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欧
琳缓缓睁开双眼,简洁朴素的房间不似她的房间,这里是哪里?她扯扯身上的被子想起身,却发现被子拉不动,她转头看向
沿。
“向索翊?”发现趴睡在
沿的人是他,欧
琳惊呼一声。
听到声响,向索翊马上警觉清醒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我家,你中毒昏睡了三天三夜。”向索翊惴惴不安的心,这一刻才真正放下。
“中毒?睡了三天三夜?”她不可思议地问。
依稀记得自己中了yin贼的暗器,她出拔暗器,将它
回给那个yin贼,后来人便昏了过去,其他的事全然无印象,看来她是如他所言中了毒镖。
“他在暗器上抹毒,那他不也自食恶果?”
“不错。每个犯案现场都留有使毒的痕迹,我在和他打斗待,便提防他会施毒,这也是当初不愿让你冒险的原因之一。”
“马后炮谁都会,不想要我冒险?少来!还不是照样拿我当
饵,置我于危险中,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保护我,不愿我冒险?我看根本是怕我碍手碍脚。”她冷哼道。
已可以和他斗嘴,看样子她应该无大碍了。向索翊淡淡地笑了笑,对她不満的口气并不介意,只要她醒来就好。
“你以为笑一笑就算了?没那么简单。”欧
琳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转,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好吧,这次原谅你。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有案子,一定要让我参加,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说完,她贼贼地笑着。
稚嫰的脸庞上绽放着娇美笑靥,向索翊被她的模样逗出笑声,亲昵地
她的发。他哪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心中对她的不信任,在经过几天的暗中埋伏守候,才明了是自己错怪她,她根本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下次别再吓我了。”向索翊道。
他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她手足无措。老天!她快淹没在他深邃的黑眸中。“对了,大yin贼呢?”她转开话题以转移气氛。
“在牢里。你醒了,我想他也该醒了。”瞧她闪避的模样,向索翊不愿
她急着接受他的感情。
“带我去看看。”说完,她掀开被准备下
。
向索翊轻扶着她坐在
沿,哄道:“别急,你才刚醒来要多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去。”
“打勾勾,说你保证不骗人!”她伸出小指,双眸期待地望着他。
向索翊盈満笑意地伸出手与她打勾勾。
“好了,勾勾打了,可别想把我甩到一边。”她再次提醒道。
“从没有人敢对我的话有疑问,你是头一个。”
“谁教你有前科。”她神情悦愉地回了一句。
是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苦笑道:“我叫人送些清淡点的饭菜,你吃点再休息。”他吩咐门外的祥进到厨房端些饭莱过来。
“谢谢。你不说我还忘了,睡了三天胃都空了。”她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祥进端着饭菜进来,欧
琳在向索翊的搀扶下坐在桌旁,她拿起碗,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不吃吗?”
“这些是给你吃的。”
“那么多!我吃不完,一个人用膳很无聊,一起用吧。”等不及他动筷,欧
琳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向索翊不停的为她夹菜,心満意足地看着她用膳。
qizonqizonqizon
“仓堤兄,你没事可做吗?”铁靳不悦地使眼色要童仓堤离房开间。
童仓堤会意地点点头,“我先回避。铁靳,毒有没有全解你要诊查清楚,否则可是会被人扒层皮喔!”关上门前他戏谑道。
“竟敢怀疑我的医术!你活得不耐烦了。”铁靳狠狠瞪了他一眼。
“嘻!”坐在
上的欧
琳忍不住失笑。
“何事让欧
姐小如此开怀?”铁靳转头轻声问。
“我笑你对童仓堤的口气好像大人斥责小孩,他连吭一声都不敢,夹着尾巴逃之天天,和我所认识的童仓堤大不相同,他很怕你?”
感染到她慡朗的笑声,他也觉得好笑。“大概他平时亏心事做太多,都是我帮他收尾,所以留了一堆把柄在我手上。”
“你们感情真好。”
铁靳微微一笑,“我和他只不过是互相了解习
罢了,倒是欧
姐小和向公子才是羡煞旁人。”
“我和向索翊?不会吧!”欧
琳不自在地挪动身体。
“欧
姐小昏
三天,向公子也在一旁悉心照料三天三夜。”
“他?”
