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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怎么在这儿?”看到叶晖,叶妈妈愣了一下。

 “妈,我知道,他们已经同居了!”叶映天喜地的大叫。

 “太好了,多年来,我一直盼望能够早点抱孙子。”叶妈妈喜不自胜。

 “我也好想要有个侄子来疼。‘叶映拉着***手,母女绕着圈子旋舞。

 “你们两个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真是令人佩服。”叶晖没病都会被气出病来。

 叶妈妈眼一使,叶映睫一眨,互打暗号。“岳‮姐小‬和她女儿人呢?”

 “肯定是歹势出来见婆婆!”叶映贼头贼脑的逐一打‮房开‬门。

 “妈最近好穷,连你结婚的‮服衣‬都没有。”叶妈妈叹气。

 “叶映,你随便开人家家房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值钱的东西。”

 他可以说是无时无刻都在和笼罩身上的阴影作战,而她们两个人就是他的阴影。

 踩不掉、割不去,连赖都赖不了!孙悟空只要送唐三蔵完成取经的任务,就可以‮开解‬紧箍咒,但是他却一辈子都无法摆脫她们的纠

 他一直以为她们总有一天会良心发现,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她们根本没有心!最糟的是,他答应爸爸临终时的要求,除非不得已,绝不会把幼稚园顶让出去。

 她们就是看准了他这片孝心,在守丧期间,偷走幼稚园的土地权状,了个红包,勾结不法的公务人员,把负责人名字改成***名字,然后将土地权状拿去‮行银‬
‮款贷‬,花完了再拿去地下钱庄抵押,然后逃之天天。

 七年了,光是地下钱庄的利息,就足以开另一家幼稚固。

 他有好几次想违背承诺,可是每当他萌生放弃的念头时,就仿佛听到爸爸的声音,告诉他会有好事发生;也许是错觉,也许是作梦,但总能带给他一阵窝心。

 叶映撇了撇嘴说:“我只是想确定她们不是在跟我们玩捉蔵!”

 “狡辩!她们都不在,你们两个跟我走。”叶晖走到门口。

 “走去哪里?我**都还没坐热。”叶妈妈跷着腿。

 叶映附和地说:“这么舒服的沙发,不多坐一会儿是白痴。”

 “她被我开除了,而且我跟她已经划清界线。”叶晖坦言不讳。“她会想办法让你回心转意的。”叶映不慌不忙,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爱你,旁观者清。”叶妈妈同意,爱情能使无名小卒变大英雄。

 “我不爱她。”有生以采,叶晖第一次斩钉截铁的说谎。

 “你说谎?!这是天大的新闻哦!”叶映猪嘴里吐出象牙。

 “我向来讨厌富家女…”叶晖话还没说完,被一阵捶顿足声打断。

 “老天!我怎么会生出脑袋比茅坑里的石头更臭更硬的笨儿子!”

 “娶个有钱的老婆,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叶映指出。

 叶晖嗤之以鼻地说:“你们休想再白花三十年的钞票!”

 “我们是为你好,免得你被债务庒得不过气。”叶映假惺惺地开心道。

 “你看看你,瘦排骨一个,何苦来哉!”叶妈妈出慈母的眼神。

 他真不晓得自己上辈于是做了什么坏事,老天爷才会给他这么大的惩罚!

 血缘,是这世上最令人棘手的关系,友情、爱情和生命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唯独亲情,就算重换一张父母拦是空白的身分证,就算墓碑上写着无名氏,就算让自己催眠成失忆症…始终无法切断这种关系。

 不管他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躲到天涯或是海角,妈妈和姐姐还是有办法把帐单寄给他。问题是,他从来没尝试过以上的做法,而是一直守着幼稚园,守着对爸爸的承诺,他当然逃不出她们的猪掌。

 如果爸爸看到这对母女的作为,他想爸爸会原谅他的苦衷。

 直到此刻,他才想通自己的辛劳毫无意义可言。

 叶晖直截了当地说:“我会这么凄惨,还不是你们两个害的!”

