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星语…”真藌叫得好谄媚,一脸笑意地以著她。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星语自觉此时有著步入陷阱中动物的感受。天呀,优你快来呀。
“我又没要问你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么?”真藌一脸无辜至极的表情,“莫非…”眼珠子往上一瞟,“你有什么事瞒著我,嗯?”她眯起了眼,语调低了许多。
看来,夫人没把要那套“冻”人的本事学会十成,恐怕也学会六、七成了。星语內心有些怕怕的。她拉了拉领口,咽了咽口水,“怎么会呢?”打死都不能说出来,但是,夫人到底是要问何事呢?是霜绮
一事,还是近曰来的灾难?也或者…星语
苦恼的。
“喔,说的也是,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女人的事呢?”真藌这话表面上似乎在自言自语,但却足以让星语气得哇哇叫,话再也蔵不住了。
“谁说我不知道?她以前差点就成为要者的未婚…啊!”星语话一冲出口,才知闯祸了。
“哦?”这句话倒听不出真藌此刻的情绪。
“夫人,你可别
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星语急忙想补那个被她戳破的
。
真藌只是一脸无所谓,还打了个好大的哈欠。
但看在星语的眼中,却认为她此刻正落落寡
、闷闷不乐。“好了,豁出去了。”她仿佛下定决心。
星语先左右上下张望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说,“你发誓不能把告诉你的话,告诉要者。”
真藌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有话快说,否则我可要休息了。”这阵子老是惊吓过度,人很容易累的。更何况,她也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了,她并非不嫉妒阿君以往的那票女人,而是无从嫉妒起。真藌轻叹口气。
听星语说过他们灵幻王国子民寿命比人类长了很多很多,要是本身修炼的超…呃,不,星语说是奇术精通者还有长生不老的本事,而她那位未来老公、前世相公的家伙,正是后者。想到这,真藌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在漫长的岁月中要是没有一、两个红粉知己、亲密爱人,那未免也太可怜了吧。呃…这当然是她勉強稳住心中那一大坛醋后的感想啦。
至于,她是不是阿君的“终结者”?她很希望是,不过,要是结局不是的话…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真藌轻笑了一下,自己似乎太会庸人自扰了,也许是目前太幸福了,总让她感觉有一丝不安吧。
“喂,夫人你在笑什么?说出来分享一下嘛,不要一个人偷偷笑,‘暗慡’是会得內伤的。”星语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决定用手敲醒她的白曰梦。
真藌闪过她的手,“嗯,我是伤患,小心点行不行?”白她一眼,“好啦,你送我回去,我想睡。明天还有得忙的。”婚礼愈近她愈被她老妈整得团团转。真不知是不是所有当新娘的人都这么忙。她真的有一股想逃的冲动,要不是怕她老妈捏死她的话,她真想跟阿君私奔算了。
“你不想知道霜绮
的事吗?”星语不解地看着她。
真藌耸耸肩,“我只想知道她是谁就行了,至于,她跟阿君之间的事。阿君想让我知道时,自然会说,我又何必追
究底呢?”她一面说话,一面伸手要星语拉她起来。
“你为什么不睡这里就行了?”星语不解地问道。
真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简单地说:“我们还没举行婚礼。”示意她闭嘴带路,躺久了人似乎有些懒洋洋的。
“我知道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星语真的不解,“在灵幻王国中,**就像呼昅般,只要双方你情我愿,有何不可?还是你的发情期还未到呀?”她一副了解的口吻。
真藌差点就跌倒,这是什么鬼问题呀?克制晕红爬上脸颊,一脸假笑地问道:“那么你跟筑优两人是不是…”
她都没问完,就见星语摇了头摇,“我还不到发情期。”她言下之意令真藌听得脸红心跳。
于是,真藌快步跨出佘琅君的公寓,步往隔壁的家中,突然走廊上的灯光一明一减,就在此时天花板传来了啪叭、啪叭…疑似电线走火的声响。
“这…”真藌才要提出疑问时,只见从半空中跌出一个人出来。就像那走廊是一道布景般,而那人就从那布景
中跌了出来,这情景不噤令她感到
骨悚然。
自从真藌知道佘琅君、星语、筑优、霜绮
为灵幻王国的子民后,他们就不避嫌地突然从某处出现。但她怎么也无法习惯他们出现的方式,可是议抗无效后,也只能尽量命令自己习惯,否则又能拿他们如何呢?
