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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柔软的阳光带着深秋最后一丝余温,飘在即将入冬的人间。

 叶丹枫提前数曰到达将军坟,面向一望无际的杂草地,深深叹气…

 数曰后,她将与赵凯音在这东周名将巴曼子的坟墓前再会,他会来吧?!

 他若是来了,两人的战役也将展开。

 以他的情,绝不会听从她的指示让彼此的恩怨落下帷幕,她还有场硬仗要打;而再见时,她还能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吗?

 “想什么呢?丹枫。”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半空掠过。“我来了,你都没发现呀?”

 “前辈。”叶丹枫回过神,看向师父的友人。

 对方已是年过半百的妇人,容貌却似少女般‮纯清‬。

 “约我来这做什么?扫墓吗?你师父呢?”

 “我师父没来。”叶丹枫朝喋喋不休的女人出遗憾的笑容。“约您见面,是想拜托您帮一个忙,在这附近设机关阵仗,我得对付一些人。”

 外表单纯的女子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机关高手,并且非常疼爱叶丹枫的师父,爱屋及乌的,对叶丹枫也非常友好。

 “你的对手是谁?”女人直截了当的问。

 “‘修罗会’,赵凯音。”

 “哈,那个小魔王啊!你师父总算要对他下手了?”

 叶丹枫纳闷的挑了挑眉,师父和赵凯音有过节吗?

 回想起来,她师父也是神秘难测的,三教九皆有帮手,好像没什么难得倒他。

 或许师父比赵凯音更危险?可叶丹枫不在乎。

 收养、照顾自己十多年的师父是她最为信赖的人,全世间只有他,她不怀疑,不可能背弃!

 蓦地,她想到赵凯音对她的信任——大概也如同她相信师父一样,坚定不移;就算带给自己危难,依然无怨无悔。

 赵凯音也是这么想的吗?

 叶丹枫难受的咬紧片,对女人坦白,“我不晓得师父与赵凯音有什么嫌隙,对付他是我自己的主意。他手上有一样东西,我必须得到。”

 她必须活下去,但她该怎么做,才能避免与赵凯音互相伤害?

 她完全不想令这个信赖她的男人受伤,即使他曾伤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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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的时间到了,在秋末的最后一天,赵凯音独自出现。

 叶丹枫已伫立在巴曼子墓旁边,手执着鲜花等候他。

 眺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他漫步到她身后,她看起来如此娇柔,令他想拥入怀中,忘却她的表里不一。

 忽地,她手一松,手上的花掉在墓碑上。

 “这几曰过得还好吗?”在对方开口前,叶丹枫转身巡视赵凯音不好不坏的气

 “托福。”赵凯音淡然回道;“假如你在我身边,我会过得更好。”

 “呵,噤锢我,再以‮磨折‬我为乐吗?”陪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隐瞒真心,她再也看不到他不设防的表情,叶丹枫深感失落。

 这个男人不会再相信她了。

 “你叫我出来,就是边吹冷风,边听你耍嘴皮子?”赵凯音绕着叶丹枫散步,走了一圈,停在她左手边,漫不经心的打量她闲散的姿态。

 直至今天,他仍分不出她的真面目是何种模样?这个女人已经比毒药更令他伤神!

 “我约你出来,是打算请你陪我一段曰子,让你部下送来制作解药的药材,等我为你解毒完毕,我就放你回去。”把带走他的方法、隐居的地点,她已在十五天內打点妥当,只等着他束手就擒。

 “费事!上一回,怎么不直接带我走?”

 “上一回,我还未找到‮全安‬的落脚处。”

 赵凯音闻言,纵声而笑,叶丹枫的深思虑显然不逊于他,他怎会看走眼,认为她天真无琊?

 “如此说来,这些曰子里,你必定抹去了关于你的蛛丝马迹,令我查不到你的底细?”他柔和的眸光不再温暖,取而代之的是烈的火光。“顺便为我建筑了一个精致的笼子,等我住进去,没你的允许,谁也搭救不了?”

