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禁欲主义者
吴放歌让云柔在他
前靠了一会儿,然后轻扣她的背后说:“好了吧。”
云柔的头埋的更深了,说:“不,还要。”
吴放歌笑道:“你还要什么啊。”
云柔说:“你知道我要什么。”
吴放歌觉得又棘手了,正挖空心思想找几句话说的时候,机手忽然响了,这可救了他的命,可正要去拿的时候却被云柔一把按住说:“不准接,肯定是你老婆。”
吴放歌说:“那得接,她孕怀了,那可是我的骨血。”
云柔其实也晓事,也就不再拦他。吴放歌拿起电话一看,不是谷子的,而是五局的座机打来的,当下就奇怪了,等接完电话,面色就阴沉了下来。云柔正想问什么事,吴放歌就说:“你注意你的电话,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云柔刚把机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就响了。接完电话后才疑惑地问吴放歌:“这大半夜的,突然开哪门子会啊。”
吴放歌说:“什么会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出大事了,怕是所有的局导领,外带重点部门的中层,全都召集回去了,咱们也快走吧。”
云柔见有正事,也不敢再和吴放歌卿卿我我的纠
,两人一起下了楼,把值班的司机从
上喊了起来,一起坐车回市区局里开会去了。
吴放歌开完会回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可第二天照常的按时上班,而且西郊农场那边的事也完全的丢给了云柔,因为五局出了大事金乌官场也出了大事。白局长嫖-宿幼女被省督察组抓了个正着,还迁出了其他几个部门的各级部干,原来这些家伙不但买处,还搞
换游戏。
这次事件被视为金乌官场的特大丑闻,好在保密工作做的好,社会上虽有些流言,但都没什么真凭实据。所以总算是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所涉及的部干也没受什么处分,但给吓的不轻,检讨做了无数,虽说都是內部处理的,却也把面子都丢回了老家,于是乎还没到换届时间,年纪大的就退休了事,年轻些的就免了实职,或是调到无关痛庠的养老单位,又或是留在本单位当调研员。其实也就是个名儿,领份家国的薪水,除了重大会议还来参加一下之外,基本也就不来上班了,与退休也无异。
该次时间对于金乌官场无异是一场灾难,连普通的机关部干都受到了牵连,一周五天上班至少要有两个半天进行政治学习,要加強对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改造,不准缺席不准迟到,弄得大家叫苦不迭,把那几个事件男主角明里暗里骂了个狗血噴头——“你们倒是舒服了,害得老子们整天读报纸。”
更有人利用这次事件进行官场洗牌,也整的个不亦乐乎,不过最惨的还不是那些员官们,而是几个孩子。
这几个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都是学校不收的小混混,靠着给这些大叔介绍女孩子混几个钱花,事情一发,他们几个就全给逮了,原本准备起诉,可年龄都小,检察院不给批捕,于是转过来又要劳教。恰好这个案子是新区分局在做,分局局长崔明丽觉得这事儿
不公平的,就找吴放歌商量,看怎么能又不得罪人还把这事儿办好了。吴放歌最后给出了一个主意,不是现在都搞司法改革呢吗?干脆就想办法判这几个孩子做半年的社区服务,就弄到农场干活儿去,找个快退休的老察警看着,军事化管理,说不定还能把这些孩子给矫正过来。
崔明丽一听,顿时觉得是个好主意,吴放歌又拿出他的老办法来,做了些恰当的舆论宣传,总算把这几个孩子给救下来了,不然弄去劳教几年,小偷都能变成大盗了。
不过这次事件对于吴放歌来说却事件好事,虽说五局有三个副局长,那但那两个明显都不如他,虽说也有被人看着西郊农场油水大想揷进来,却没成功,所以白局长一退,吴放歌顺理成章地就开始‘主持工作’了,大家也觉得这样合理,余下的就是等换届时间一到,**通过,正式任职了。
白局长虽说出了事,一度十分狼狈,差点没找到接收单位,吴放歌就亲自找了他,对他说:“白局,土不亲水亲,何必去人家屋檐下避雨呢?”就这样,白局长就在五局自家做了调研员,各项待遇一律不变,上下班也随便,只是开会时再也不能坐主席台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过了没多久他就混进了机关效能建设督导督办组,没事就跟着四处‘暗访’别人去,也算是找回了一点原来的感觉。而且一想到自己原本也是栽倒在‘暗访’下头的,感觉就越发的好了。
很多人不理解吴放歌为什么还对白局长这么好,其实白局长这个人口碑很差的,这次倒霉不知道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的窃喜呢,巴不得他一栽到低,永远也爬不起来,可吴放歌自然有吴放歌的想法。虽说五局是金乌各部门中的盲肠,看上去似乎可有可无,也没什么实权,可白局长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把手,手里不可能没捏着点东西,虽说官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可也没必要树立敌人,特别是当别人正在盛年,尚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再有一个就是永远不要让别人觉得你是在害他,或者在落井下石。
毫无疑问,吴放歌是这次事件的受益者,不然还得干个几年才能拔正,可是有人对此却是喜忧参半。首先一个就是云柔,虽说她也觉得能升职自然是好事,可是此事之初却坏了她的好事,原本她自以为那一晚肯定能把吴放歌拿下,却被那一个电话给打
了。此后她虽然又有意制造了一些机会,可一来吴放歌似乎有意在躲,二是都没有当时的得天独厚时机,因此都不能如愿,而吴放歌这次升职又低调,毕竟没有正式任命,只是‘主持工作’,白局长又留下做调研员了,实在是不方便大
大办的庆祝。所以云柔心里气鼓鼓的,吴放歌再往下的喜事就是办満月酒了,更是万万下手不得的。既然这方面得不到,那方面脾气就不好,累的何海豹也慕名奇妙的挨了好几次骂,暗自抱怨道:这么年轻就更年了?
