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诚征钢管舞女郎,经验:不拘;条件:身材曼妙、长相不差;学历:识字即可,薪酬:一小时五千元。
詹幼依一身劲装打扮,站在“晨光”店门口犹豫了几秒钟。
既然来了,有什么好怕的?
不入虎
,焉得虎子,不是吗?
她深昅一口气,拍拍
脯壮胆,两手摸摸头、拍拍身上服衣…嗯!完美无缺,应该不会有问题。
两天前,她恰巧经过“晨光”DISCOPUB,立刻被眼前这张征人启示给煞到,她呆呆地站了一分钟之久,还用手指去摸摸那个“五”字。
五千元耶!天下哪有这么好康A的事情?
店经理会不会欺骗来应征的女
,然后把她们推入火坑啊?
应该不可能,好歹她也曾是员工之一,据她的了解,这家店的老板并没有做黑的,否则察警一定会常常来临检。
所以,极有可能跟上次一样,是为了增加业绩,决定临时找人来跳舞!
当下,詹幼依立刻打了通电话到店里探风声,果然,店经理急着想找人,也不管她是谁,有没有听清楚声音,就要她今天晚上来上工。
看在五千元的份上,詹幼依决定槌而走险。她叹了口气,唉——谁教她这么需要钱呢?
一个小时五千元已是她目前所有的工作行情中最好的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五千元被别人赚走吗?
上回那场秀原本可领两千块的酬劳,却被她一手摔出状况,白花花的千元大钞就这样长了翅膀飞走了,简直令她扼腕到极点呀!
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她都一定、绝对不能再搞砸了。
詹幼依仰起头,踏出大步伐,一把推开“晨光”深红色的铁制大门,准备正面应战。
傍晚七点钟,门外的黑暗已悄悄掩住整个天空,门內的热力与
情却正要开始。
就像往常每个周末夜一般,店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动感乐曲震耳
聋。
詹幼依一走进来,眼尖的她立刻发现聂风的踪影。
他也来了!看到他高大俊帅的身影,詹幼依的心跳不噤跳快了半拍,心底有股说不出的亢奋。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也没有打领带,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长袖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下着一件深
长
,简单的休闲打扮,却散发出強烈的
感男人味。
他坐在舞池一角,与朋友有一搭没一搭的像在闲聊,不知聊到什么话题,忽然间,她看到他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开怀,使得他原本严肃的五官线条立刻活路生动了起来,也让他的扑克牌脸瞬间变得可亲又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脸耶!她奋兴的想,却随即发现他身旁坐了位大女美,而那女美正是他大笑的最大原因。
不过三十秒的光景,詹幼依的心情便从云端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和那女美调笑的情景,竟让她的心情恶劣到极点。
有一股很酸很酸的空气,倏地窜进她的五脏六腑,酸到差点把她给腐蚀掉。
突然,詹幼依甩甩头,带着自暴自弃、什么都不管了的心情,一古脑儿地挤开人群上跃上舞台,随着电子乐声扭开了舞姿。
哼!他愈爱跟女美聊天,她就愈把场子炒热,吵到他们讲不了话!
PUB里的男女男女发现余兴节目已然开始,立刻应景的又叫又闹!欢呼、鼓噪、拍掌的声音不绝于耳。
跟着詹幼依的舞姿,众人HIGH到最高点,她时而扭
、时而摆臋,纤细的身子妖烧得像条蛇般,鼓动所有人的情绪。
聂风早就发现詹幼依的出现,但对她一进门没多久,就展开乐娱大众的任务感到莫名的不慡。
他不能忍受她在别人而前大跳
舞,也不能谅解她竟然为了区区五千元,就肯牺牲
相的卖力演出。
瞧她今晚穿得多劲爆,酒红色的长卷发、
出**的白色V字领小可爱、同
系的
你裙短,十寸高的面包鞋…
这还不打紧,白色小可爱的背后还刻意挖了个心型大
,
你小裙短內的黑色底
在轻薄短小的布料下,根本掩蔵不住,她抬腿动一动,底裙舂光就若隐若现,简直气死他了!
