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八小挫吴越军
“大家对吴越有什么想法?”
“您要苟活还是要掌人生死!”
“苟活?”曹
脸色灰白起来。
“苟活者,唯唯诺诺,不敢问生死,不敢伸大丈夫志气,低眉顺眼以求苟安于世。家有美妇珠宝,膝行而往送。人间安得龙游虎行哉!”
“你是
怒我么!吴越者,我所同盟也,吴越大王者,昔年我之师,现我之友也!”
“将军错哉,吴越大王所行之事,哪件都是有违人伦王道,将军总要分手,何必让自己陷于不义不仁之地呢!将军是成大事者,岂是南蛮能做到。天下总这么大,吴越強则我亡,我強则吴越雌伏。我们在这天下腹心,民人最多,勇士最壮,才智之士不可胜数,何惧哉!吴越行事匪夷所思,非士人能随之。则我有人心人众,何愁天下不得。昔年高祖区区江汉之地,一样夺了这花花世界!”
“言轻行重,你说,怎么办!”
“吴越与董贼作战,此两虎相争也!吴越強而董贼弱,我自打強者以维持两強互争之势,则我军能得其利也。我军以部分试探吴越在广陵徐州一代驻军实力,我军能南下,何不取之,粮产之地,人口也众,取之则我军有争胜之实力。也可使吴越军首位难顾。”
“你也是疯子!”
“将军何不做一回疯子!”
“吴越大王以仁义待我,我在南洋亦有封地,安能这般?”
“大丈夫岂能为点滴恩惠而
惑双眼?吴越大王是仁义待将军,此乃私德也!君可听得私废公呼?”
“然!”曹
正好要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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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才四千人马,吴越军在萧县有三百兵士,我们要攻打萧县,先拔此城,让彭城和沛县出援兵来,我军正好借此好好弄他一把。”
“哈哈哈,好,正合某意。”曹
拉起马嚼头“全军速加快行。”
萧县由于地处前线,所以有些士兵驻守,吴越很多后方和南方小县都是没有一个大兵的,完全由县吏管理。萧县的兵丁是一些山贼和本地收编的小吏组成,但是由于人们被互相隔开拆分,所以没有地域问题和团队问题。吴越来的士官们掌握了这支军队,而三个小队长还没收到要改编的命令,继续原来的职业。
“队长,今天我们小队值班,怎么眼睛眼皮都抖个不停!”
“那是有贼寇来呗,咱们兄弟们还没好好干过,要是能干一票,按照军规,我们会赚很多钱。”队长有点羡慕人家打仗的。
“队长,是地震么?”
“不是地震!是有马队来!”队长忽然脸色沉重起来。“大家听令,马上关闭所有城门,收起吊桥。你们三个,马上到其它三个门传讯!”
吴越就是喜欢建高墙挖深沟,这萧县本来那两米的城墙被吴越改成宽五米,高四米半的夹心墙。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城墙,下面两米用的原来的地基或者新造的三合土地基,外墙在高地基上筑起,厚度一米,里面的墙纸有半米厚,这样就形成一个空间,在这个里外墙体间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空间,再在城墙上面铺设木板和走道。上面还有遮雨棚,木板上面为了防火铺上一层沙土。这种墙的墙体就是军营和仓库,有一定的防御屯兵结合倾向。吴越对于这号小县城不舍得真花很大费用搞实体高墙,就搞这些半实心办建筑的高墙。萧县城墙的四个拐角也被造成二十多米的高塔,以加強防御和便于观察。其实就是建在四个角上的碉楼而已,羌人用得最多,也很难攻克。城墙外中规中矩挖了四十米宽的深沟,这年代水还多,所以成四十米宽的护城河。当然城门外的吊桥处有凸向护城河的石墩,便于吊桥放下后架住木板。
这个吴越大王完全不顾这年代大部分城墙还是土墙的事实,硬是升级自己领地所有城墙到中世纪水平,这下敌军要进攻也是很麻烦的。其他俩小队也被通知到有事情,有马队过来。
曹
也担心这种城墙防御不能攻克,虽说是十则围之,但也围着也不是办法。吴越军有一年存量,难道就围一年么?
