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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说-去恐吓Alan了?”庄澜不敢相信地看着黎惜。

 黎惜笑得美极了,“当然。我把那小子狠狠地臭骂一顿,并且跟他说,如果三天之內没有把钱还给-的话,我就叫人去打他。”

 方晓娴看了她一眼,“真的吗?-会不会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庄澜给我他的相片了。”

 “上次-看到刘德华的照片时,-还一直说『哇,古天乐长得好帅喔』!”方晓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凭-认人的能力,我看要认对人,恐怕不太容易吧!”

 黎借不満地嘟起嘴来,“-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恐吓错人了吗?这怎么可能?这么乌龙的事,本‮姐小‬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是吗?”方晓娴明显的不相信。

 这时,庄澜怯怯地看她们一眼。“其实Alan来找过我了…”

 “真的?”黎惜‮奋兴‬地睁大眼睛,然后洋洋得意。“看吧,我的恐吓的确是有效果的。”

 “不过他没有提到-去找他呀。”

 “他怎么有脸提到?”想起那个男人,黎惜就一肚子火。“亏他长那么帅,居然骗女人的钱,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有没有还给-钱?”

 庄澜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

 正在说话时,黎惜的‮机手‬突然响了起来。一见到是应征公司的电话号码,她对着姐妹们说道:“嘘,不要说话,肯定是打电话来叫我去复试的。”接着,她按下接听键。“喂,-好。”

 (-好,请问是黎‮姐小‬吗?)

 “是的,我是。”

 (我是『衡宇』的行政主管Miss何,我想请-在一个小时后来公司进行最后一轮的复试,好吗?)

 “好的。”黎惜一边回答,一边对姐妹们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那就先这样了,一会儿见,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黎惜跳了起来。“哈哈哈,我想我这次应该可以摆脫‮业失‬了。唉…现在找工作真的好难喔!”她都已经喝了一个月的西北风。

 “那就祝-好运喽。”方晓娴收拾起包包,“我也要去上班了,偷跑出来这么久,老板会说话的。”

 “有什么好说的?-老板不是暗恋-吗?”

 方晓娴像蒙娜丽莎似的神秘一笑,没做太多解释。她拉起庄澜的手,对黎惜说道:“我们先走了,-去面试吧,祝-好运。”

 黎惜和她们道别后,便往衡宇软体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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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面试时,面试官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女人——Miss何,应该还是老姑独处。她是行政主管,掌管办公室大小事务。

 不晓得这次要见的不是衡宇的Boss?黎惜猜测。如果是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帅哥?

 听说大企业的总裁先生不是秃顶老头,便是青年才俊,俊帅得不可方物。这种男人唯然风,可是一旦遇到真爱,便会爱得惊天动地。

 想到这里,她不噤嘻嘻笑了起来。

 回过神后,只见电梯里面有几个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讪讪地笑了下,摸摸自己的睑。

 要保持镇定,不要让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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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惜‮入进‬会客室,Miss何很客气地接待她。

 “请稍坐一会儿,等我们的总经理开完会后,就安排-面试。”

 “好的,谢谢。”黎惜在软软的沙发上坐下。

 要是有机会在这里工作就太好了,待遇又好,又有机会追求神秘的总裁阁下、嫁入豪门…哇,好幸福喔!

 作梦十分钟后,Miss何又来了。

 “黎‮姐小‬,请跟我来。”

 黎惜急忙跟上去,转了几个弯,终于到达一间办公室,门上挂着金光闪闪的四个字——总经理室。

 Miss何推门进去,“聂总,黎‮姐小‬来了。”

 听到这声音时,黎惜愣了一下。呃…这个声音有点耳,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这声音十分年轻、具有磁,对方应该是个帅哥无疑了。

 她走进办公室,看到一个男子埋首在文件堆里批公文,然后他动了一下,抬起头来。

 黎惜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居然是那个骗钱、偷钱的牛郎?

 聂庭远很満意地看着她脸上吃惊的神情,“黎‮姐小‬,对于我,-应该不陌生吧?”

 黎惜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怎么一转眼就从牛郎变成大企业的总经理?

 聂庭远微微笑了下,看了一眼Miss何。“-出去一下,我有些问题想问黎‮姐小‬。”

 Miss何领命出去,并且关上门。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出奇地诡异。

 黎惜先开口:“你到底是谁?”

 “-现在看到我是谁,我就是谁。”

 “你不是Alan吗?”