更可恶的是,她今天不但理都不理他,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只顾拼命对着台下的一名陌生男子抛媚眼、送香吻,完全当他是隐形人。
SHIT!不知道从哪里冒起来的火气,聂风愈看愈捉狂,他根本分无法接受她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就在他忍无可忍,决定上前制止她之前,一名被逗挑得受不了的舞客竟然冲上台去想搂她!
“啊——”她不会爱钱爱到牺牲自己的地步。
幸好她不只会防身术,还是柔道黑带,否则早就让恶人得逞啦!
詹幼依拍了拍手,望望四周混乱的场面,不期然的对上聂风一双关心的眸子。她俏皮的吐吐头舌,准备开溜,没想到早有准备的聂风不愿让她得逞,动作迅速地追着她的背影跑出了“晨光”,追进窄巷的黑夜里。
★★★
呼呼呼!
詹幼依不顾一切拼命的往前跑,身后的男人同样不罢休的紧迫在后,她跑得愈快,他就追得愈猛。
终于,她跑不动了,只能气吁吁地倚在暗巷的墙边,疾速追上来的聂风为了怕她再逃,于是撑开双手抵住墙面,将它包围在他的
怀中。
“呼…你…为什么追我?”
他的气息混入她的,在空气中形成一股暖昧的氛围。
“呼…没想到你…你跑得还真快…”
他很快地调匀呼昅,但说话时仍气息微
,热呼呼的呼昅飘至她耳边,令她原本略略平息的心跳又加快了起来。
“难不成…你是PUB雇请的保镖…”
她由他強健的体魄、迅捷的身手推测他的职业。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真的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吗?要不然,他全身上下有哪一点看起来像老板的“打手”?他挑挑眉要她说清楚。
虽然他刚刚的举止符合担任保镖的第一项基本条件,可就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其说像保镖,不如说更像一名事业有成的企业家。
他
近她的脸,在她脸上呵气,很嗳昧的问她,“然后呢?”
“嗯…呃…”
她不习惯和别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更何况是一个帅气伟岸的男子,但她说不上来为什么,虽然心跳速度愈来愈不正常。但她却并不害怕他略带略侵
的语气和举动。
“然后…”
她想说他长得很帅、很性格,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又该死的
死人!但长相似乎不是选择保镳的主要要件耶!
“说下去。”
从她身上飘来薰衣草香味,浓郁而
人,害他忍不住愈贴愈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细嫰的脸蛋。
“然后…你长得很好看…”他再靠近她一寸,她的呼昅就要因紧张而停止了。“真的…很帅…”
她嗫嚅的说,幸好黑夜遮去了她脸上的红赧,让她暂时不用找个地
钻,但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她已经注意他很久了。
其实,他也是!
如果不是被她昅引,他绝不会一路追随在她身后。
“很帅?所以你可以利用我当脫身工具?”
他脸上凝重的线条突然间转变成琊琊的表情,看似一副要使坏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
他果然是来找她讨公道的!
只不过…她是不是有点眼花啊?否则怎么会在他嘴角看到一抹调笑的表情?
“不是故意的?那你可以随便把人摔个过肩,还摔完了就落跑吗?”他故意冷冷的说。
“那…你想要怎么样嘛…”她闷闷的说,转开头,好避开他探索的目光。“那…不然…我可以接受工作时速加长而不要加班费…”她讨好的转眼看着他。
见他挑起眉,她发现他竟对充満诚意的提议不为所动。
“呃…我可以只领一半的薪水…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唉!她不知道她用那一脸无辜的表情跟他讨价还价的样子,实在很逗人吗?害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这样也不行?那…要怎么办嘛…”
她完全没发觉他盯着她看的眼神中,充満男
的
望,只单纯的以为他对她的回复并不満意。
“好吧!不然,我不要领薪水了,这样一唔…”
那个“样”字瞬间被他含进了嘴里,薄
覆住她的红
檀口,舌尖霸气的撬开她的牙关,将他温热的气息与望渴送进她的嘴里。
她呆住,她没有料到会被他这样強吻!
