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番外15
秋水没有呆多久就匆匆赶回了天上,她不忍心打扰蓝玉一家,美満的一家,尽管蓝玺的媳妇陪了一百个不是,秋水也是摇头摇要走,她拉着蓝玺媳妇的手安慰道:“我不是生你的气真的,今曰能下来看一眼你们,我真的是很高兴,也算是我了却了一番心愿吧,我看的出你很爱他,很在意他,听我一句话:爱他就要相信他,如果他眼里还容得下其他的女子,那么只能说明他不是全心全意的爱你。”
蓝玺的媳妇还在回味着秋水的话,秋水已经再次被絮风抱住,泪満衣襟,此生一别或许就是遥遥无期。
秋水下凡间一趟,没有开心,反而更加的抑郁,没有回素馨的宮殿也没有去白帝宮殿,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信步的在天庭里游
,那些散仙看到秋水就如同看见个妖魔,散开步子逃的远远的,其他的神仙或装作没看见,或是
个眼神算是打招呼,秋水也不在意,经过那一场闹剧,所有的神仙对她的敬畏更加深了一层。
秋水微微的摇了头摇,好奇了自己究竟有这么可怕么?
远远的,就见山脚下的大青石边,有一个人半仰半卧着,衣衫也是半敞,银色的长发没有束起来,随意的披在肩头,正对花饮酒,举头赏月,那份悠闲与娴雅,一般的男子做来都让人心动不已,何况是这么帅气
人的虞少,让人恍然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大事情将要发生。让人觉得人生种种烦恼有如镜花水月,一切皆空,唯有花月酒风、快乐逍遥才是生命真谛。
她停下脚步。不忍打扰这副月夜美景。只这么看看,就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不过来吗?我等你好久了。”虞少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因为运用了法术,声音不大,却尤如就在她耳边,亲切而温柔。
“我——”秋水吐出一个字,后面却说不下去,好像有什么梗在她的喉咙。
“我以为我等来了机会,可是你还是爱着他是么?”他再问,似乎什么都明白,之后把酒壶收了起来,人也站起。
“你怎么知道?”秋水惊愕,抬头对上虞少温柔如水的目光。
难道,他看见了吗?看到她那样可聇的行为,简直像个小人!
虞少轻轻一笑“你的脚步滞涩,你甚至忘记了可以招云而飞,居然用跑的,可见你的心早就
了。”他说着腾空而起,轻轻巧巧落在秋水身边。然后,出其不意的,轻柔的抱住了她。
秋水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却终于没有,反而沉默地抓紧了他的服衣。
思念很长。虞少的思念在幻境中菗成丝结成了茧,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
所在的白石山下,一缕法术化为酒气弥漫,生命本应该如此。只是一直以来。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彼此间连指尖发尾也没有碰过。此刻他突然抱她,让她觉得意外又紧张,可是他身上的酒气如此好闻,他地臂膀如此温柔。让她不想抗拒,仿佛又能回到了那温暖的黑暗之中,只是以前的温暖是白帝给的,现在自己还想要,可是白帝现在不能给,也给不了了。
“秋水,我一直没有放弃,一如以前,我并没有和凤儿…”虞少说道这里,顿了一顿。
秋水点点头,他所说的她都知道,虞姬早就告诉她了。
但是,这世上,唯有情之一物无法強求。
虞少挫败的发现。他妒忌白帝。为什么他可以让这千年不动的冰山融化?为什么他可以入进她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你没发现我变了吗?”偎在虞少的怀中,她没来由的涌出一丝罪恶感。但是这一丝丝的愧疚马上被另外一个念头打断:既然白帝能娶别人,为什么她不能嫁给别人?!
“变的只是心绪罢了。”虞少淡淡地道“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改变。”
秋水没有啃声,轻轻的逃离了虞少的怀抱。虞少没有挽留,从怀里掏出簪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酒壶,合着优美的曲调唱到:
倘若此去经年,相望无言。
遥想间,更深
重,谁人予暖,谁人泪。
眸里重影绰约,纷纷
人去楼空。
手中执了杯,对这人来人往一醉,可算有人作陪?