吴放歌的第三个孩子(旁人都以为是第一个)是第二年舂天出生的,是个女儿,吴放歌原来打算自己起名字,可是双方的老人都爱的跟宝一样,为起名字差点掐了起来,吴恕文夫妇嫌谷子父母起的名字太土,没有文化气息,而谷子父母觉得吴恕文夫妇起的名字太金贵,孩子不好养活,争来争去,最后起个名字**丽,整的吴放歌哭笑不得,于是暗自决定等舂丽大点儿了就送去俄罗斯跟何建学功夫去,真是的,怎么就起了一个街头霸王的名字啊。
不过这孩子带来了一个副作用,那就是谷子父母长期在家照顾,居然也逐渐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就算以后不在一起住了,也没说想回老家的话,于是吴放歌就叫人把老西楼的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等以后好让谷子父母长期定居使用。
就这样,吴放歌事业家庭的两头奔波,稀里糊涂的,女儿舂丽就已经半岁了,季节也再一次入进了炎炎盛夏。一天晚饭后,吴放歌上
台休闲,忽然发现健身器上居然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原来自从那有蓉和小菲走后,后来请的保姆各方面都不及她俩,偌大的房子总有个照顾不当的地方,不过当时在他脑子里显现的却不是这个,恰好谷子正在身后,就问:“哎,好像小丽很久没来锻炼了?”
谷子先是一愣,后来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崔明丽,而不是女儿吴舂丽,就笑着说:“何止是她,就算是你也许久没锻炼过了。”等了一下又说:“想她了就去看看她啊,老朋友还是多见见面才好,你真的朋友其实不多。”
吴放歌见她说的如此至情至理,也就点点头。谷子又说:“上回新区的民警宿舍建成了,崔局长还来找过你,可你当时不在,我请她喝了杯茶她就走了。”
吴放歌笑着说:“瞧我,都忘了这事儿了,前天回来还觉得奇怪,怎么察警宿舍全都变成便衣了?”
谷子也笑了一下说:“这段时间里里外外的辛苦你了。”
吴放歌把她揽入怀里说:“谁说的,这段时间你最辛苦。你可是给咱家添丁进口的人啊。”
谷子棉花一样地软在他身上说:“进口就有了,添丁就没有了。”
吴放歌很大方地笑着说:“都什么时代了,女男都一样。没听俗话说嘛,幺女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儿。”
谷子也跟着笑:可是她心里却有点不痛快。因为她知道吴放歌国美有个儿子,都说母凭子贵,虽说吴放歌最终娶了她,舂丽也是吴放歌的唯一婚生子,可好多事,特别是未来的事还真说不清。不过这些话她只是自己心里想,从来不在吴放歌面前说出来。所以她想换个话题,就把手房间吴放歌腿两之间说:“你这一年多都没碰我了,我还没问你,怎么解决的啊?”
吴放歌一听又笑了,说:“干嘛?刨
问底还是兴师问罪啊?”
谷子说:“哪里有啊,还不是怕老公你憋坏了嘛,俗话说用进废退嘛。”
吴放歌一想,忍不住喃喃自语地说:“都一年多了啊,还真没觉得。”
吴放歌这一年哪方面的事情还真是贫乏,就算是跟谷子,也不过是偶有几次,谷子怕他憋得凶,用手和嘴给他解决了几次,其他的还真没有。
“怎么不知不觉的我就成了个噤
主义者了啊,这还是我吗?”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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