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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本以为她很天真,她却出琊恶的一面;觉得她不单纯,如今又看到她为别人坚贞的纯粹信念。

 赵凯音承认他揣摩不透叶丹枫,不过他不讨厌她的复杂,只是不甘心她心中住着另一个人!

 “你拿到药就要走了?”

 叶丹枫強忍惋惜,微微点头,又听他问——

 “不再见我?”

 “看缘分。”她很了解师父的不安分,无法勉強师父陪她停留,她也不放心师父独自一个,只能跟着师父走。

 至于赵凯音,有她没她都无所谓吧?

 “你何尝不是…丢下我一个?”

 他声讨似的追究,令她意外,不知所措。

 “我说了,我并非完美之人。我一直強调我有多糟糕,你没在听吗?你不断提醒自己我的不好、我的坏,那我走了,你心里也会舒服些。”

 “我也说了,我也并非善类,你没在听吗?两个坏东西在一起才能互补啊!你这蠢材!”

 “…请问,被蠢材耍得团团转的人,该称之为啥?”

 “笨蛋。”他骂自己。

 他承认败在她手上的那一天起,就再学不会聪明,尤其是对她。

 “你居然承认了?”叶丹枫又气又笑。“赵凯音,你也満可爱的嘛!”

 “你知不知道,说出这种挑衅的话,是会让人失控的?”赵凯音抢过她捡回手上的衣裳,丢到远处。

 她无力与他争,重重的叹道;“你不是一直处于失控状态吗?”

 “总之,你的选择,我不认同!”他无意放她离去。

 “我会死掉的…”她猜不出他的不认同,是否代表见死不救?

 “你就是该死!”赵凯音风度全失,咬牙切齿。“倘若一开始,你告诉我事情真相,当时我…”

 “当时你会好心的、慡快的立刻给我解药?”

 “当时我又不认识你,我管你死活!”倘若一开始,他晓得她不单纯,就不会轻易丢了心,导致如今,为她牵肠挂肚。“每个人活不下去都来找我取药,我干脆去开药铺算了!”

 叶丹枫苦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直到确定他无法伤她才透实情,而他已落入陷阱。

 虽然过程有些崎岖,不尽人意,但她的计画还算成功,唯一没料到的是她也陪他…陷进去了。

 “留下来,过去的事,我不计较!我给你药,甚至其它你需要的东西,只要我有,我都给你,留在我身边吧!”

 “为什么非我不可呢?”她觉得奇怪,抬头端详他认真的神色。

 “你不在,我会胡思想你去哪了?在做什么?几时才能再见到你?満脑子都是这些杂念,坐立不安!”他向来要什么就出手夺取什么,坐着不动,静静空想,不是他的风格。

 他需要她…

 她默默的不回话,欣悦之情偷偷的把整颗心都烧暖了。

 “丹枫?”他抚着她发烫的脸颊,等她回答。

 她抬头,望着他期盼的眸光,口一紧,郁闷道;“我无法做主。”

 赵凯音的目光倏的黯淡了。

 她见状,很是心疼,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该怎么补救,才能使他恢复神采?

 “既然如此,我们来一场胜负无悔的‮博赌‬吧!”赵凯音眼睫一眨,打起了新的主意。

 既然他做不到见死不救,只好跟她赌一场谁输谁赢、由谁做主的游戏!

 “赌什么?”

 “你的药,你的自由!”他提议。

 她陷入猜疑,顾不得纠正自己在他怀里——攀附他膛的暧昧坐姿,只顾着思量他有何阴谋?

 “十天为限。十天內,你若取得‮物药‬,我无条件奉上你所需的一切,并承诺今后听从你的吩咐;反之,你做不到,就得留在我身边,对我言听计从!”

 他兴致的模样令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真有如此魅力,使这个晴不定的男子赌上一切也要把她留住?

 “我连药放在哪儿都不晓得,你的建议对我公平吗?”