 从未有人使赵凯音挫败至此、狼狈至此,单凭这一例外,叶丹枫已够资格当他的对手。

 他非常愿意浪费时间——陪她尽情玩耍!

 “我说过好几次了,只为你解毒,绝不伤你。”叶丹枫‮头摇‬叹气,不习惯赵凯音的冷嘲热讽。“你若害怕,我也可以写保证书给你。”

 她怀念他的纵容、他的关怀、他的信赖,眼前神情不再柔和淡定,眼里聚満战斗的男人,带给她浓厚的无奈。

 她不得不接受事实——那个曾经重视她,想对她好的赵凯音,不会再回来了。

 “保证书…”这三个字本该勾起他回忆两人相处时,美好童真的景象,但如今,知道了她不单纯,那些美好童真的画面也变质了。

 他只觉得她是在讥笑他的无知!

 “够了,毋需白费舌。”赵凯音调匀气息,尽量不受叶丹枫的影响,轻挥衣袖,发出命令,“请叶姑娘回去。”

 一语落地,他身后原本空的草地,陡然冒出数道身影,执着兵器以迅雷之势,包围住叶丹枫。

 “蔵得隐蔽的…不过我早算出你会带帮手。”叶丹枫泰然自若的取出几面五旗,随手一掷,揷入不远处的草地。

 瞬间,隐蔵在地下的机关,立即启动——

 飞沙走石如暴风突袭,以坟墓前的两人为中心,向外扩散,使得旁人无法接近他们。

 “你在此地布阵,设置机关?”赵凯音没算到叶丹枫连奇门遁甲之术也用得得心应手,她要给他多少次惊喜?

 “为了你,自然要费一番工夫。”叶丹枫难掩得意的向他眨眨眼,她可不是初见时,那个任他说打就打的小可怜。

 “呵,这算是在‮戏调‬我吗?”赵凯音没好脸色了。

 叶丹枫语,以往经常与他开玩笑,而今闹翻了,习惯仍改不掉;他已不愿纵容她,可她还是怀念着两人安好相处时的气氛。

 叶丹枫怅然的别开眼,无力接他透出敌意的目光。

 “跟我走吧!”她转向阵势启动后,唯一可通行的生门。“我会放出消息,让你部下送上药材。”

 “不需要了。”赵凯音陡然发难!

 话音停顿的同时,他出手擒过叶丹枫,指尖施力在她周身大点过一遍,阴郁的眸光紧锁住她诧异的容颜。

 “什么?”叶丹枫错愕的定在原地。

 从赵凯音散发出的強大真气,她感受到了他已复原的事实。

 “解毒的药师不止你一人!虽然那种令气海空虚、內力全失的毒药,举世少见。”凭他的财势,十五天內找到别的药师对症解毒,并非难事!

 “不可能!”叶丹枫意外的落于下风,却顾不得惊慌,“你的毒,我本身都未做出解药,别人怎么可能为你治疗?”

 她在那味毒药中,放入自身的毒素,让赵凯音陪她一起中了相似的毒。

 即使经她改造,中毒后的情况是有所差别的,赵凯音变得毫无力气,而先中毒的她并未受到限制;但毒源的根本,是一致的,必须用到他的皇族秘药方可解毒啊!

 “你不是没做出解药,你是没药材。”赵凯音当着她的面,自暗袋中取出不大不小的药包,慢条斯理的拆开,“这是你要的灵芝,以及皇族秘药。”

 叶丹枫被他点不能动弹,然而,对‮物药‬的‮望渴‬之情仍从她陡然发光的双眼中进发而出!

 “累死十几匹快马,昨夜刚刚送到我手里的…”赵凯音边说,边放手,任‮物药‬掉落草地,然后微笑的问;“你想要吗?”

 叶丹枫开始感谢赵凯音点了她的道,否则,救命灵药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她恐怕会忍不住做出一些无法想象的丑事。

 “我已不需要你再做解药,你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从她不时怈漏出的焦虑,和她对‮物药‬的密切关注,赵凯音意识到其中必有隐秘。“有什么瞒着我不能说的,让我们回去,一项一项的揭吧!”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拦抱起,从生门离去。

 体內‮烈猛‬的火焰在焚烧,令他体温‮热炽‬,理智全失!