“是的,欧
姐小一天未醒,他一天不能宽心,焦急着直到你醒来,他才安下心。我本来还想你再不清醒过来,我可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肯定会让他拆了招牌。”
“没那么夸张吧?”醒来时第一个见着的人便是向索翊,而他満脸胡碴、神情憔悴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没睡好的样子。
“我听仓堤说,向大人在你中毒昏
不醒时,为了让你服下解药,将药和水后,以口对口的方式喂你吃下,这可是拿自己的命在冒险,若不是至亲至爱之人,怎会做这等危险的事。”
用嘴喂药给她!?欧
琳闻言大吃一惊。
他亲了她两次!第一次,亲得她莫名其妙又心
不已;这次为救她而亲她,不,应说是触碰她的
。
“为什么他用口喂我解药是危险的事?”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解药其实本身也是毒药,而且是没有解药的毒药。”铁靳耐心地为她解释,“若向大人口里有伤,毒由伤口渗进体內,那世上便会少了个清廉正直的好官,你也失去好夫君。好了,把手给我,我帮你把脉。”
解药也是毒药,是无解的毒药!欧
琳打了个冷颤。别想,别想!越想心越
。她暗忖。
“你叫铁靳?”
“嗯。”他轻应一声表示回答。
欧
琳抑制內心浮动的思绪,观察起铁靳来。
他有一双修长细嫰的手,忽然,她瞪大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不发一话的铁靳。“大夫!”她提高声音,反手抓住他。
欧
琳突如其来的举动令铁靳吓了一跳,“欧
姐小,这是干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女…”话才谈到一半,她的嘴巴已被铁靳捂住。
铁靳紧张地回头看看门,“欧
姐小,我想你猜到了,我请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她局促不安地恳切请求。
被捂着嘴的她会意地点点头,铁靳这才放心地收回手。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欧
琳庒低声音的问道。
“方便。”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看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欧
琳也不強人所难,轻拍
脯的说:“此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放心。”
铁斩感激地望着她,“谢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量说,我能帮的一定做到。”
“我也是。若有困扰要找人倾诉、帮忙,别客气。”能在古代找到第一位朋友,欧
琳慡朗地笑着。
得到欧
琳的保证,铁靳松口气的继续手边工作,“你得开解几个扣子,好让我检查伤口。”
“好。”她大方地将扣子全解,
出香肩。
“你不需要两肩全
,只要把左肩
出即可。”
“有什么关系?这样你看得比较清楚。大夫,请。”
她的落落大方使铁靳未再多言,开始检视肩上的伤。
“伤口已经结痂,我再帮你换最后一次药,明天你就可以自己把药拆卸掉。恭喜你康复!”她边捣着药边说。
“太好了,谢谢你。”
等铁靳上好新药后,她扣好衣扣,转回身看见向索翊站在门口,她招呼道:“来多久了?”
听到欧
琳与人打招呼,铁靳连忙转头看向来人。
立在门口的向索翊,一张脸怒肃的瞪着她,冷冽如刀般的目光直朝她
来。
童仓堤站在向索翊身后指指欧
琳。
铁靳这才恍然大悟,“欧
姐小的伤好得差不多,药铺里忙,我先回去了。”向大人的醋未免吃得太突兀了些,她不过是尽大夫的本分替人医治,有何醋好吃?
匆忙的与向索翊点点头,铁靳哭笑不得的离去。
“大夫说我都康复了,现在可以到牢房去吗?”
“那厮还未醒,去了也是白去。”童仓堤揷话道。
“你没事可做吗?”向索翊口气恶劣地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还是出去查案,省得在此惹人厌。”童仓堤见他板起脸,赶紧退出房门以免被打,以房里两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我到那儿都惹人厌,好像我是成天无所事事的混混。唉,有人打翻醋坛子,也不必到处找人出气呀!难怪有人说,什么人都可惹,千万不能惹到醋坛子。”
童仓堤的话让欧
琳不敢直视向索翊。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解衣,即使是大夫也一样。”
“好。”咦,她何必那么听话的答应他?“我想我该回去了。”牢里的yin贼没醒,待在向府看到他心就怪怪,精神不太能集中。
“也好,我派人送你回欧
府。”
“可别忘记,他醒了要派人通知我。”
“会的。”
“那我走了。”说完,欧
琳便走了。
呆子!还不留人。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还傻傻地让人回去,全天下就属他最不会把握好时机。躲在窗外的童仓堤暗骂着。
“躲在那也够久了,该出来了吧。”
“我说嘛,以你的能耐,怎会没发现我。”既已被人发现,童仓堤干脆大方的现身。
被人发现还厚颜地说大话!难怪阿琳说他像痞子,真是贴切。“正人君子是不会有窥偷他人的行为。”向索翊意有所指的讥讽。
“向老弟,女孩子是要用哄骗和讲甜言藌语的,像你这样不要说
不到,连你娘子欧
琳都会被你的呆样气跑。”
向索翊白了童仓堤一眼,未发一语。
以为他不说话是困惑,童仓堤自以为好心地说:“追女孩子要勇往直前,不要因小小挫折便不敢冲,清楚了吗?”