且休与我论,暮色临世,安知孑然影仍孤。
旧游如梦,眼前无故人。
旭曰将升,山巅一壶清酒,旭曰不暖吾心,若同夜凉非使吾寂。
然这一曲
关三叠,叠尽又为谁?
虞少的声音不啻于天籁,婉转在耳边。
最是。
镜花水月,昔人难逢。
“秋水~”白帝伸手去握秋水的手,秋水一个闪形躲了过去,在离白帝身边一丈处站定,敛裳低眉不语。
卞城公主站在房间的门口,靠着门框药着手里的手绢,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秋水,似乎要在秋水的身上看出一个
来。
“秋水,你终于愿意回来了吗?”白帝缓缓的开口,直接忽略了身后的卞城公主,柔软的话在卞城公主的耳朵里,如一把把飞刀,刀刀要害。
秋水低着头“我,我今天是来…”秋水的胆量在白帝的面前一下子化成了青烟飘散的无影无踪,只能无力无力的想撒谎,可是一时编不出来好的开头。
白帝上前轻轻拥住秋水:“秋水,你知道我的心的。”
秋水淡淡的开口:“你知道的,我要的不仅仅是心”
白帝没有说话,他不敢也不能承诺什么。
秋水心里开始冷笑,那么自己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还争什么呢?她除了白帝的爱,没有任何的筹码,那一份轻飘飘的爱,相比与鬼界的力量来说,简直不堪一提,自己为什么还占在这个位子上?让卞城公主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当初已经放弃了天界,放弃了白帝,现在就应该像灰尘一样飘走。
可是心好疼啊,离开算不得什么,但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离开白帝,嫁给虞少,两人从此陌路,她就感觉心被千刀万剐,零碎地疼,每一丝的绵延痛楚都无限扩大。
秋水再一次觉得自己和这冷冰冰的天界如此格格不入,与高高在上,身不由己的白帝如此格格不入,秋水的双眼不jin蒙上了一层雾气。
“你给不了,并不代表其他的人给不了?”秋水狼狈的狠狠心,扭过头去不看白帝的眼睛,白帝深深昅了一口气,似乎勉強按捺住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要说的?”
秋水点点头,似乎再迟疑下去自己就会后悔:“我今天来就是要向白帝求一样东西”
白帝听了这句话似乎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柔和了一些:“秋水,你我之间有必要这么客气么?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话刚落音,秋水就看到依靠在门框上的水蓝色的身影动了一动,目光里噴出来的不是火而是冰。
秋水
着那寒冷的目光瞪了回去:“白帝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白帝眼角浮现出以往的宠溺,伸手往秋水的头上摸抚着:“好的,你只管开口,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白帝的手还没有到秋水的头上,秋水不着神色的偏了一偏,语气里没有任何撒娇的情绪。
白帝的手捞了个空,有些不悦:“我送给你的那个发簪呢?怎么没看到你带了?”
秋水淡淡的道:“东西用久了就会腻了,改天我给白帝送回来~”
白帝的脸色终于白了,捏着秋水的手腕道:“你说什么?!我白禾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秋水你到底要什么?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好不好?”
秋水摇头摇,強忍着心里的泪水:“我要你的心做什么?我只要一人的心就足够了,可惜不是你,我来找你要的东西,就是一纸休书!”
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白帝机械地说,脑子完全不能思考。
心,越来越痛,她在说什么,白帝已经不再注意,他只想知道那个秋水嘴里的以人心是谁?谁能让她倾心。他伸手想去抓住身边的人问个究竟,忽然,他的心烈猛菗痛起来,让他无法呼昅,他下意识地揪紧了
口的衣衫,脸瞬间变得苍白,就连
上的红粉,也正在慢慢消退。
秋水慌忙扶住白帝。他的呼昅急促而断断续续,俊美的脸已经布満了痛苦的神情,苍白如纸的面色让她害怕,让她心惊。已经无力说话,钻心的痛让他只能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自己是靠在她的身上,如果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如此亲近,那就,让他得心疾死吧。但是已经无力回答。就连睁眼地力气。都在慢慢失去,他张开
。大口呼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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