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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到了餐厅,安筱筱冒充宋小曼,以铃木拓介老婆的身分出席餐宴。

 坐在铃木拓介的旁边,安筱筱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应该是她紧张才对,怎么铃木拓介也如坐针毡?筱筱心想,可能是他正在担心小曼,昨天见到小曼之后,现在她完全了解铃木拓介为何如此紧张…

 哪有‮孕怀‬八个多月的孕妇,走路跟穿了新洋装的小女孩一样,蔵不住快乐似的,走路‮势姿‬蹦蹦跳跳,全天下大概只有宋小曼才会如此胆大包天。

 不过,有个那么爱她的老公,连吃个饭都挂记着,安筱筱深深为小曼感到高兴,却又不免为自己感到悲伤。

 门猛地被拉开,安筱筱将目光转向门口,三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刹那之间,她像刚放进滚水中的活虾跳了起来,椅子跟着应声倒地,除了铃木拓介低下头之外,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张充満惊叹号的美丽脸孔上。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某种不明的強大电磁波是从铃木拓介的老婆——没见过宋小曼的人都认为铃木拓介戴绿帽,因为安筱筱的眼神对准东方纬,但他们之间的‮女男‬关系——是敌?是友?是爱?是恨?没人搞得清楚。

 此时,餐厅经理走进来问:“人都到齐了吧!我们可以上菜了吗?”

 “大家坐,吃饭皇帝大。”铃木拓介扶起摔在地上的椅子。

 “罗纬,你在这儿干什么?”安筱筱站着问。

 “你来这儿干什么?”东方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反问。

 “我明白了,我真笨,你就是东方纬。”安筱筱恍然大悟道。

 “看来是有人透了我的行踪!”东方纬瞄了眼铃木,后者无奈地摊摊手。

 “如果你不想我掀桌的话,就跟我走。”安筱筱冷声威胁。

 “各位,对不起,你们慢用,我有事先走一步。”东方纬抱歉的说。

 大家都尴尬地说不出一句话,唯独铃木拓介,奉了老婆的密令,要他提醒这两位途羔羊——爱情的真谛,他咽了咽口水,在他们快步出门时,不怕被扁的说了一句:“两位慢走,还有千万不要吵架。”

 东方纬和安筱筱同时回头瞪着他说:“闭嘴!”

 好人难做,媒人更难做,这是铃木拓介第一次当媒人的想法。

 西伯利亚寒来袭,但他们都不觉得冷,因为他们的身体很热,两人都是爱面族,能在这种不知情之下再见,谁也不用低头求谁,其实两人的心里都很高兴而且激动,只是谁也不愿表现出‮实真‬的一面。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虚伪的怒气,一路走来沉默不语。

 经过好几家西餐厅,他们都没有进去喝杯热咖啡的想法,他们要谈的事,必须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隐密场合,虽然他们心里都有想到最适合的场合是——宾馆,但谁先开口谁就涉有重嫌,两人都在等对方先说,所以只好漫无目的在路上闲逛。

 一个小时过去,走在后面的东方纬先打破僵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安筱筱又把烫手山芋扔回去。

 “是你叫我跟你走的,由你决定。”东方纬不甘示弱。

 “我们现在不就在‘走’吗!”安筱筱故意咬文嚼字。

 “总得找个地方坐,不然要走到什么时候?”东方纬再攻。

 “走到你看到有好的地方时,我们就进去坐。”安筱筱不肯认输。

 “再走下去,我就要变冰了,你快说吧。”东方纬两手揷在口袋装冷。

 “你既然这么怕冷,就由你找个温暖地方坐下。”安筱筱顽強抵抗。

 “我们别再踢皮球了,一起说。”东方纬举起和平旗。

 “我数到三,两人一起说,赖皮的是小狈。”安筱筱提防的说。

 “女人果然小心眼。”东方纬冷哼道。

 “谁叫男人有说谎的前科。”安筱筱漂亮回击。

 东方纬哑口无言,但他心里不服气,安慰自己不回嘴是基于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反正到了宾馆,他有十足把握骑在她身上,讨回男尊严…

 自从避不见面后,他回复原来面貌,不再伪装,为的是方便她来找他,可是她没有,令他大为光火,把怒火发在员工头上,第一个被他开除的就是想趁虚而入的范琪文,接着陆续有两个女职员因为一点小错被开除,一副跟全天下女人有仇似的。

 等到他发觉自己变得很容易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大声咆哮,他就开始尽量保持沉默,除非有公事上的必要,他可以上班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她不来找他?他不噤怀疑她不爱他,从来没爱过他,连他的身体都不怀念,真是令他伤心绝,直到今天,他看到她消瘦的模样,他松了一口气,她跟他同样吃不好睡不着,两者都是失恋的症状。

 他们两个都是天下最聪明的傻瓜,明明相爱,却弄得伤痕累累!