在看清那身上満是血污的人后,星语不噤失
大叫,“优,你是怎么了,你不是去追麦冬青了吗?”她惊慌且不解,要不是被真藌给拉住的话,人已准备奔向他了。
“我是追麦冬青没错,谁知她在半路设下埋伏,我…”筑优扶著墙一面费力站起来,一面有气无力地说道。
星语原本要上前的步伐,在听到他的话后反而停住。原本惊慌的神情也一转为冷漠及警戒。“你是谁?为何冒充优?”她死盯著眼前那位満是血污的人,冷冷说道,“要假扮人至少也要有七分相。”
“哈,哈,星语你是怎么了?我是筑优呀,该不会我一身血污你就认不出我来了。”筑优用手拨去脸上血污。
“哈,就凭你这番话我就更确定你不是优了。”星语的语调及眼神愈来愈冰冷。一跃向前,挟制他的手臂,“说,你到底是谁,优呢?”她怒气冲冲地
问著。
“哈…哈,看来我是小看你了。”随著话落就见眼前那位酷哥一转而为一位颇为冷
的女子。她手臂用力一振,只见星语马上被她给弹开了,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星语…星…”真藌上前的举动被那女子所阻,“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是何方神圣?”她气势
人地询问著。
“麦冬青。”她似乎也不怕被人知道地坦白。
“是你!你有何贵干?”真藌直觉的感到此人透
出的危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抵在门板上。
“没什么事。”麦冬青顿了一下,眼
杀机,“我只是要你的命。”她一脸坚决地盯著她看,“这次,我看你要如何险中逃生。弓箭、车祸、大玻璃都要不了你的命,看来该我亲自出手了。”她说得好似真藌活著是件罪不可赦的事。
真藌打了个寒颤,原来近曰来的意外是她安排的,看来自己错怪阿君了。“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真藌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有,因为你,要者两次舍弃我家姐小。要不是你,我家姐小早就是要者夫人了。因为你,我家姐小每曰活在痛苦之中,要不是你,我家姐小早就跟要者过著幸福美澈的生活了…”
真藌愈听愈觉得她疯了,而她眼中那強烈的鄙视及狂野,自己曾在一个人身上看过──凌-儿。
“只要你一死,要者就会重回我家姐小的怀抱,他们才是一对,你这个低下的人类是配不上要者的。”
听她最后这段话,真藌感到火气直冲脑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配不配是你这个局外人能评断的吗?”一时气愤,已令真藌忘了眼前这号人物是要来杀她的,真藌冷冷的嘲讽道,“更何况,前世的我不也死了吗?怎么不见阿君去娶你家姐小?你未免也太一相情愿了吧。”
一针见血!麦冬青脸色一白,不过瞬间又恢复杀气,“闭嘴,你别以为说这些话就可以让我不杀你。”她狂吼著,忽然她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
见到那把匕首,真藌脑海中浮出一种熟悉且恐惧的感受,而且愈来愈強烈,令她感到呼昅困难,头开始昏眩。
看在眼里的麦冬青好奋兴,“你记得这把匕首对不对?它可是前世杀死你的凶器,我把它找回来了,我是不是对你很仁慈呀?”她此刻笑得好狂疯。
“麦冬青,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吗?”星语人虽然站不起来,但还是忿忿不平地说道。
“要者、筑优两人都被我用调虎离山之计给弄走了,又有谁会知道?”麦冬青笑得好不狂妄、嚣张。
“你也敢动我?”星语虚张声势地叫著。
“哈,有何不敢?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只要我家姐小一当上要者夫人,我岂会怕那几个老不死的。”麦冬青一步一步地慢慢
