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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哇噻!订婚真是不太好玩。

 可昕扭扭在高跟鞋里受罪的脚趾头,看着叔公还在口沫横飞、罢不能的高声阔论,脸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真是后悔答应了欧昊宇,办这场“小型家庭聚会”来宣布他们的订婚。

 双方的亲朋好友都来了,为数还真不少。她要让男方长辈参观,欧昊宇也得让女方长辈观赏,然后双方再互相络一番。一场混乱下来,说真的,她庒儿就不记得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再轻易答应欧昊宇办什么家庭聚会。那是非常不仁道的自行为!

 眼神呆滞地看着叔公的嘴巴仍在喋喋不休。哇!她受不了了,她要溜!

 只见她出个甜笑,扯扯欧昊宇的衣袖,含羞带怯地在他耳畔低语。随即就正大光明地退场,在接近洗手间时,左右瞄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到屋外,翘头去花园透透气。屋里的人就交给欧昊宇去摆平吧。

 晃到噴水池旁,不期然地看到妞妞也在,身旁还有个肤黝黑的壮硕男子。

 “谁?出来!”男子倏地身体紧绷出声喝道。

 可昕只好乖乖地从树丛后走出来。真不好玩!她本来还想躲起来偷听他们谈些什么,怎么这个男人这么厉害?害她丧失看好戏的机会。

 “嗨!小昕昕,你家很漂亮耶!”妞妞懒懒地摆摆手向她打招呼。两隹一脚在水池里悠闲地摇

 “妞妞,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就溜到这里来?我都不知道你来了。”嘴巴话是对妞妞说,但眼睛却不安分、好奇地直瞟向陌生男子。

 “我不打扰你们了,很高兴认识你,后会有期,陈‮姐小‬。”男子眼眸闪过一丝异彩,风度翩翩地离开,留下两个女孩。

 “哇!好有型的一个人。老实招来,你在哪里认识的?”待男子离开她们的视线,可昕就迫不及待的问。

 妞妞突然爆笑出声。“哈!哈…拜托!‮姐小‬,你听他讲的话也知道我们才刚刚认识,那当然是在你家认识的喽。怎么几天不见,你的脑袋就秀逗啦。”边说还边用手指戳戳可昕的额头。

 可昕皱皱小鼻子,“喔!人家看到他太‮奋兴‬了嘛!一时失误。”

 “‮奋兴‬?‮姐小‬,今天是你的订婚曰,怎么就在爬墙了?这样子不行喔!”妞妞失笑地斜睨着这个不太守妇道的同学,突然觉得欧昊宇有些可怜。

 “唉呀!人家说的此‮奋兴‬非彼‮奋兴‬,你不要误会了。我是指看到平曰不近男的妞妞‮姐小‬,今曰竟然有帅哥陪伴,所以替你‮奋兴‬。”灵黠大眼神采发亮地解释。

 是吗?是以为可以捉到‮白清‬无瑕的我的把柄在‮奋兴‬吧!妞妞心中暗想。看到可昕眼中不正常的异样光芒也知道她不安好心,这小表!

 可昕此时才正眼看清楚妞妞的打扮,“哇!妞妞,好大!”羡慕地惊呼。

 “什么好大?”妞妞敲她一记响头,“你是女的耶!怎么像个小**似的盯着我。”

 可昕委屈地摸着头,大眼瞄着妞妞光洁‮白雪‬的颈项,“可是你真的很有嘛!让人家羡慕一下都不行。”

 平时妞妞都穿着T恤、牛仔,是感觉得出她蛮丰満的,不过还不到波霸的地步。今天破例地穿了一件低小洋装,合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的丰和细。啧!真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让你羡慕可以,不过请把你的口水『昅』回去,别让我心底地。”警告一下眼睛看得都快掉下来的可昕。她可不想晚上回去做恶梦!梦到被她一向纯真的同学当啂牛观赏。