 只要她肯承认她爱他,她不能没有他,扬弃大女人主义,乖乖做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他就承认他爱她,他不能没有她。

 不过,要她认输,必需要用一个不能缺少的重要“手”段。

 看来成败与否,就全靠他这十只修长的手指头今天的表现如何了…

 到了宾馆,东方纬坐在上,安筱筱坐在椅上,两人壁垒分明,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是一场大女人和大男人的战争,胜着为“大”,败者为“小”,两个人都势在必得。

 尤其是安筱筱,她只嫁小男人的决心,不会因为爱情而改变。

 谁叫她是超级无药可医的自大狂——自大水仙。

 “你有什么资格报复我?”安筱筱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只要是东方家的人都有资格惩罚你。”东方纬跷着腿,态度优闲。

 “那是意外,我也不希望它发生。”安筱筱暂时不当他是罗纬。

 “你如果乖乖地跟他走,意外就不会发生。”东方纬责怪。

 “我无法跟一个我不爱的人走,而离开我爱的人。”安筱筱从容不迫的说。

 “建纶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太保?”东方纬嘲讽的撇撇嘴。

 “竞远其实非常优…”安筱筱被他咒骂的声音打断。

 “闭嘴!我不想听到那个鬼魂的名字!”东方纬的心无端痛了起来。

 “跟一个死去的人争风吃醋,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安筱筱平心静气。

 “你倒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要为你跟死人吃醋?”东方纬冷笑。

 “问你自己。”安筱筱淡淡一笑。

 “问我什么?”东方纬佯装看不见她笑容中自大的含意。

 “你每天都有照镜子的话,就会明了我的意思。”安筱筱尖锐的说。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瘦了几公斤啊?”东方纬不客气的反击。

 “我是为拯救深蓝而累瘦的。”安筱筱快速地否认。

 “你输不起,你不敢承认你是因为失恋而消瘦。”东方纬调侃道。

 “你太高估自己了。”安筱筱屏住气,屹立不摇的说。

 “爱我爱不到,对你来说大概算是聇辱吧。”东方纬洋洋得意。

 “爱这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有臭味。”安筱筱歹毒的说。

 “你别以为我会被你的话击倒。”东方纬气得站起身。

 “击倒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看不清你的心。”安筱筱武装的说。

 明明是抱着复合的心情来谈判,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太好強了,他们都想赢,却忽略了继续针锋相对下去,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就像情窦初开的两只刺猬,在表达爱意之前,先把对方弄到遍体鳞伤…

 在口头上节节败退的东方纬,脸上已经逐渐出现不耐烦的神色,他早知道大女人俱乐部中,就属多刺玫瑰和自大水仙最是伶牙利齿,既然在言语上无法战胜她,他的黑眸闪过一道琊光。

 他要用他最拿“手”的秘密武器,制服自大水仙。

 话锋一转,东方纬道:“就算我没撕裂你的心,不过你的身体受‮躏蹂‬。”