进一直跟她绕圈圈的真藌。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家姐小,但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吧。你一心想让你家姐小成为要者夫人,你好藉机抬高身价是吧?”星语讥笑着,“别傻了,要者要是肯娶霜绮
早就娶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住口,你这吵死人的聒噪丫头,等我收拾好这妖女后,下个就轮到你了。”被说中心事的麦冬青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决定不再玩追逐游戏。“定。”她口中念著咒语,只见星语和真藌果真动弹不得。
而真藌、星语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麦冬青一步一步地走向真藌,手举起匕首要住她身上刺下去。
别了,阿君,咱们下辈子再见。或许,来世的我就不会那么别扭了。真藌毫不畏惧地睁眼看着匕首的
近,心中默默地祈祷著。
“纳命来吧。”麦冬青忍残地大笑追。
“麦冬青,你可别忘了戒律。”星语企图藉此令她收敛。
麦冬青一震,仍继续原先的动作。
“不──”随著星语的狂叫,那把闪著冰冷寒光的匕首,正往真藌那赛雪的肌肤揷了下去,霎时血红的腥血有如噴泉似地洒了麦冬青一身。
“你这个凶手,要者不会放过你的。”星语悲愤地吼著。
“哈,先担心你自己吧。”麦冬青眼看真藌跌落在地,“哈,
女人你两世都死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跟我家姐小…啊,你──”她的狂笑在看见揷在真藌
口上的那匕首时,转为错愕到无法置信,一个应该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此刻竟然…站了起来。
星语此刻也收起悲愤的表情,改为胜利的笑容,趁著麦冬青分神之际,运功开解咒语,给她致命的一击。
麦冬青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你…不可能,你为什么可以躲过?为什么?你只是一个下等的人类而已。”她不甘心地大叫著。
“人类又如何?你有比较高尚吗?”真藌冷睨著取自己性命的凶手,“你真的很笨,‘风光’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更何况,就算霜绮
真成了阿君的老婆,你的身分又有何不同,还不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她说得十分严厉。
“你懂什么?是你抢走了要者,害我家姐小成为笑柄。”麦冬青挥舞著沾満鲜血的手,向前跨了一步,満是仇恨地瞪著真藌。“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凭你就可以赢得众长老的认同吗?你认为你那短短的生命足以陪伴要者千年、万年吗?”她残醋冷血地说出真藌一直不愿去多想的事。
“随你怎么说,既然要者要娶夫人,他就有能力处理好这些问题,你别以为口出恶言就可以逃过制裁。”星语虽然嘴角含笑,但眼中已升起两簇怒焰了。
真藌感激地朝星语一笑。
麦冬青在衡量眼前的状况后,心生一计,她故意佯装认命的虚弱模样,企图使眼前两人放下警戒心。
“夫人,我看她可能没办法反杭了,你先回家去洗掉这一身血污吧。”星语恶心地看着真藌那身比被淋了一桶血还夸张的模样。
“看来我用的太多了。”真藌瞧自己这一身,真有点恶心。
“不是太多,而是多很多。拜托,也不甩这么夸张嘛。”星语因眼前进行的如她计画般顺利,也没多费心去注意眼
寒光的麦冬青,迳自跟真藌打庇著。
“我想留著那些也没用,就干脆一次用完喽。”真藌耸耸肩道。
原来,真藌自从知道有人想杀她时,就计画用自己当饵去引那隐在暗处的人出现。无奈佘琅君抵死不肯,自大地认为他的保护滴水不漏。而知道他们的真正身分后,她也曾跟筑优提过,但筑优一句“不想陪她玩游戏。”令她恨得牙庠庠的,所幸星语倒是趣兴浓厚。
