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随著邮轮靠岸,船上的旅客已经迫不及待聚集在船舷等待下船。何昑菲噘著小嘴站在常庭冬身边,似乎对昨天晚上在舞会里发生的事耿耿于怀,而一旁的倪虹不希望她对他们再有所误会,便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彻底贯彻她女佣的身份。“啊!终于到了,真是一趟漫长的旅程,你们说是不是呀?”三人之中就只有常庭冬开口,他向她们问道,不过却得不到双方任何回应。自讨没趣的他只好把视线移回正前方,想到等会儿就要和睽违两年之久的小兰哥见面,他就像个小孩子般雀跃不已。三个哥哥当中,他最佩服的就是二哥林乐夏。和娘娘腔的大哥于晏舂、老气横秋的三哥段逸秋比较起来,二哥
拔帅气的外表、勇敢果决的行动,从小就是他憧憬的对象,而整个邵家也只有他才制止得了自己突发奇想的恶作剧。五年前,二哥带著当时的女友、也就是现在的未婚
云塔罗到英国留学,即将在今年年底学成归国,可惜到时候他早已远在国美求学,很难和二哥碰到面,所以才会对祖
提出要到英国来探望他的请求,虽然实则是要带倪虹出来寻宝。正当他沉浸在期待和二哥重逢的喜悦时,身旁的何昑菲竟然无预警的提出她想马上搭机返台的要求。“你不是期待见到小兰哥很久了吗?”他问。邵家祖
不止一次对何昑菲提到,家族名为“邵夏兰”的林乐夏是常庭冬从小最崇拜的对象,而她身为他的未婚
,当然就想来看看这位未来的二哥。可是经过昨晚的事件,还在气头上的她根本提不起兴致见任何人,只想赶快回到爸妈身边向他们诉苦,然后再去邵家向祖
告状,“不管!反正我现在马上要回家。”她強硬的说道。“可是小兰哥应该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她干么大老远跑来英国,结果到了却又吵著要回去?他真是不明白她究竟在任
些什么。“现在马上要订到回国的机票恐伯有点困难,不然我们先去小兰哥那儿住上一晚,明天再帮你订机票回去好不好?”他委婉的劝著。“我不要!”何昑菲头摇拒绝。“好吧!我帮你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询问。”面对她的坚持,常庭冬拿她没辙,遂拿起机手打电话给航空公司,询问今天是否还有回台的机位。不一会儿后,他阖上机手说:“位子是有,不过只有经济舱,头等舱要等到明天早上十点三十分的班机。”他向地转述对方的回答。在邮轮上已经委屈了二十天的她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坐经济舱,只好勉強同意他先前的提议,订了明天早上回国的机票。“你満意了吗?”他无奈问道。何昑菲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跟著大家一起下船通关入境。等到港口服务人员将行李送至大厅出口给他们的时候,恰好一辆白色的四门跑车停在他们面前,然后一位戴著墨镜,腿双修长的年轻男子随即开了车门朝他们走来。“是小兰哥!”常庭冬高兴的
上前去,兄弟两人一见面,马上紧紧拥抱在一起。“冬冬,你们终于来了!”林乐夏用力搂了搂幼弟厚实的肩膀,两年不见,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他了。“小兰哥,好久不见。你在英国好吗?”看着眼前神清气慡的兄长,他內心充満了重逢的喜悦。“等会儿再说,后面还有很多车排队呢!先上车吧。”他的车子后方已经排了一长排正等待载客的车子,林乐夏便要大家先行上车,待上车后再好好介绍他跟两位美丽的女
认识。“好!”常庭冬迅速将所有的行李放到后车箱,接著让何昑菲和倪虹坐进后座,自己则坐副驾驶座。“菲菲、小虹,这位是我二哥林乐夏。”车辆行进中,他开心的向两人介绍他最敬爱的兄长。“这两位漂亮的姐小是谁呀?该不会都是你的未婚
吧?”林乐夏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神情悦愉的笑说。“小兰哥,你别开玩笑了,一个已经够让我吃不消了,更何况两个!”他此话一出,马上引来现场两位女
怒目相向。“呵呵…我只是开开玩笑,别那么凶嘛!”他不敌两位女
的眼神攻势,连忙投降正经说道:“小兰哥,我正式替你介绍一下,坐在后座左边的是何昑菲;菲菲,这位就是祖
常向你提到的夏兰,你就叫他小兰哥。”“小兰哥,你好,我是小菊哥的未婚
菲菲,很高兴见到你。”她赶紧抢先出言替自己正名,避免林乐夏对倪虹产生误会。“原来你就是菲菲啊!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难怪祖
