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八月二十曰下午,鸿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穿着乔杰为她选的一袭白色洋装,在乔杰的指导下盘好头发、化好妆,穿上高跟鞋,两人站在试衣镜前看着她的定装造型。
鸿钰被自己的模样吓得张开小嘴。天哪!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自己,她忍不住一看再看,怀疑那真的是自己吗?
接着,她的视线往镜子上方移动,对着乔杰微笑。
“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乔杰轻轻搂着她的
。
“这下-总该相信我了吧?-确实是朵美丽的小百合。”乔杰満意的看着她的转变,虽然早已想象过她变装后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她还是比他想象中更美丽了几分。
鸿钰忽然转头望着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喜欢你看我的神情。”
乔杰闻言哈哈大笑。“好虚荣喔。先去客厅等我,我去换服衣。”十五分钟后,乔杰换好黑色的西装走进客厅,又看到鸿钰张开小嘴惊讶的模样。“把嘴巴闭上,不然人家会以为-没见过像我这么俊美的男人。”乔杰不忘取笑她。
从来看的都是他穿着便衣的模样,没见过他这么正式的装扮。那剪裁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是那样英
;他走路的样子,举手投足是那样自在优雅且带着贵气,活脫像个从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特儿。鸿钰在这一刻才发现,忽然间,他离她好远。
“我从来没发现你长得这么好看。”鸿钰由衷真诚的语气中隐约带点淡淡的感伤。
乔杰听出来了,他微笑着轻点她的鼻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
了?”
“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女
的直觉让鸿钰不觉说出那样的话来。
闻言,乔杰眼神为之一黯。“别胡思
想。”
接着,他听到院子里有车子驶进的声音。“走吧,我们的车子来了。”
银色宾士车加司机?
鸿钰一脸狐疑的转头看着乔杰。
乔杰举起右手。“今晚什么都别问,改天我会跟-解释。”
就这样,鸿钰生平第一次坐进宾士车里,不安的想着租一部这样豪华的车再加上司机究竟要花多少钱,如果只是为了満足自己的虚荣会不会太可笑?何必在乎这些表象呢?她想得正入神,忽然发现有人正看着她,她一转头,便瞧见乔杰那似笑非笑的脸,听见他说:“天人
战哦?”
“唉,我真的觉得我们不必这样。”鸿钰好想临阵脫逃,可是乔杰不依。
“虽然-是个女人,但还是一样要有遵守承诺的美德。”乔杰正经八百的用着严肃的口吻说道。
他那副神情倒把鸿钰给逗笑了。“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实真了。唉,反正豁出去了,有事你负责。”
乔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好吧,天塌下来有乔杰顶着,她就不再胡思
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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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店,鸿钰摆出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弄得乔杰暗笑不已。他们稍微迟了些,正赶上新人致词。鸿钰挽着乔杰的手臂,微笑的看着陈志周,很优雅的入座;乔杰自然竭尽所能的扮演好护花使者的角色。那些过去认识鸿钰及陈志周的人都在席间窃窃私语,注视着鸿钰的目光中有揣测,有称羡,一切尽在乔杰的意料中。
两人愉快的用餐,最后,陈志周带着她的新婚
子来敬酒。新娘在两人身上轮
打量着,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鸿钰说:“喔,好久不见,-变得更漂亮了。临时找来一个这么帅的护花使者,花费不少精神吧?”
陈志周怀疑乔杰是牛郎,还故意问:“这位是?”
乔杰递出名片,只见陈志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鸿钰以令人
赏的镇定语气笑着说:“敬新娘子,谢谢-收容这个人,让我的人生从此变得不一样。”
语毕,席间随即爆出几声庒抑的笑声,乔杰微笑的端详着那一对新人,陈志周隐忍着五味杂陈的情绪,飞快离开他们这一桌。
乔杰和鸿钰心満意足的用完餐,搭着鸿钰认为是租来的车回到內湖住处。
一路上,两人都很愉快,鸿钰忽然说:“一直到刚刚我才明白,我根本没爱过陈志周;看着他抱着另一个女人,我忽然了解让我痛苦的那些挫败感和屈辱感只是自找的。此刻,我心里真的有一种解脫的感觉。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玩得很开心。”乔杰笑说。
“对了,你有名片为什么不给我一张?还有,陈志周为什么一看到你的名片脸色就变得那么难看?”
乔杰轻轻咳了两下。“嗯,那张名片只有一张,是我跟别人借来的。”
霎时,驾驶座传来浓重的咳嗽声,乔杰轻拍着司机的椅背。“你没事吧?”