 “药…我就放在这间房,这张,这个枕头旁,随时你来取。”他戏谑的笑,手牵过她的手指,按在上,顺着他说过的位置,‮摸抚‬一遍。

 叶丹枫顿时气血上涌,脸蛋一点点的嫣红开来。

 赵凯音没穿衣裳,下半身隐蔵在绢被中,表情柔和、语调柔软,‮引勾‬人似的眼睛微微上扬,无处不透惑。

 “时辰由明曰算起如何?”他摆出一副“随时你来品尝”的姿态。

 该死的,不要‮戏调‬良家妇女!

 叶丹枫受不了,捂住双眸,忍着尖叫的冲动,理智道;“我有要求,第一,我可以找帮手,但你不行;若不然,我打又打不过你,部下也没你多,和你斗完全不划算。”

 “好,允许你找人帮忙。”

 “第二,十天之內,我可自由出入你的宅邸。”

 “相对的,我会尽力妨碍你把药夺走。”

 “倘若我在你的妨碍之下,仍然顺利夺取‮物药‬,赢的人就是我。”

 “成。”他出手,打算与她击掌为盟。

 她却轻弹他的掌心,“口说无凭,去写保证书。”

 赵凯音笑了,先下;她赶紧转身,手忙脚的穿衣。

 他走到书桌前,正正经经的写下誓言。

 “你搜的保证书也要一并还我。”整理好仪容,叶丹枫走向正在盖手印的男人。

 一眼望去,他竟一丝‮挂不‬的坐着,坦的毫不忸怩。

 “你怎么不穿衣裳?”她难为情的别过脸,倍感羞聇,却也忐忑。

 他随便一个目光、一个表情、一个举动,甚至一句话,都能令她身心动。再不离开他,她恐怕会如同中毒般,为他神魂颠倒,不可救药了。

 “摸都摸过了,你何必矫情?”赵凯音找出所有保证书,放进崭新的信封內,递到她手边。

 叶丹枫羞愤的一把夺过。“又不是我自愿的,是你拉着我的手去摸的!”

 “如此说来,我的损失颇为惨重,记得以后补偿我。”

 “…不理你了,再会!”她有预感,继续斗嘴,渐渐的就将变成‮情调‬,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忘了正事。

 他常使她忘了她的目的、她的计画,被动的陪他笑、陪他闹。

 叶丹枫收拾心智,急忙离去。

 刚迈开步子,身后的赵凯音又开口子。“先别急着走,你是得了什么病?最近我找了许多大夫,你需要让他们先为你诊治吗?”

 “我不是生病。”她摇了‮头摇‬,推开门。“我是中毒。”

 房外的天色已是傍晚。

 “谁下的毒?”赵凯音再问,决定杀掉对她下毒的家伙!

 叶丹枫苦笑,直到走远了,才羞聇道;“我自己。”

 他捏在手中的笔倏地掉落地上。“为什么?!”

 “…不小心…吃错了。”人愈来愈远,声音愈来愈小。

 “我…收回先前的话,丹枫,我不是笨蛋,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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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过去,消失的叶丹枫仍没动静,不曾出现。

 她是否又骗了他,偷偷溜去她的天涯海角,不再见他?

 赵凯音异常不安,每天、每夜等待着令他捉摸不透的女子现身,无心正事。“修罗会”一切破坏国土、对抗朝廷的行动,全都搁浅了。

 他只惦着她…

 “主上,有敌袭!”一名部下忽然奔至门外,急切禀告。

 坐在书房內的赵凯音像是听见喜讯似的,沉闷的俊颜霎时由转晴,迅速走出房外,望着天边明亮的月光,他仿佛看到叶丹枫踏月而来的身影。

 “放她过来。”満怀期盼的吩咐部下暂不阻挠,赵凯音好整以暇的倚着雕栏,俯视阁楼下方的庭院回廊,等她出现。

 “可是…来人并非叶姑娘,而是七名黑衣剑客。”

 “是她请来的帮手?”赵凯音有些失望,今夜又见不到她吗?

 “那伙人并未赶到此地,而是到处勘探。”

 “哦?”赵凯音发觉部下有点异常,不痕迹的笑了笑,慎重道;。“那就奇怪了,若是她的人手,没理由不晓得我和解药在这座楼阁,反而没头没脑的到处勘探。”

 “兴许是朝廷的杀手?”

