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玫瑰满身是刺
84。
冰冷玫瑰満身是刺 见她终于透过气,昆仑猛然将她抱进怀里安抚“放心,没事了、没事了。”
“我——”银月整个人仍在他怀中剧烈颤抖,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就算她的声音找回来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昆仑解释。
难不成对他说她的惧高症比任何人都严重通常二楼的高度已是最大的极限,刚才要不是来不及反应,她根本就不会搭那座玻璃电梯
“银月——”
“我只是有点不舒服!。银月用尽气力喊出来,却依然无法制止抖颤的紧揪着他“只要让我靠一下下…一下下就没事了。”
昆仑闻言环紧双臂,无视走廊上来往的人群,紧揽着靠在自己
前的银月。
老天!他想念这个女人…想念的程度连自己都觉得心惊。
这相隔的三天就像一世纪那样漫长,他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再像这样拥着她,嗅着她的发香…
他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这样想念一个女人…
“够了,放开我——我没事了。”银月挣开他的拥抱,脸色虽仍苍白,却已回复方才的冷淡。
那娇小的身躯甚至往后退得远远的,宁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也不愿再傍近他半分。
昆仑苦笑,知道银月没把他掐死,其实就算是客气了。
不过即使知道眼前的冰玫瑰満身是刺,他还是不能不送上门去了。
“你好像又瘦了点。”他走到她面前,庒抑着又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这三天…你睡得好吗”
银月微仰起头,炫人的美眸迸出更冷淡的光烁“你在乎吗”
“我——”他就是不懂得招架満身是刺的女人。
“你和容蓉和好了”
“我——”
“我什么”她讥讽的冷笑“你的助理不是说你在工作,就是说你和容蓉出去。难道不是在暗示我可以功成身退”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闷声不响躲了三天是什么意思我妨碍你和容蓉了还是你不希望我出现在你面前”
“我——”
“我什么是男人就该把话说清楚,只要你说一声,我就立刻搬走,结束我们的游戏!”
“不!”昆仑急急扳住她的身子大吼。“你不能走!”
她一怔,望着他早已急得迅速涨红的脸孔,眼中不噤闪过一丝惊讶,终于察觉那份不可思议的在乎。
“我明白了!你沉船了,你爱上我了,孟昆仑。”
他像被烫着似的连忙松开,一张俊脸竟然由红涨到紫。
“你——你真的爱上我了哈!”银月怔了怔。忍俊不住的大笑出来,所以你才躲了我三天你真的爱上我了孟昆仑”
“很好笑吗”
“是太好笑了!”她笑到捧腹掉泪的地步,全没察觉昆仑发怒的语气。
“我是爱上你了,那又怎么样”
她终于止住笑,呆楞的瞪视眼前恼羞成怒的他。
“爱上—个人很好笑吗还是爱上像你这样的女人才可笑”青筋浮突在昆仑的额上,是极度认真到钻牛角尖的表情“我是爱上你了,那又怎么样”
“你?”不会吧需要这么认真吗
银月震惊的退到墙角。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昆仑这样,这个男人真是那个没啥脾气的孟昆仑吗
“笑啊!为什么不笑了”昆仑怒火冲天的握紧双拳,反
相讥“爱上你很可笑不是吗因为没有人会像我这么傻,傻到爱上像你这样的女人!”
怒焰霎时飞进银月眼中“孟昆仑!你——”
明知道可笑,我才躲开;就是知道你会嘲笑我,我才避不见面!”
“你——”
有哪个傻瓜曾在短短的几天,爱上游戏人间的女人明明知道是替身演戏,还傻傻的、一古脑儿的、情不自噤的栽下去明明知道…
昆仑愤怒的脸上掠过一阵心痛,明明知道她是在耍着自己玩,却无法不去在乎她更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満口谎言,却还是忍不住要为她感到心痛!
突然她震惊的紧抿
,伶俐的头舌有生以来第一次发挥不了作用。
“但最令我恐惧的…是我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我竟然爱上一个对她完全一无所知的女人!”
从昆仑有记忆起,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真正大动肝火,他从不知道真爱一个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菗干。
讲完心中所有的话,他颓然的垂下肩膀,像一颗完全怈气的皮球。
“好了…你要我说什么”瞪着面前的男人,银月苍白的脸牵趋讥讽的笑容“谢谢你的爱吗还是再见我的爱!”冷血的笑声从她紧抿的双
中迸出来“你真的以为你懂得爱孟昆仑你只是自以为是!一个把爱挂在嘴上的爱情白痴——”
“我见过对手了,昆仑!”三楼的电梯门敞开,李凡笑嘻嘻的走出来,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僵凝“有好几个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看来这次朱仕隆协会大赏我们铁定能拔得头筹!”
“朱仕隆!”银月冰冷的表情顿时更僵凝。
李凡笑着扬扬手中的报名表“你不知道吗和朱仕隆合作一直是昆仑的梦想,我们就是来报名朱仕隆——喂!你上哪儿去银月——”
难以置信银月迅速转头走人的速度,李凡错愕的转向身旁的昆仑“怎么回事我说错什么了”
昆仑整个人像是失了电的玩偶,只是眼神呆滞地注视银月消失的方向。
察觉好友没应声,李凡这才知道不对劲。
“又发生什么事了你又把光溜溜的女美往外推”
昆仑无法移开怔仲的目光“我说我爱她…她却说我自以为是。”
“等等,这是哪一国的人点档台词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我也不懂…更不了解她。”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真正了解女人的,傻瓜。”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不了解银月…是真的不了解。”
李凡不解的皱起眉。
“你问过她有关那个男人的事,除了证实他不是她的男友外,她对你说那个男人的身分了”
“没有。”
“有提过他的名字”
“都…没有。”
“就是这样。”昆仑无力的靠在墙上“除了知道她会画画、昅毒,其余的,我对她根本一无所知,就像那座玻璃电梯,你以为你已经看到全部,事实上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你可以问她。”
“不,除非她想说…”昆仑苦笑的闭上眼。“李凡,我第一次对女人有预感,知道如果她不解释,我们只会彼此互相伤害。”
“听起来好像不太妙。”他还以为让这两人独处会好一些,现在看来却是适得其反。
“何止不妙”昆仑连笑声都显得凄怆。“我以为爱上一个人,会表现出自已最好的那一面,可是银月却永远能
发出我最恶劣的一面。”
“恶劣”
“我用最烂的方式承认我爱她…”
李凡听得无奈摇首“走吧!听说五楼正在展出朱仕隆的建筑摄影和模型,去看看。”
“我根本动弹不得。”昆仑靠着墙慢慢往下滑,最后整个人都颓坐在地板上“被你说对了,李凡。我真的是误入情网了,而且…第一次觉得那么痛苦!”
走进久违三天的家,洛洛和托托立刻奋兴的冲到昆仑脚边喵喵直叫的撒娇。
昆仑的眼神更加晦黯,因为两只猫的热情只代表一件事,就是银月还没回来。
“慢慢吃。”在厨房开了两罐猫罐头,望着两只猫优雅的细嚼慢咽,昆仑发怔的眼神转向一旁的客房门。
犹豫一秒,他走上前握住门把,将没上锁的房门推开。
房里如他所料的没有半个人影,只有阳台上晒干的服衣在夜风中飘飞。
打开灯,也只见地板上摊放着干掉的颜料,一堆依然还没整理的杂物箱,还有三份空掉的泡面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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