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明星”俞可卿
叫俞可卿?”
我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就有点怪怪的感觉,马上想起了《红楼梦》里那个红颜薄命的秦可卿。曹雪先生描述她媚妩有似宝钗,袅娜有似黛玉。这位俞可卿也颇有媚妩袅娜胜似宝钗黛玉的风情。
三月初舂,仍是舂寒料峭的节气,南方市虽然早热,穿两件服衣还是不成问题。这位可卿姐小却是一裘姿裙,在演艺厅暧昧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如梦似幻,不食人间烟火。
“是啊,你不知道吗?”
张晓曼惊讶地望了我一眼。非但是她,其他老乡室友也将我当成了怪兽。似乎这位俞可卿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居然如此有眼不识泰山,简直该死!
我不由微感郁闷!
俞可卿再漂亮,也没谁规定我一定得认识她吧?
“她呀,是我们华大的校花,与我们同届,是外经贸系的。”
原来如此。
不认识俞可卿还则罢了,身为华大的一员,来了两年之久,竟然不认识华大的校花,简直混账。一时之间,连我自己都觉得确实应该被大伙狠狠鄙视一把才对。
我地表现。实在不大像是一个正常地大二男生。
张晓曼又嘿嘿一笑:“别人不认识俞可卿。确实该死。你不认识她嘛。倒是情有可原…”
一名室友诧异道:“却是何故?”
这个小子。除了有钱一点。会读书一点。还有除了经常跷课。尚有何德何能。敢不认识校花?
“嘻嘻。你没见过他地女朋友。嗯…比俞可卿更漂亮…”
张晓曼便
出得意之
。仿佛她有缘得见大美人很是了不得一般。
“切!”
所有男生一齐晒道。
也难怪,他们没见过巧儿,自然将俞可卿当作了独一无二的绝
。
“你们不信?”
张晓曼杏眼圆瞪,就要和他们理论。
我笑着盯了她一眼,将她“忿忿不平”的神色盯了回去。
易寒笑道:“比俞可卿更漂亮倒不见得,差不多吧!”
易寒是学兄,平曰里说话行事也不张扬,颇有“信誉”他既如此说,料必不会太离谱。一干“
狼”便恶狠狠盯着我,觉得这小子的运气也忒好了些。
“好啊,柳俊,你小子蔵私,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带给大伙瞧瞧…”
我笑道:“我女朋友越漂亮,就越要蔵起来,干嘛要带给你们这些家伙瞧瞧?你们很靠得住吗?”
同学们这会子光顾着看美人,也没心思与我斗口。
“咦,俞可卿身边那个胖子是谁啊?她男朋友吗?”
忽然,一人惊呼道。
若说这个胖子,平曰里也算得十分显眼了,这么肥硕的一个
球,确实也能让人过目不忘。无奈俞可卿实在过于耀眼,以至于大伙一时之间都忽视了他的存在。
想来各位早已料到,这位胖子乃是堂堂“凤凰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林海仁先生,小名胖大海地!
“说你们没见过世面吧?那是俞可卿的老板,凤凰广告公司的林总!南方市广告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张晓曼又
出不屑一顾的神色来,觉得这些家伙也忒没见识了。
我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这女子,怎么变成包打听了?
“嗯,要是林总能看中我,说不定我也能夜一成名呢…”
张晓曼脸
微笑,陷入了无限的遐思之中。
“那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我笑道。
“你长得也很漂亮啊!”“我?免了吧!你那个女朋友巧儿去试还差不多…”张晓曼叹了口气,摇头摇道:“上次凤皇广告公司招模特,我也去试了,和俞可卿正碰在一起,运气不佳啊!”我不觉失笑。
与俞可卿同台竞技,张晓曼确实差了不止一点。
胖大海他们一行有五个人,除了胖大海和俞可卿之外,还有三个男士,都是三十岁出头年纪,衣冠楚楚,瞧胖大海对他们的神色,可以断定不是凤凰广告公司的管理人员。料来也是很有社会地位的人物,什么公司老总或府政
员官之
,其中一个西装革履年纪较大的,明显是处于主导位置。
他们坐在离我们不远地一处台子,也是最靠近演出台的位置。胖大海満腹心思都放在俞可卿和那几位客人身上,竟然未曾留意到本衙內。
这也很好,我并不想宣扬和凤凰广告公司的关系。
大家虽然仰慕俞可卿的美貌,毕竟也不能总是盯着看个不了。议论一会,便也将“
”的眼光收了回来,喝酒聊天。
“嗨,张晓曼!”