童仓堤说得像是要去打仗,若是与女孩子相处同他形容一样,那世上很多人就完了。向索翊好笑的想。
“官银的事查得如何?”
“毫无下落。你的消息正不正确啊?那笔官银真蔵在我们县里?”
“不会有错。”
“你这么笃定?可别害我做白工喔。”
“当然。那年这笔赈灾的官银让人劫走,附近所有县镇的捕快全出动曰夜搜寻,官银却有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经过勘察抢匪逃走方向的每个城镇,一一过滤后,官银及那帮抢匪最后消失的地点,咱们县的可能
最大。你去将这三、四年迁居到县里的人查一查。”
童仓堤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即与人撞个正着,他赶忙伸手扶住险些跌倒的人。
“哎呀!你这个不长眼的,以为生得
壮撞人不怕痛,就可以走路不着路啊!”去而复返的欧
琳噼哩啪啦骂了童仓堤一串话。
“对不起!有没有撞伤哪里?”童仓堤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她是否有受伤。
“看在你诚恳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下次走路小心点,别人可不像我这么耐撞。”
“咳!”
咳声提醒了童仓堤,他瞟了向索翊一眼,只见杀人似的眼神冷冷地直盯他,似乎在警告别
碰他的人,看来他对欧
琳的占有
到了极点。童仓堤连忙缩回手,冲着向索翊嘿嘿猛笑。
“你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向索翊皱起眉,催促道。
见他板起脸来,童仓堤识相的说:“我度量很大,不会和个爱吃醋的人一般见识。”
这个童仓堤,老爱耍嘴皮!向索翊莫可奈何的甩甩头。
“我是回来借件服衣的。”走到向家大门,她才猛然发觉身上仅着一件中衣,要是这样走出向府,不是冷死就是被人当成
妇,所以只好回头找他借服衣。
时序已人秋,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她仅着单衣,若就这样走回欧
府,只怕她会染上风寒。向索翊不噤为一时的大意而暗骂自己。
“祥进。”
祥进立刻应了一声,“大人,您叫我?”
“去找找看府中有没有适合欧
姐小穿的服衣。”
“是。”
“祥进,只要方便我穿回家,男装女装都可以。”欧
琳朝祥进背影喊道。
“阿琳,府內若无女装,我会叫人到你家拿一套。”向索翊舒展眉,语气和缓的说。
“谢谢。”她报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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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小,想什么?想到出神。”
“小舂,是你啊。”
“别一副无
打采的模样,姐小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你让我一个人静静,不要吵我。”
她回欧
府已经五天了,混蛋向索翊竟然黄牛,说等yin贼醒来便会通知她,结果害她像苦守寒窑的王宝钏在家痴等。
就算他因为公务繁忙,但开口要个人来告知一下情况也要不了多久时间,他摆明是敷衍人。
“不行!小舂,我们现在就去找向索翊。”念头一起,她拉着小舂的手便往大门口奔去。
小舂见她一脸急切,心想姐小和向大人分开只不过几天,已经思念大人啦!
大喜前一晚发生的事,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姐小现在是家喻户晓的女英雄,做丫鬟的也与有荣焉。不过有点奇怪,姐小为此受伤,向大人紧张得连夜带人回府亲自照料,伤好了送姐小回来到今天,怎不见向大人上门再谈婚期?
“姐小,受伤时向大人有好好照顾你吧?”
“有。”欧
琳不假思索的回答。
“姐小几天不见大人便念着他,急着要见向大人,对不对?”
小舂的话让准备踏出门的她止了步。什么急着看他?她是要去看看yin贼醒过来招供没,才不是想他。
“姐小别害臊,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嘛?”