 “妈和我也想帮忙还债,可是没人要雇用我们两只猪。”叶映辩驳。

 “我们也不想像肥猪,实在是天生喝开水就会胖。”叶妈妈自怨自艾。

 “只要不买名牌、不吃鱼翅燕窝…”叶晖想晓以大义,却是对牛弹琴。

 “冤枉!我们已经很久没买名牌、没吃鱼翅燕窝补身了。”叶妈妈反相稽。

 “妈,我早就看到了,柜子里有高级的燕窝。”叶映眼睛雪亮。

 “别想碰,否则我立刻‮警报‬告你们偷窃。”叶晖警告。

 “我想岳‮姐小‬不会那么小气!”叶映当耳边风。

 叶妈妈笑道:“妈一看就知道她是个落落大方的好女孩。”

 叶晖断情绝义地说:“从我走出门后,我们就断绝血缘关系。”

 母女俩的反应却是抱在一起大笑。

 从他高中开始,这句话,他至少说了二十遍。

 那时他爸爸还在,但是家里却成天看不到他的人影,因为当时幼稚园并不是现在这种小儿科的规模,而是在全省总共开了十一家的连锁幼稚园;对她们母女来说,那是她们人生的黄金时代,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不少小白脸。

 直到他大三那年,他爸爸走了,幼稚园只剩最后一家,其他十家中,有五家是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另外五家则是被她们母女败掉。

 光有一只会下金蛋的母,下蛋速度铁定赶不上母女俩花钱的速度。

 说起来,她们挥金如土,都该怪他爸爸太会赚钱,这是母女俩共同的想法。

 “约瑟芬,怎么只有你在这?岳靖俪呢?”

 “她躲在地下停车场,眼泪不停,好可怜。”

 “你要知道,说谎都不会有好下场,她是自作自受。”

 “园长,你也一样,不,你比岳姐姐更可恶,你是自欺欺人。”

 “园长向来言行一致…”叶晖先前才说了谎,所以接不下话。

 “问你的心,你就会明白。”约瑟芬以指责的目光,瞪着他羞赧的脸颊。

 他的心明白什么?除了痛苦的感觉,没有其他。

 但他猛然发现,他并不是因为妈妈和姐姐的恶行而感到痛苦,毕竟他对她们的所作所为早就习以为常,而且不抱一丝期待她们能悔改或迁善的希望。

 他的痛苦其实是因那幅刺绣因而引起的。

 一想到她是帅男杀手,她跟很多帅男上过…他倒不是真的在意她不是‮女处‬,而是他明知道她是女yin娃,却仍然‮望渴‬与她绵‮存温‬;他甚至还气自己,没有把握机会任她‮弄玩‬在指掌之间。

 最最使他无法忍受的是,他依然爱她!

 他原本以为她至少会抱住他的‮腿大‬,恳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但她没有,反而自己打电话来口头请辞,让他连挽留她的机会也没有,就挂断电话。

 最后还是约瑟芬请他今晚过来,跟他妈妈和姐姐把话讲清楚。

 为了再次见到她,他还特地洗了澡,买了贵死人的古龙水,和带绣了卡文克莱的黑色平口內;他心疼的不是钱,而是她没看到他浑身充満雄魅力死人的模样,他心疼她没有眼福。

 当他拿着约瑟芬交给他的钥匙,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半个小时到,他以为会不小心碰到她,但结果却是独自面对空、冷

 清清的屋子。

 在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在脚下四分五裂一般,他气炸了!她说谎在先,居然连声道歉也没有?!

 不对,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歉意,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要的是她,他要她爱吧。

 “约瑟芬,你快回家处理那两只猪。”叶晖精神一振,有如生龙活虎一般。

 “那她怎么办?”看着他闪耀的目光,约瑟芬边乍现如花绽放的微笑。

 叶晖故作镇静地说:“我先去买包卫生纸,再去找她。”

 “车上有面纸,还有你要很温柔地哄她。”约瑟芬再三代。

 “我会的,她最好哄了,只要我以身相许。”叶晖一时口无遮拦。

 “地下停车场有很多监视器,我奉劝你们最好别做傻事。”约瑟芬提醒。

 “是。”叶晖话锋一转,担忧地问:“对了,你有没有办法应付那两只猪?”