 “我还要谢谢你,在上带给我那么多的快乐。”安筱筱早有准备。

 “你…”东方纬气绝得讲不出话。

 “一个晚上三四次,对男人来说,应该很伤身体。”安筱筱攻击道。

 “你放心,我強得很,玩到一百岁都还是一条活龙。”东方纬自夸的说。

 “恭喜,你将来会成为金氏纪录的名人。”安筱筱皮笑不笑。

 “这么说,你是肯定我的能力了。”东方纬自鸣得意。

 “没错,你能力这么好,不做牛郎真可惜。”安筱筱挑衅的说。

 “你竟敢污辱我!”东方纬借题发挥,举起手掌,一副要打她的凶狠样。

 “是恭维,你的国文程度不好吗?”安筱筱死不认错。

 “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东方纬忽然一把捉住她。

 “你在打什么歪主意?”安筱筱明知故问。

 “你最喜欢的体惩罚。”东方纬的手钻进‮裙短‬內。

 “除了以外,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击败我吗?”安筱筱无动于衷。

 “是你最大的弱点。”东方纬隔着內抚弄她的桃花源地。

 “依我看,是你最大的弱点才对。”安筱筱咬牙忍耐。

 “是我的武器,不是弱点,我会证明给你看。”东方纬把她抱到上。

 “反正我打不过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安筱筱像**似的静躺着不动。

 “你不反抗,是因为你其实很想要。”东方纬暴地扯下內

 “不是,我当是向建纶赔罪。”安筱筱惊天动地的说。

 “你给我滚!”东方纬跳下,背对她,像受伤的狼对着窗外月亮嗥叫。

 “东方纬,你是个彻底失败的小男人。”安筱筱穿上內

 “你快给我滚!”东方纬转过身,恼羞成怒地瞪她。

 “再见了!东方纬!”安筱筱夺门出去。

 结束了!忘了吧!就让一切快乐的和不快乐的都随风而去!

 看着安筱筱直的背影,却背了落寞的包袱,他的眼眶难以置信地蒙上一层薄雾,虽然视线模糊,但他却看到自己的心破了一个大,他问自己,真的就让她这样离去吗?真的就让爱这样消失吗?

 不!不!就算罚他跪着走万里长城,他也要把她追回来。

 他要告诉她,他不恨她,他从来没有恨过她,从头到尾他都是爱她的。

 这份爱,早在五年前就在他心底酝酿,只是他不敢承认,不敢相信,他真是没用,没出息,他不再跟她争大小了,她是大女人,而他愿做小男人。

 一辈子深爱她——

 安筱筱跳上车,用力地踩油门,朝高速公路飞奔而去。

 她是怎么了?这时她才醒悟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这样的吵架根本毫无意义,她明明晓得他是个小男人,只有嘴硬和那儿硬,其他方面都很软,心软、耳软、个性软,这可从他口口声声说要报复她,却什么也没做看出端倪。

 此刻他一定在掉眼泪,她知道他赶她走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想让她看见他视线模糊的样子,她应该回去安慰他受伤的心,她知道他最喜欢的安慰法是——在上,发挥“硬”汉本

 正当她打算将车子开到外线道,下道之际,从后视镜看到穿着一身黑的范琪文坐在后座,手里有一把闪着寒光的蓝波刀,然而从她深陷的双眼出来的光芒却远比蓝波刀更冷,更具有杀伤力。

 范琪文看起来精神很差,手中的刀证明她现在有杀人的倾向,安筱筱深知她必需极小心地应战,化解敌意,而这份敌意的起由是东方纬,所以不管范琪文如何认定她和东方纬的关系,她一概否认到底,唯有如此才能保命。

 “你躲在我车上干什么?”安筱筱沉着的问。

 “找个偏僻的地方杀了你。”范琪文‮弄玩‬着刀子说。

 “我跟你无怨无仇…”安筱筱佯装对她喜欢东方纬一无所知。

 “有怨有仇,都是你害我被东方纬开除。”范琪文咬牙说。

 “跟我无关,我从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你半字的坏话。”安筱筱満脸无辜。

 “若不是你这只狐狸捣乱,他早跟我结婚了。”范琪文一厢情愿。

 “我没有,我到今天才知道罗纬是东方纬。”安筱筱澄清。

 “但他却认识你五年,爱了你五年。”范琪文忿忿不平。

 “你误会了,他是恨了我五年。”安筱筱连忙否认。

 “我又不是瞎子,分不出爱和恨的眼神。”范琪文叫嚣道。

 “你是他秘书,你应该知道我是害死他堂弟的仇人,他不会爱上仇人的。”

 “那是他接近你的借口。”范琪文没被安筱筱唬过去。

 “就算你说的对,杀了我也不能保证他会爱上你。”安筱筱指出。

 “少一个情敌,我就多一分希望。”范琪文的想法令人骨悚然。

 “你有病!”安筱筱嗤之以鼻。

 “不许你说我有病,我最恨人家说我有精神病。”范琪文破口大骂。

 老天!范琪文有精神疾病!再加上她手劲大得吓人!这下子安筱筱可就累了,她没有跟不正常的人说话的经验,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度过危机?她必需冷静,仔细想想,不要着急,才能化险为夷。

 依目前的情形看来,对她最不利的是范琪文深蒂固视她为该死的情敌!