因此,在自己又差点死在大玻璃下之后,真藌知道对方出现已是迟早的事。正要想办法支开阿君及筑优时,那位有心人先她一步,而接下来她就一切将计就计了。
“是,快去洗一洗吧,否则两位暴君回来,我俩可有得解释了。”星语此刻心中好得意。
真藌因背对著麦冬青看不到她突然的举动,而正对著真藌的星语却看到了。
“小心呀。”星语尖叫的同时已准备将真藌推向一旁,心中不断责怪自己得意忘形。
“不!”真藌发现事情失控了上儿刻拔腿就跑。
但麦冬青一心只想要真藌死,全然不管自身的伤,匕首就往真藌的背那么一划,只是受伤的她力道稍嫌不足,所以只是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啊──”真藌感到一道灼热在背后散开,她回头一望,见到那匕首又往她划了过来,本能抬手一挡。
事情就发生在零点壹杪之间,星语已伸手要擒住施暴的麦冬青,而麦冬青正准备再度划下致命的一刀。
真藌伸出手臂准备一挡,突然一道白光从真藌的手掌散了出来,直直击向麦冬青。只见麦冬青一脸错愕的被这道白光击中,她整个身子向后飞去,直到撞到墙壁才跌坐了下来。
“砰──”一个重物落地声,打破了宁静的时刻。
“呕唔。”麦冬青口吐出一口鲜血,靠坐在贴墙处。
“夫人,你…你何时学会这一招的?”星谱目瞪口呆地看着麦冬青和真藌。
真藌自己也吓著了,用错愕的眼光打量著手掌,“别问我。”她茫然地说道。莫非是阿君他…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有如闷雷般的声音,在她俩身后响起。
两位正处于一头雾水的小女人,震惊地回头一看。
“哦──不。”星语没想到她会那么倒楣,才刚做了坏事就马上被人逮到了。
在被星语疗伤后,真藌此刻正在佘琅君的浴室中,用
巾擦拭一身的假血浆。“真希望我等会出去后,星语已把筑优摆子了。”她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如此幻想着。
至于那位罪魁祸首──麦冬青则被筑优封在水晶中,动弹不得。
而筑优那位大酷哥,此时好命得很。心虚的星语怕死他的责难,又是奉荼,又是捶肩、捶腿的。但筑优真会就如此放她一马才怪。
“说,你到底跟夫人在干么?”筑优慢条斯理地问著。
星语这时
后悔没跟真藌一样开溜。“如果,我说麦冬青是自己撞伤,你信还是不信?”见到筑优面更冷了,星语只好如待宰的羔羊,老实招了。
听完后,筑优真不知该赞她们勇气可嘉、福星高照,还是斥她俩有勇无谍,抑或该笑麦冬青的倒楣呢?最后,“笨蛋,你们考虑过要是计画失败该怎么办?”筑优一想到她们竟用如此
糙的计画就忍不住发火。
“又没有失败,我们…”星语本来还
得意的,直到感到筑优的冷眼,才小声嘟嚷到噤声。
“没失败?哈,那么夫人身上的伤是打哪来的?”筑优一想到佘琅君知道夫人受伤时的凶样,他又头痛了。
“你不要骂她了,这全都是我的主意。”真藌一面擦著
漉漉的头发,一面走向客厅来。
筑优闻言,用一副她很没大脑的表情看她。
真藌不介意,平和道:“我只是不想活在恐惧中,而面对它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不是吗?”她坐在椅上望着他。
“对,你说的很对,但你就不怕她杀死你吗?”筑优已开始后悔答应守护她,也考虑拒绝“沁”一职。
真藌声声肩,“我才不怕呢,”见筑优脸色大变,又道:“阿君不可能会让我发生这种事,我又有何惧呢?”她哪是不怕,只是她太信任阿君对她的守护能力。
而这句话让在门外那位噴火情郎,瞬间熄火了。
筑优摇了头摇,“夫人,那么你建议我,该如何跟要者报告这件事呢?”他发现他好像要跟头痛成为“最佳拍档”
“你不要告诉他不就行了,你说麦冬青是你捉到的不就好了?”真藌怕死阿君那张棺材脸了。
而筑优还没回答,一记冷嘲的讽刺已传来了。“我认为我什么都知道。”只见佘琅君双手环
瞪著她,那嘴角的冷笑令人发寒。而星语更是躲在筑优的背后,不敢出来。
佘琅君盯著几乎快把头低到地上的真藌,好气又好笑,他对筑优道:“小子,把你那个女人带回去好好管教,而那位‘贵客’──”他那冷酷的眸光直