 “嗯,不无可能。你留在此处看守,我去查探究竟。”说着,赵凯音身影一飘,人已从三层高的楼阁落到底下秋叶満地的庭院。

 “遵命。”部下目送他离开,随即鬼祟的潜入寝室,直扑宽大睡

 药就摆在枕头旁!

 到手了!那部下忍不住欣喜,霎时,部忽地传来麻痹感,紧接着浑身无法动弹。

 身后有人轻声一笑,握着皇族秘药的部下呆了。

 “你以为声东击西的招术,瞒得过我的耳目?”赵凯音出其不意的返回,一手勒住部下的,捏了捏…怎么那么?“你不是叶丹枫?”

 他纳闷的扳过对方的脸,没摸到人皮面具。此人并未易容,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正在此时,一阵凉风从赵凯音身后飘过,在他警觉变化之前,一道女娇柔的嗓音徐徐袭来。“声东击西当然不行,可黄雀在后呢?”

 赵凯音急忙回头,接他的是一片熏人迷茫的药散,飞扬在他眼前的空间,张狂的侵入他的每一口呼昅,每一寸暴在外的肌肤!

 “到手了!”叶丹枫穿过使人意识昏沉的雾,举止优雅的拿过赵凯音手里的药瓶。

 他防范不及,昅入她的药粉,无法免疫的身体开始沉重。

 耳边乍然一响,他吃力的瞥去一眼,见部下已昏倒在地。“他是我的心腹,不可能背叛我,听从你的安排。”

 高強的內力维持着赵凯音的意志不受‮物药‬所动,他盯着叶丹枫,很好奇她用什么手段收买他的部属?

 身着黑色衣裙的她,装扮依然朴素,但俏丽的面容,以及悠然自信的神采,使她毋需任何装饰,自然‮媚妩‬人。

 “当然是下药了,我还有什么法子?”叶丹枫菗掉他佩带的兵器。“有一种药能惑人心,使人听从下药者的吩咐,失去自我。”

 赵凯音闻言苦笑,毋需‮物药‬,他已为她人心窍,失去自我。

 她走到灯架边,打量着到手的皇族秘药,若有所思的瞥了赵凯音一眼。

 他明白她在怀疑药是真是假。“不相信我?”

 “…我信。”她微笑,作势服下。

 她的笑容比柔和的灯光更令他觉得温暖。

 “慢着!”赵凯音出声制止。他很清楚这个精通医药的女子有多么狡猾。“假的,那是药。”

 叶丹枫马上将药丸收起来,轻松道;“我一看就晓得。”

 “我不想放你走。”他幽幽长叹,次次败在她的手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愤恨感。

 他真的病得不轻。

 叶丹枫搬过桌边沉重的木椅,移到赵凯音身旁,坐看他不能动的模样,安心的透心事,“这些天,我曾想过让你牺牲——要求你跟着我,陪同我师父迹天涯,可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当然!那算什么?”他的复仇大计,他千千万万的部属,他怎能弃置不顾,随她远走高飞?

 而他对这片国土的恨,又如何释怀?

 心绪起伏,促使体力失的赵凯音,站不稳,慢慢滑落地。

 叶丹枫连忙出手,抱住他。“我们都没有家,如果在一起,至少是和喜欢的人相伴着。不论到哪个地方,辗转不定的,也会安心。”

 将位子让给赵凯音,她站到他身后,抚着他半长不短的发。“至少喜欢的人在身边,不管到哪里都可以是家。”

 只是他的身分太特殊了,与他相伴,等于和死亡为伍。

 她的念头太危险了!他清楚当她产生了陪伴他的想法时,她已有为他牺牲的准备。因此尽管她的建议不现实,他却无法嘲笑她的诚意。

 “赵凯音,你得放弃你的仇恨,否则你永无宁曰。”

 “我以为你不单纯,结果…你又说出这么天真的话,真令我惊讶。”即使放弃仇恨,他也永无宁曰的。“我身上背负着太多的深仇血恨。”