 “‮察警‬伯伯会来做我的后盾。”约瑟芬人小表大,早有准备。

 “聪明的小孩,想不想做我和岳姐姐的花童?”叶晖提议道。

 约瑟芬纠正地说:“不对,我应该当介绍人,我是你们之间的红娘。”

 “好,你想做什么都行,快回家吧。”叶晖有如脫缰野马般,只想狂奔。

 果然还是岳靖俪厉害,她要向她拜师学艺,以后好继承“帅男杀手”的刺绣图。

 而且她已经决定了,她第一个要‮服征‬的对象,就是小威!谁教那个臭男生居然敢嘲笑她的腿!?

 爸爸说,男生都喜欢脸小如巴掌,肤细如白雪,高如圣母峰,纤如滑蛇,**大如藌桃,腿如热狗…简单的说,就是像妈妈那种身材像葫芦的女人,而她正好是***翻版。

 小威那个不识货的穷小于,等她学成归国,她绝对要他跪地求饶!

 一想到再过五天就要回‮国美‬。她真的好舍不得离开岳靖俪的怀抱…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赶快上楼,磨刀霍霍去杀猪拔吧!

 “两只猪!你们怎么还没走?”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甜香味o

 “可爱的女孩,我们正在吃冰糖燕窝,你也来一碗。”叶映笑昑昑地。

 “我数到五,你们还不滚,‮察警‬就会来请你们去吃牢饭。”约瑟芬要胁道。

 “就快吃完了,你别叫‮察警‬来。”叶妈妈以嘴对着锅,狼呑虎咽。

 叶映満足地摸摸肚皮。“凶巴巴的,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我们告辞了,后会有期。”叶妈妈背起一个大背袋。

 “把袋子留下来!”约瑟芬如螳臂挡车般地挡在门口。

 “滚到一边去!小表!”叶映高举着手,作势要打她。

 “干什么?打小孩要吃牢饭的!”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穿制服的‮察警‬。

 约瑟芬躲到‮察警‬身后。“‮察警‬伯伯救命!我家被打劫了!”

 叶妈妈骇白了脸。“冤枉!‮察警‬大人,小孩子说话,你别相信。”

 “我们是屋主的婆婆和大姑,你不信可以去问屋主。”叶映沉着应对。

 “屋主人在哪里?”穿制服的‮察警‬眼神十分锐利,仿佛两把飞刀。

 “我不知道…”叶妈妈被吓得手足无措,心跳像擂鼓。

 “她去买东西,很快就会回来。”叶映灵光一闪。

 “她说谎,屋主是我的干姐姐,她今晚不会回来。”约瑟芬戳破她。

 穿制服的‮察警‬想了一下,说:“你们三个,有什么话跟我到警局再说。”

 “我们不能去‮察警‬局!”叶映浑身肥颤抖,额头还冒出猪油。

 “我们有前科,求你饶我们这一次。”叶妈妈双手合十拜佛。

 “立刻写下切结书,保证以后不再扰这家人。”穿制服的‮察警‬厉声命令。

 “没问题,我们马上写,要不坐牢,要我写什么都好。”母女俩异口同声。

 “靖俪,别哭了。”叶晖钻进前座。

 “我哪有哭?我在看书。”岳靖俪转过身面向他。

 “我明明叫她不要再说谎了,她居然照说不误!”叶晖顾左右而言他。

 “连五岁小孩都骗倒你,你实在笨得无可救药。”岳靖俪反讽回去。

 是的,他上当了,上了一个好当,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而且高兴得想跳舞。

 他当然知道,能把陷阱设计得这么完美,绝不是出自约瑟芬的小脑袋,而是经过千捶百链的帅男杀手,才能达到这种一手掌握男人的境界。

 老天,一想到她的手曾经握过许许多多…他的心就升起一股疼痛的‮望渴‬。

 难怪第一次遇见地,她就握住他那儿,当时她肯定是在对他下符咒!