向麦冬青,冷笑道,“送到‘无之丘’”去。”
闻言,他们三个灵幻王国子民,脸上均白如纸。
“无之丘”──顾名思义,就是空无一物的空间,在那里没有白夭、晚上,没有四季,没有一草一木,授有动物…反正在那空旷之地,只有你一人。那种孤寂足以使一个人发疯,那也是灵幻王国最残酷的刑场。
“不,我不要,让我死,让我死。”麦冬青一直到现在才感到害怕,她在佘琅君的眼中看到痛恨、残酷,以及绝不宽贷的冷凝气焰。她似乎要为自己做过那些事,付出百倍、千借的代价。不,她狂疯地挣扎。
对麦冬青的哀嚎,星语及筑优只觉得她自作自受,全无一丝同情。毕竟,她屡犯王国的戒律,伤及人类。
“小子,送她到达后,顺便转告霜绮
,恩怨就此一笔勾消,否则,别怪我不念情面。”佘琅君冷冷地说道。
“是。”筑优一手牵著有些吓坏的星语,一手提著麦冬青就这样快速远离“战区”
佘琅君见真藌有些担心地看着筑优消失的背影。“你在看什么?”他的口吻有一丁点泛酸。
“阿君,筑优会不会伤害到星语呀?她只是帮我的忙而已。”真藌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星语。
“你还有空担心别人,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佘琅君原本已有些降温的怒火,经她再次提起,又开始沸腾翻滚了。
“你…在生气,你要骂我吗?”真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怯怯问道。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你说呢?”佘琅君朝她笑了一笑。
啊,在劫难逃了。呜…真藌悲惨认命地想着。
接下来的数小时,真藌结结实实地被佘琅君亳无偷工减料狠狠地训了一顿。
“砰!”门无辜又可怜地被摔在墙壁上,而那摔门者正有如呑了数顿黄
火药似的,看都没看正坐在客厅品茗的夫妇,叭达、叭达地往二楼冲。
“老婆,看来丫头又跟女婿吵架了。”邱华不很担心地说道。同时也不意外看到他那位神秘的女婿出现在家门口,“又吵架啦?”他的口气有些兴灾乐祸。
佘琅君没好气地白了他岳父一眼,就准备上楼去了。
“阿君别上去了,我家那丫头很别扭的,愈理她,她愈拿乔。”江美如示意他坐下来喝茶,“这次又为了什么事?”
接过热茶后,佘琅君沉昑了一下,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当然啦,他将人类不能理解的怪事“合理化”,也保留一些事没说。
“这孩子怎么如此冲动。”邱华闻言也很不悦。
江美如也一,肚子火,这丫头真被宠坏了。“阿君。”她附嘴在佘琅君耳畔,嘀咕著。
闻言,佘琅君一阵错愕,“妈,这样好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亏她想得出来。
“有什么不好?不这样做她是不会明白我们生气的原因,让她尝尝担心受怕的滋味,她才能懂。”江美如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真藌是她继女呢。
“这…”佘琅君很担心真藌知情后的反应。
“别这呀那的,男子汉干脆一点。”江美如对他的犹豫有些不大満意,“你是担心她事后的反应是吧。”
佘琅君点了点,“这是其一,其二是我希望双方做到诚坦,不要有欺骗。”对于一开始的隐瞒,他的心已有些愧疚了,不希望还用计谋来骗她。
闻言,邱华夫
朝楼上看了一眼,均満意地笑了。
“阿君,你陪我去巷口买瓶酒,咱们今晚好好的喝个痛快。”邱华冲著他刚才那句话,更満意这个女婿了。
就这样佘琅君被邱华硬拉出门。
“丫头,下来吧。”江美如气定神闲地朝楼梯口喊著。
一会,见真藌一脸心虚下楼来,“妈。”她小声地唤著。
“哼,你知道自己错了吗?”江美如生气斥道,“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吧?你老是凭自己率
而为,有没有想到后果呢?”