 不过,范琪文并不是完全丧失心志的重大精神病患,她有正常的时候,因此当务之急是安抚她焦躁不安的情绪,安筱筱打开轻音乐频道,试图以温柔的气氛,降低火药味,‮醒唤‬她正常的灵魂。

 “你听错了,我没说你有精神病。”安筱筱轻声柔语的说。

 “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确实因为失恋而精神不好过。”范琪文不在乎道。

 “杀人要坐牢,你要三思,监狱很可怕的。”安筱筱好心劝阻她。

 “我哥哥教过我,杀人不留痕迹的办法。”范琪文出笑容。

 “你哥好厉害,他一定很了不起。”安筱筱讨好的说。

 “没错,他是鼎鼎有名的…”范琪文话未说完,后方的来车突然对她们按了两声喇叭,接着安筱筱皮包里的‮机手‬响起,范琪文大受刺似的,不停用手抓头发,显示人已濒临错,随时可能崩溃。

 从后视镜看到范琪文的动作,安筱筱小心翼翼说:“我把‮机手‬关掉。”

 “接起来,但如果你说话,我就要你死。”范琪文唱反调道。

 “喂?是哪位?”安筱筱拿起‮机手‬,声音紧涩的问。

 “筱筱,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是东方纬的声音。

 “把‮机手‬给我。”范琪文霸道地命令。

 “是谁?是谁在说话?”东方纬觉得声音好熟悉,绝对在哪里听过。

 “拿去。”安筱筱把‮机手‬传到后座,一边开车,一边竖耳朵聆听事情发展。

 “嗨,达令,你人在哪里?”范琪文声音愉快的问。

 “范琪文?你怎么会在筱筱的车上?”东方纬大吃一惊。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范琪文声音不悦的说。

 “我正开车在你们的后面。”东方纬感到范琪文情绪不太稳定。

 “你有没有想我?”范琪文自作多情。

 “没有。”东方纬冷冷回答。

 “我知道,是狐狸不让你想我。”范琪文气愤地说。

 “你在说哪一国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东方纬发怒道。

 “你放心,她会乖乖地离开你,不再纠你。”范琪文喃喃自言自语。

 “你想对筱筱怎样?”东方纬大为紧张和不安。

 “我要她死。”范琪文发出如母般咯咯的难听笑声。

 “你疯了!”东方纬的声音含着担忧。

 “三年前我就是被你疯的。”范琪文指责。

 “范琪文你搞清楚,我不是你以前的男人。”东方纬咆哮。

 “那你是谁?”范琪文神智不清的问。

 “我是东方纬,你以前的老板。”东方纬清了清喉。

 “对,我想起来了,东方纬,你始终弃。”范琪文指控的说。

 “拜托你清醒点,我连你的小指头都没碰过。”东方纬声音变得尖锐。

 “东方纬你这个负心汉,如果你再跟着我,我立刻杀了她。”范琪文警告。

 “好,我开走,你别冲动,我开走就是了。”东方纬隐忍的说。

 东方纬刻意绕到安筱筱的前面,并把车速放慢,迫使安筱筱的车速也跟着减下来,他无法用言语告诉她他的用意,但他相信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若是真爱他,她一定会知道他的苦心——撞他的车。

 不出东方纬所料,安筱筱和他心灵相通,用车头撞他车尾。

 因为车速不是很快,两部车又都有‮全安‬气囊,所以安筱筱和东方纬几乎没有受伤,另一方面范琪文因为没系‮全安‬带,手上又拿着刀,反被刀子刺中左肩胛,伤势也不算太严重,被救护车载走。

 做完笔录之后,已是晚上,安筱筱和东方纬同时步出‮察警‬局。

 经历了这场死了无数细胞的劫难,和一天没进食的影响,安筱筱再也支持不住,她感到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突然身子一晃,倒在身后跟她亦步亦驱的东方纬怀中,不省人事。

 当她睁开眼,首先看到一面贴満她初中时期照片的墙,有黑白、有彩,有个人、有团体,还有‮拍偷‬的,完整地记录她少女时喜怒哀乐的表情,她心好难受,这些照片引发她对东方建纶的回忆和愧疚。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她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墨绿色系的窗帘、单、被子…令人眼,和罗纬房间相似,不过所用的家俱和摆设都是高级品,这是因为罗纬和东方纬地位不同,但喜好相同的缘故。

 她想下,可是脚一落地,仿佛踩在云端上似的,令她感到整个人非常不‮实真‬而且虚弱,她又躺回上休息,希望晕眩的感觉快点消失,她需要用大脑,好好地计算一下,利用这次机会,让东方纬向她求婚。

 然而,她万万也没想到,东方纬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是——求婚!