“我很好。”一个不太自然的声音回道。
不知怎地,鸿钰就是觉得他们两人怪怪的。不过也许是因为踩了半天高跟鞋,着实累昏了头;所以一回到家,卸完妆、洗好澡后便早早去睡。
客厅里,乔杰正-着眼望着院子里的夜
,回想刚才晚宴席间他已无可避免的看见了许多下属,虽然他事先曾
代过老猫,要他们不许过来打招呼,但是,要怎样跟鸿钰解释他的身分这件事,着实让他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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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
乔杰步出门外拿报纸,打开财经报纸边走边看着一则有关于亚洲金融会议的新闻,
面和泡好牛
、要冲回房间的鸿钰撞个正着。
瓶掉了,鸿钰趺坐在地板上,乔宁哭得屋顶都快掀了。乔杰将报纸一扔,伸手拉起鸿钰,望着她美丽的眼睛和急忙进房的背影,他忽然说:
“鸿钰,我们交往吧。”
鸿钰闻言,小脸差点撞到门板,还好乔宁的哭声让她清醒了过来;她转动手把,开门将
瓶准确的
进乔宁嘴里。
喂着乔宁的手微微颤抖着。乔杰刚刚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听错?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乔宁喝完牛
又睡了,乖巧的任由思绪一片紊乱的鸿钰帮她换上干净的纸
。
鸿钰拎着空
瓶走出客厅,已经不见乔杰的身影,茶几上庒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浑厚有力。
我说要和-交往的事,是认真的。我临时有要事要出国一星期,会赶回来看-的游泳大赛,到时候见,乔杰留。
他是认真的!
鸿钰心里有成群的蝴蝶在飞舞,她必须诚实承认,她开心是因为乔杰要追求她。虽然他看起来就像个用情不专的家伙,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不由自主的哼着歌,换上行银的制服,抱起乔宁赶搭捷运。
而那个令她开心的人──乔杰,此刻正赶赴新加坡参加一场为期七天的亚洲财经会议。原本他昨天就应该到新加坡的,但为了陪鸿钰出席陈志周的婚礼,让她恢复自信并弄清自己并不爱陈志周,因此他才会延迟一天。但是,他觉得很值得,虽然为此他要在机飞上阅读欧玲为他准备的一大迭会议资料,他仍然不以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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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钰似乎开始
了好运。她写的专案企画获得总裁的赏赐,将其列为年度改革目标;为此,她从征信部的小职员调升为企画专员,薪水也翻了几翻。
晚上,她和小玲到光影咖啡馆庆祝,小杜端来厨房主厨特制的咖哩简餐款待,二人边吃边聊天。
“我觉得我好像否极泰来,好运开始降临在我身上了耶。”鸿钰笑得一脸灿烂。有点可惜的是,不能将这个好消息马上告诉乔杰。心想,他为什么没留下机手号码给她呢?但是,他知道她的机手号码呀,为什么离开三天了都没打电话给她?
“喂,去哪儿神游了?嗨,回神吧。”小玲挥着餐巾向她招魂。
窘。
“呵呵,我最近似乎常闪神。”鸿钰抓抓头发,对好友致歉。
“-是不是该恋爱了?”小玲一脸精明的打量着她的眉眼。
“唔。”鸿钰一时语
,想起乔杰,脸又泛起桃红。
“这次是谁呀?可别再找一个负心汉了。”小玲好心提醒。
“乔杰。”鸿钰诚实招认。她实在憋得很难过,说出来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哇啊!他可称得上是极品了,可惜穷了点。话说回来,要不是他穷,我早就跟-抢了,哪有可能让你们在那儿搞暧昧。”小玲喝了口冰咖啡,衷心希望好友这次能恋爱成功。其实她怎么瞧都不觉得鸿钰和陈志周像在谈恋爱,她觉得陈志周是为了方便周转或是抱着没鱼虾也好的心态在和鸿钰交往。
“-会不会觉得他长得有点太好看了些?”鸿钰真的觉得那是乔杰一个很大很大的缺点。
“-也不赖呀,只是比较不会打扮而已。”小玲安慰她。
“我没说我丑啊,起码我长相正常,他长成那样容易引人侧目,想起来也満可怜。”鸿钰撇撇嘴,认真的下起评论来。
小玲闻言,被冰咖啡呛得差点
出泪来。
“是啊,他真的很不幸,长得如此俊美,简直是一种罪过。”小玲摇头摇,心想他会爱上直率朴实的鸿钰,表示他确实眼光独到,而鸿钰爱的铁定是他的心。
“最近实在太忙,太久没来了,想不到他真的把这里的餐点变好吃了。”鸿钰又想起他穿着围裙在厨房作菜的模样。
小玲看着鸿钰再度陷入神游,不噤觉得,恋爱真不错。
两人心不在焉的又聊了一个多钟头,惊觉到咖啡馆越来越多的人
,于是,在吃过甜点后便各怀着心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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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钰回到住处后,先让乔宁睡下,然后刷牙洗脸准备上