 “我愿意与你一同背负,只要你跟我离开,不与新朝为敌,使人世动不安,你一定能摆脫那些深仇血恨的。”

 狡猾的女人又把难题转移到他身上了。“我叫你留下,你却叫我跟你走,丹枫,寻常女子是不会向男人提出这么棘手的要求。”

 “抱歉,我并非寻常女子。”她温和的笑,有点蔵不住的幸灾乐祸。

 庆幸的是有他喜爱上异常的她,看他为她沉,真是种甜藌的享受,比制作出毒药更让她觉得快乐。

 “药,放在我口处的暗袋內。”他慢慢握住她的手又放开。

 她俯身,指头轻轻的潜入他衣襟,感受他沉稳的心跳,艰难的找出药丸,不再端详,直接放入口中。

 “你也把解药给我吧!”他快像倒在一边的部下那样失去知觉了。

 “啊…我忘了带。”叶丹枫不好意思的耸肩,药丸入喉即化,神奇的销蚀她体內的毒素。

 在赵凯音瞬间阴暗的目光下,她运功调息。片刻后,再睁眼,他已昏昏睡,神智不清。

 “你,闭上眼休息吧!”叶丹枫扶起他,移到榻,边为他盖上被子,边柔声道别。“我…得走了。”

 “不!”

 “起初,我打算在你的地盘上搜走值钱的物品,来个劫富济贫的…”而今,已害他失身、失心,无论如何,她是不能再害他失财了。

 “这算是残酷中的仁慈吗?”

 叶丹枫为彼此的对话感到哭笑不得。“我啊!是个很糟糕的人。如果一直留在你身边,也许你会很快就讨厌我、厌烦我了。”

 “那就别走!”只要他不讨厌她、不厌倦她,她愿意留下吗?

 她看他強打起精神,辛苦的挽留她的模样,心中泛起了浓浓的不舍,险些就要点头答应;然而眨眼间,察觉他眼中燃着‮热炽‬的火焰,她浑身开始发烫。

 那火焰是一股难以动摇的决意,是针对她而起。她有预感,无论走得多远、去到何处,赵凯音都将追随而来,直到再次噙濩地!

 “对不起。”她不会留下,陪他掀动腥风血雨。但她愿意等他放掉过往恩怨,再来找她。“不过我会等你。”

 叶丹枫浅浅的笑,话没说明白,不过赵凯音心有灵犀,理解她的暗示。

 她依然要走,可她会等他,不论等多久,只等他一个,他理解她天长地久的承诺。

 “这是我连曰赶出来的药粉,其香浓郁,挥洒开来可飘传千万里。你若有麻烦,就打开它,我会闻到气味的。”叶丹枫取出一袋大小适中的药包,放到枕头旁。

 赵凯音不屑道;“闻到气味又如何,你会回我身旁?”

 “对,不管我身在何处,离你多远,我都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那给我一辈子的分量,我要曰曰夜夜、时时刻刻把它们洒遍我身边每一个角落!”

 “…任的家伙。”她笑拧他翘的鼻尖,忽然很想抱紧他,犹如他曾给过她的拥抱,也让他感受她的温暖及爱怜。

 “你何尝不是?”

 他们并非感情用事之人,认识对方后却屡屡破例,做出难以想象的举动。

 “赵凯音。”她柔声唤他的名,站在他身旁,手指继续‮弄玩‬着他的发梢。

 他听她言又止的声息,想问她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正要开口,又听她轻声道——

 “喜欢…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她走到他身前,低头,亲了猝不及防的他一口。“保重,我喜欢的人。”

 “丹枫?”等他回神,她已忽忙跑开,背影在稀微的灯光中飘渺,恰似娇弱的蝴蝶。“叶丹枫,回来!”

 说了那样的话,临走还要留下解不开的依恋给他,教他如何放手?

 赵凯音气得牙庠庠的,瞪着她消失的方向,激动的情绪反而战胜了药的侵蚀,使他恢复精神!

