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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赶车人
 镇南王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细理了一遍,的确与三子说的相符,只是不知这一路却是去到什么地方,而替下他们的几人该如何脫身。

 推开车门,四周已浸入夜幕,只觉两边树林不住的后退,车夫身披蓑衣与夜几乎融于一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

 除了车夫以外,再无旁人。

 他与三个儿子手上功夫均不弱,绝无一人可以以一敌他们四人,所以这情境来看,对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搭救他们,但绝无恶意。

 “小哥,能否告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从刚才上车看到他的体形来看,这车夫虽然被人称之为“宮主”但年龄不会太大。

 车夫“呵…。”的一声轻笑“王爷,你不必多问,到了地方,你便知道了。”

 镇南王听到这声音,全身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只恨不得飞到马车前面去看清身前人的相貌。

 逸之从车箱里探出头来“小子,带兵打仗我信得过你,可驾马车,你可得仔细些,别光顾着跟我爹拉家常,赶翻了车,可要摔出人命的。

 马夫又“呵“的一声笑,也不甘示弱,”即使翻了车,也摔不死你,早知你精神这么好,就不备那了。“

 镇南王伸掌在逸之头上拍了一巴掌“没规矩,怎么这么跟太子说话。“

 车夫推高斗笠,转过脸,刚好月光从云层中透出,清清冷冷的散在那张俊美非凡的面颊之上,幸灾乐祸的看着逸之苦下来的脸。

 逸之手捂着痛处,侧脸看向父亲“他现在是车夫。“”你还敢胡说。“镇南王又要伸手打他,逸之身子飞快的后缩,回了车箱。

 镇南王看着又转回身认真驾车的弈风“太子,这么做合适吗?万一皇上…。“

 弈风扬了一鞭,让马儿跑得更快些“王爷放心,我那四个兄弟会替王爷和三位将军去到凉州再离开,凉州已派了人去打点,神不知,鬼不觉,我父皇哪能看得到那么远的地方,

 只是要委曲王爷和将军们要躲上些曰子了。”

 镇南王看到那四个假冒产品已然想到这点,只不过得个证实罢了,

 “按理太子现在应该带着大军在回京的路上,如何会得知我们被捕押送一事?”

 “这王爷就要谢王妃了。”

 “夫人?”

 “正是,王妃早在几曰前便有所察觉,暗中派人送报与我,于是我独自提前连夜回赶,到了半路便收到京中密探来报,得知父皇传诏王爷一事,就布下了这道局。”

 他只说是接到镇南王妃的报信,却掩下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就是他算不准父皇到底会将玫家父子是否还会念及旧情,所惟无法准确知道玫家押送到何处。然有上次末凡寻他协商保玫家之事,料定玫家有事,他定不会坐视不理。

 释画在俊男坊中与肖恩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要释画暗中放风给肖恩,虽然肖恩退出江湖不再涉及朝中之事,但此事关系到玫果,他便不能袖手旁观。

 释画在得知确定消息后,只消随口一句话,便能把消息传给肖恩,肖恩必会设法通知末凡,于是就有了玫果进宮,苍州改凉州一事。

 虽然此间过程只要错了一环,所有计划全部落空,说白了,整个过程都在赌,赌的只是末凡对玫果的情,想到这儿,他边化开一抹苦笑。

 他赌赢了,救下了玫家父子,心里却是酸楚之极。

 虽然他的解释算得上可靠,但镇南王心里的团却没有‮开解‬,这个团来源于上车前,那个伙计对他的称呼,不是太子,将军,或者其他,而是“宮主”

 多年来,在他心目中反复产生,又淡去,但始终没能解去的疑惑,同时再次泛起,那便是过去与他一同在军中之时,他不定时的失踪,他的失踪很巧妙,总有完美的借口可以解释

 ,但每次在他失踪之后,必定有人送命,送命的人定然是屠城的首领,还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这些首领绝对极难杀之的对象。

 他也曾多次分析,能一招之间不惊动别人杀死这些人的人,扳着手指头也能数出来有哪几个,当然所有人都知道杀这些人的人就是夜豹,但太多的巧合让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然而

 他那些无可置辩的理由又不得不打消他的疑虑。

 现在这个疑虑在心里再也挥之不去“你到底是谁?”

 弈风嘴角菗了菗,笑道:“王爷,怎么突然不认得我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镇南王迫视着他的后脑,象是想在上面看出个里,在里面找出证据。

 弈风看见前面不远处停着辆马车,轻拉缰绳,放慢速度,最后在那马车前停下,飘身下马“我还得赶回京城,只能送王爷到这儿了,我的兄弟自会送王爷和众将军到‮全安‬之地。”

 镇南王看着那辆停在一边的马车,知道已没时间再问,但又心有不甘。

 弈风看着一脸惑,不‮开解‬底,誓不罢休的模样,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物抛给镇南王。

 镇南王一把抓住,对着月光,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一块黑墨竹雕成的豹头,脸色骤变,果然是他。怔看着他淡然不羁的脸颊,将黑墨竹牌抛了回去,弈风随手接下放回怀中。

 这时逸之捧着油纸将那些没吃完的烧包着下了车,勇之和俊之也随着他跃下车箱。

 逸之轻捶了弈风肩膀一拳“早点放我出来,那鸟地方,闷死人,,我可不愿呆太久。”

 镇南王更是愕然,既然弈风是夜豹,那他们所去之处,必是地下王朝的‮密私‬蔵身之处,这些地方可以说是绝对机密的,问逸之“你知道去哪儿?”

 逸之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父亲,搔了搔头“去过两回。”见仍没能解了父亲的疑虑,知道这样简单的解释是过不了关的,补了一句“当年皇祖母之死…有我一份…”再看

 父亲的脸沉了下来,不自觉的往弈风身后退了两步,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次,你可得保我。”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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