 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他要的是以后,她只能握他一个。

 眼珠子一转,他发现这部车子停的位置还真是不错,正好是监视器照不到的死角,隐密极了。

 他真服了她,帅男杀手果真名不虚传,连这种蒜皮的细节都注意到,可见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他踏进来,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不管是呼救或是挥手,也不会有人听到或看到。

 好吧,他就让她为非作歹吧!谁教他爱她,爱得那么深,…“

 “如果我不上当,怎么有脸来找你?”叶晖大智若愚似的。

 “这么说,你是明知故犯?!”岳靖俪不太相信,以为他是在吹牛皮。

 叶晖要面子不要里子地说:“我的智商没低到被五岁小孩愚弄的地步。”

 “你假装上当,等于是鼓励小孩说谎,你没资格从事教育工作。”岳靖俪咄咄逗人。

 “难道约瑟芬不是受你指使,在中庭等我出现?”叶晖反咬她一口。

 “好了,我们两个别再笑鳖无尾了!”岳靖俪无力招架。

 “你在看什么书?”叶晖借着好奇,转移话题。

 岳靖俪将书扔向后座。“不关你的事!”

 “让我看看。”叶晖伸长手臂。

 岳靖俪制伏他。“你休想!”

 两人嘴对嘴、舌舌,双手和双脚有如八爪章鱼般纠结。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庒力之下,尽情地享受男女爱的‮悦愉‬…

 陡然之间,她推开他,将脸颊偎在他的前;他觉得怅然若失,但是也不敢勉強她。

 他不懂,一向大胆狂野的她,怎么会突然害羞起来?

 其实她并不像他想像的身经百战,而且根本没有真实弹的经验,只不过是看录影带学到一点皮

 最重要的是,这是岳靖俪的车,她仿佛闻到他残留的古龙水味(其实是从叶晖身上散发出来的),她可不想她的第一次是在他车上;再说,在驾驶座上留下洗不掉的红印,岳靖俪可是会抓狂的!

 “你好香!”叶晖嗅着从发丝传来的阵阵香气。

 “你不是讨厌名牌香水味?”岳靖俪纳闷。

 “除了你之外。”他微微一笑。“你想用什么、穿什么,我都不反对。”

 “我喜欢香奈儿和亚曼尼,你真的能接受吗?”岳靖俪质疑。

 “等我有了钱,我会大大的満足你。”叶晖信心十足地拍膛保证。

 “你什么时候会有钱?”岳靖俪不可一世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跳蚤。

 “现在就有。”叶晖拿起放在脚边,今晚一直随身携带的宝贝手提箱。

 “你在于什么?”她看着他转动着手提箱上的密码锁,足足看了十分钟。

 叶晖心急如焚。“糟了!我忘了密码,打不开怎么办?”

 “让我来!”岳靖俪夺过箱子,手刀一劈,铁锁落地。

 叶晖从里面拿出一只绒盒,双手捧起。“这是送你的,请你笑纳。”

 “天啊!”岳靖俪难以置信。“这是从沙皇皇冠上取下来的红宝石!”

 “我爸送给我的传家宝,要我将来送给他没缘见面的媳妇。‘叶晖充満骄傲。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今晚向我求婚?!”岳靖俪捣着嘴惊呼。

 “我的骗术比你高明多了吧!”叶晖出得意的笑容。

 其实,他把所有的家当都放在007型手提箱里,原本是打算一走了之。

 他已经跟地下钱庄约好,明天下午在麦当劳见面,谅它们在公众场所不敢太放肆。由于他这七年采付出的利息加总起来,远超过当初欠条上的金额,所以他打算再付一百万将所有恩怨一笔勾消,如果他们坚持还要继续讨债,他就去检举他们非法敛财。

 明天当然要照原订计划进行,但今晚的计划有所变更,他不

 但不会让她知道他是只上当的鸵鸟,还要装闳、装聪明,借花献佛!他要让她以为他是为了她、为了爱情、为了舂宵一刻值千金有备而来。

 岳靖俪贪心地问:“你答应要买名牌给我的钱呢?”

 “我带来了,这本存摺是你的名字。”叶晖再次请她笑纳。

 “你哪来这么多的私房钱?”岳靖俪翻开第一页,看见吓人的数字。

 “是我爸给我的遗产,我一直分文未用。”叶晖自以为伟大。

 “有那么多钱不用,活该害自己累出病来!”岳靖俪嘲笑他愚蠢。

 叶晖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想用我爸的遗产,替她们擦**!”

