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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捞尸
 “兄弟,项三秋死了没有。”

 “我眼看着他的坐船爆炸,然后水面上太,也看不清楚。反正飘着的像个人的东西都至少挨了一箭。许多尸体都被身上的甲胄拖进了河底,看来想知道他死没死要捞尸才行。”

 刘成听到这里立刻带住了缰绳。

 “兄弟,咱不能走。这尸首有多重要你知道么?你就不怕叛军晚上来抢尸?”

 云啸顿时明白了过来,对啊。这具尸体对于叛军对于朝廷都是重要无比。

 “巴图你带着伤员先回去,让十三带着地窖里面的东西速速赶来。”

 “诺”

 巴图只得事情的重要,立刻派了两名没有负伤的匈奴汉子飞马向江都赶去调兵。

 人马刚刚折回,便见到一条火龙蜿蜒着向河边行来。速度甚是迅捷,不过听声音好像没有多少骑兵参与。

 “熄灭火把,向有火把的地方攒。”

 云啸立即命令所有人熄灭了火把,黑暗中身着黑甲的铁卫匈奴骑士完全与背景融为了一体。刘成忙着解下汉甲,只穿里面的黑衣。

 地上全都是烧过的芦苇灰,黑衣是最自然的保护,这比汉甲的保护有效的多。整个队伍仿佛一下便消失在了那些叛军军卒的视线里。

 铁胎弩向着火把密集的地方一顿攒,许多火把坠到了地上。河边一阵的人仰马翻,云啸将队伍散得非常的开,一百多人呈半弧形包围了河边的叛军。

 叛军们作一团。黑暗中各各方向都有弩箭来。而且奇准无比,再也没有黑暗中火把这么好的靶子了。

 “快熄灭火把。”

 领军的校尉也是一位老军伍。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吩咐手下的军卒熄灭火把。士卒们纷纷将火把丢进河里。燃烧的火焰遇见冰冷的河水,一瞬间便熄灭河边又恢复了黑暗。

 “刀盾手,刀盾手到前边来。”

 刀盾手的盾墙刚刚立好,远处便传来撕裂布匹的声音。一支大的标便了过来,前排的三层刀盾手立刻被穿了几个血胡同出来。‮大巨‬的惯性带着一名刀盾手直接飞到了河里。

 “可惜啊,火药弩都放了否则这个时候用是最好的。”

 “四周都是火的环境你还敢把火药弩留在身边,你活腻歪了。”

 戴宇训斥着一名正在感慨的铁卫。见识了火药弩的威力,他对云啸将火药弩胡乱扔出去的决定大感钦佩。

 三弓弩‮大巨‬的威力彻底的震撼了叛军,黑暗之中弩箭嗖嗖。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来了多少人马。河边的军卒开始混乱起来。

 “撤”带队的校尉也是一个谨慎之人,没有盲目让自己的部下向黑暗中进攻。天亮之后就可以看清楚情况,不用急于一时。项将军有九成九的可能是挂了,只好再让将军在河水里再泡一个晚上。

 叛军的军卒迅速的退却。

 云啸也不组织掩杀,只是‮出派‬游骑不断的扰撤退中的叛军。

 河边一时静了下来,冬曰里清冷的夜格外的难熬。刚刚作战时浑身紧张还不觉得,可是一停下来。浑身的汗水迅速的变凉,这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扔到冰窖里。所有的人都在打着哆嗦,偏偏还不敢生火。刚才叛军的下场就在眼前。谁也不敢犯这样要命的错误。

 云家的人这时候就更苦了,‮硬坚‬的铠甲阻止了人们的靠近,就连抱团取暖都做不到。清冷的风顺着铠甲的隙向里面灌,一丝丝的带走人体的热量。所有人都打着摆子咒骂着老天。

 “这样下去不成啊,虽然打熬的筋骨结实。但是这样冻一宿也会冻坏的,得想个办法不然明天还如何作战。”

 云啸冻得在原地直蹦。他现在也是又冻又饿。今天一整天只吃了油纸包的一块牛,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牛干在岳损失了太多。不然这个时候嚼上几条将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这他娘的贼老天,刚刚十一月就这么冷。”

 刘成也跳着脚骂。这是云啸教的运动一下会感觉暖和许多。

 “留出岗哨,半个时辰一换。剩下的人都进到大车里面去。盖上帆布挤一挤,着吧。黑暗处说不定有潜伏的探子,咱们一生火不但会暴咱们的位置。还会从我们的火堆数量上猜出我们的人数,若是他们不要命的猛扑过来。那咱们可就糟糕喽。”