“将军,我们的细作会在夜晚为我们开门,将军不必担心。我军驻扎西门即可,细作在北门开门。”
“你肯定那几个家伙一定会做好这个事。”
“放心吧,将军,他们拿了我们足足十金一人,再不开门也不好意思。他们准备逃亡河北去,希望将军能按照协议再给几匹好马能走。”
“开了城门,我们自然让他们走。”
曹
军占据城外道路口几幢小屋,靠着河边驻扎,一点也不怕袭扰,城內就三百人,不能和他怎么样。
吴越军只是看着,没有一点点疑虑,这么些人,能攻打这里么?看着人
多,但是吴越军早早出派求援的骑士,还怕不能坚守几天。双方都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有点好笑了,就这么对峙看着。
夏侯敦骑马过来“将军,咱们这次要是赢了,也算能开创局面。齐鲁之地,吴越只是有名无实,我们要是击败那些贼军,还怕他吴越大王不成,要是收了徐州和广陵,那么吴越心腹就在眼前,某愿帅一支偏师,直击江东吴越老巢。我们要么拿下江东,要么拿下寿舂,这般下来,吴越军两头难顾。”
“这个是好局,要是打不下彭城,淮
的吴越骑兵三天就到,我们能怎么办?”
“将军勿扰,听说淮
的骑兵都是空架子,主力被菗调去关中矣。”
“这个也只是听说,未必是事实。”曹
还是很多疑,谁说得清楚呢。
“布谷!布谷!”
呱~啊~!”
“对上了。”一个小兵很奋兴,不用打硬仗还是蛮高兴的。
“你们几个带人先把城门控制起来。”曹
等才一边,从曹芳手里接过一兜兜,剥了吃野食。
“哥哥,也给我些,肚子受不住!”夏侯敦过来抢了一把,水煮的板栗。这年头水煮和烤是基本两大吃法,一般水煮用得多些。
士兵聚齐五十多人,慢慢接近城门,没有马匹,只是手持盾牌和钢刀,心里都忐忑不安,手脚按奈不住开始发抖。毕竟黑夜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们来啦!梁子!梁子!你在不!曹将军答应的东西呢?”
“狗!我在呐,你先下来。”
“哦!”唤作狗的士兵快速下城墙来,慢慢打开城门“梁子,哥哥我可都
待给你,别做事不上路哇!你我是兄弟,要是骗我的话,老子就咒你们全部不得好死,子孙
放三万里!”
“你丫的毒嘴咒谁呐!我们家将军会是那种人么,老爹是三公,祖上是和高祖一起打江山的喲!哪里会骗你个小小大头兵。”
“好么,你们磨叽啥捏?快点!完事好觉睡,咱吃的晚饭,早饿没了。”一个小兵头直接用刀戳戳梁子。
我这就去看看。”梁子提着刀,把盾牌紧紧靠在身上,一个闪身,从门
里钻进去。那个名狗的士兵没有全部打开大门,而是稍稍开条
隙,里面还用木撑卡着呢。
梁子进去,一排遛五个小兵加狗这个小头目,都巴巴看着梁子捏。“钱在将军呐,等我们进来后,你们去将军那边拿。”
“嗯!”“那你们快帮忙把木撑子拿掉,我军好进来。”
“不行!”狗很坚决“夜间有巡夜的小队,到时候看见不好,这里门
有木板挡着,你们先进二十人,再打开大门,一起往里冲!”
“好!”梁子吹了个口哨,外面的人一个接一个从门
中挤进来。
只一小会,里面就有二十多人,梁子等不及了“开门吧!”
狗笑笑“好吧!”