这么喜欢你。”他适时的赞美,成功的让何昑菲脸上出现今天第一抹微笑。常庭冬继续介绍道:“坐在右边的是倪虹,是我们邵园新进来的工作人员。”他尽量避免“佣人”这两个字的举动,让倪虹相当感激。不过事实终归是事实,所以她干脆自己先表明,“兰少爷,我是上上个月才进邵园工作的女佣,很高兴有机会见到你。”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何昑菲听见她承认自己女佣的身份后,內心对她的诸多反感才稍微减轻。“喔!又是一个美丽的姐小,希望你在邵园里工作愉快。”林乐夏就是有办法对所有人的证美都那么恰如其份。倪虹总算知道为何常庭冬在他面前,会表现得像是一个乖小孩了。当她第一眼看见林乐夏时,就对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独特气息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慡朗的笑容就像阳光般的明亮灿烂,身旁的人莫不被这股充沛的活力感染,整个人也都随之开朗起来,让人忍不住想多接近他一点。他的魅力和常庭冬是不一样的,人们会直觉的相信他所相信的一切,会服从他所作出的每一项决定,这就是导领者的特质,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邵帮的帮主了。而关于邵帮的事情,倪虹可是很久以后才知道。有了林乐夏的妙语如珠,一路上车內的气氛倒是相当融洽,这时常庭冬问起为何没有看见云塔罗。“你塔罗姊姊正在家里准备丰盛的晚餐,等待你们大驾光临。”“哇!塔罗姊姊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他很难将她手上拿著的塔罗牌想成锅铲。“嘿嘿!等会儿尝过她的手艺再称赞也不迟。”在英国留学的这几年,云塔罗可不是只有集中在开发自己的灵能力上,关于厨艺她也很有天赋。约莫经过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才抵达位于伦敦近郊的一片老旧公寓群。他们不是没钱住包好的地方,而是云塔罗觉得像这样超过百年的老建筑物,住起来更有味道。她手上有一些失传多年的食谱,据说就是住在他们公寓里的“老”房客教授给她的呢!“好了!下车吧。”林乐夏先将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放在一幢红砖白瓦的公寓门前,待所有人下车后才把车子停在对街的停车位。“塔罗,我们回来喽!”他掏出钥匙,打开上面悬挂著一个金色牛铃的大门,一行人便在清脆的牛铃声中鱼贯进到屋里。由于目前正值黄昏时刻,夕阳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在地上洒落著一片金粉般的晕黄光芒。他们脚下踩著老旧泛黑的橡木地板,周围百年不变的屋內陈设让他们仿佛置身于古老的童话当中。突然,有位身穿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出现在通往厨房的门前,她的脸上带著宛如圣母般的纯洁笑容,张开双手
接他们。“你们来啦!
。”“塔罗姊姊,我来了!”从常庭冬
欣鼓舞的叫声中,倪虹这才得知眼前这名美得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就是他口中的塔罗姊姊——云塔罗。常庭冬一个箭步冲到云塔罗面前,亲昵的模样像是回到失散多年的母亲身旁,而她也举起右手踮起脚尖摸著他的头。“冬冬,两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她笑说。“这是当然,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吃饭呢!”他回想起多年前曾以绝食的手段威胁当时不肯进食的她跟他一起用餐,那仿佛像是不久前才刚发生的事。他回答云塔罗时的童言童语,让倪虹意外得差点跌破眼镜。她不噤揣想眼前这位塔罗姊姊到底有何通天本领,能让任何人都拿他没辙的冬冬变得如此乖巧温驯。不知不觉,她的视线停留在云塔罗脸上,发现她竟有一双瞳孔颜色深浅不一的眸子。感应到倪虹投
而来的惊讶目光,云塔罗对她微笑。“这是天生的。”此话一出,顿时让她大惊失
,因为心里面的确正在想着:她的瞳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你、你…”“怎么知道”这四个字硬生生梗在她的喉咙,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云塔罗见状又对她粲然一笑。说也奇怪,当她看着她
出的笑容之后,心情竟然不可思议的平静下来。“这位想必就是冬冬的未婚
菲菲喽?”她此话一出令在场所有的人顿时傻眼,尤其是倪虹,她刚刚还差点以为她具有透视人心的能力呢!“咳!塔罗姊姊,她才是菲菲。”常庭冬干咳一声,将她的视线导向脸色有点难看的何昑菲。云塔罗随即満脸通红了起来。”对不起,我还以为…”她歉疚的低头道歉。一旁的林乐夏看了赶紧走过来轻搂著她的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替你介绍。”“是啊!塔罗姊姊。我现在郑重替你介绍,这位是何昑菲,我的未婚
菲菲:那位是倪虹,她…”倪虹马上自己接道:“我是邵园上上个月才请来的新女佣,塔罗姐小你好!”她万般不愿意看到云塔罗脸上那副受伤模样。在场所有人都开口了,即使何昑菲內心依旧有点不高兴,也只得礼貌的说道:“塔罗姊姊,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我不会介意的。”她来到她的跟前,对她甜甜一笑。云塔罗这时才放下了心,然后邀请大家到餐厅用餐。“你们坐了这么久的车子肚子一定饿了,赶快去吃饭吧!”“是!”常庭冬大声回应。“哇!看起来好好吃喔。”常庭冬被眼前一大桌的佳肴美食昅引住,很难想像这些全部都是云塔罗一个人独力做出来的。他夹起一块香味
