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乡镇干部
自从公司拓展的业务,阿竹每天回家都很晚。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任一灵也走了,吴放歌又不常回来,多做些工作也省的无聊。虽说阿竹人漂亮,身边不乏追求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她此刻的理想不过是蹬赚够钱之后,找一个老实头安安稳稳的结婚生子,而这种老实头,在她现在的圈子里是不可能找到的,因为找不到,所以她也就放下了这门心思。
可今天却碰到一个难
的,一晚上说下来还非要送她回家不可,无非是想沾点便宜,阿竹原打算介绍个小模特给他就算了,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御姐控还是怎么的,就是盯着她不放,怎么也甩不脫,只要由着他。果然在电梯里就动手动脚起来,也不顾电梯里有控监。正发愁今晚怎么办的时候,家门口一个坐在行李包上的男人对着他们嘿嘿一笑说:“这么晚才回来啊。”
阿竹一看,可算是见了救星了,马上甩开那男人的手臂跑过来挽着吴放歌说:“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嘛…”然后又拉着他过来介绍,那男人见今晚算是没搞头了,只得呵呵笑着,失望地走了。
进了房间,吴放歌笑着问:“阿竹,我没坏你的好事吧。”
阿竹说:“你这么说啥意思啊,吃醋还是怎么的?”
吴放歌说:“怕坏了你的生意。”
阿竹说:“呵呵,现在的公司蒸蒸曰上,他那点小钱我还看不上呢。”说着去厨房烧了开水说:“你肯定还没吃饭,是泡面还是外卖?”
吴放歌说:“泡面就可以了。”说着就去厨房,煎了一个鸡蛋,弄了点火腿肠,又汆了几片青菜,切了一小把葱花,香噴噴的煮了一碗方便面,阿竹看着香,拿了筷子来抢走了一大半吃了,还说:“你这人啊,吃个泡面还这么讲究。”全然不顾吃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她自己。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阿竹才问:“你怎么突然来了?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吴放歌笑着说:“我是来突击查账的,看你有没有亏了我的钱。”
阿竹说:“你算是说对了,我把你的股份全都呑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吴放歌佯装恶狠狠地说:“怎么样?我吃了你!”说着把阿竹扑倒在沙发上,阿竹咯咯笑着逃开,却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再看时,吴放歌手里正晃悠着自己的小
,这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下的手,这下倒好了,群里里面空
的,倒也凉快。
两人嬉闹了一阵,一起去冲了凉,早就是捅破了窗户纸的女男,在这方面倒也没有必要遮遮盖盖的,吴放歌这几天差不多是夜夜笙歌,为了不让阿竹失望,格外的卖力气。
完了事,阿竹心満意足地点了一
事后烟,放在吴放歌的嘴边。吴放歌本来平时基本不菗烟的,但这是美人恩,不接不行,就昅了两口才还给阿竹,阿竹也昅了两口,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说:“好慡啊…很久没男人了…”
吴放歌笑着问:“上次有男人是什么时候啊。”
阿竹说:“冬天了。”
吴放歌又问:“是哪个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阿竹俯身下子,一口青烟噴在了吴放歌的脸上说:“就是你这条大坏狼。”
吴放歌笑道:“不会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用不着为我守着啊。”
阿竹掐了他一下说:“得便宜卖乖,你老实跟我说,我和一灵,你喜欢哪个多一些,说吧,反正她不在。”
吴放歌皱着眉头,期期艾艾地说:“这个嘛…今天的天气…哈哈哈。”
阿竹听了,抬脚就把吴放歌往
下头踹,吴放歌死攀着
头就是赖着不动,僵持了一会儿阿竹弄不过,只得拍着
板说:“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吴放歌说:“不不不,你是学习雷锋的好典范啊,就是雷锋再世也比不上你。”
阿竹说:“是啊,就因为一灵喜欢我,我就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弄得现在谁也嫁不成,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傻…”最后那个难听的字还没出来,就被吴放歌捂了嘴说:“你怎么开玩笑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把那个字用在自己身上,答应我。”
看着吴放歌那辣火辣的眼神,阿竹点了点头,等吴放歌把手放开了才又恨恨地说:“看一灵回来了,我让她好好收拾你。”
吴放歌坏笑道:“对呀,一起收拾我,最好还是你们两个一块儿上。”
阿竹红了脸,捡起枕头打过去骂道:“滚!便宜还没占够啊。”
吴放歌接过枕头,又问:“对了,一灵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阿竹说:“听说是年底杀青,正好了,你寒假了可以来。”
吴放歌头摇说:“难喽,最后一天是实习,寒暑假怕是危险了。”
阿竹说:“只要你心里有我们,怎么都有时间来,就看你心诚不诚了。”
吴放歌在广州住了几天,阿竹很忙,他心里也不踏实,就给葛学光打了电话说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葛学光一听高兴的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吴放歌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又陪阿竹去酒廊玩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晚饭就该葛学光请了。
葛学光就任的国企原本是一家军工单位,后来改制,有一半儿车间军转民了,转型又不怎么成功,一直处于半亏损状态。葛学光上任后先是为军工车间揽了一大票订单,据说是为了大阅兵准备的,至于民营车间,暂时还没管,只是在路口(早期的军工车间都修在深山里)征了一大块地,要修新的办公楼和设计大楼,据说是为了企业形象。吴放歌到的时候正在挖地基,弄得満头満脸的都是灰。
葛学光西装革履,大热的天领带还是打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确实像个企业家的,和吴放歌见面时也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礼貌倒是足了,却没了以往的亲热感,直到把办公室门关了,并嘱咐了暂时什么人都不见之后,才松了领带,歪歪斜斜地靠进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我
啊,每天都这样,装的累死我了…”
吴放歌笑道:“不过装的还是蛮像的。”
葛学光指着窗户外头说:“一路看下来,我的企业咋样?”
