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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爹出来
 “砰”“哐”“砰”“哐”…

 随着“砰”地一声,一个明眉白齿的小丫鬟脸上肌就菗动一下,接着又是“哐”地一声,那小丫鬟脸上又是一菗,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心痛得叹了口气道:“‮姐小‬,你已经摔碎了五个花瓶,四个瓷碗,三个陶尊,两个如意,一个玉石砚台了。”

 几个家丁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外不远处缩头缩脑地观注着房內动静。

 玫果头也不回,甩了甩一直处于运动状态而酸软的手臂“不多摔点,我爹是不会出来的,我倒看他要躲到什么时候。”说话间又举起一个碧玉笔架在地上炸得粉骨碎身。

 小丫鬟脸上肌再次‮烈猛‬地菗动着。接着又是几声“砰哐”玫果每砸一样,她就叹一口气。待房中可以摔碎的东西全在地上之后,小丫鬟道:“‮姐小‬,你已经砸掉我二十年的俸禄了。你再怎么砸,老爷还不是一样不见你?”

 玫果闻言,一个急转身,回过头来,显出一张让天地惊叹的绝美脸蛋来,用落雁沉鱼也无法形容出她天下双的容颜来。然而在那张本该贤淑静雅的脸上却夹杂着一丝不安份的因素,给这张绝的脸凭空添了几分顽皮和刁蛮之。只见她眼睛一转,嘴角扯出一抹琊琊地微笑。

 小丫鬟心里凉飕飕的,一种不好的直觉从脚底如蚯蚓一般,蹒跚着爬上后背。

 玫果将已举过头顶的砚台放回书案“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你说的对,在这儿砸了半天,手也累了,一点作用也没有,不砸了。”

 小丫鬟松了口气“就是嘛,你这么砸法,你手又累,明儿手酸了,还得我帮你‮摩按‬。东西打烂了,又浪费钱。”

 玫果点点头,挤了挤眼睛“你说的对极了,与其在这儿这般累法浪费本‮姐小‬的气力,不如换个好些的法子。”

 小丫鬟见说通了‮姐小‬,心中一喜,看来第六感经常都有出错的时候“这才对嘛。”说着就往门外走,打算招呼活丫鬟来清理这场战争之后的残肢碎片。

 玫果顿了一顿接着说“这儿的东西不值钱,库房有的是,砸碎了,明儿又送来了。我爹也不心痛,当然不会出来。”抬着脚就走,走了两步回头招呼小丫鬟“小娴,我们走。”

 小娴搞不清楚‮姐小‬又要玩什么花样,那以为出了错的第六感又转了回来,收回刚迈出去的脚:“去哪儿?”

 玫果鬼鬼地一笑道:“我们去我爹书房砸。”

 “什么?”小娴脸色惨变,脚下一个踉跄,瘫软在地上。

 “那儿的古董花瓶只要一落地,我爹保证出现。”玫果对瘫在地上的小娴视而不见,仍陶醉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越想,越觉得这办法一定可行,欢喜喜地一边招呼小娴,一边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门外偷看的几个家丁也是吓得汗颊背,其中一个立马以百米‮刺冲‬的速度向上房奔去。

 小娴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后面叫道:“‮姐小‬,不可以。老爷会把小的们的皮拨掉的。”刚迈进书房就看到玫果举着一个唐白玉花瓶要往地上摔,急叫道:“‮姐小‬,那个好贵的。不可以啊。”

 玫果对古董完全是对牛弹琴,哪分得出好坏。闻言把花瓶拿下来看了看,只见瓶身晶莹通透,就是不懂看的人也会觉得不凡“也是,这个好象是蛮贵的,那换一个吧。”说完随手将那唐白玉花瓶放回红木架子。转身随手拿起另一个薄胚碗往地上摔去。

 小娴吓得面色惨白,扑过去在薄胚碗落地前的一瞬间接住,抱在怀中。小娴看着怀中的薄胚碗,一脸庆幸地连叫:“还好,还好,没有摔破,这个可更是价值连城啊。‮姐小‬…”话没说完,脸色骤变,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原来那薄胎碗身异常脆弱,虽被小娴接在了怀中,仍受力不均,从中一分为二,断成两半。小娴可怜瓜瓜地望向‮姐小‬。突然眼睛大睁,惊呼道:“啊,花瓶…”话没落,随着“砰”地一声脸色变成了死灰之

 原来,玫果在摔那薄胚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庇股在放那唐白玉花瓶的红木架子上碰了一下,那唐白玉花瓶本就没摆放到架子正中,这一受力,在架子上晃了两晃向下直栽下去,摔了个粉碎。

 玫果看着一地的碎片,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合拢“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的。”但很快又笑起来道:“这下我爹该出现了。”

 话刚落,就看到一个高大但微微发体的镇南王冲了进来,急问“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了?”问话间,脚下踩到什么,低下头看了一眼,迅速往红木架子看去,很快证实了这地上是何物体。虽然有道长长疤痕,但保养得很好的脸因为心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颤抖着手拾起地上碎片,用哭腔唱着“我的唐白玉花瓶。”为花瓶哀悼了三分钟后突然大声吼道“玫果!”

 玫果被震痛了的耳朵,扁着嘴“我就在您老人家旁边,我能听到,您不用这么大声。而且,我也没忘记我姓和您一个姓,不用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嘛。”

 镇南王猛得站起身来,欺近玫果,弯下盯住那张做错了事还象是理所当然一般的小脸,脸菗搐着暴喝“就是你和我一个姓,才是我的悲哀。”

 玫果皱着小脸,万般的委曲“是你自己把我生下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蹦出来的。”

 镇南王強忍下怒火“你,你,好,我们先不说这个。”将手中的碎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居然敢把我千方百计,历尽千辛万苦才高价收来的唐白玉花瓶摔了。”

 玫果看着气势汹汹的老爹往后退缩着,偏偏被那红木架子顶住,无处可退,只得拼命将身子后仰,尽量与老爹那张随时可以点燃的脸保持距离,免得被他的口水噴到。

 斜眼偷看着父亲,小声说“我又不是有意摔的,我只是摔那个碗,不小心把它碰下来了。”

 镇南王闻言,一脸疑狐道反问“碗?”一瞬后,惊跳起来“啊,我的薄胚碗。”边说边紧张地四处搜寻那薄胚碗的尸体。

 小娴见老爷寻碗,硬起头皮,将两半边碗一合,低着头将薄胚碗举到镇南王面前,小心地道:“老爷,碗在这儿。”

 镇南王长呼出口气“还好,碗没事。”说罢伸手去接薄胚碗,小娴哪敢让他接过去,往旁边一让。他这一接就接了个空,愣了愣,又去拿碗,小娴又将双手移开,如此这般十来次,他硬是没将碗接过来。那碗十分脆弱,也不敢硬抢。

 镇南王恼了“小娴你做什么?把碗给我,再让这妞子打破了,那还得了?”再伸手去接碗。

 小娴无奈只得将薄胚碗交给镇南王,以最快的速度缩回手。

 镇南王将碗接到手中,却成了一只手一半。即时杵在那儿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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