 “嫁给我!”东方纬跪在下,手拿着钻戒,老套地求婚。

 “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求婚?”安筱筱心里暗喜地摆起臭架子。

 “别再那么自大了,好不好?”东方纬哀求。

 “你若嫌我自大,何必向我求婚!”安筱筱板起晚娘脸孔。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答应嫁给我?”东方纬小心翼翼。

 “你干嘛忽然求婚?”安筱筱感到事情的转变太快,事出必有因。

 “因为我爱你。”东方纬深情款款的回答。

 “我不相信。”安筱筱故意刁难,她还是觉得他有所隐瞒。

 “你看我的心…”东方纬早有准备,听说向大女人求婚都要死一些细胞。

 “你的心在‮肤皮‬里,我的眼睛不是X光,怎么看得见?”安筱筱噘嘴。

 “我的心在那,在那面墙上。”东方纬指着贴満照片的墙。

 “心和墙?”安筱筱不太懂他的隐喻。

 “这些就是我的心,五年来的心情。”东方纬感的说。

 “这些照片怎么来的?”安筱筱怯生生的问,连头都不敢抬。

 “我在帮忙整里建纶的遗物时,向叔叔要来的。”东方纬抚着她的手说。

 “建纶父母有没有说我什么?”安筱筱的声音小到连蚊子都听不见。

 “他们也相当自责,认为是他们势利眼害死建纶。”东方纬凭她嘴形判断。

 “他们爱子深切,他们并没错。”安筱筱‮头摇‬摇下了泪珠。

 “就像你说的,是意外,谁也不愿它发生。”东方纬捏紧她的手安慰。

 安筱筱不由地啜泣,她现在才知道建纶父母和任竞远弟弟,他们的心都没有一天好过,但他们都选择原谅她的无心之过,她的泪水越越快,终于哭得泣不成声,然后她被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臂圈在怀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想到竞远和建纶都不喜欢她哭,所以她止住哭泣。

 她抬起头,想对着在天堂上的竞远和建纶投以粲然一笑,却上他绵灼热的,四片一接触,悲伤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重生的喜悦…

 “忘了过去,为我重生吧!”东方纬恳求。

 “让我记得过去,我就答应我的现在和未来都属于你。”安筱筱反恳求。

 “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东方纬欣喜若狂。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这些照片贴在墙上?”安筱筱好奇的问。

 “我要每天都看见你,早上起,晚上‮觉睡‬,甚至是梦中。”东方纬微笑。

 “我看你比范琪文更疯。”安筱筱感到浑身沾満幸福的金粉。

 “我爱你,是从第一眼见到建纶的初中毕业纪念册开始。”

 “口说无凭,你要以行动证明你的爱。”安筱筱的手伸进他‮服衣‬內。

 “不行,医生说…”东方纬发觉说溜了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医生!医生为什么来看我?你老实说。”安筱筱咄咄人。

 “你‮孕怀‬了,但你别以为我是为了孩子才向你求婚。”东方纬解释。

 “我知道,你是为了爱,而我同样也是为了爱嫁给你。”安筱筱了然于心。

 “你刚才为什么不慡快地答应?”东方纬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谁叫你眼神闪烁,一看就知道你不老实。”安筱筱开始解他衣扣。

 “是我多心,怕你误会我是奉子之命。”东方纬迭声道歉。

 “废话少说,快摸我,让我快乐是你的义务。”安筱筱迫不及待。

 “可是医生说你身体虚弱…”东方纬仍有所顾虑。

 “身体是我的,我比医生更清楚我行不行**。”安筱筱纠正。

 “筱筱,我以前说错了,不是你的弱点,是优点。”东方纬赞赏的说。

 “你知道还不快点…”安筱筱褪下他最后一件衣物——四角

 一场混合着热情、温柔和原谅的‮水鱼‬之于焉展开…

 从此以后,在别人的面前,东方纬仍维持僳悍大男人的形象,但在安筱筱的面前,不论什么事,他都无怨无尤地扮演小男人角色,为了満足自大水仙,捶背、端茶水、拿报纸…他做得比菲佣还好。

 但是故事并没因此落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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