人的熏烤小羊排放进嘴里,然后为它停留在嘴里的美妙滋味赞不绝口,“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谢谢!”她被他无所保留的赞美羞红了脸,整张脸庞散发出喜悦的光辉。“冬冬,你国美学校那边的事处理得怎样了?”想起弟弟即将在今年夏天前往国美留学,身为哥哥的林乐夏关心问道。“还OK喽!小竹哥帮我打点得差不多了。”他的嘴里
満了英国传统美食,一边回答。比他早三年前往国美留学的邵家老三段逸秋,在知道弟弟申请到麻省理工学院直接攻读博士之后,已经替他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层公寓,并派人打点好一切相关事宜,真不亏是邵家四兄弟中思虑最缜密的军师。“说到小竹,前一阵子我才刚和他联络过,国美那边公司的事务一切顺利,他还等你过去帮忙呢!”林乐夏又说。邵家四兄弟多年前曾在网路上成立一家虚拟的网路公司,目的是为了打败他们心花又不负责任的老爸,也就是当时邵氏企业集团的全球总裁邵永強。虽然他们只是一闻名不见经传的小鲍司,但是经由老大于晏舂无人能敌的
际手腕,和二老林乐夏精确敏锐的判断能力、老三段逸秋超凡过人的谋略功力,加上老四常庭冬高深莫测的骇客手段,以小虾米对抗大鲸鱼的精神,终于在四年多前成功将他们老爸拉下总裁宝座,从此黯然退位离去。完成任务后,他们四兄弟所共同成立的公司并没有因此解散,反而在国美有逐渐坐大的趋势,让他们想收手也不行,只得商议干脆由段逸秋前往国美担任CEO的职务,顺便求学。眼见三位兄长不仅在事业、学业,甚至爱情上都有很好的结果,常庭冬也有点向往。可是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等待他去挖掘,他短时间內没办法放下一切“从良”去,但他至少已经正视自己的感情。一顿酒足饭鲍后,林乐夏邀弟弟到起居室下西洋祺,他们以往总是在网路上对哭,很少有机会正面厮杀。而女生们则是留在厨房,品尝塔罗亲手制作的美味蛋糕。在悠然的红茶香味中,倪虹和云塔罗两人是一见如故,愉快的讨论起做蛋糕的方法。“塔罗姐小,你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可不可以教我怎么做?”“当然可以。”云塔罗笑昑昑的看着她那张青舂飞扬的脸,內心不噤浮现自己和林乐夏认识的那个夏天。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何昑菲,只是倪虹给她的感觉太強烈了,她的双眼可以直接灵视到围绕在她身旁的光芒,那是一股极为温暖的能量,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浓厚思念。“塔罗姊姊…”一旁不甘受到冷落的何昑菲也提出问题,“我听小菊哥说,你会帮人家用塔罗牌占卜是不是?”“是啊!”云塔罗点头回答。“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占卜看看?”一听到她承认,她整个人都有了精神,算命是所有女人的最爱,甚至可说小至九岁、大九十九岁的女人,对于这种未知的神秘都非常感趣兴。“好呀!那你们先去起居室等我,我把厨房收拾一下,再回房里拿纸牌。”“嗯!”何昑菲很快地起身,朝起居室走去,趁著等待云塔罗的空档看常庭冬和林乐夏下棋。不过倪虹则是留了下来,体贴的帮云塔罗收拾善后。“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云塔罗要她也一起去起居室休息,毕竟他们才刚经过一段长程旅途,应该都很疲累才是。不过她却回答说:“没关系,塔罗姐小,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她是以女佣的身份跟著出来,理应帮忙才是。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将杯盘藉狼的餐桌收拾得一干二净,连自幼习惯家务的云塔罗也自叹弗如。“你动作好快唷!”“还好啦!从小做惯了。”她紧邻在云塔罗的身旁,两个人一起分工清洗碗盘。不知为何,此时的倪虹忽然有种回到过去,和妈妈一起挤在狭窄的厨房水槽前洗碗的感觉。想必是塔罗姐小脸上那抹温柔的笑容,感觉和她母亲太像了。猛然,她鼻子一股酸楚,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嗯…小虹,我可以叫你小虹吗?”云塔罗忽然道。“嗯,塔罗姐小。”倪虹乖顺的点了点头。“你也别叫我塔罗姐小了,听起来很不习惯。”云塔罗轻笑一下,“跟冬冬一样叫我塔罗姊姊就好了。”“嗯…”她轻柔的声调又触动了倪虹的心,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自眼角偷偷滑落。“小时候,我也常这样和妈妈一起洗碗,可是我妈不是那种会做家事的人,不是洗碗