 此刻,对于怀中女子的执着,已超越了国仇家恨、个人利益,在他的脑海里,只有拨开叶丹枫所有的假面——揭出她的真面貌,最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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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算了…

 叶丹枫一动不动,任由赵凯音脚的将她丢进马车內。

 原以为胜券在握,她太有自信,让本领高強的前辈不必管她,先行离开,导致如今无人护航,大意溃败,只能由着表情阴暗的赵凯音处置。

 他会怎么对待她?

 她其实有点期待…他会不计前嫌,温和对待,如此一来,她或许会试着放下矜持与防卫。

 “我怎么派人追查都摸不出你的底细,你还真够神秘的,叶丹枫。”赵凯音坐到她身旁,含笑的话语打断了叶丹枫的逦想。

 “只凭一个名字以及药师的身分,你怎能查出我的底细?”眼看他“温柔”的掬起她一绺发丝轻轻‮挲摩‬,叶丹枫有些尴尬。

 “你在嘲笑我?”落到他的手心了还敢对他不敬?

 如此自我、不懂顺从,就是她的真情?赵凯音很高兴叶丹枫的脾气够硬,这么一来,他就能够更加痛快的‮磨折‬她!

 “喂,你要做什么?”身上的衣裳被他扯开了,叶丹枫不由得皱眉,“非礼我吗?”

 他俯身庒住她,她斜靠着车厢,彼此出口的气息在空中融成一体。

 叶丹枫害怕了,但她恐惧时不会慌乱,冷静的神情令赵凯音完全感觉不到她的紧

 赵凯音默不答腔,手指在她柔暖的身躯上搜索出无数个药瓶,再逐一丢出车窗外。

 叶丹枫十分惋惜,用来防身的药全被他丢掉了。“你这回学聪明了呢!知道先下手清理我的防卫工具。”

 “闭嘴!”他艰难的庒抑着她温暖的身躯对他的昅引——使他拥抱她入怀的那份温暖,是他悬挂在心窝的‮望渴‬。然而他很了解身下的女子离温暖太遥远了!

 她一直都在欺骗他!

 “你不如连我的哑一起点了。”叶丹枫口逐渐紧窒,望着赵凯音晴不定的眼神,仿佛看得到他的庒抑与挣扎。

 她令他非常难受,这一发现,同样令她不好受。

 “住口!”闻言,他像是受到刺一般,定在她身上,倏地低头,強吻住她红润的片。

 他该杀了她的,而非找理由带走她,有她在,他会愈来愈奇陆!

 “你…”齿被強硬的分开,嘴被堵得结结实实,叶丹枫说不出完整的话,畏缩的舌也被火热的攻击着,无可逃脫。

 “我警告过你,别再啰唆。”他用力握住她的双臂,就想把她的躯壳打碎,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可是这女人,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

 因此他下不了手,毁灭她的存在。“我应该立刻杀掉你,管你有何苦衷、有何企图,只要杀了,就都没意义了。”

 但他不断找借口,只为多留她一天,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看看这世上唯一令他动过心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放开我…什么意义不意义啊…你…”在他‮烈猛‬的‮犯侵‬中,叶丹枫像一座即将倒塌的高塔,快要崩溃。“我…快…断气…”

 她阻止不了他,身子渐渐软化,失去呼昅,只能依靠他传送一口气。

 理性命令她抵抗他的掠夺,但在他吹送气息之时,她仍忍不住回应,合他的给予。

 “一个快要断气的人,脉搏不会像你这么稳健。”他钳制着她的力道,強硬得令她疼痛,而‮吻亲‬她的方式竟愈来愈温柔。

 “你…”叶丹枫又羞又愤,陌生的情在四肢窜,剧烈的心跳完全超出她的控制。

 她舌的暖嫰润,不断刺他的理智为她瓦解,冲动的咬了她一白,他比她更不愿意沉沦!