 云啸从来不认为在这样的夜晚可以‮觉睡‬,不过今天他居然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睡着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不好好像是发烧了。当初学习野外生存的时候就学过,冬曰的夜里千万不要在户外‮觉睡‬,这样很容易感冒。

 “阿嚏”狠狠的打了一个噴嚏,清淡如水一般的鼻涕了下来。云啸心道坏了,在这关键的时候感冒了。嗓子火烧火燎的疼,呑咽一口唾沫都艰难无比。浑身哆嗦的站不住,只能倚靠在大车上。

 戴宇发现了云啸的不对,急忙喊来了刘成。

 “兄弟你怎么了。”

 刘成这个夯货居然扶着云啸的肩膀摇晃,头本来就很晕的云啸这下更晕了。

 “别晃了,再晃我就死了。十三来了没有,派人去想办法弄口锅,再弄些姜来煮点姜汤给大家喝。不然都像我这样就惨了,会让人家一勺给烩了。我可不想带着你们去间和项三秋接着打。”

 很明显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好笑,刘成忙不迭的传达着云啸的吩咐。一边招呼人,将大车上的毡子都拿下来给云啸铺在身下。

 告别了硬硬的车厢板,云啸感觉舒服多了。初升的太阳也给了大家一丝温暖的感觉,虽然仅仅是心理作用。刘成的手下很能干,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口铁锅。还有一大包生姜,砍了几颗小树堆了一个灶便取了河水咕嘟咕嘟的煮了起来。

 喝了一大碗生姜,云啸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没有了后世的子,儿子还有老爸老妈。却梦见栾玲抱着一个白白嫰嫰的小宝宝,这一定是自己的大闺女。样子很模糊,云啸‮劲使‬的眼睛,还是看不清楚。正打算开清楚一些,发现抱着孩子的是太后,那个白白嫰嫰的娃娃长大了许多,的是刘小猪。

 大群的朝臣正在对这两个人跪拜,自己好像飞翔在空中。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死了。看到了刘启,他和自己一样飞翔在空中。旁边是半个身子的晁错,云啸正要上前打招呼。项三秋拎着宝剑,嘴里噴着火向自己冲了过来,一副拼命的架势,想跑脚却被什么东西拖住。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脸笑昑昑模样的窦婴。这家伙看来混的不好,身子都不见了只剩下的一个头。眼看带着蓝色业火的宝剑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云啸忽然觉得山摇地动,仿佛天地都将崩塌一般。

 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是刘成的那张讨厌的脸。不过他好像异常的‮奋兴‬,笑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娘的,老子感冒了,连昏都打搅。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兄弟,捞出来了。捞出来了。”

 刘成手舞足蹈的比划,戴宇扶着脚步虚浮的云啸走到河边。身旁簇拥着浑身黑甲的铁卫们,河边已经被乡勇们包围了起来,几艘乌蓬小船在河里面游。岸边摆了一大堆尸体足有几十具,看样子都是捞出来的叛军士卒。

 项三秋安静的躺在河滩上,身下还在泊泊的淌着水。除了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几乎就跟睡着了一般。让云啸惊奇的是这家伙居然与自己梦见的一模一样。就连发饰胡须都相同,而且他间的佩剑也很像梦中拿着的那把冒着蓝色业火的佩剑。

 云啸敢肯定自己没有仔细看过项三秋,所谓的见面从来没有近到一千步以內。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梦见他,这太灵异了。若是后世,云啸实在想去找吴半仙去算算。

 “这家伙就是项三秋?”

 云啸询问身边的戴宇,他与项三秋打过多年的交道,一定不会认错。

 “是他没错,捞上来的时候我便认出了是他,这把佩剑是吴王曾经佩戴过的,项三秋从不离身。”

 也许是在水中泡了一天‮夜一‬的原因,‮肤皮‬有些松弛。看起来很像水晶肘子的皮,云啸有些恶心。转身便往回走,走的急了些脚下一拌差一点摔跤。

 戴宇和张十三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云啸大口大口的呕吐。没有一丁点的食物都是酸水。一天‮夜一‬没有吃东西,能吐出东西出来就怪了。肚子里好像有很多的水,吐得急了从鼻子里都噴出了好些。也不知道自己昏的时候这帮杀才给自己喂了多少姜汤,反正现在鼻子里辣辣的。眼泪鼻涕止不住的

 所有人都惊奇侯爷的反应,侯爷看到项三秋的尸体居然会流泪。杀才们百思不得其解,目光看向刘成。

 这货思索了半天,然后缕着胡子挤出了一句。“识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啊。”

 你妹,老子是被姜汤辣的。(未完待续。。)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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