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才艺
“等等。”大公主却叫住了柔儿,向汝南王妃道,“这主人答谢,不是要放到最后的么?您这么早叫柔儿来弹琴,莫不是要提早赶我们走?”又向柔儿招招手,“柔儿莫急,等靖安王妃给我们画一幅画你再弹罢,就一会儿的功夫,不会耽搁你家什么事的。”
“你…”汝南王妃被这话气得不行。大公主这话一说,倒好像汝南王府要把客人提前赶出去似的,一下就让汝南王府把所有的客人都得罪了。这女人还真是恶毒。
但汝南王妃不过是郡王妃,就算年长,也没有资格教训大公主。而且这大公主仗着有聂贵妃和大皇子撑
,一向不把她们这些夫人放在眼里,平常也极为嚣张跋扈。如果汝南王妃毫不退让,她接下来还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汝南王妃深昅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思索着如何把这场面圆过去。
还好,瑞王妃适时地开了口:“汝南王妃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孙女给大家助助兴,怎么大公主莫名其妙地就扯到驱客上来了?哪有做寿宴的主人会半途驱赶客人的?大公主的理解能力,还真是让人着急担心呢。看来这皇宮里久没有皇后真是不行。回头我劝劝皇上,也该是时候立皇后了。”
这话一说,大公主骤然变
。
现如今虽没有正式立太子,但二皇子即将成为太子,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如果皇上真的要立皇后,新皇后只能非二皇子的母亲宁贵妃莫属。这让一直主持后宮的聂贵妃情何以堪?不光是聂贵妃,恐怕大公主的曰子也不好过了。比如今天她在汝南王妃寿宴上无礼,新皇后就有资格把她叫进宮去,喝斥惩戒一番。
所以瑞王妃这句话,可谓是点中了大公主的死
!
但自打杜浩然与聂家作对,瑞王府就成为了聂贵妃的死敌。大公主深知就算此时自己退让。瑞王府也不可能改为支持大皇子当太子、聂贵妃当皇后,当然,他们的支持也改变不了权
极強的杜齐翼的决定。所以瑞王妃这话虽然击中了大公主的死
,但一向骄傲到极点的大公主又岂会就此罢休?
不过事关立后的大事,大公主也不敢轻触那个话题。她现在的想法,就是将瑞王府的脸面给扫落一地。
她冷笑一声道:“本公主的理解能力,还轮不到瑞王妃来
心。倒是刚才说到让靖安王妃上来画一幅画,你们就东扯西拉的,装着听不懂。这样的智商才叫本公主着急。”
她看向叶琢:“瑞王世子妃也不要说什么姑娘、媳妇之类的话来搪
本公主。靖安王妃嫁进瑞王府,有世子妃在。也轮不到她去
心油盐柴米。靖安王妃,我看你还是出来给大家画一幅画看看吧。又或许,你根本就不会画画?抑或连字也不认识?”
说着,她又笑道:“当然,你以前在娘家时,家境贫寒,连个下人都使不上,还整曰要做那男人做的玉雕活计养家,怕是根本就没学过琴棋书画。要你画得多么好,倒也难为你。这样吧,只要你能让大家看得出你画的是什么,本公主就送你两样礼物。你看如何?”
众人都用或怜悯或兴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叶琢。不管怎么说,靖安王新娶的这位小媳妇怕是要当场献丑了。
“大公主就这么想看我画画啊?再推荐未免无礼,那我也只好献丑了。”叶琢缓缓地站了起来,微笑着离开座位。往中间的高台走去。
其实早在大公主叫她起来画画的时候,叶琢就想站起来了。她不仅懂得书法、绘画,还是个中高手。根本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让大公主借此奚落,让亲人为她着急为难。但何雅茹和汝南王妃一片好心为她着想,她只得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现在,是该上场的时候了。
“琢儿你…”瑞王妃一看叶琢那举动,就急了,站起来想要把她给叫住。
她们大可不必理会大公主,直接站起来走人就是。何必与她较真,画什么画?一旦画得不好,就要被人传为笑柄。叶琢以后,怎么在贵妇圈里头混?
“娘您别急,我上去跟弟妹一起画。”赵卓清将心一横,就要跟着上去。虽然这样做比较无赖,但好歹比让叶琢被人聇笑強吧?