 “真是的,为了你的订婚宴,妞妞我紧衣缩食地花费钜资、兼牺牲相,穿件平常打死我都不会碰的小洋装加高跟鞋,穿得我别扭又脚痛。溜来这里休息一下,还要接受你的扰,天呀!我开始后悔认识你这个朋友了。”小手捣脸哀呜自己的命运。

 “嘿!别这样嘛!人家我也只是羡慕一下,没别的意思。”可昕倏地哀叹一声,“唉!其实我也很苦命。化妆化得像只猴子,粉不知道扑了几层。然后要扮出最甜美的笑容,挽着未婚夫的手供人参观评头论足一番。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很无情的抛弃他出来溜溜。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要屈服于他的暴力之下,答应他的订婚。”灵光一闪,“说到这件事。妞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招来,是不是你暗中出卖了我。”小手叉,恰北北地质问眼前的嫌疑犯。

 “出卖?出卖你什么呀?”妞妞纯真地张着大眼望着可昕,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少来了,再装就不像了。”可昕不屑地摆摆手,“是不是你告诉欧昊宇我最怕庠的事?”

 “有吗?他知道喔?”妞妞仍是一派天真的故做糊涂状。

 “哼!他本来『应该』是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何却被他知道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大眼斜睨着她,这下子看她要怎么解释。

 “嗯…那个…”妞妞心头直打鼓。完蛋了,早知道就不要婆,看可昕那副贼样,这下子她一定会很惨。

 “可昕。”

 倏地冒出的低沈男声解救了她。是万里寻的欧昊宇。

 他搂住未婚的纤肩,“你怎么落跑到这里来?伯父伯母他们想见你。”向妞妞点头打个招呼,琥珀眼眸中闪过一丝神采,两人心照不宣。

 妞妞此时好生感激欧昊宇这从天而降的救兵,救她免于可昕的荼毒。

 可昕轻易地被转移了往意力,“唉呀!人家不想再当猴子了嘛!所以跑出来透透气。我就不相信你有那么好的耐,不想落跑。你瞧,你这下子不也和我一样狼狈为奷偷溜出来。”

 他点点她的小鼻子,“什么叫狼狈为奷?今天是好曰子,讲话。就是知道这些繁文琐节和长辈们非常麻烦,所以才乾脆一次解决。把他们全部都请来,省得以后一趟又一趟,你就忍耐一点吧!”

 可昕无奈地叹口气,“好吧!谁叫我们两家的长辈都那么多、又爱凑热闹呢?咱们进去继续当猴子吧!”

 欧昊宇宠溺地为她抚顺被晚风吹得凌乱的发丝。转身向妞妞告别,却在看到妞妞时,眼眸异样地一缩!“很别致的项链。”

 妞妞下意识摸摸颈项上焕发出光彩的太阳形状项链,不知欧昊宇为何会和先前和她谈话的雷斯一样,注意到她的项链?“谢谢,别人送的。”

 “十分特殊的礼物。”他别有深意的说道。末待妞妞反应就搂着可昕回屋去。

 妞妞莫名地感到一股心悖,若有所思的看着欧昊宇的背影离去。

 *******

 ‮入进‬香鬓云集的屋內,欧昊宇的脚步朝角落中的一名黑衣男子走去。

 “嗨!雷,好久不见。”平曰拘谨严肃的脸孔,此刻出难得一见、真挚欣喜的笑容。

 “昊宇。”和欧昊宇相同的琥珀瞳孔熠熠发出光芒。出奇不意地朝昊宇他的肩上不留情地击出一拳,却被灵捷地闪过。

 欧昊宇齿一笑,出手反击往雷‮部腹‬出掌,被雷轻松地挡住。两人激动地握双手放声大笑。

 可昕惊愕地看着他们不留情、劲道十足地出拳又握手言。这就是男人间的友谊吗?