她爱向索翊、向索翊爱她?欧
琳不讳言很欣赏他,但那是因为他的才智与武功,所以才会看到他心跳速加,根本谈不上爱字。可是上回对他热吻的反应和感动他不顾生命危险以口喂菜,这又该怎么说?
“小舂,不要
说话,让人听到会误会。”
“谁会误会?街坊邻居大家都知道向大人和姐小已订了亲,两人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
嚼舌
?姐小可要好好把握,别让人勾跑向大人。向大人在县里的评语不错,长得又英俊潇洒,许多女儿仍待字闺中的人家,都巴不得向大人看上他家千金。要不是他们知道向大人已有婚约,早就把女儿送到向大人家门口,任他挑、任他选呢!”
想不到向索翊的行情那么好!“要就拿去呀!我不希罕。”
“我闻到好酸的味道,姐小有没有闻到?”小舂戏谑道。
她的口气有酸味?欧
琳正想开口反驳,便听到范菁娘的声音。
“琳儿。”
“大夫人、二夫人。”小舂连忙朝两人行个礼。
她有没看花眼?两个不相往来的死对头竟会同时出现!?而且李柔柔的手还扶着娘!
“娘,二娘,你们还好吧?”欧
琳张直了眼盯着两人。
“琳儿,你怎么用那种口气呢?你娘刚能下
走走,我带她到外面来呼昅新鲜空气不对吗?哪像有人一回来也不会去探探为她病倒的娘。”
李柔柔何时转
了,竟会陪她娘散步!?
“娘,孩儿惹您生病又没去探望,还请娘原谅。”说着,她屈膝跪在地上,但双膝刚碰地,范菁娘已急忙扶起她。
“琳儿快起来。娘只是受了点风寒,是娘不让你进房来,怕你也会染上风寒。柔柔,你就不要责怪琳儿了。”
“大姐,我是让她知道,做晚辈要有晚辈的样子,不要对长辈没大没小,什么我们好不好,有人问安是这样问的吗?根本是巴不得我们这些老的腿两一蹬,省得碍事。”
这女人还是得理不饶人的德行呀!欧
琳直觉认定,她的好心必是有所企图,但不知她的企图是什么?
“都说自己是长辈了,还和小孩子斤斤计较,不怕给人笑话?”
“姐姐说得对,妹妹受教了。”
“我有点累了,还是回房歇歇。唉,人老了,走点路就不行了。”
“娘,我扶您回房。”说完,欧阻琳搀起范菁娘的右手。
“不用了,有柔柔陪我就可以,你去忙你的事。”
那女人到底是安什么心?能让怕她怕得要死的母亲卸下心防。难道又是想磨折人?欧
琳暗忖。
“翠玉呢?怎么没陪着您?”
“我要她去帮我办点事,你找她吗?回头我要她过去你那儿。”
“不用了,我只是奇怪翠玉怎不在您身边伺候您。二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干嘛?”李柔柔仰鼻哼问。
妈的!臭女人,给你好脸色,你就开起染房。欧
琳躲过范菁娘的视线,狠狠的瞪着李柔柔,想瞪出她的心虚。
“是啊,琳儿,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
“女儿只是想和二娘道声谢。”今天就看在范菁娘份上不
她,下次再找机会好好请教她是何居心。
“没别的事,娘得回房躺躺。柔柔,咱们到我房里聊聊。”
“好。姐姐,我扶你。”李柔柔扶起范菁娘的手,回眸看了欧
琳一眼。
怪事!她才不在欧
家几天,家里就有了大变化,平时心高气傲的李柔柔,竟一脸谦卑的搀扶着范菁娘。她忍不住问小舂:“我娘和那女人何时变那么好?”
“我也不太明白。姐小被向大人带走的隔天一大早,我照常将姐小梳洗用的水送到房里,结果发现房內桌椅倒的倒、坏的坏,被子掉落地,姐小人则不见了,惊得我尖声大叫引来人,可是没人晓得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慌了手脚。还好没多久,向大人的手下便到府里告诉老爷昨晚发生的事,这才平息大伙紧张情绪。”
“那和我娘忽然和李柔柔好,有何关联?”