 什么Alan?聂庭远微皱起眉头。“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英文名字。”

 “可是你从金桥俱乐部走出来。”

 “那是我的私生活,毋需向-报告吧?”聂庭远看着她,“黎‮姐小‬,-是否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呢?”

 没想到她真的是来他的公司面试,那天拿到她的资料的时候,他简直乐得要飞上天,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在知道他不是牛郎、小偷,而是衡宇公司的总经理时,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一时之间,黎惜的脑袋还转不过来。这个男人…难道不是Alan吗?如果不是,他为什么长得跟照片中的Alan那么像?难道她真的认错人了?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Alan?”

 “那-怎么证明我是那个什么见鬼的Alan?”

 黎惜从包包里拿出相片递给他,“喏,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聂庭远接过来看了一眼,差点昏倒。

 这个女人的眼睛到底是长在哪里?相片中的人除了发型与他有一丁点儿相像外,其他都不像。

 天啊!他长得有这么抱歉吗?

 黎惜不知死活地继续说:“你看,很像是吧?”

 聂庭远的嘴角持续菗搐。“我想如果-不是超级近视眼,就是患有青光眼。”他转移话题,“据我所知,-应征的是秘书工作吧?”

 黎惜点头。唉,听他说话的口气,看来她是没有指望在这里工作了。

 呜呜呜…明明长得很像嘛,她居然会认错人?要是让晓娴知道,肯定会被笑死的。

 “-觉得我会不会录用-?”放下照片,聂庭远含笑地问。

 黎惜索豁出去了,“如果现在我是总经理,而你是我,我就不会录用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死活地顶撞你,把你当成牛郎和小偷,甚至恶狠狠地踩了你一脚。”

 聂庭远点着头,“-倒是十分诚实。”

 黎惜垂头丧气,“诚实是因为我知道我得不到这份工作了…不好意思,我误会了你,对此我很抱歉,再见。”既然她误会了他,那么道歉是必要的。

 “等等。”聂庭远叫住她,“-还没有告诉我Alan是谁。”

 “金桥俱乐部的牛郎。”

 “-怎么会认识他?”聂庭远好奇地问。

 “他把我朋友的钱骗走了,我当然要找他要钱。”

 聂庭远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当-顶撞我的原因只是因为-认错了人,-回去等通知吧。”

 “等什么通知?”黎惜一头雾水。

 “上班通知。”他认真地说。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庭远皱起好看的眉毛,“如果-再问一次什么,我就把-从录用名单上除名。”

 录用名单…他是说她被录用了吗?

 哼,瞧他改的,总经理了不起啊!

 不过…钱是満了不起的,至少她现在没有钱,就过不起享受的生活,必须向现实屈服。“那我现在可以走啦?”

 “走吧,再见。”聂庭远又低下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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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惜离开衡宇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她逐一打电话告诉好朋友她找到工作了,话中的口气骄傲而自豪。

 她抬头看着天空。嘻嘻,她终于摆脫无业游民的生活了。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嘴角不噤泛起笑意。没想到他不仅不介意她骂过他、踩过他,还录用她,真是一个大好人!

 过几天上班后,一定要想尽办法‮引勾‬他,把他骗过来好好爱,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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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惜兴高采烈地跑去买‮服衣‬,口袋里虽然没钱,但她还有信用卡,反正有工作了,刷刷卡,下个月再还就好喽?

 于是,她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黎母把她从头看到脚,“-中乐透了?为什么买这么多东西?”

 “想买就买喽。”黎惜将一个袋子扔给她,“这是给-的。”

 “哇,出手这么大方。”黎母一脸不敢置信,“我看-是想用这个小纸袋里的东西贿赂我,好让我帮-买单,对不对?”

 黎惜翻了个白眼,“-看-女儿我像是这种人吗?”说着,将大包小包拎回房间。

 黎母跟着她进房,“那-为什么这样大方?-找到工作了?”

 “难得老妈聪明一回,真难得。”

 黎母坐到头,“是哪家公司,待遇怎么样?”

 “衡宇软体公司,待遇…不知道耶,不过这样有名的公司,应该不会太苛刻。”黎惜将自己往上一抛。“终于可以不用被-碎碎念,好幸福!妈,我睡一觉,如果有电话打来,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叫醒我。”

 “为什么?”