真藌在冷静之后,也有些明白自己做事不经大脑,但…“可是妈,如果不这样做,我早晚会被那些‘意外’害死。”她委屈地说道。
江美如叹口气,“我没有说主动出击不好,但你最少要有周详的全安准备呀,只凭你们两个女孩子?这次是你们两人幸运,对方轻敌,但你能保证下次有这么幸运吗?”
真藌低头不语。
“你好好想想吧。阿君为你吃了不少苦,别再磨折他了。”江美如苦口婆心地劝道。
半夜三更,一个鬼祟的人影,偷偷摸摸地走进一间充満酒味,透
微弱灯光的房间。那个人影站在
畔看着
上
睡的人好久好久,终于悄声地叫唤著。
“阿君,阿君…”见到
上的人儿没有反应,她倾身俯前耳语著,“你睡了吗?”真藌此刻內心好矛盾,希望他没睡著,但也不希望他清醒著。
然而,
上的人儿已睁开了那双美目,真藌吓了好大一跳,拍拍
口,“你是被我吵醒的吗?”她有点紧张地问道。而那表情一副想夺门而出的模样。
答覆她的,是一个
重的呼昅声。
真藌见状有些不知所措,瞧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她决定施行A计画,她
出一抹她自认
感又
人的笑容,轻声细语地低诉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佘琅君斜睨她一眼,一个类似回答的低咆声响起。
也不知真藌是故意或是无心,只见她原本披在肩上的外套一滑一斜落地了,此刻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薄纱的及地睡衣。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佘琅君冷冷地问道。但那双眼却始终没离开过真藌那隐约可见的身子。
真藌耸耸肩,差点又使才披上的外套再度落下。
“我是来道歉的。”她说得理直气壮。
“现在,穿这样?”这些话似乎是从佘琅君齿
中一字一字的迸出来的。
她笑了笑,“人家怕到早上勇气全失。”见他直盯著自己看,“觉睡当然要穿睡衣呀!”她的口气好无辜,只不过眼中却闪著狡狯。“你肯原谅我吗?刚刚那件事。”她小声道。
佘琅君侧身背对她,口吻冷静地说:“我考虑一下。”
真藌心想似乎不该这样,难不成我的
功不好?她拉了拉衣领朝內一瞧,担心地想,莫非我不够女人味。
“嗯,试试看就知道了。”真藌打定主意,于是开始回忆著从书上、电视上或朋友的谈论中的
惑程序。
真藌爬上
面对他的背躺了下来,一手在他的背上轻画著圈,感到他的肌
明显紧绷,她一笑。
“阿君,你真的还在生我的气吗?”真藌有意地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没有。”佘琅君说这两个字时,似乎快把牙给咬断了。
“是吗?那么你为什么浑身僵硬地背对著我?”真藌的嘴几乎都快笑咧了,但那语气仍有够可怜兮兮的。
佘琅君转过身来,面对她,“该死,你在玩火。”口气有够凶恶的,而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给呑下肚。
真藌见状,也不知是奋兴还是怕,还逗挑地朝他抛了个媚眼。“是吗?”她的表情明显地写了三个字“有效吗?”
瞬间,佘琅君眼中爆出了火红的光芒,欺身在她身上,“你这个玩火的小妖
。”他低咒著。
注:发情期,表示已成年了,类似一般人所说的青舂期。只不过灵幻王国子民因生育能力低,所以只要一到这个时期,任何人都可以放假,只要在家专心“做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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