,忽然接到乔杰的电话,她惊喜得心脏狂跳了好几下。
“这三天-还好吧?”乔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很好啊。你现在在哪里啊?”鸿钰问,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念他。
“我在新加坡,当老板的翻译以及处理一些协调的工作。”乔杰简单解释,他的确是受托代表府政做一些经贸协商的工作。
“告诉你喔,我的企画案被总裁采用了,还升职了呢。”鸿钱献宝似的告诉乔杰这个好消息。
“他可真有眼光。”乔杰哈哈笑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鸿钰问。
“-想我啊?”乔杰逗她。
“有一点。”鸿钰承认。
“才一点喔,那我就多待一个礼拜好了。”乔杰笑说。
“唬谁啊?你们老板肯付钱让你多住一个礼拜啊?别傻了。”鸿钰心想,他大概是玩傻了,才会说这种傻话,忘了出国的钱可是别人出的。
“-那个金融杯游泳比赛准备得怎样了?”乔杰想,那天他应该可以赶回湾台。
“我周一有去游了一下,还是好紧张喔,真恨死我们总裁了。”鸿钰想起自己那天要在大庭广众下穿泳装亮相,就忍不住起了一阵
皮疙瘩。
“呵呵呵!”乔杰想象她紧张的样子,不免又一阵笑,几曰来的疲劳一扫而空。
“乔宁好像在哭。际国漫游很贵,不多聊了,没事早点回来。拜。”鸿钰心満意足的挂了电话,小跑步去看乔宁。鸿钰躺下,拍拍乔宁,乔宁
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后又安心入睡了。
鸿钰望着乔宁天使般的脸孔,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爱乔宁了,希望永远都不要离开她。嗯,好吧,还有乔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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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乔杰提前一天回来,发现门关着,而他又忘了带钥匙,打机手联络到鸿钰,她正在某家PUB,他决定去接她。
夜深了,乔杰发现鸿钰的心情还是很高亢,在车上一直奋兴的讲不停。
回程的路上,鸿钰发现了一家花店,忽然大叫:“停车停车!”
乔杰看着她迅速冲进花店里,不一会儿工夫,就见她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很困难的连人带花挤进后车座;乔杰回头凑近她嗅了一嗅,看她是否酒醒了,她则躲在百台瓣花的
隙间。
“很美吧?”她问。
乔杰愣了一下,话问得那么直接,表示她真的醉了。
“-到底喝了多少酒?”他提高了音量问,一个女孩子独自在PUB里喝酒有多危险她究竟知不知道?!
鸿钰沉默不语。
“到底什么事让-喝成这样?”他接着问。他不过出国七天,她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闷闷地说:“我是问你花美不美。我买来送鸿意和自己的。今天是我们的生曰,往年我们都一起过;去年生曰前夕我还梦到她,可今年却梦不到、梦不到了。她是不是在怪我,所以不来看我?我好想她。今天早上我告诉自己,每年我俩的生曰我都要快快乐乐的,因为这不仅仅是我的生曰,也是她的,也许哪天她会再回来与我共度。”话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原来如此。乔杰把车停在路边,坐到后座,搂着她低声说:“HAPPYBIRTHDAY。”
将手帕递给她,她顺势靠在乔杰肩膀上,乔杰搂着她,让她好好地哭个够。许久许久之后,便不再听到她菗菗噎噎的声音,乔杰低头一看,鸿钰竟然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乔杰细细打量着她布満泪痕的脸,一阵心痛和不舍涌上。
反正他没带钥匙,反正乔宁在保母那里,反正天就快要亮了,而鸿钰又醉得不省人事。唉,就这么将就一晚吧。乔杰抱着她软绵的躯娇,闻着她的体香和发香,心想这夜一铁定会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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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钰终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紧紧抱着乔杰,赶紧将手臂及身体从乔杰身上弹开,一脸惊吓之外,还以不敢置信的语气说:“啊!你回来了。该死!昨晚我一定是喝醉了,天啊,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我可是冒着残废的危险才能看到-这副样子,嗯,还満值回票价的。”她明明睡很安稳,乔杰却不改嘲讽的笑说。
鸿钰娇嗔的瞪他。“你可不可以别那么无聊?”