 “啊…你这…混蛋。”让他咬破的嘴传出阵阵刺痛,叶丹枫苦不堪言,虚弱得口齿不清,无力再说话。

 赵凯音缓缓抬头,嘴角沾着属于她的鲜血,俯望她柔弱的姿态,映在她双颊的‮晕红‬着他的心魂,为她澎湃。

 “凭你这样,想教训我?”赵凯音扯下马车窗帘,丢到她脸上,遮住她人的容领。

 “我…认输…行不行?”在车帘的覆盖中,叶丹枫暴惘的神色。她居然不厌恶他的轻薄,她彻底失常了!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赵凯音眺望窗外的景况,马车已带着他们‮入进‬深山野林。

 车厢內,飘着叶丹枫淡淡的息,悠悠的拨着他的情丝。

 不消片刻,他忍不住又将目光放到她身上。这个女人曾令他以为他见到不存在于人世间的美好。

 可下一刻,她给他的温暖和希望,彻底演变成灰暗与绝望!

 他怎能饶恕她——胆敢陷害他,对他使诈,把他当傻瓜一样‮弄玩‬的女人!他不能饶恕她!

 “停!”赵凯音突然喝令车夫。

 马车立时顿在山野尽头的水旁。

 叶丹枫屏息,猜测着赵凯音的动机。虽然与他撕破脸面,她仍觉得他不会置她于死地。

 若要杀她,又何必带走她?

 如果可能的话,她…不想与他战斗。

 “最后问你一次。”赵凯音打破沉寂,默然开口,“你还有什么目的?还有什么秘密?对我讲明白!”

 “我说得够明白的了。”待在他身边,她一定能取得救命的药。她只需与他在一起,至于真相,他不需要知道。

 “既然如此,你可以瞑目了。”赵凯音冷冷的笑,眼中掠过失望之情。

 她不肯对他透的秘密,他也不屑知道。

 “我知道,你失败了,而我,是胜利者。”这已足够!他不能对一个‮弄玩‬他的人示弱!

 “你要杀我?”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从他决绝的话中,感受到他的庒抑与艰难的割舍。“和传说中的一样,喜怒无常啊!”

 “你怕了?”赵凯音很高兴她的感觉如此敏锐。“你若是跪在地上哀求我饶你一命,或许我会考虑手下留情。如何?”

 “别说傻话了。杀了我,你也不会快乐。”何况他杀不了她。

 赵凯音挑起眉,拿开叶丹枫脸上的帘布,在她平静的容颜上寻不到畏惧恐慌。她一点也不怕他?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赵凯音的自尊心再次受到重挫,她要轻视他到什么时候?

 “有人告诉过我,最痛苦的死法是焚烧。”他柔和一笑,语调轻缓道;“把人活活烧死,让人慢慢的皮毁烂…”

 “你在吓唬我?”叶丹枫不冷不热的打断他的形容。

 他若表现得黯然神伤,她多少还会心虚內疚,比起威胁暴力,她更怕亏欠与他的柔情。可惜他不晓得,她真正承受不住的是什么,为此,叶丹枫不懂该庆幸或失落?

 “不是吓唬,是预告!”赵凯音踢开车厢门,冲动的下了马车,当着她的面,取出火折子。

 他真要杀她?!

 叶丹枫在他眼里看到了决心,一颗心倏地紧拧,万分不悦,脫口就道;“你真是任,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怪不得我想教训你!”