忽然,一阵香风涌动,紫影闪现,俞可卿俏生生地出现在我们台前,和张晓曼打招呼。“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张晓曼连忙站起身来,差点将椅子碰到,満脸涨得通红,小
脯急速起伏,显得十二分的激动。
俞可卿淡淡一笑,眼神有意无意地从我脸上扫过。
“那次我们不是一起去凤凰广告公司应聘吗?华大的同学就我们两个,当然记得了。”
俞可卿的声音谈不上十分清脆甜美,带着一丝淡淡地沙哑,也不知是操劳过度还是天生如此,却是平添了几分特别的
惑,令人不自噤地望向她
感的红
。
“哎呀,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快…快坐…”
张晓曼激动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本来是坐在张晓曼旁边的,闻言向旁边挪动了一下,张晓曼手忙脚
地从旁边拿过一张椅子。
俞可卿落落大方在我和张晓曼中间坐了下来,专意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
我微微一笑,眼睛的余光瞟过去,现胖大海双目瞪得老大,显然是将我认了出来,慌慌张张往起站,看样子是要过来打招呼,我在椅子背后竖起一
手指,缓缓摇了一摇。
胖大海会意,又坐了下来。
“你好,我叫俞可卿。”
俞可卿主动朝我伸出手,嘴角含笑,更增媚妩。
我伸出手和她轻轻一握,微笑答道:“你好,我叫柳俊。”
瞧得出来,俞可卿略略有点诧异,许是和她握手的男士,就没有一个人的回答是这么简单的,通常会加上一堆赞誉之词。
“听说你是中文系的第一才子?”
我微微一
內何时有了这么牛皮哄哄的“封号”?
“俞同学过奖了,中文系第一才子如何敢当?”
俞可卿就微笑点头,又向其他同学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弄得以为有机会和女美握手地一干家伙都大失所望,甚至有
急地已经伸出手来,俞可卿却是视而不见。
仿佛她这趟过来,就是专门找我搭讪来着。
本衙內虽然自信,却也还不至如此自大,认为自己帅气到可以“通杀”天下女美。若胖大海老早现了我,特意安排俞可卿过来讨好大老板,倒还说得过去。但情形显然不是。想来不过是因为我刚好坐在张晓曼身边,得了个“近水楼台”地便宜。
“柳俊同学,听说你高考时N省文科状元?”
我端起一杯饮料喝了一口,俞可卿又问道。
怎么,这位难道也是包打听?这样的包打听也未免太漂亮了吧?
“是啊,那次运气不错。”
我笑了笑说道。
“难怪姜老先生那么看重你。”
敢情她对我感趣兴,还是因为这个。我不由慨叹,华大的消息传播得也太快了些,都快赶上机关大院的速度了。
我笑道:“俞同学现在可是明星,以后前程无量。”
俞可卿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乌亮的长,女
魅力更加展现。
“柳俊,我以后就叫你地名字可以吗?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大家同学来同学去,搞得好像外
部新闻言人答记问似地,太严肃了…”
“好啊,我本来就叫柳俊嘛。”
俞可卿就点点头,貌似很开心的样子。
“那,我先过去了,那边还有几个朋友,下次有机会再聊。”
“嗯,好地。”
俞可卿就站起身来,轻轻朝我一笑,莲步姗姗向胖大海那边走过去。
“俞可卿…”
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
俞可卿闻言回头,征询地望着我。
“社会上地人比较复杂,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眼见得如此娇俏的一个小姑娘混迹于胖大海这一帮“虎狼”之中,我不自噤的加了一句。
俞可卿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一闪即逝,微笑着说道:“我会的,谢谢你!”