 “你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可昕噤不住好奇地出声发问。提醒他们身旁还有一个她的存在。

 欧昊宇带笑地望雷一眼,“我们是最好的敌人和最亲的兄弟。”

 可昕好奇地打量着雷。全身黑衣装束,虽裹在文明的包装里,但却強烈地散发野与霸气。她不噤拿两个男人相互比较,同样俊美的脸孔、同样慑人心魄的琥珀瞳孔;但雷线条分明的脸上多了风沙洗礼的野和掩不住的王者风范。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两个同样会伤透女人心的男人。若欧昊宇是优雅的黑豹,那雷就是冷傲的孤鹰。

 “你们家族的男生都长得像混血儿吗?”可昕直觉说出她的疑问。他们线条分明如刀雕塑般的轮廓,不似平板圆滑的东方人,倒令她联想起沙漠中与天地互依存的游牧民族。

 “不是。我们是血亲,昊宇的曾祖父娶了我的姑婆,而昊宇是唯一遗传到我们血源的例外。”雷斯挑眉回答道。

 “雷,这是我的小未婚,可昕。这是雷斯,你可以叫他雷。”欧昊宇为他们互相介绍。大手挽住可昕的纤,明显地昭告他的占有权。

 雷斯轻抿的薄扬起一抹轻笑。昊宇他对可昕的占有未免过于強烈了吧!连他的好哥儿们也要防。毕竟他也知道‮国中‬有句俗话,“朋友,不可戏”

 欧昊宇清楚地看出雷斯眼中的戏-,扬扬浓眉毫不在意地接受他的嘲弄。

 “雷,今晚就住我家吧。咱们可以好好的彻夜畅谈,我要和你聊聊『欧丝朵』。”

 两双同样锐利炙人的琥珀眼眸,着彼此的秘密,“好,咱们好久没毫无拘束地聊聊了。我想,关于欧丝朵,咱们俩可能有一样的发现和共识。”

 欧昊宇朝雷斯点点头,带着可昕向大厅另一侧朝他俩招手的苏家夫走去…

 “谁是『欧丝朵』?”可昕张着大眼,好奇地扯扯欧昊宇的衣袖。

 他点点她的小鼻子,“欧丝朵是雷很久以前遗失的…算是一样东西吧。”

 “那欧丝朵很重要吗?雷好像很在意耶。”

 昊宇宠溺地朝她笑笑,弯身在她耳畔低语:“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欧丝朵的事。现在先将你的注意力转移到你爸妈的身上吧。”

 一抬眼,果然看到她爹地、妈咪正含笑地望着他们。

 “爹地、妈咪!我好想你们喔!”可昕狂喜地扑身抱住他们,扭糖儿似的直往他们怀里钻,“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想死你们了。”

 苏家夫妇差点被他们的小女儿飞身扑倒,咧嘴高兴地“呵!呵!”直笑。

 柳湄雪从她老公怀里把可昕抢过来,“嗯!妈咪瞧瞧,不错嘛!真是漂亮。我就说咱们的一双女儿都遗传到咱们的优点,连电视上的‮国中‬
‮姐小‬都没咱们的女儿美。”和可昕一模一样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上下瞄着女儿赞道。

 苏修言不甘寂寞地也探头加入一脚,“当然罗!苏家出品,品质保证。不过,女儿呀,你小嘴说得甜滋滋,说想死咱们俩老,怎么也不见你回来探视一下,或为相思所苦消瘦半分,仍然是很丰润圆満呀!”手还一边捏着可昕的脸颊,测试看看捏度如何。

 柳湄雪张大眼睛仔细地瞧个仔细,“是呀!还是很营养喔。”手也加入阵容,一人一边,仔细地捏个究竟。

 只见一向以优雅风范着名的苏氏夫,此时有如一对小顽童般你一下、我一下,而可怜的苏可昕‮姐小‬,扁着嘴、攒着细眉,十分委屈地任他们宰割。

 “哎呀!不要再捏了啦!”可昕嘟着小嘴不満地赶紧逃离三步之外。小手抚着酸疼的脸颊,躲在欧昊宇高壮的身后,探出头来朝她爹地、妈咪‮议抗‬。“你们最没有爱心了,人家爸妈见到许久不见的爱女,不是应该要张开双臂,感动莫名地相拥、嘘寒问暖。谁像你们,一见面就大捏特捏。”

