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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皮薄,大家都笑我(
 “什么?”

 “最近外面传我们顾家通过几个不入的帮派抓什么木系,传得都魔化了,那个神秘女人潜到顾家大楼的那个晚上,正好外城丢了一个五岁的木系孩子,都说是被顾家抓走的。”

 顾优一听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无论是否要“分家”,这事都要弄清楚。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

 此时此刻,傅系阵营里也在做着讨论。

 “傅老,你说,我们该表什么态?”一个中年人问着靠在老人椅中的老人。

 “不是还没确定是顾叙?”老人半闭着眼睛,“既然是恐怖分子,该怎么表态就怎么表态,至于出兵卖力…谁急谁去。”

 中年人敬了个军礼:“是!”

 头发花白身姿笔的警卫员站在老人身旁犹豫片刻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接触一下,应该是小顾没错了。”

 “哼,来了就搞风搞雨,这么能耐怎么不来见爷爷?别说他进不来。”一个英姿带点痞气的年轻人从外面进来,向老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猴子似地凑到他跟前,“爷爷你身体好点没?能量输过了吗?还渴不渴睡?”

 又对警卫员说:“我们招募木系都招遍了,听说顾叙身边就有个不错的木系,他要是有忠心有孝心,第一时间就该把人献上来,你看他都干什么七八糟的去了?再说了,有我们做上司的急哈哈去接小兵的吗?”

 老人睁开眼睛指着他笑笑:“顾叙有他自己的章法。”然后就问起他今天做了些什么,警卫员暗暗‮头摇‬心里叹了口气。

 而这些人谈论的中心,顾叙靠着树木面对着大兴土木的山谷,眼中透出淡淡无奈,时而或有些莞尔。‮头摇‬轻叹了一口气。

 已经把自己打理干净一脸精神,并全权接管了山谷建设事宜的邱风和人说完话,看着他在这发呆。过来说:“怎么,她还没消气?”

 顾叙愣了下:“呃…嗯。算是。”

 “听说小姑娘气都是大的,你不去哄着?这里有我看着。”

 “正头疼呢。”顾叙忽然回过神来,“你…”

 以前邱风可不会主动跟他说边长曦,更不要说是这样明显体谅理解的话。他对长曦一直有点戒备。

 邱风夹着手里的纸张,是山谷的略设计图,虽然肯定只是暂时的根据地,但他生谨慎细致,既然做了就不会马马虎虎。他轻快地笑了下:“以前我偏见太深。现在我们这些人能出来都有她一份功劳,再死咬不放不是忘恩负义?”

 虽然他和边长曦是两个人自己的事,但听到邱风这么说顾叙还是感到高兴,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和心上人彼此有矛盾。

 他笑着拍拍邱风的肩膀,起身往谷外走去,抬眼恰好看到一个临时帐篷下挤着一堆人,不时爆发出一声喝彩,或者是喜悦的庆祝。

 人们都是带着伤行动艰难地进去,接着轻轻松松面带笑容地出来。

 邱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安季柏这个大夫做得很努力,带领着其它木系。这一天下来除了边…长曦解决的那些重伤人员,其它的差不多都在他手里治好了,现在这批都是伤势最轻的。”

 安季柏能力是不错。像要拼命证明自己一样,对每个伤员都客气负责,务必使他们最快速度恢复,累极了也不肯休息,喝口水抓块晶核又继续。不得不说,他这种行为为他加了不少分。之前不満他的毕竟只是少数,从今天起他的形象可以说重新塑造起来了。

 能力又強又是木系,又平易近人勤勤恳恳,这种人怎么不得人喜欢。

 邱风看了顾叙一眼。要是没有边长曦的存在,无论是否对安季柏的人品有所怀疑不満。他们都要重用厚待这个人,但和边长曦一比。安季柏就有些不够看了。毕竟那些断胳膊断腿、內脏破裂、颅內出血等等的重伤急伤致命伤,现在唯有边长曦可以应付。

 “等营地建好,大家也修整得差不多,我们肯定要有个规划,开个表彰大会之类的。”邱风提醒,“每一行每一系,最好都有个标杆的榜样。”

 顾叙看着那些人对安季柏又是道谢又是鞠躬,感恩戴德的模样,而安季柏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亲切谦和,勾起嘴角:“没事,由他表现去。对了,影子他们呢?”