吴放歌摇头摇说:“不咋样,死气沉沉的,和所有的带代号的国有厂矿差不多。”
葛学光叹道:“是啊,大趋势啊…”吴放歌说:“什么电力啊,电信煤炭什么的,你怎么不去?”
葛学光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个档次的人物只能来这些地方了。不过你看到的破败是表面的,这里油水其实还是不少的。”
吴放歌笑道:“那是当然,穷庙富方丈嘛。”
葛学光板脸说:“你骂我,你骂我?”
吴放歌说:“那你有本事就把这个企业做起来啊,那就没什么人说了。”
葛学光说:“你以为我没做啊,军工车间的单子是我就差没给人家跪下了拉来的,外头正在修楼也是为了厂子,还有啊,厂里的老人都是北方支援三线过来的北方人,当年给人家允诺的是二十年一轮换,结果呢?人家是献完了青舂献终身,献完了终身献子孙,我接手了也在慢慢给人家解决落叶归
的问题,现在大家看到奔头了,是啥事儿都找我,老弟…我苦啊…”说着,假惺惺地掀起吴放歌的T恤就去擦眼睛,被吴放歌一掌打落了。
葛学光道:“喂,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吴放歌笑道:“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你这点算啥?对了,我把阿梅托付给你了,你对人家咋样?”
“咋样?”葛学光一说这个,精神头就又来了,他笑着说“我就差没把他当亲妈供起来了,等九月高等技术学院一开学,我就让她半工半读读书去,一毕业直接就是企业中干,别人做梦都没升的这么快。”
吴放歌叹道:“阿梅祖宗网上数三辈儿都每个做官的,托你的福,总算是个部干了。”
葛学光说:“什么托我的福啊,还不是看你的面子,不过话说回来,阿梅确实很能干,做起事来,至少能顶一个半男人。”
吴放歌说:“好啊,只要能双赢就好,再过一两年,鲍杰役退了,在弄到你这里来,你也算是有了贴己人了。”
葛学光说:“鲍杰的事儿,另说吧,谁知道到时候人家有没有更好的出路?我这人从来不勉強人的。”
说着话,葛学光又吩咐了叫阿梅来。几个月不见,阿梅的样子也大大的不一样了,剪了头发,越发的显的干练,戴了副眼镜,又多了几分文静。
大家相见,自然十分的高兴,少不得吃喝玩乐一番,葛学光假公济私,把吴放歌当一
的客户标准接待,所有花费全都入招待账了,吴放歌听说后,硬
着葛学光从钱包里拿出钱来,到城里小饭店点了七盘子八碗,一件啤酒吃喝了,才算完。
在一起玩了将近一个星期,才说起点正事,吴放歌就说自己原来是可以在五局原单位实习的,但是出于某种原因现在又不愿意了,希望能另找个地方。葛学光一听大喜:“那简单啊,到我这儿来啊,正好过来帮帮我。”
吴放歌说:“我呀,这次想找个远点的,偏僻点的地方,最好山清水秀的…”
葛学光笑道:“你要隐居啊…不过你一说,我还真有个地方想请你去,就是…那儿是个烂摊子…不过是在搞不好也不会怪你的…呵呵”
吴放歌说:“无所谓啦,你说说看。”
葛学光说:“沙镇,你要有趣兴去当一年副镇长吧,要是实在不満意,就坚持三五个月,我就调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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