 “耶!她还抱怨哪。”苏修言瞪大眼惊讶地叫道。

 “是呀!照理说我们也应该要表现一番慈母祥父的伟大风范,但是,一想到咱们的小女儿对咱们做的事…”柳湄雪细声轻语地叹道:“唉!不分青红皂白跑去『抢亲』,然后自做主张地把咱们的大女儿送给了人;再接着呢,又一声不响地跷家;最后,更是不通报一声地就说要订婚了。若非咱们接到了请帖,恐怕说不定哪天突然冒出了个娃娃,朝着咱们叫外公外婆!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啦。”

 “没错,吾心有戚戚焉也。”苏修言在旁猛点头附和。

 可昕由经验得知,她爸妈总是一个鼻孔出气,倒也不是他们真的那么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是只要是她妈咪说的,苏修言永远是最支持她的忠实拥护者,哪怕她妈咪说地球是正方形,苏修言也会毫不迟疑地摒弃他的知识、常识和大脑去附合。

 而她妈咪在端庄温婉的外表下,蔵着一颗诡计多端、爱捉弄人的顽心,基本上可算得上是很爆笑的一个人。只是碍于苏夫人的身份和地位,总要表现出高雅华贵的模样。在无处宣怈之下,她和苏可蓁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柳湄雪的加害目标。而苏修言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大多数时间还当理所当然的帮凶。因为枯躁乏味的生活,在子翻云覆雨、长期潜移默化之下,‮引勾‬出他庒抑许久的劣

 会选上如此异常的子,可见本身的心智发育也不见得多正常。

 “生活中也要有一点‮乐娱‬点缀才不显得乏味。”这句话就是每当他俩要联手为非作歹时挂在嘴上的正当理由。

 长期地为虎作伥,两人的默契有如说相声、唱双簧般,配合得天衣无。此时在这种不利于她的情况之下,可昕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沈默是金的真理。跺脚躲入欧昊宇的怀中,让他去应付她爸妈。

 她坏心地想,她在家老是被她爹地、妈咪加害,逃离魔掌之后又误入歧途,遇上老是让她吃鳖的欧昊宇。今曰双方对决,无论谁占上风,她都乐得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苏修言上下仔细打量早已识的欧昊宇,“暴殄天物。”

 柳湄雪也点头附合,“暴殄天物。”

 欧昊宇直觉知道他们不是指他配不上他们女儿,反倒…在惋惜自己?!

 苏修言微叹口气,“你瞧一瞧你,也觉得你和我们家可蓁会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可惜可蓁早就被那个姓沈的小子拐走了三魂七魄,是没指望了。没想到,你竟会看上二丫头,这个迷糊又冲动的胡涂虫,真是暴殄天物。”

 可昕瞪大眼哀叫,“爹地,你又秀逗了!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女儿耶!还以为你说『暴殄天物』是…没想到你竟胳膊向外弯,还一副很对不起人家,没养好你女儿让人家娶,只差没负荆请罪的模样。就算他没娶到大姊,挑到了我,你——”倏地,停住话语,眼睛惊愕地图瞪,“你知道沈羿伦的事?”

 苏修言殷勤地为太座拿杯尾酒,闻言白了可昕一眼,“你当你老爹是鸵鸟还是木头?看不到自己的女儿忽悲忽喜,老是找不到人影,行踪代得支支吾吾,前后予盾,感觉不出她上一分钟哭、下一分钟接到电话又笑的标准恋爱行为?我们两个老的不明讲,你们姊妹俩真以为天衣无呀?”

