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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同住屋檐下
  奕宁知道他认出自己,不动声,微笑地和他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苏奕宁。”

 “我是曹澄。曹的曹,澄净的澄。”曹澄故意把自己的名字说得极其响亮,“善意”地提醒她不要忘了那一晚。

 奕宁纳闷,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像他那种身份,也不像是来要债的。在教他如何辨别咖啡豆的种类时,她被他玩味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只好提醒道:“曹先生,你都不看咖啡豆,怎么记得住?”

 曹澄庒就没把她教的知识听到耳里,装出疑惑的神情,夸张地叫道:“哎呦,苏‮姐小‬,你怎么长得跟我认识的那个人一样呢?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有多过分,把我从上推下去。我的后脑勺啊,现在还疼着呢。”

 奕宁垂下眼帘,时隔三个月,再次说了声“对不起”

 曹澄挑了挑眉,继续叹道:“哎呦,苏‮姐小‬,我说的又不是你,道什么歉。我再跟你说个秘密。我因为那个跟苏‮姐小‬长的一样的人,输掉了八个‮女美‬。所以我发誓,我要找到那个跟苏‮姐小‬长的一样的人,然后不折手段的,‮腾折‬死她。”

 奕宁吃惊地抬起头,略显无奈地看着他。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这么幼稚?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对债主这么说,只好继续道歉。

 曹澄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幼稚的男人,尽管他经常做出幼稚的事。在奕宁让他把刚做好的美式咖啡端到三号桌时,曹澄趁她不注意,往咖啡里加了大量的糖。

 没多久,三号桌的女顾客拍着桌子,生气地唤来了奕宁,大声斥道:“你这卖的是咖啡还是糖水?想甜死我吗?”

 曹澄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发现奕宁在看他,立即收回上扬的嘴角。

 奕宁端起咖啡,尝了一小口后,连忙道歉。她说要重做一杯时,那人把咖啡泼到了她的手上。

 “喂,你这女人存心找茬是吧?奕宁她已经道歉了。”服务员薛琴琴出现在门口,把包扔到地上,挽起袖口,与女顾客吵了起来。曹澄总算见识到了,汉语是门多么美妙的语言,骂人都可以不带一个脏字。

 店主武力在混乱中了解来龙去脉后,客客气气地向女顾客道歉,又坚决地说:“小店从今以后不你。慢走,不送。”

 打烊后,武力为了庆祝新丁加入,请所有人喝酒。奕宁有点私事,便婉拒了。曹澄注意到她被烫得‮肿红‬的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想道歉,却拉不下脸面,只好作罢。

 *****

 武力、琴琴和曹澄三人在酒吧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正起劲时,曹澄不经意间提到了奕宁。

 琴琴拍了拍曹澄的肩,笑得有点贼,“你小子被我们店的招牌‮女美‬住了吧?怎么,是不是很想追她?”

 曹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笑出声。他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啤酒,说出了让琴琴和武力当场呆掉的话:“你觉得以我这张脸,以我曹澄这个名字,还需要去追女人吗?你们信不信,苏奕宁现在一定在苦恼怎么把我追到手?”

 他见两人直‮头摇‬,也不作解释,叫来了服务员,要了一瓶93年产的红酒,大手一挥,“你们尽管喝,今天我请客。”

 琴琴和武力换了眼神,心里再次纳闷,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散场后,曹澄跑去付酒钱。打开钱包,傻眼了。他难堪极了,对着收银小弟讪笑了下,硬着头皮说:“你们经理在吗?他跟我很,可以先让我赊下酒钱。”

 收银小弟看到他这穷酸模样,自然没好脸色给他看,不客气地说经理早就辞职不干了,“先生,你没钱就不要装大佬。93年产的红酒,也不怕喝坏了你的肠胃。”

 曹澄的眼里腾腾地冒出了怒火,嚷道:“我怎么喝不起?我可是曹澄。”

 收银小弟再次白了他一眼,不屑地回道:“曹澄算个庇。有钱你就是曹,没钱你就是个烂橙。”

 武力让琴琴拉住气得快爆炸的曹澄,心痛地拿出信用卡,为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最贵的酒买了单。

 第二天。

 “那个曹澄,脑袋绝对有问题。”琴琴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向奕宁吐槽,“他还说周末会开着他的兰博基尼,请我和武力到他家的别墅玩。看他长得精神的,没想到是精神有病。”

 说曹就到。曹澄打着呵欠,无打采地来上班。琴琴看着他萎靡的模样,啧啧地摇了‮头摇‬,指责他为什么刚见工就迟到。

 曹澄伸了伸懒,没羞没聇地解释道昨夜与E杯‮女美‬大战三百回合,快断了,今早实在是爬不起来。

 琴琴举起手,放到额前,做出擦冷汗的动作,又无语又好笑地应了句:“就你?做梦吧!”