 说到这个邱风也不免有些怨气:“他们说整个月没伸展手脚,上山活动去了。”

 “看来我们没一个能帮上你,快找齐帮手吧。”邱风来了,顾叙也就不为这些琐事烦恼了,比起邱风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如今更是没有十分充足的耐心投入建设,投入复杂的人际梳理,说完这句话他就心急地走了。

 山间本没有路,茂盛的草木阻挡着前行的步伐,顾叙运起精神力,周遭的动静和气息便清晰地被他捕捉到,他像有指引一样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远远听到一个鼓鼓囊囊的声音,他放轻了脚步,慢慢听清楚了那个声音:“…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天哪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牛你当时怎么没扑上来咬死我,咬死我,咬死我…啊啊啊,我怎么会那么傻,好蠢好蠢…”

 一个平地上,花草树木被摧残一净,残枝碎叶和翻出来的新鲜泥土混了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可怜兮兮地立在那里。一个穿着淡橙运动服的女孩子背对着这边盘腿坐在地上,不长不短的乌亮头发抓得像窝一样,还勾着两片叶子,两只手‮劲使‬抓着身前小白狼的长

 一把一把地攥起来,看那样子都想咬进嘴巴里了,有些神经质地前后晃着身体,嘴里喋喋不休,说到懊恼处就抱着白狼死命地,拿脸贴着蹭。

 白狼无奈地被去,一会儿被拎起来,一会儿又被庒着扑在地上,一会儿又被紧紧抱在怀里,已然沦落为洋娃娃似的怈愤玩偶。身上漂亮的已经完全没有服帖优雅的样子,比窝还窝,它満脸郁卒,时不时翻个白眼,在女孩没看到的时候就咬着她的衣角郁闷地磨牙。

 顾叙看了半天,闷声笑了起来。

 边长曦回头,又马上转回去,好像生怕自己这副蠢样被看去,赶紧把头发抓抓顺,可不知想到什么,又愤愤地扭头瞪他:“不是叫你别来吗?你个大忙人,尽会偷偷跑来看我笑话!”

 之前她治好需要自己治伤的人,再绷不脸一个人闷闷地跑出来生气,他偷跟在自己后面,好险在抓狂前她发现了他,把他赶回去。

 想到昨晚那副蠢相,拉着他又哭又闹的,边长曦呻昑一声,哪里有个让她钻进去。

 为什么会那么搞笑?!

 想想就觉得好尴尬,她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伸手又去抓牛,牛一个抖擞爬了起来嗖一声钻到顾叙身后去,探头瞪着眼睛警惕地看着边长曦。

 边长曦満手白,又瞧瞧牛,丧气地软下了背,一下下抠着地上的小石头。

 顾叙走到她身边,伸手拉她:“别坐地上,凉。”

 边长曦犟了两下,最终还是跟坨烂泥似的给他扯起来,坐到他从空间器里拿出来的条凳上。

 “还耿耿于怀呢?每个人都有失控的时候。”

 边长曦嫌弃地看一眼条凳,自己扔出张沙发,窝到角落里,还顺手逮住牛,把它拎到跟前,变了个木梳出来给它梳

 顾叙咳了两声,跟着坐到沙发上:“吃过饭没有,天都快黑了,饿了吧?”

 昨晚,应该是今天凌晨了,她睡了仅仅一个小时就猛然惊醒,迷糊糊地说好像有什么事还没干,心头吊着睡不安稳。能有什么事,农场里的人呗,于是回营地的半路上就放出四个大集装箱出来,里面的人好险没被闷死。

 又把“收集”来的尸体找了个地方烧了,做完这些,她也完全醒了,然后,就开始永无止境地震惊懊悔‮愧羞‬,抱头呻昑哭天抢地无颜以对。当然这都是背对着人做的,离她最近的顾叙和牛没少被她掐。事发时毕竟有不少人看到她情况异常,她都不好意思站在人前,要不是有很多重症伤患,她马上就能躲到老林子里,差点又要眼泪汪汪了。

 顾叙叹气,他家宝贝不但脾气大,脸皮也是很薄的。

 于是,该封口的封口,该暗示的暗示,大家很善意地表示什么都不知道,边长曦却更不好意思了,一做完该自己做的事马上就往山上跑。

 到现在还没平静下来。

 顾叙眨眨眼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

 边长曦梳的动作停了停,顾叙就知道她一直没吃过:“我们回去?”

 “不要!大家都笑我!”

 “谁敢!”

 “他们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很微妙很神奇很友善又很谅解的那种,去你的谅解!她又想呻昑了。

 顾叙忍笑:“你看错了,当时立马就开战了,就那么两三个人看到你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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