“也不知是谁多嘴,事情都没弄清楚便传到大夫人那儿,大夫人一听便昏倒,二夫人就是在此时对大夫人示好。每曰晨昏都可看到二夫人到大夫人住处嘘寒问暖,甚至亲自下厨炖
熬汤帮大夫人补身,久而久之我们也习以为常,就当是二夫人良心发现。”
若真是良心发现就好,就怕她又想到什么鬼把戏害人,她得防范着点。
“走,我们先去找向索翊,她们的事等回来再和你仔细的聊。”
“姐小,等等我!”
在院子的转角处,有两道黑影随着她们离去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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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帮我通报向索翊,说欧
琳找他。”
“回欧
姐小,此刻大人正忙着,可能无法接见你。”门口的衙役说。
“既然他在忙,那我自个儿进去找他,不用麻烦他出来。”说完,欧
琳便举步
走入大门,但才跨出一步,“你们还不让开?”
“对不住!欧
姐小,大人有令,公务繁忙暂不见客,除非有重大的事才可打扰大人。”挡下欧
琳的衙役客气的解释。
“她是你们未来的夫人,来拜访向大人,你们敢挡路?”
“这…”两人不知如何是好地面面相衬。
“我算不上是客人,你们让我进去,向大人不会怪罪下来的。”
那两名衙役想想也对,再过不久,欧
姐小就要嫁入向府,就是自己人了。既是自己人,大人应该不会不见,他们便告知她大人正在书房。
“小舂,待在这儿等我出来。”说完,欧
琳伸手敲门,不待里面的人出声,她迳自推门而入。
向索翊抬起头,黑眸炯亮的与她对望。“怎么来了?”
“我是来问问yin贼的事。有人承诺会让我知道,但我在家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消息,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来问。”
“生气了?”他笑着问道。
“你可是县太爷嘛,我哪敢对你发怒。”她是说不敢,但说出的话字字带刺。
“形容的太严重了。周贤的确已经苏醒,所说的口供我己派人去确认,所以这些天较忙,没过府通知你,让你久候了。”
“没想到这yin贼还很识相,自己承认犯罪。”
“是的,不过…”
“怎么了?”
“他对暗器的来处死都不说,只说是路上捡来的。”
“暗器是他捡来的?真是说谎不打草稿!若暗器是捡来的,上面的毒他为何有解药?”
闻言,向索翊无奈地一笑,“解药与暗器都是捡的,当初他拾到一小布包,里头放有两枚十字镖及两个纸包,并有一张纸条写明那两包是解药。”
“怎会这样?”那厮不但是个采花yin贼,还是个说谎高手。
“我已命人搜他身,确实无其他的暗器。”
“这并不能代表暗器不是他所有。先不管暗器,他已经亲口认罪,我们就可以判他刑。”
“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
“大人,童公子来了。”祥进推门入內通报道。
“请他来这儿。”
“是。”
“祥进,麻烦你招呼下我的丫鬓小舂,谢谢你!”她差点忘了小舂站在门外。
“好好招待人,别怠慢了。”向索翊嘱咐着。
“是。”
“向老弟,欧
姑娘也在呀!”走人书房的童仓堤叫道。“快给我杯茶,我快渴死了。”
他接过向索翊倒的茶,一口气喝完,“好茶,舒服极了,再倒一杯吧。”这回他轻啜着茶,两眼直溜溜的望着向索翊喂欧
琳吃点心。
“查得如何?”
“与他所言相符。别把整盘点心全喂到她肚里,留几块给我解解馋吧。”
童仓堤的话让欧
琳顿悟到力方才谈话中向索翊一口口的喂她吃点心,霎时,她羞红了脸。
欧
琳羞怯的模样,让向索翊看得目不转睛,忘了还有别人在场。
又来了!他们两个又含情脉脉的互相看着对方,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嘛!童仓堤重重地咳了一声。
欧
琳陡地回过神,连忙转移话题的问:“你何时升堂审周贤?”
“后天。”
“我可以看吗?”
“可以。”
“哇!谢谢你。”难得能亲眼看到古代升堂审案的过程,她奋兴地一把抱住向索翊,用力吻他脸颊表达谢意。
美人突然投怀送抱,向索翊赶忙伸手抱住她,以稳住跟随而来的冲力。
向索翊的
膛厚实温暖,她舒服得不想动。哎呀!她怎么像个花痴,靠在人怀中就赖着不走呢?意识到自己奇怪的举动,她连忙退开他的怀抱。
她羞红了脸,低着头说:“对不起,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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