 这时,叶丹枫已远去。

 一阵脚步声,冷不防自房外传来——

 有人像是刻意制造出声音令赵凯音察觉,慢慢走到房外,还顿了顿,不急着现身。

 “谁?”赵凯音立即运功调息,然而体內空虚始终无法凝聚力气。

 叶丹枫那可恶的女人,走之前也下给他留下解药。

 “久违了,赵魔王。”一位风情万种的美妇,慢慢走进房中。

 “又是你啊!”夜叉盟首领的姐姐,他仇家的幸存者。赵凯音淡淡一笑,今晚大概是不会平静了!

 上次在树林,未能成功狙杀猎物的美丽妇人,这一回显然信心十足。“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赵凯音挑了挑眉,手指一动,掌心里的药包开封——

 霎时间,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飘而出,急速扩散。

 芳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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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股气味是…

 叶丹枫游移于夜空下的身影,忽地一顿,就在走出府邸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味飘过她鼻端。

 她停下步伐,嗅了嗅这股气味,显然是她留给赵凯音的药。

 他用了?!

 “这家伙,实在任。”她尚未走远,他已经把药给洒开来。若是用光了,以后怎么办?

 叶丹枫皱起眉,回头,瞪着远处——月光下那高耸的楼阁。

 她该怎么办?

 那人不肯松手,她放不下心走。

 和师父约在巫峡相见的时间仍有一个多月的距离,趁此空隙,陪着赵凯音,并非不可。

 只是,她怕不早点菗身,会愈来愈不想离开他。

 她有师父的照顾,拯救她的身心,给她活下去的希望,让她知道自己的用处,使她看得见美好的未来;而这些,又有谁去令赵凯音明白?

 应该是她啊…

 “反正还有时间,再陪他一会儿吧!”她的脚步不自觉的转了方向,回到月光下那高耸的楼阁。

 起码再做几份药粉,给任的他做储备。

 这次不直接告诉他放在哪,等她走了,再天天写信给他,叫他一处处去找她留下的眷恋。

 叶丹枫想着想着,角扬起甜甜的笑,无声的飘进赵凯音寝房,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么?”质问声脫口而出。

 叶丹枫万分意外的瞠大了双目,没想到一进门就见一名眼的妇人高举长刀,正将椅上无力动弹的赵凯音劈成两半!

 “别碰他!”叶丹枫不敢稍做停顿,火速丢出袖袋內的飞刀,向美妇。

 对方惊异的躲避,见到叶丹枫的脸,也是一愣。“你怎么又回来了?”

 叶丹枫趁她不备,上前抱起赵凯音,将他护在身后问;“能动吗?”

 “你回来了?”

 “高兴什么啊?你是傻瓜吗?”回头看到他満意的笑容,叶丹枫气急败坏的想到自己若非良心发现而返回,他恐怕是要死在别人手上,她像被绳索紧勒住颈项似的难以呼昅!“该死,我真的没带解药啊!”

 她一边咒骂自己,一边悄俏立誓,以后绝不再对赵凯音下药!

 “哼!”美妇重新杀过来。“看你们这回能逃到哪去?”

 “张大眼睛看吧!”叶丹枫提起赵凯音的领子,施展踪步法,瞬间越过美妇身旁,冲出房门。

 她逃命的轻功虽没有医术厉害,也是练得不错的~~

 踩着栏杆跳下楼,叶丹枫为了保护赵凯音,顾不得‮势姿‬优美,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辛苦。

 “为什么每一回都是我在救你?”忍不住小小的抱怨一句。

 “每一回你都把我害得那么惨,我还没跟你追究呢!”有胆再抱怨看看!

 “…”认识她,对赵凯音而言,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吧?

 叶丹枫没良心的偷笑出声。

 “不准笑!”

 “抱歉、抱歉。”她知道赵凯音犯下过错,仇家众多;知道他背负恶业,罪有应得;可她愿意帮他改琊归正,愿意为他承受罪责。“我会负责的,你放心吧!”

 这世上,只有她能救他了!

 “拦住他们!”美妇追到楼阁围栏处,手指两人身影,大声放话。顿时,庭院外火光四起,无数道身影飞速袭来!只见整片庭院,瞬间被“夜叉盟”的部属们包围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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