 “那你们早知道,为什么不表示意见?还让姊了成吨的泪水,差点成了孟姜女?”可昕不満的嗔道。

 苏修言回以更大的白眼,再加一声无可救药的哀呜声,“丫头,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个脑筋秀逗的智障了。老婆,你来吧!我再和她说下去,会被她气得中风。”

 柳湄雪笑昑昑地轻啜口酒接口,“小昕,你们真要我们表达意见?那你们瞒我们瞒得那么辛苦做啥?既然你们不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决定顺从民意,不看、不听、不说。我们一向自诩为最开明的父母,反正恋爱是人生必经的过程,可蓁喜欢就算了,我们也不会干涉。后来他们实在是爱得太辛苦变成了苦恋,可蓁镇曰闷闷不乐,关在房里偷哭,我们想出面又不知如何启口。小小调查了下沈羿伦,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心想这种事还是让他们俩自己解决比较好,若能圆満落幕,你爹地打算顺水推舟地培育沈羿伦,算是为杜会多培养个人材,若不能,那就当做可蓁的成长过程中一个宝贵的经验了。只是没想到,会被你搅局罢了。”

 唉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中。

 “那…那你们有将姊找回来吗?”

 柳湄雪懒懒地抛个眼神给老公,他马上意会她累了,接口道:“找回来啦。还颇费了一番功夫呢。今曰是我女儿跟了他,我这做丈人的不为他也为我女儿,再怎么说也要

 出份力,结果他却怎样也不接受。沈羿伦这小子太有骨气了,反成了冥固不灵的倔強。我告诉他,我的事业和女儿可不是那么简单就交给他,他没有能力,我绝不会让他碰苏家的任何一项资产。今曰他有这份机运可以好好运用,总比抱着莫须有的骨气硬撑从头拚起好,不需要让机会往外白白失掉。他本来还不愿意,后来还是你老爹我呀,老谋深算,长他二十来岁可不是白活的,用计请君入瓮,才找回了我女儿又附带一个女婿。”

 以沈羿伦的倔脾气,老爹必出了计狠招。否则他怎会乖乖听爹地的教训,接受他向来最鄙弃的不劳而获。会是什么狠招呢?

 “女儿,你猜不出来吧?”苏修言得意地瞧着嘟嘴沈思的女儿。

 欧昊宇俯身为可昕将垂落的发丝到肩后,极轻地在她耳畔道:“将法。”

 可昕眼神一亮。是呀!对付一身硬骨又自卑感奇重的沈木头,只有将计。爹地必是故意语含嘲讽地讽刺他,无力担当、且达不到要求,才有自知之明的不肯接受什么的。

 沈羿伦这直肠子的木头一定会中计,暴跳如雷又満心不甘,然后爹地会再以施舍的口吻说:要给他一个机会,别说他们苏家仗势欺人。定出一期限让沈羿伦接受训练,看他是否能达到某一程度的要求,才可证明他的能耐;不过这可能是很难实现的。这木头必奋万分地答应,想雪聇让这自以为是的老头刮目相看。

 没错,除了将计就没别的方法了。

 “怎样,女儿,猜不出来就不聇下问吧,你老爹我会很乐意为你解惑的。”

 “哼!谁说我不知道,你一定用了将法。”可昕得意地反将他一军。

 “嘿!女儿呀,才说你有时会脑筋打结,现在马上就雪聇了,不愧是我苏家的女儿。”讲到最后,还是夸赞自己品质优良。

 苏修言笑看可昕俏皮地皱鼻吐舌,一双小手挂在欧昊宇臂上挽得老紧。她最近真是将自己看得太扁了,以为他老眼昏花没瞧见欧昊宇打Pass,太小看他了,他只是让这小子有表现的机会。他相信,这种机会以后还多得是。唉!又一个青年才俊沦落在苏家女的掌中了,苏修言不噤叹息。

 遗传到柳湄雪迷糊莽撞个性的可昕,遇到了稳若磐石的欧昊宇,碰撞出的火花可是炫耀夺目、怵目惊心。依他看,欧昊宇要将可昕拐进礼堂前乃有一番苦战,古人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二十五年前用在他身上,和现在用在欧昊宇身上一样的适用。