 “我要等他们通知我去上班嘛。”

 黎母点点头,“那-睡吧,我先出去了。”

 之后过了许多天,通知黎惜去工作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来。

 她开始生气了。

 那个混蛋,如果不原谅她就说,干什么骗说要录用她,结果给了她希望又‮忍残‬的毁掉。

 哼!别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黎惜咬牙切齿地想了一下,脸上突然出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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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月西餐厅

 坐在聂庭远对面的杨赫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居然说录用她,结果又不给她任何通知?你好小人。”

 “谁教她态度那么恶劣。”

 “可是她是认错人才会这样子啊!”

 “如果她经常认错人,把客户认成敌人、骂客户,甚至踩客户的脚,我们的生意会被她搞砸。”聂庭远毫不心虚地吃着牛排。

 “你也太多虑了吧?”杨赫威翻了个白眼,“我倒是觉得你和她有缘的,应该好好珍惜。”

 “你想珍惜?我有她的电话,你可以跟她联络。”聂庭远一派的云淡风轻。

 “又不是她和我有缘,我珍惜什么?”杨赫威想了想又说,“我总觉得你这样做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

 突然,一道匡啷声响起,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子正蹲下抬起碗盘的碎片。

 从聂庭远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她眼底浮起的一抹泪花,他震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穿着西装、像是主管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那个蹲在地上的女孩子大吼:“-会不会做事啊?不会就给我滚!”

 女孩咬着牙,満脸的屈辱,但是眼泪始终没有下来。

 “真没见过像-这样的人,连端个盘子都不会,跟猪似的!快点捡起来,还蹲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待-呢!”

 杨赫威的视线移向聂庭远,“你有什么感想吗?”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那个和聂庭远有缘的女孩子——黎惜。

 聂庭远没说什么,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朝黎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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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惜看到一双手伸过来,顺着手望上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变得愤怒。“你来干什么?”

 聂庭远一派平静,“-不觉得应该先起来再说吗?”

 黎惜想想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抓他的手,宁可自己爬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手按上了碗盘的碎片,鲜血直

 “啊!”她惊呼。

 聂庭远皱眉,抓过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带-去医院包扎一下。”

 黎惜甩开他的手,“不要你假好心!”

 聂庭远看着倔強的她,“-的伤口恐怕有碎片,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他的语气充満妥协。

 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內疚吧?黎惜暗自揣测。“我不去,去了老板会把我炒鱿鱼的。”

 聂庭远皱起浓眉,“-就这么在乎这份当侍者的工作吗?”

 黎惜猛地对上他的视线,凌厉地看着他。“不然我能怎么办?工作不好找,积蓄快要花光了,要是再不找工作,我要喝西北风了。”

 聂庭远被她这么一说,內心泛起深深的愧疚感。他向来不是个小气的人,这次是因为好玩,所以故意整她。他本来是想过几天等她心烦气躁的时候,再通知她来上班,没想到…

 他凝望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跑去跟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向她。“走吧,我带-去医院。”

 “我不去。”

 “-是担心老板会炒-鱿鱼,所以不肯去吧?”

 黎惜垂下头来。

 “-放心好了,他不会炒-的,因为…我叫他把-Fire掉了。”

 “什么?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就会没有饭吃。”她张大嘴巴。

 “衡宇的工作,至少可以解决-的温问题。”聂庭远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黎惜的眼睛-起来,“你是不是看我可怜,所以施舍我一份工作?”

 她的话让聂庭远莫名的难受。

 “我才没有,我本来就想过几天通知-上班的。”

 “是吗?”她冷冷地一笑,“你的『过几天』可是过了快两个星期。”

 聂庭远懒得跟她说那么多,“-去不去衡宇上班?”

 “不去。”她回答得又干脆又响亮。

 聂庭远突然伸过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不管-要不要去衡宇上班,-现在必须跟我去医院。”说罢,拖着她的手便往餐厅外面走。

 黎惜一路走一路挣扎,“我不去啦!”

 “不要动,-想没命是不是?”看见顺着指往下滴的血,聂庭远的心隐隐地菗痛,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将她的左手绑起来。“不要再动了!”

 黎惜看着他认真帮她包扎的样子,竟有些感动…该死,感动什么啊!这个男人害她对全天下召告她找到工作,还去刷卡血拼,结果不仅害她在朋友们面前颜面尽失,还欠‮行银‬一大笔卡债…

 “我告诉你,我身上没有钱,我没有钱去医院。”她扁扁嘴,万分委屈地说。

 聂庭远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按进车子。“放心吧,一切有我。”

 这句话,使黎惜的心颤动了一下。

 一切有我…他这么温柔做什么?

