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一生一世
“你,你没说你是女的。”小酷男坚持。
独步摇好笑地瞅着他,凉凉地道:“你没问。”
李倾被一噎,脸更红。
“你穿的是男装,我以为…”
“穿男人的服衣,就该是男人?你倒底要不要负责,男子汉说话就慡快一些,想拒绝就直说,不要扭扭捏捏的搞了大半天没结果。”独步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背传来的辣痛提醒着她,这仇给记着了。
李倾冷酷的脸一敛,看到她脸上的冷意,下意识地冲口而出,“好!”
独步摇这才泛起一抹笑,得程的笑。
“那好,你过来…”
李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做什么。”
“过来扶我。”独步摇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动作,扯到了后边的鞭伤。
李倾连忙上前扶过她小小的身板,与她并排而立。
独步摇正了正身板,拉他来到窗花前,对着茫茫天空,说:“发誓。”
“?”
李倾不明所以,这又是想干什么?
在李倾认识的女孩子中,从来没有见过像独步摇这个样子的,直率而不扭捏,从这个小女孩身上,李倾可以看得到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说你李倾一生只钟情于独步摇一人,生生世世只能娶她一人为
,疼爱她,呵护她,甚至是不能随意对别的女人好…”
李倾瞪着眼,看着她,然后,缓缓眯起了那双冷锐的眼,“这样的誓言…”
独步摇转过头,风吹飞她的发,发丝贴在那玉肌上,头顶的红绸带映得少女明
动人,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你不愿意?既然这样,你走吧,就当我之前所说的话都是放庇,你当没听到,也没有见过我,不认识我。”独步摇说不理人就不理人,转身就走。
李倾陡然伸手,将人拉住。
“我发誓…把话收回去。”
看着冷酷的俊脸,独步摇不情不愿地点头。
见独步摇似有一种不信的冷意,李倾面无表情地转身对着窗外的天空,竖起两指,对天喧誓。“我李倾,此生只爱独步摇,只娶独步摇,无论是身还是心,只能是彼此,无第三者,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有所犯,天打雷劈…”
“等等…你后边的来点重的,就说你不能做到,就断子绝孙好了…”淡淡的,说出的话却如此的重。
李倾眉毛一挑,最后还是按着她的话重发了一遍,后边还顺便加了断子绝孙。
这誓言,不是一般重啊!
独步摇按着他的原话,与他一样,发了重誓。
“我独步摇,此生只爱李倾,只嫁李倾,无论是身还是心,只能是彼此,无第三者,只允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有犯,受尽这天下间最疾苦的痛…”
独步摇发誓时,语气很重,很沉,很稳…
看着她的侧脸,李倾愣住了。
要说,云国根本就不缺什么美丽女子,可眼前的这个少女却能让他发出这么重的誓言,而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后悔。
以李倾的身份,样貌,不知有多少美丽少女巴着上来,如今却与一个刚认识不过半天的少女发出这样的誓言,真的一点也不像他。
发完誓的独步摇转身过来,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相差十万八千,你可觉得我配不上你?”少女的眼神很冷,很淡,没有任何余温。
李倾摇头摇。
“我是楚莹的女儿。”
李倾点点头。
楚莹是谁,想必只要是云国的人都知道,世人眼里的毒妇。身为她的女儿,毒女之名当然得背着,又身为名门
种,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毒女,
种,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被我这个肮脏的
种给骗了,想要杀了我?”独步摇冷冷昂视着他。
李倾脸色平静,但內心里还是狠狠地震了一下。
“你是吗?”
独步摇不知道他所说的,你是吗,是指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李倾,我是一个人。”
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拥有这样的眼神,令李倾意外。真觉告诉他,这不是一般的八岁孩童。
“那就够了。”李倾很冷静,很淡定,仿佛独步摇刚刚所说的,他都已经提前知道了,“我李倾只是对独步摇发了重誓。”
独步摇笑了,果然是聪明人相处起来,心里比较舒服,连说话都如此令人舒服。
“你不觉得被我骗了,心里难受?”
独步摇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认真的主儿,没想到这少年看起来稳稳当当的,却是这么的好骗。
李倾摇头摇,冷静地说道:“你骗不了我。”
很自信的说法,独步摇不噤细细打量起他来。
“李倾…”
“你还有伤在身,不宜说太多话,先回屋躺着。”李倾面无表情地将人拉过来,阻止了独步摇的涛涛不绝。
独步摇见他失了耐心,也就懒得说了,省了她的力气。
现在,独步摇也不指望这个少年明白他所发的誓言有多重,更不会指望他对自己是真的爱,但她个人觉得这个少年不错,很对她的眼缘。
“我没事,只是皮
伤,你来楚府一定是有事,先去办你的事吧。”独步摇推掉他的手,幽幽地说道。
经独步摇这么一提醒,李倾这才想起自己来楚府的目的,皱了皱眉头,少年所有的冷沉表现了出来。
李倾看向独步摇,“你真的没事?”
独步摇淡淡一笑,“这点伤不算什么,等你有了空,再来看我。毕竟我的身份不能随意出入,只好由你来看我了。”
李倾深深地看着独步摇,很认真地说道:“等我握了权,就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
独步摇没有在意地点点头,“嗯,我记着了。”
李倾现在不过是十一二岁年纪,虽然老成,但是这么小的年纪,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能做的,只能是不断地努力,然后一点点地从他老爹手中抢过军权来巩固他在云国的地位。
到时,才能护他想护之人,做他想做之事。
李倾松开独步摇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向着楚麟寝室匆匆走去,显然,他要办的事真的很急。
独步摇嘴角挑了挑,是她耽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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