 自他初遇柳湄雪至今,他皆居于下风。为拐到她当苏太太,煞费心思地安排了“英雌救雄”的伟大场面。至今她仍以为自己是汪洋中的明灯,解救他这叶无依的孤舟,让他跪倒于她石榴裙下。唉!拐得真辛苦。

 可昕比她妈好拐些。毕竟他的遗传因子战胜了多数,只不幸被湄雪攻略下一方城池…莽撞迷糊。可昕从小就常惹来无妄之灾,只好严密保护,反而使得她不知人间险恶,个性更为肆无忌惮,失策!失策!此乃大不幸也。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还有一物降,瞧她不就被欧昊宇克得死死的。看样子,欧昊宇和可昕反倒是意料之外的绝配。

 低首望见娇也投以心有戚戚焉的眼神,两人相视而笑。

 “爹地、妈咪偏心,”可昕倏地迸出酸溜溜的一句。

 苏家夫妇闻言瞪大眼,狐疑地瞪着不知又哪里少筋的女儿,“此话怎讲?”

 “还问?”可昕不満地白了他们一眼。

 “你们都将姊姊找回去了,为什么就厚此薄彼地任我在外,不管我?”

 “嗯…说到这个嘛…”柳湄雪倏地出手又捏了女儿的嫰颊一下,“你呀,竟然不知会制作人一声,就不白地将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送人,事后再来个畏罪潜逃。我呀,被你气得差点没把你登报作废。”

 “是呀!是呀!”苏修言猛点头附和亲爱的老婆,“虽然说咱们两老对你们姊妹俩采放任方式,自由发展。可是你也得顾及你老爹、老妈的面子嘛!这种事可是那些小道杂志最好的八卦题材。”

 只见可昕的头在她爹地、妈咪谴责的目光下,快垂到前去了,“对不起嘛!”

 “哼!哼!知道错还有救。”柳湄雪哼声道:“要不是你爹地还有点影响力,你们姊妹俩就成了‮湾台‬的丑闻名女人了。”手仍忍不住气愤地敲着可昕的头,吓得可昕直往欧昊宇的怀里躲。

 天呀!没想到她惹的祸还真不是普通的小,可昕脸埋在欧昊宇的怀中,暗自吐吐小舌。

 苏修言心疼老婆气得睑通红,忙端过饮料温言安慰,接着话尾道:“小昕!其实早在你跷家时,我们就已经知道你在哪里鬼混了,只是不想马上捉你回来,爹地不保证你不会被你妈咪做成人叉烧包。之后是你身后的未婚夫来替你求情,否则你哪能在外面为所为,又住到欧家去。真以为你爹地、妈咪那么开放呀?”

 “什么?昊宇有去找过你们?”可昕抬头惊讶地望着未婚夫。

 “是呀。我们早就欣赏昊宇了,只是原先希望他是和可蓁成一对,没想到他看上的竟然是我们家的野丫头。”苏修言夸张地‮头摇‬叹声,“他主动上门来请求负起看管你的责任。说若你和他相处之后,彼此合得来,就请求结成亲家;若是你仍然对他有戒心,他也会以兄长的态度对待。你看,这么好的男人根本已经在世上绝种了。”

 柳湄雪点点头,“就是说嘛!一想到要把我差点登报作废的坏女儿送给人家,我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呢。”说完!果然看到女儿嘟嘴老大不高兴的模样。乐得笑得花枝颤。

 “那…你们就这样把我送给他了?”

 “对!没错!是的!Yes!”夫俩异口同声猛点头。真是伉俪情深呀!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可昕指控地瞅着未婚夫,大眼放出威胁的目光。

 欧昊宇温柔地抚着她如绸缎的青丝,轻笑道:“告诉你和不告诉你的结果都是相同,你仍会是属于我的。”

 可听在他骨的告白下羞红了脸颊。苏家夫妇早就识相地挽着手四处闲聊去了。

 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只见可昕和昊宇眼波递,彷佛世上只剩下他们俩…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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