冲不干净,就是不小心会打破碗,所以到后来我就会叫她去旁边坐好,不要碍手碍脚。”想起往事,云塔罗忍不住噗哧一笑,现在母亲的身旁有另一个人在照顾她、保护她,想必她应该过得很幸福才是。“我妈妈她…”一听到她提起她的母亲,倪虹也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她很能干,不管是家事还是工作,都可以驾轻就
的轻易完成,虽然爸爸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不过她含辛茹苦一个人把我带大。为了让我能够顺利升学,她甚至瞒著我偷偷在外面兼了三份工作,直到有一天她因为疲劳过度生病在家休息,雇主打电话到家里我才知道这件事。她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妈妈…”她不断的说著和母亲过往的一切,云塔罗也耐心的听她诉说。直到说起母亲因为车祸意外过世的那段往事,即使已经不再哭泣了,但是內心的伤痛依旧无法止息。云塔罗知道她內心的苦,于是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乖!辛苦你了。”她说话的语气宛如母亲的翻版,倪虹不知不觉竟然抱著她放声大哭起来,就像小时候她因为不小心跌倒,依偎在妈妈怀抱里哭泣的感觉是一样的。不知过了多久,倪虹才如大梦初醒的赶紧放开她,擦干眼泪的她擤著红通通的鼻子,对云塔罗不好意思的笑道:“塔罗姊姊,对不起!我好像太激动了。”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雨过天青的天空,澄澈而又透明。在云塔罗具有疗伤效果似的怀抱中,悲伤的记忆宛如被阳光蒸发的雨水,从此再也困扰不了她。“好了,我们到外面去吧。”整理完厨房的云塔罗替外面等待的三人重新泡了壶热茶,并要倪虹先拿出去给他们。一走进起居室,倪虹随即听到常庭冬和林乐夏两人正在辩论。“小兰哥,你刚刚走这一步就不对了,还挡住自己的退路。”“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不是我一时失误,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来不及了,如果你刚才没下这步棋,我的骑士也会对著你的将军,你逃不了的啦!”“等等,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这一步…”他们俩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著,谁也不肯让步。一旁观战的何昑菲因为听不懂,已经有点进到恍惚的状况。“菊少爷,兰少爷、菲菲姐小,来喝杯茶吧!”倪虹替他们三人的杯子重新斟満热茶后,云塔罗也拿著她的塔罗牌走出房间。“塔罗姊姊,你终于来了。”何昑菲精神一振,自沙发里站起身。“来这边坐吧!”她开口要倪虹、何昑菲一起坐在她身边,然后随即用熟练的手法替她们算起塔罗牌。没有意外的,倪虹和何昑菲占卜出来的结果大相迳庭,但是有一点让她相当在意,那就是她们的牌面都显示著同一个讯息——近期会有重大的财物损失,而这个损失是外力所造成的。“我想你们最好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看是不是有少些什么,”云塔罗提醒她们。“不会吧!我们今天才刚下船,连行李节没有打开,况且在船上的时候我的贵重物品都放在房间的险保箱,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无法开启,我想应该不会少什么东西才对。”何昑菲半信半疑的说道。不过一旁的倪虹听到她提起险保箱的时候,她的脸都绿了。“险保箱?什么险保箱?”她根本不知道房间里面有险保箱这样的东西,所以那张蔵宝图才会放在她自以为全安的地方——枕头底下,连冬冬送她的项链也是。况且她今早整理行李的时候,的确有把它们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也确实放进行李箱里。“对不起,我去检查一下我的行李。”不行!她愈想愈不安,赶紧站起身朝她放置行李的房间走去。而常庭冬看到何昑菲迟迟没有行动,好意提醒她,“你也去检查一下行李好了,塔罗姊姊的占卜很准的。”本来她是不想去,反正明天一早就要搭机回国了,现在还要将行李打开真的很麻烦。不过她突然想起那条偷带出来的项链,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进去检查为妙,于是也进到放著自己行李的房间,以求安心。不料几分钟过后,云塔罗的占卜真的灵验了!她们俩脸色苍白的同时出现在起居室门口,用慌乱的口吻同时说——“小菊哥,糟了!我的项链不见了。”“菊少爷,糟了!东西真的不见了。”何昑菲不见的东西,正是那条价值百万美金以上的蓝天使钻链。而倪虹更惨,除了昨晚常庭冬送她的那条彩虹项链外,连带一起放在盒子里的蔵宝图也一并消失。“怎么办?!”她们异口同声的说著,两人都着急的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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