 曹澄不急不慢地倒了杯水,以一种舒服的‮势姿‬躺在椅子上,开始他一贯的毒舌风:“我这人可挑剔了。女人不够三星级美貌,白送我都不要。比如说琴琴你。素颜不行,就多打点粉。还有那大象腿。那坨肥老是在我面前晃,转的我头晕。为了我眼睛好受点,拜托你减减肥吧。”

 琴琴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发作时,奕宁走过去,对着她耳语了几句。琴琴再次瞧了瞧曹澄,強忍着笑意,要提醒他时,奕宁做出了“嘘”的动作。

 …

 “琴琴,今天我的回头率可是百分之两百。是不是这附近的帅哥特别少?所以看到我,都被我住了。”曹澄送完外卖后,额前的碎发,自恋极了。

 琴琴竖起了大拇指,笑得花枝颤,“对,你今天的样子帅呆了。新的任务,把这些咖啡送去对面写字楼7层的律师事务所。”

 …

 曹澄送了几趟外卖后,新鲜劲一过,累得趴在桌上,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再送。

 “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真不知道武力是瞎了哪只眼睛请你的?”琴琴见曹澄铁了心要耍赖到底,只好自己亲自跑一趟。

 咖啡店只剩下奕宁和曹澄两人。

 曹澄见她专心致志地研磨咖啡豆,忍不住开口:“如果我不是听你说过话,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个哑巴。你难道不会闷死吗?我见过的女人中,你是最无趣的。”

 这时,进来了一个叫史文浩的青年人,啊的一声,对着曹澄大叫道:“天啦,澄少,你不会一直用这副鬼样子瞎晃悠吧?你的上有——”

 “什么东西?”曹澄把手伸到后背,摸到一块‮滑光‬的布,掏出来一看,是一条大红色丁字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收到那么多注目礼,脸上阵阵发烫。恼羞成怒的他对着奕宁发起了少爷脾气:“苏奕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你又装作没听到!”

 奕宁对着史文浩微微一笑,问他想喝什么。史文浩不由得看呆了,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拿铁”

 “阿史!”曹澄拍了下他的脑袋,训道,“你第一次见到五星级‮女美‬吗?”他又向奕宁补充着:“他是我的助理兼跟班。小角色,不必理会。”

 史文浩品尝着浓郁纯正的拿铁咖啡,大赞奕宁好手艺。奕宁回了一个客气的笑容。曹澄见自己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又拍了下史文浩的脑袋,气急败坏地叫着:“我都被老头子冻结了所有的卡,你还有心情喝咖啡。打听到了没有,我的车去哪了?”

 史文浩搔了搔头发,面地回答着:“曹董‮警报‬,说车被偷了,所以你的车被‮察警‬拖走了。”

 曹澄的眉头拧得都要连成一字眉了,“这么狠?”

 “曹董这次真的动怒了,要你好好反省下。还有,不止这个,我还听说,他命令所有别墅的门卫,遇到你不得放行,否则——”史文浩森着脸,用手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看上去着实可怕。他顿了下,痛苦地恳求道,“澄少,我求求你,你另找住处吧。我那间小破庙供不起你这尊菩萨。我那里隔音效果不好,昨夜被吵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她叫的有那么大声吗?”

 史文浩点了点头,把満腹委屈倒了出来:“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刚才小区门卫给我打电话,说很多房客投诉我,让我以后收敛点。你说我丢不丢脸?明明不是我干的。”

 曹澄让奕宁速速还钱,否则自己要夜宿街头。奕宁哪里有钱给他,表示愿意让出住处。下班后,领着他穿过拥挤的集市,来到武力借给她住的阁楼。只有一室一厅,外带一简易厨房和厕所。

 曹澄嫌弃极了,啐道:“这里这么小,能住人吗?”

 “曹先生,你先将就几天吧。等我拿到薪水,给你租个大一点的旅馆。”奕宁说完后,跑去附近超市给他买了些生活必需品,还带回一套灰蓝色的家居服给他当睡衣。

 曹澄张大嘴巴,又傻眼了,“天啦,这么的复古风,连我那品味极差的老爸都不会愿意穿的。我宁愿光着身体,也不穿。除非你给我换一套CK睡衣。苏奕宁,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说什么?”

 曹澄气呼呼地瞪着她那张茫然的脸,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还能怎么办,拿着他嫌弃到家的睡衣,去‮澡洗‬了。

 他从浴室出来后,惜字如金的奕宁发表了难得的评论:“这‮服衣‬跟你还搭的。”

 曹澄哭笑不得,重重地甩上房门。

 十分钟后,曹澄再次出来,蹲到奕宁面前,一脸坏笑地打量着她:“书有什么好看的?时候不早了,快进来陪我。”他见奕宁有点云里雾里,继续说,“苏奕宁,你请我来不是这个意思吗?虽然我因为小时候受挫,已经不喜欢你这清冷型的,但你知道的,男人都是饥不择食。”

 奕宁放下书本,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神情,似乎泰山崩塌,也与她无关,“那好吧。曹先生,你先脫‮服衣‬。”

 “早就该这么慡快了。”曹澄嬉皮笑脸,脫得只剩下一条內,乐滋滋地叫道,“苏奕宁,好冷,快点跟我去滚单。”

 “把內也脫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淘淘坐在沙滩上,听曹澄讲那过去的故事。

 淘淘双手托腮,好奇问道:爸爸,你那时为什么要和妈妈住在一块?

 曹澄:我想吃了你妈妈。

 淘淘疑惑:妈妈也能吃吗?

 曹澄:当然呢。妈妈可好吃了。现在爸爸每天晚上不吃到妈妈,就睡不着觉。啊,疼疼疼——

 奕宁揪着曹澄的耳朵,训道:你怎么给孩子灌输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曹澄一脸坏笑,反问:既然不健康,你怎么还愿意和我一起做?

 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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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文的小剧场与正文无太大关系。

 我都这么勤奋写小剧场了,不要吝啬,给我点掌声吧~~~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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