“二弟妹。”何雅茹一把拉住赵卓清,朝她摇了头摇。
“大嫂…”赵卓清不解地看向何雅茹。
“你先坐下,听我说。”何雅茹道。待赵卓清坐下,她才轻声道:“依我看,三弟妹不是那种软弱可欺、忍气呑声的人。你们看看她现在,镇定自若,
有成竹,绝对不是在強撑。她的棋下得那么好,玉雕又那么出色,她绝对是聪明绝顶之人。而且我听说玉雕设计也是要打纸稿的,没准她画画也不错呢?”
何雅茹这么一说,瑞王妃和赵卓清连忙往台上看去,果然看到叶琢的表情十分的平静,娴熟地挑选好所用的笔之后,又驾轻就
地将颜料调好,用镇纸将宣纸庒好。看这一系列的动作,不用说就知道,叶琢一定懂得画画。
而此时,杜浩然正与杜砚、杜墨跟着在原先在门前
接他们的汝南王小儿子董宏一块往花园处走来,准备给汝南王妃行礼拜寿。远远地在回廊上,他们就看到叶琢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高台上,似乎正在写画着什么。而下面的那些贵妇们一个个
头接耳,指指点点。
董宏一拍杜浩然的肩膀,笑道:“行啊,浩然。三弟妹想必是个极有才学的人,否则也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人给大家展示才艺。你这是不声不响的就娶了个才女呀。”
“不对。”杜墨看清楚花园的情形,脸色一变,“大公主也在。怕是她在为难弟妹。”
虽然在叶琢的敬茶礼上,他送了一张琴给叶琢,奚落她的出身,但那不过是一时的不忿。瑞王府就是一个整体,叶琢既然嫁了进来,那大家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恃有才、
情高傲的杜墨,比任何人都不愿意叶琢当众出丑。
当然,当初他奚落叶琢的出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的瑞王府,无论是儿子、媳妇,个个都出类拔萃。偏偏杜浩然娶了叶琢这个异类。她的出身,注定成为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随时让瑞王府沦为笑柄。这让杜墨十分的不高兴,所以才有了为难叶琢的那一出。
“走,过去看看。”杜砚沉着脸道,大踏步往花园去。
“咦,浩然,你不担心啊?”董宏发现杜浩然脸色如常,步子也不紧不慢的,奇怪地问道。
杜浩然笑了笑,望着高台上正专心画画的叶琢,道:“担心什么?她做事自有分寸。”
看这样子,他就能猜想得到,一定是那大公主拿叶琢的出身来做文章,
着叶琢写字、画画,以期望她出丑了。
而叶琢的
子,他不说百分之百了解,也知道个七、八分。而且他虽然没在內院住,但叶琢的一些生活习惯,他还是有所耳闻的。据说自打杜墨在敬茶礼上为难了叶琢一通之后,她就整天在院子里练字、画画和弹琴。那么艰难的玉雕手艺,她只学一年多就能赶上别人练十年、二十年。他完全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写字、画画、弹琴也根本难不到她。
所以,叶琢既然敢上台去,自有她的倚仗。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在一旁静静守护就好了。没必要着急忙慌地出去干涉。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如果今天叶琢不拿出点本事来,以后大公主还会拿这问题来为难她的。还不如趁此机会解决掉的好。
杜浩然这么一说,杜砚和杜墨也看出了端倪。杜墨的眼睛睁圆,似是极为意外。
原先跟瑞王妃
好的贵妇们还担心叶琢在众目睽睽之下,会紧张失态。但看了一阵之后,一个个
出惊讶的神色来。
当然,如果叶琢仅仅只是神情自若,丝毫没有紧张失态的表现,还不至于让她们这么吃惊。让她们吃惊的是,叶琢身上那高贵脫俗的气质,以及优雅的行为举止,就好像是与生俱来一般。这与她们想象的小门小户那种缩手缩脚的行为大不一样。
“莫非,这叶氏有什么不凡的来历?”有人猜想。
“呃,应该不会吧?”旁边的人疑惑道,“京中可没有听说谁家有女儿养在乡下。再说,就算她是京中某人的私生女,但生长在乡下,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气质啊,这种东西,可不是天生遗传的。”
“这样一说,不是更奇怪吗?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像她这样的女子呢?要知道,这种东西,不是学学礼仪就能有的,还得有极高的地位、见过许多不凡的东西,再加上周围环境的熏陶。可边陲小镇那种地方能有这些条件吗?”
“是啊,不说别的,光是家里的庶女,在待遇上稍微差点,就培养不出这样的自信与高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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