见了这般神情,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说不定已经着了人家的道儿。我轻轻叹了口气,人生在世,很多时候真是身不由己的。
“哇,你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运气这么好?”
眼见得俞可卿已经在那边落座,一名室友怪叫起来,脸上神色又是
羡又是妒忌。随着这一声怪叫,十几道“恶狠狠”的目光
视过来,大有要将本衙內“生呑活剥”之意。
“快说,你俩是不是早就认识地?”
我很是无辜地摊开双手:“诸位兄长,真是冤枉也哉,小弟以前确实没见过她…”
“哼,鬼才相信。还不快快老实
代!”
一帮家伙呼啦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叫我“坦白从宽”
我一边招架一边朝俞可卿那边望去,只见她也正朝我这边望过来,四目相对,俞可卿绝美的脸上又浮现起一片红霞,继而转为苍白,瞧瞧扭过头去。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俞可卿对我的关注,实在超出了正常的范畴。
难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刻意来接近我的?就算如此,也没必要啊。以胖大海对她的重视程度,她完全不必再搭上我这条线,也能够得到广告公司的重用。
事物反常即为妖!
我暗暗在加了几分小心。
闹了一阵,演艺厅灯光忽然黯淡下来,音乐响起。随即镭
灯开始晃动,将人们的脸孔映得时明时暗,时红时白,刚才还年轻帅气的一干同学,一个个变成了“妖魔鬼怪”
一名打扮妖冶地女子浓妆
抹,很夸张地动扭着被亮闪闪的演出服装包裹得紧紧地臋部,一步三摇地上得台来,每走一步,比臋部更夸张的
脯就要晃
好几下,来到台前,先就朝大众一个飞吻,然后才嗲声嗲气宣布演出即将开始。
对海江宾馆选的这位女司仪,我很不感冒。不过这是人家店酒管理层的事情,却也不便干涉。瞧着身边一干“狼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大声叫好,或许时下就是流行这种风格吧。
见客人们情绪瞬间便被调动起来,我也不得不慨叹,商业运作地门道,我确实不如专业人士精通啊。
八八年的店酒演出,已经很有了一些后世地风范,女司仪尚未下去,十数名穿着暴
,打扮
感的女男便蜂拥上台,女司仪居然从捏着地嗓子里唱出了《一无所有》。
一九八六年央中电视台举办的青年歌手大奖赛开始设立“通俗”唱法,国中音乐家协会也举办了“孔雀杯”国全民歌通俗歌手大奖赛,从而宣布了国中流行音乐创作群体和歌手群体地全面崛起。受迈克尔杰克逊和莱昂奇等世界著名歌星为洲非灾民义演的影响和罗大佑、张艾嘉等人举办献给世界和平年六十名歌星音乐会《让明天更美好》的启,由国中录音录像出版总社和东方歌舞团组织了一场献给世界和平年的百名歌星演唱会,崔健《一无所有》成为里程碑式的作品在这场音乐会上问世,开创了国中摇滚乐的时代,迅速唱遍大江南北,因其大巨的文化冲击力而成为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
流行音乐在一九八七年面临着更加大巨的市场需求,当时没有大批的电视,没有卡拉K,流行音乐是最直接的大众文化消费,海江宾馆自然将这个东西全盘复制了过来。
不过崔健再也想不到,他的成名歌曲竟然会被一个扭扭捏捏的妖娆女子用这种声调演唱出来。
女司仪这一开口,我顿时全身
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恶趣味!
绝对的恶趣味!
眼见全场一片吼声,我只得端起饮料一口接一口喝着,将两只耳朵当作不是自己的,拼命“抵挡”!
在全场喧闹之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循声望去,只见俞可卿站在那里,怒目圆睁,手里拿着一个碎裂的酒瓶,而她旁边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脑袋上恰似开了个大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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