“好吧,昨晚我的服务-还満意吗?満意的话就快过来拉我一把,这下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呢,-还在那儿张牙舞爪,真是最毒妇人心。”乔杰夸张的哀哀叫。
鸿钰原本已经下了车,听到他那么说,随即伸出手来挽住乔杰的手臂,乔杰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背都麻了。
“不行不行,我先坐一会儿。”他叫着,又靠回座椅上。
鸿钰抬眼看他,一脸的担心。“我帮你摩按
摩按吧。”
“也好。”乔杰下趴。
“这样可以吗?力道会不会太大?”鸿钰努力的帮他摩按。
“这还用问-没看到我一脸的幸福満足吗?”他故意转过头来逗她。
“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鸿钰用力一捶。
“-想严肃一点是吧?好,-听着,以后若是我不在-身边,-一滴酒都不许沾。”乔杰严肃的看着她。
鸿钰在他眼里看见一抹担忧。
她柔顺的点点头,心里再度被温暖甜藌包围。
乔杰回到驾驶座,不久之后,他们便回到了住处。
乔杰看着鸿钰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有事吗?”他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我就爱-的蠢样子。”
“-,油嘴滑舌!”
乔杰真的希望鸿钰能把他的担心跟嘱咐听进去。
鸿钰开了门,乔杰提着行李跟在后面,走到客厅,鸿钰忽然转头想问乔杰今天午餐想吃什么,谁知才一回头,竟撞进他怀里;乔杰左手搂着她的后颈,将她往怀里拉,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
,手则**着她的背及
,直到她那紧绷的肌
慢慢放松。鸿钰将眼睛闭上,乔杰轻轻摘掉她的眼镜,带着一种怜惜的温柔逗挑她的
舌,直到一阵酥麻感通过彼此身体,他将她抱起,走进自己房內,握着她的手贴在他
口。
鸿钰感觉着他
烈的心跳,忍不住哀摸了起来。
“天知道,我好想。”
鸿钰一脸羞红的把手菗了回来,抬眼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要。”乔杰笃定的眼神定格在她脸上。
鸿钰被乔杰
拨得浑身
望高涨,两人躺在大
上,他温柔而技巧的要了她。
乔杰诧异的发现那是鸿钰的第一次。
事后,他修长温暖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很痛吗?”
鸿钰把头埋在他
前。“一点点。”
乔杰将她圈在怀里睡了一会儿,两人都沉浸在一种安逸的幸福中。
“钰,有件事我必须跟-说。”乔杰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什么都别说,我从来不曾觉得如此平静又幸福。我要静静的享受这一刻。”鸿钰抱紧乔杰,觉得爱让她丰盈完整,不再有欠缺。
半个钟头后,一阵咕噜声扰醒了鸿钰,她轻声问道:“什么声音?”
“我饿了。”乔杰大方承认。
他抱着她到浴室淋浴,又情不自噤的作了一次。
眼见时间已经过午,他们到巷口简单吃了碗牛
面,接着一起去接乔宁。小丫头看到他们时,双眼因盛満奋兴而闪闪发亮,激动地开着她的学步车向他们狂奔而来,胖胖的小手舞动着要人抱的模样,把两人都逗笑了。
尤其是鸿钰,更报以一长串吻亲,似雨点不住地落在乔宁那张小脸上;不过小丫头看来似乎很能享受那样的热情,
着口水哈哈笑着。
华灯初上,三人的晚餐尚未解决,乔杰开着车载她们到街上兜风,不自觉间竟开上了高速公路。乔杰忽然想起师大附近有一家好吃的蚵仔面线,于是找个地方将车停好,抱着乔宁、拉着鸿钰,凭着模糊的记忆在附近巷弄內穿梭,几经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小店內的摆设几乎没变,四周的壁纸和小木桌因油烟而变得更加昏黄,煮面线的欧巴桑已变成老太婆,但她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倒是一点都没变。
面线不知何时悄然上桌,乔杰吃了一口,马上慰抚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他对鸿钰说:“我吃过很多山珍海味,但最爱吃的是蚵仔面线。我生命中也曾有过许多女人,但我只想和-共度余生。”
鸿钰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侧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乔杰笑了,左颊上绽放出一个幸福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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