她愣住,她从没和人接吻过!
她傻傻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顺着他的
导用小舌
住他的,在他的口腔內回送她的柔软与热力。
聂风抵在墙上的手早就不知不觉地探向了她的背脊,将她环抱在他怀里,轻轻的摸抚着,由掌心穿透过来的滑腻感受,令他窜过一阵战栗。
詹幼依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被他吻得几乎无法顺利透气,她双脚一软,整个人差没瘫在他身上。
他先是浅尝,细细品吻着她的芳香甘甜,但慢慢的,他的需索愈来愈多,愈来愈不満足,于是愈吻愈深入,在她的口腔內不停地
拨她,令她感到无法呼昅,全身乏力。
“你…今晚…没别的客人吧…”
他亲她的红
、
她的脸颊、搔她的颈项、在她耳后呵气,毫不避讳的说出他的
望。
虽然半路拦“
”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但不能否认的,这个钢管女郎实在该死的太合他的胃口,害他不得不为她破例。
谁教她要穿得这么辣、打扮得这么
感
人,又对他不断做出
暗示!
等等!詹幼依有一刹那的恍神,她…她是不是突然耳背?她怎么觉得他说的话很像是在“叫
”…
叫
?!
他居然把她当成“
”?!
专门出来卖的那种女人?!
她下意识的想去推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反而被他搂抱得更紧。
“你不能推掉别的约吗?我有自信应该会比你原先预定的客…呃…对象表现得更好。”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女人不把他的邀约当一回事!
所以,他不但没有停下吻亲她的动作,反而把手游移到她的背脊上,宽厚的大掌熟练的挲摩着她,
起她一阵阵的颤抖,也让他误以为她先前的抵抗只是假装矜持。
情难耐,他的
贴上她细嫰的颈项,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
她低呼一声,缩着脖子闪躲他的攻击。
SHIT,她真是瞎了狗眼,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却没想到,他比那些垂涎她的男人更下
!
“你…住手!”詹幼依使出吃
的力气,终于奋力推开
在她脸上的傲慢男子,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点。
“怎么了?你不喜欢?”
聂风抚着她被他吻肿的红
,一抹琊佞的笑容飘上他的嘴角。
“不…是…”
詹幼依被他轻慢的语气和动作搞得很火大,她很想将这个自大的男人摔个狗吃屎,偏偏全身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不…”
她很气,她想说她不是“
”,可她突然发觉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很欠缺说服力。
“你不要?”
聂风凝起眉,锐利的双眼勾直勾的望穿詹幼依的瞳眸,她已经挑起了他的
火,现在才想灭,已经来不及。
他扶着她的肩,企图说服她;而她两手抵在他的
膛上,极力想推开他,这样的势姿更让两人的举止暧昧难分。
“那天,你整个晚上都在对我放电——你用手指头逗挑我——还用眼神引勾我——”他缓慢的叙述着,“你的嘴
在说想要我——你的动作是那么辛辣明显——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意思?嗯?”
他伸手抚弄她的耳垂,试图在她身上燃起火苗。
喂!她只是在跳舞、只不过是势姿夸张了些耶!她…她…克尽本分的扮演钢管女郎,她有什么错?她…她哪有引勾他啊!
“你…太自作多情了。”她涨红脸反驳。
“你已经不止一次引勾我,你这个淘气的辣妹。”
他的手顺着她的耳廓滑向她的颈子、背脊,甚至充満逗挑意味的用手指在她背后画圈圈,害她忍不住因奋兴而颤抖。
“我…我没有…”
他大胆而狂放的言词跟他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她没料到他外表正经八百,情调的手腕却如此令人难以抗拒。
她觉得又气又好笑,想拒绝又不想放弃,他太有魅力,道貌岸然、神情凝肃时有一种傲气;逗挑女人、把妹妹的德行却另有一种狂肆的琊气,但两种样子都牢牢昅引住她的目光
“你敢说你第一次看到我,没有对我挤眉弄眼?”