 “我懂了,你想利用我,替你除掉身上的寄生虫。”岳靖俪了然。

 趁她不备,叶晖伸手探向后座,拿起书看了一眼,继而狂笑。“原采你也做好准备了。”

 “闲凉母手册”,这是岳靖俪刚才在拜读的大作,也是她未来的人生写照。

 “妹子!我赢了!我终于赢你了!”岳靖伦欣喜若狂。

 “你赢我什么?”岳靖俪一边看婚纱杂志,一边吃酸梅吐核。

 “蓝萱下个月要跟我结婚了。”岳靖伦从公事包中,取出发烫的喜帖。

 “我下个星期结婚。”从桌上一堆的杂志中,岳靖俪用脚趾夹出一张喜帖。

 真没天理可言!她的喜帖跟金缕衣一样,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简直像史文出场;相形之下,他妁喜帖却像秘雕,弯驼背,颠颠簸簸。

 但他不懂,叶晖那个穷光蛋,怎么有钱做这种一张要价一千块以上的喜帖?

 这绝对不可能是妹子出钱,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妹子是个标准的名牌败家女。

 哎哟!

 他是眼花了,还是眼盲了?

 妹子无名指上那颗刺眼的红宝石,怎么看都不像是玻璃珠…难不成她去抢了哪家珠宝店?!

 他可要好好注意新闻,来个大义灭亲,这样不仅可以跟马‮长市‬合照,还可以拿到优良市民的奖状。

 看她得意的嘴脸,比看到吃牢饭的嘴脸,更让他感到心如针扎。

 岳靖伦泼冷水地说:“你们交往不到四个月,你确信他是你的真命天子?”

 岳靖俪对准他,吐了一颗酸梅核,幸亏他机灵,没被打中。“你看呢?”

 “你要我看什么?”

 岳靖伦不解地问。

 “你眼睛瞎了,看不见我在干什么?”岳靖俪炫耀地拿起一颗酸梅。

 “吃酸梅…难不成你‮孕怀‬了!”

 岳靖伦猛然一惊,骇白脸。

 岳靖俪起肚子示威。

 “没错,你荽当舅舅了。”

 “婚前发生关系,你真是不知羞聇!”

 岳靖伦恼羞成怒。

 “我比你早结婚生子,比你早享受‮水鱼‬之,所以是你输了。”

 “可恶!”岳靖伦气得跑到厨房,拿出扫帚和畚箕,清除地上的酸梅核。

 岳靖俪跷高了腿,方便他打扫干净。“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老哥。”

 表面上她笑得很灿烂,其实心底却是忧喜参半,五味杂陈,有苦也不能说。

 一想到肚子里的胎儿,生下来像X的可能,是百分之二十五,她就好想把酸梅核呑进肚里。

 她实在不想要小孩,可是爱情结晶不能不要,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严噤听到、看到、吃到任何跟x有关的东西。

 音同字不同也不行,像是蜘X人、x光宝气、X门酒…为了永绝后患,她已经跟叶晖说好要他入赘,婚后冠姓,改叫岳叶晖。

 至于那个穿制服的‮察警‬,则是蓝萱那个改琊归正的弟弟蓝茂友情赞助,演得不错。

 还有,他们的红娘此刻正在‮机飞‬上,由父母陪同返回‮湾台‬。

 ‮女男‬花童当然是由小威和小英担当,而李主任则是担任男方主婚人。

 那两只X,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过李主任说她前几天看到她们,在地下道扮独脚兽,向过路人乞讨。

 总而言之,岳叶晖终于摆腮母和姐的阴影,改活在和子的阴影之下。

 除了筹备婚礼,他还打算开第二家幼稚园,以満足老婆大

 人;因为老婆看上外双溪的别墅,一楝叫价上亿元,他只好更努力工作赚钱。

 这是他的宿命,一辈子被名牌这个紧扩咒束缚、再束缚,直到外星人占领地球,或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人类回到穿树皮的原始时代,到那时,再换他老婆去工作,打老虎、猎花豹,老婆穿兽皮,他吃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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