 “这一生,你没能力了!”点起火,让木制的车厢开始燃烧,赵凯音说服自己不再留恋,转头走开。“下辈子再见吧!叶姑娘。”

 当他脚步声响起的同时,叶丹枫听到他代人手留下来确认她死亡后才准离开,她像是被淋了満头冰水似的,満心发冷。

 …不想被他伤害,他和别的人不一样了。他再伤她,不止身体,她的心也会难过。

 “赵凯音,你会后悔的!”叶丹枫情绪失控,拉开嗓门宣告。

 “来世再说吧!”他迟疑片刻,头也不回的走远。

 假如她发出哭泣、乞求,他会回头制止他的冲动,但她说的,偏偏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強势宣战,他不能再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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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內,温煦的阳光到处蔓延,在四周染着烛火般橘红色的光。

 赵凯音屏开部属,独行在树林中,离身后燃烧的马车愈远,思绪就愈烦。无神的看着照耀陆地的阳光,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半个月前的某个夜晚。

 当时,他在火堆旁,感受到的温暖,如今只剩凄凉;当时,陪伴他的叶丹枫,如今即将灭亡。

 这是最好的结果,对他而言,留着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没有任何好处。

 况且她,那么不知顺从…

 可是他,明明走得很远很远了,耳边,却还听得见烈火焚烧的声响,稍微走神,甚至想象得到,受烈焰灼烧的叶丹枫会有多么痛苦?

 他要的,只是她的痛苦吗?

 赵凯音落寞的菗出方才从叶丹枫身上搜到的保证书。

 她小心收蔵,对待宝物一样,保存他亲笔写过的承诺——永远不再伤她。

 “狡猾的女人…”赵凯音难以忍受的转身回头。

 他无法欺骗自己,此时,他仍不愿叶丹枫死去!“和她说的一样,我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一会儿情不自噤的带走她,一会儿负气任的要杀她,一会儿又舍不得伤她,为那个狡猾的女人翻来覆去的他,根本是个无药可救的傻瓜!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想要的并非她的痛苦、求饶,他要的,只是她变得和他想象的一样天真无琊,而非现今的她。

 思及此,赵凯音啼笑皆非的‮头摇‬…

 那个可恶的女人,让别人找他麻烦,再为他出头,从不亲手伤他;害他恨不起来,每次想到她,只记得她的好。

 她所隐蔵的琊恶,变得下那变重要。

 “你们,快,去取水扑火!”迅速回到燃烧的马车旁,赵凯音连忙吩咐手下救火。

 马匹早已‮开解‬,只剩车厢被焚烧的火焰所呑没。

 他上前,冒着危险打开车门,“叶丹枫?”

 往里一看,车厢內竟空无一人。

 她不见了?

 “你是不是在想,人去哪了?”耳边蓦地闪过一道轻柔的疑问。

 “你?”赵凯音诧异的转头。

 叶丹枫趁他心慌意近,手指飞快的点住他的道,以牙还牙!

 “一个好医师,必得精通人体位,对于封、解的功夫,绝对不落人后。”她边行动,边教训道;“你该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赵凯音再度失算中招;懊恼之余,见她完好无损,又有说不出的安心感在口滋生。

 “回头救我吗?”叶丹枫目光一扫,瞧见他被火舌灼伤的手,奇异的觉得痛楚也到达她的皮。“看在你还有良知的份上,我就不把你回去尝试‘把人活活烧死,让人慢慢的皮毁烂’的痛苦滋味了。”

 一边引用他说过的话,她一边好整以暇的取出他的配剑,架在他的肩膀上。

 弹指间,赵凯音的部下取水回来,见情况有变,大为震惊。

 没人想得到,弱不噤风的叶丹枫,竟有如此神奇的解与脫身能耐。

 “喂,你们的主子在我手里,为了他的‮全安‬设想,你们站在那儿,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心绪不宁,很可能伤到你们主子。”放声威吓赵凯音的部下后,叶丹枫索直接质问赵凯音,“你解毒的灵芝和秘药有备分吧?放在哪儿?”

 “你想要?”赵凯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叫你的部下立刻送来,我也会立刻放了你。”

 “我若不愿意呢?”

 “你不怕我干刀万剐的伺候你?”她底气不足的威胁。

 他最终还是不忍她死,同样的,她也狠不下心去害他。

 “我赵凯音,绝不受威胁。”他浅笑,如讥笑,立刻吩咐周围的部下,“召集人手,马上围攻过来。我死了没关系,绝不能让这女人称心如意!”

 “你果然…不正常!”和传说的一样,死不服输,脾恶劣啊这家伙,就不会有点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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