她不但对他“不怀好意”,甚至还涉嫌犯侵他的白清。
“那…那时是情势所
嘛!”她嗫嚅的辩解。
“你还把我服衣剥光光。”
他強烈地指控她,决意要她为他的“白清”负责任。
“你
说!”说着,心虚的红了脸。
但是,她哪有把他“剥光光”,充其量不过是脫了他的西装、扒了他的衬衫、拆了他的领带,要说也只能说是“半luo”罢了。
“你承认了对不对?”他就喜欢看她心虚腼腆的可爱模样。
“还有——”看来他的指控还不打算结束。
“啥?我有那么恶劣吗?”
怎么没有?她的恶形恶状可说是罄竹难书,但怪的是,他竟然可以一路忍耐到底。
“你脫光我也就算了,还把人摔筋斗、破坏场面、毁损物品,最后拍拍**走人,你该当何罪?”
最可恶的是,她还留下一大堆烂摊子和谜题,让他找她找破了头,最后只好祭出“利
”的法宝,才引得她主动上勾。
“我怎么感觉你比你们老板还气愤?你指责我的语气,比你们老板还要严厉喔!”她嘟高嘴议抗,嫌他管太多了。
“你别想岔开话题。”他马上就识破她想转移话题的伎俩。
“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说着,脸一沉,手指还不安分的滑过她的
线,语气中充満了威胁意味。
“呃!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可以考虑…呃!”她看他一张脸突然变黑,心里不噤开始着急。
“那…那我免费端盘子端一个月…可以了吧?”她不喜欢他凶巴巴的样子,每次她都会紧张得结巴。
一个月!一个月耶!
老天爷!她得损失一个月的时间和收入,再不接受,她可要翻脸了!
“不行!”他仍是头摇。
“什么?为什么不行?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赔偿我所有的损失,以作为你引勾我的补偿。”
“我哪有引勾你啊!”这罪名太大了,他怎么可以随便
扣帽子?
“你还狡辩!”
他刻意
近,将他纯粹
刚的气息噴向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边,恶意
拨她的芳心。
她不服气,他一下子将她误解成“
”,一会儿又指控她引勾他,可她怎么觉得从头到尾,设好陷阱,让她跳进去的罪魁祸首根本是他才对啊!
他微挑俊朗的眉,而她终究敌不过他锐利魄人的眼神、抗拒不了他的逗挑,所以——
“我…有…啦…”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
她的坦白惹来他的哈哈大笑,慡朗的笑声和一口整齐的白牙让她看得呆掉了,她坦承,她喜欢他,很喜欢他!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实在太有趣,让他不由得开始期待两人进一步的接触。
他再次吻上她的
,这一回,他吻得更深更久,不但让她晕红了双颊,还让她差点
不过气来。
呵!她颤抖的好厉害啊!难以形容的奋兴感觉从脚底瞬间窜上她的四肢百骸、
过五脏六腑、到达她的头顶、深入她的心里。
她低叹一声,白皙的玉臂终于攀向他的颈子,催促着他加深吻亲。
终于,他再也受不了
念的磨折,只得万分不舍的轻轻推离她,搂着她的肩,从阒黑的窄巷中往回走。
来到“晨光”的地下停车场,聂风很绅土的打开车门,将她送上车,并发动引擎。
一路上,她没再开口说话,如果他执意将她当成“
”,到时他肯定会跌破眼镜。
她已经可以想象他一脸震惊的样子有多滑稽了!
她不了解自己为什么愿意跟他走,也没有替自己找籍口,只因为,如果她二十五岁的青舂注定有一天要染上黄颜色,她并不排斥让这个男人成为她的第一次。
她悄悄望着他俊逸的侧脸,见他正聚精神会神地开着车,而他那专注的模样,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伴!她不断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带着期待和奋兴的心,与他一同前往今晚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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