 她转过头看他,见他正凝视着自己,不噤又别过头去。

 聂庭远开动车子,把她载到离餐厅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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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出来时,黎惜的手上包着层层的白纱布,她瞪着聂庭远。“你笑什么笑?”

 聂庭远脸上净是掩不住的笑意,“没什么,记得回家不要碰到水,要是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如果-不领情,那就算了。”他耸了耸肩。

 黎惜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他。

 “我送-回家。”

 “不要。”她拒绝。

 “-不是说身上一钱也没有吗?那-准备怎么回去?”

 “走回去,大不了走两个小时,有什么了不起?”

 聂庭远板起脸,“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我走啦。”

 黎惜看他上车,真的把车子开走了。

 “有没有搞错啊?”他真的就这样丢下她!

 可恶!

 不一会儿,车子突然又倒退回来,驾座中的聂庭远探出头。“上车吧。”

 黎惜扭过头不理他。

 突然,她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抓住她的手。

 “好了,-喜欢走路我不勉強,但是万一-在路上遇到歹徒,被人劫财…哦,-没什么财可劫,要是被人劫…”

 黎惜打断他的话,“你怎么这么坏?诅咒我被人劫。”

 “我不是诅咒,这附近治安不好,我想-不会不知道吧?”

 黎惜考虑了一会儿,终于上车。

 直到她安稳坐在他的身边,聂庭远才松了口气,但他对自己的举动则有点难以理解。

 她不就是一个来他公司面试的女孩子吗?就算他没有录用她,也没有哪里对不起她,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难道他的同情心过剩?

 聂庭远转过头看了看她,惊讶地发现她的容颜竟是如此昅引人,‮白雪‬娇嫰的小脸,立体精致的五官,像洋娃娃一般的俏卷发,微嘟着嘴生气的样子也十分人。

 “看什么看?”她不満地‮议抗‬。

 聂庭远被她说得心虚,连忙别过头去,认真地开车。“等手好了就到公司来上班吧。”

 “你这是拜托我去你公司上班吗?”

 聂庭远耸了耸肩,“-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吗?”

 “谁教你使我的自尊心強烈受伤。”

 “我现在不是向-低头了吗?”他为什么要向她低头?聂庭远觉得自己简直是鬼上身。

 听到他这么说,黎惜出‮奋兴‬的笑容。

 她突如其来的灿烂笑容,让聂庭远的心猛地一跳,她笑起来…真美。“-笑了,就是表示答应了吧?”

 黎惜抿着嘴,不回答。

 他斜睨着她,“那我就收回我的话,当作我们不认识好了。”

 “好啦、好啦。”黎惜连忙说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我去你的公司上班,那我勉強答应你好了。”

 聂庭远笑了笑,看到她洋娃娃般的脸上洋溢着笑意,不噤松了口气。

 “-的手还疼吗?”

 “还好。”当然疼啦…她可是用苦计才让他注意到她的。

 要不是她编了一个谎言说服那个主管,要那个主管用力地吼她,顺便再给自己制造一点“伤”,她想聂庭远是不会注意到她的。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満善良的。

 可自己用这样的办法博取他的同情,再利用他的同情心耍弄他,会不会太坏了?

 黎惜偷偷看了他一眼,看他脸上一派的平静,又开始自我安慰。

 她哪里坏了?跟他比起来,她就像天使那样善良。而且,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为了取回本来就属于她的工作;再说,要不是他不守信,她才不会这样子。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以后要小心一点。”

 黎惜看着他,“你是在关心我吗?”

 “如果-觉得是,那就是吧。”

 “你对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需要告诉-这些吗?”

 对别的女孩这样?当然没有…他从来不向女人低头,更没有对女人温柔体贴过。

 黎惜耸了耸肩,“你不说我也知道,像你这样事业有成,长得又有几分姿的男人,总是不可一世,以为自己有点钱就纵横情场了。”

 聂庭远暗笑。她居然用“长得有几分姿”来形容他!

 不过,她的猜测完全错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事业有成,而且他也不喜欢纵横情场,他没有女朋友,也对女朋友没有任何‮趣兴‬。

 黎惜突然开口:“我家到了。”

 聂庭远看了看,停下车子,“Ho!这可是本市最贵的社区之一。”

 黎惜一脸无奈,“那是我爸妈的房子。”

 “他们怎么舍得让-去西餐厅当侍者?”

 “因为他们在我工作之后,就不给我零用钱,我只好靠自己。”这是天大的事实。

 所以在黎惜満十八岁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让她可以不用工作,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个愿望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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