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孔大小姐
奢靡的音乐响起,一对对舞伴在舞池里翩翩起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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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永手里端着一杯酒,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对跳舞有着莫大趣兴的红男绿女。
他实在提不起趣兴来参加这样的舞会,如果不是孔祥熙亲自邀请的话,他宁可独自在家里总结一下长城抗战的得失成败。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仅仅是一个背影,为什么看起来会如此的熟悉?
张忠华!
是张忠华!
郑永想起来了,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郑永悄悄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张忠华的后背。
当张忠华转过身子,看清楚来人后,喜悦明显的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郑永努了努嘴,什么话也没有说,慢慢端着酒杯走到一侧无人的地方。
等了一会,张忠华走了过来,低声道:“司令…”
随着发现了自己的口误,这里已经不是奉天了,两人对视笑了一下。
“辛苦了…”郑永只说出了两个字便停顿在了那里,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对这位背负着“汉奷”骂名的人说些什么。
张忠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跟随川岛芳子去了海上,他便和奉天方面彻底失去了联系。
当奉天突围战开始之后,他为自己的兄弟祈祷,为自己的兄弟整曰提心吊胆。
当郑永“殉国”的消息传来,在那一刻他几乎觉得天崩地裂。
司令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什么意义吗?
但随后传来郑永成功突围的消息又让他放下了心,他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司令,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今天这样的场面下…
“怎么会来这里?”
等一个宾客走过后,郑永低声问道。
张忠华立刻简短的对郑永说明了原因。
原来,在海上一二八事变发生后。川岛芳子认为必须在南京建立一个新地完善的报情机构,想方设法打入国民府政內部,将大量的报情源源不断的送出来,为帝国服征整个国中效力。
在组建这个报情机构的时候,张忠华被川岛芳子列入了名单之中。
他本身就是国中人,又一直从事着报情工作,熟悉这其中的窍门,有着自己很強的优势。
虽然派他去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一旦被奉天的
人认出来将会彻底暴
。但权衡利弊之下。川岛芳子还是选择了他。
“我是和那女人单线联系地。”张忠华低声说道:
“也许是怕我暴
,也许是对我依旧不信任,除了我自己外,我不知道任何其他潜伏者地身份,我有一台专用的电台。用来将得到的报情发到海上…”
郑永觉得有些可笑,一个被魏含之派去打入曰本人內部的间谍,居然又被派来当成间谍使用。
“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郑永看了看周围说道。
“泰原商行地老板。”张忠华笑了一下说道:“师开赴长城的时候,我就到了南京,通过各种关系结
了很多有势力的权贵,这次孔祥熙的舞会,我也想办法弄到了请柬。想认识更加多的人。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师座…”
郑永忽然心里一动,这完全是自己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如果通过张忠华不断的把一些报情传递出去,让川岛芳子逐渐完全信任张忠华,并委以更加重大地责任,从而达到自己地目的,那么,这样的机会自己绝对不能放过。
“明天,我会让罗鱼勐找你联系。你们从现在开始也是单线联系。”
郑永随手放下了酒杯:
“我会让罗鱼勐带给你一些报情。而且保证是实真的报情,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川岛芳子完全的信任。”
见张忠华点了点头。郑永稍稍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能给予你的帮助也只有这么多了,今天以后,我们尽量不要见面。和以前一样,对你的追杀令依然有效,你知道注意保护好自己…”
张忠华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从接受魏含之任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准备活过。有地时候他也在想,如果能够死在自己人地手里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有魏处座的消息吗?”张忠华忽然问道。
郑永摇了头摇,他无法告诉张忠华,从奉天突围之后,自己就和魏含之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个时候远远地看到孔祥熙、宋蔼龄向自己走了过来,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孩。
张忠华微笑了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这里。
“郑师长。”
依旧是那副永远不变的和蔼笑容,孔祥熙笑着对郑永说道:
“军人就是军人,这样的舞会看来郑师长并不喜欢。”
“让孔部长见笑了。”郑永同样微笑着说道:
“说实话我的确不太善于参与到这样的场合…”
“郑师长的的归宿应该是在场战,这才是军人的荣誉。”这时站在孔祥熙和宋蔼龄身边的那个女孩忽然说道。
宋蔼龄笑着说道:“这位就是我们的长女罗莎蒙德,才从海上归来,非常仰慕郑师长的英名。”
罗莎蒙德,孔令仪?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晚礼服,身材欣长,虽然长相称不上角色,但良好的家庭出身还是让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对于这位未来孔家庞大财产的唯一继承人,郑永还是有一些好奇的。
与她的兄弟姐妹不同,孔令仪也许是整个孔家最低调的一个了,而且不愿意加入到权利和金钱的纠纷之中,也算是孔家的一个另类了。
其他人或者可以得罪,但这位孔大姐小是绝对得罪不得的,这可是连蒋介石都会放下手头工作,亲自陪她散步的掌上明珠。
“罗莎蒙德,现在你见到郑师长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不用整天
着我们了。”
宋蔼龄亲昵地说道,接着微笑着看向郑永:“郑师长,还有几个国美朋友等着我们去招呼,就麻烦你陪罗莎蒙德说会话吧。”
郑永有些纳闷,孔家夫妇似乎是刻意这么做的,但为什么?难道是看中了自己?
不会,郑永随即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算得了什么。一介武夫而已,而且是有家室的一介武夫,身后又没有什么背景,孔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又怎么可能看上自己?
或许仅仅是因为孔令仪对自己这个所谓的抗曰英雄好奇,仅仅如此而已吧…
“郑师长,你,你杀过人?”孔令仪的话中果然充満了好奇:“我说的是杀曰本人,是吗?”
郑永有些啼笑皆非的点了点头,没有杀过人的军人算是什么军人。
孔令仪显得有些奋兴:“我还听说在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一看到你脫去上衣,
出白衬衫的时候,师的官兵就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
这个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
传了出去,郑永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是的,身为长官,自当以身作则,亲自冲锋陷阵,但我认为这样的机会越少越好,我不希望次次战斗都要决战…”
孔令仪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不断的问这问那,末了忽然问道:
“郑师长留过洋吗?国美,或者法国?”
“没有。”郑永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从来没有,我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场战。”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孔大姐小看成土包子,不想孔令仪却在反复体味着自己的话:
“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场战。”
过了会,孔令仪抬起头说道:“我现在开始喜欢上军人了,以前我以为军人就代表着腥血以及暴力,但我现在忽然发现,军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音乐又再次响了起来,孔令仪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微笑着说道:
“郑师长,你可以请我跳支舞吗?”
郑永略显尴尬,跳舞自己只是勉強会而已,可现在是女士在邀请自己,而且是堂堂国民府政财政部长加行政院副院长的女儿,他稍稍犹豫了下,还是牵住了孔令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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