门被摁着推开,以减少声响。外面的士兵呼啦一下冲进来,占据两边的城墙
箭垛口。
“呜!”占据城垛的曹军士兵吹响牛角号!外面士兵知道没事后,以曹芳带队,五百人开始往里冲,以便迅速占据城门附近的地盘。
吴越军在号角声响起时,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啊!本来三个小队长加士官长们一起开会住在一起,听声音是北门出事,或许被敌军偷袭得手了。
“我现在带士兵去反冲击!你们两个搜罗财货,按照白天的安排,带马车冲出西门,估摸着敌军还不会都封死,你们把本县的财货铜铁马匹都带走,我们不给他们留东西。我这去拖延时间。”苍白的脸已经说明这个小队长很怕死,但是关键时刻怕死不等于就能逃避。投降,想也别想,吴越老家的财产就会受连累,好不容易挣下的三百吴越亩土地就会化为乌有,哪里舍得。自己儿子能继承自己的土地,足够了。
“还是我来吧!”他的搭档小队士官长两眼发红。
“我吧,你们别争了,咱们这些人,就我儿子多,你们三没结婚,你们俩才一个孩子,儿子都没。我那有三儿子了,死也不冤了!”小队长平时确实怕死,但是关键时刻按照这个年代最简单的逻辑,谁有后谁留下做最危险的事。
“好吧!”搭档红着眼睛“你家里,以后我们哥几个会帮衬着。还有你家地咋分,女人孩子咋办?”
“三儿子么,地留给大儿,我女人愿嫁人的,你们几个帮忙物
个好人家,还有我那抚恤金,没有父母给,都给我那苦命的女人。小孩嘛,除了大儿,另外两个你们帮忙求求情,希望送到大王的羽林儿孤军。我那闺女,随我老婆吧。”说完这个小队长,摸出自己身上的所有金银来,钱往桌子上一扔“这些钱你们卖酒喝,权当哥哥我请你们喝酒。这些金银,你们带给我女人。我那马,你们带走,要是寻得到我尸首,希望诸位看在一起驻守一年的份上,把我安葬。马儿买了,给我换块石碑,市面上用得最多的那种,很好看,千万年也不坏。棺材什么不必了,早晚烂掉。”
几人点头,收钱的收钱,拿金银的拿金银“走了。”
“走好!”小队长没有犹豫,撕心裂肺一般喊叫起来“小的们,咱们会会曹阉人去!”
小伙子们很精神,当然也很神经,手抖个不停,吴越打仗一项喜欢以多欺少,这些兵们,第一次在绝对优势的敌人面前准备拖延一番。
小队长也不是傻子,拉过五人来“你们去把附近都点着,不要叫阉人这么容易冲过去,还有粮仓,一定要烧掉。”
小队长想想,还有事没做好“狗熊、大木,你们俩去找些民夫来,把城里的井统统倒便溺!”
“队长,便溺是啥?”大木傻傻问起。
快去!”
“诺,晓得了!”俩大兵又去干腌臜事。
好在萧县的井被吴越来的建筑官吏们重新调整过,所有饮水的井靠近內部,附近有花园和水池。靠着城墙的一圈水井不是饮水井,全部是浇花灭火用的污水井。为了防止士兵偷懒,做饭用污水井井水,吴越萧县尉每隔半年都要往污水井倒入粪汁。所以萧县的全城饮水就在城外的护城河或者就是城內十六口饮水井。城內的小河和水池和护城河有小水道相通,通不过人,洗衣洗东西什么用的,不能饮用。
“贼寇起,家国
!好儿郎,持钢刀。誓诛灭,贼寇仇!”在队长的喊叫中,手持盾牌接近了曹军,曹军在这么小的地方也没什么施展,派了两百人上前硬打。
曹芳也拿了长戟,夹在肋下,看着冲过来的吴越军,眉毛皱起来“地方狭隘,施展不开,我若硬战,得不偿失啊!”后面的民房开始着火,有哭喊声,也有咒骂声。打仗嘛,仁慈不得。曹军占领北门后,要夺下全城只能在城墙上向两边迂回,或者就是冲过面前的人墙。
四方城的四座碉楼都没被攻下,所以迂回很难做到,起码天明前做不到,看来只能面前想办法。
“尔等已陷入我家将军重围,速速归顺,我家将军待人以礼,决计不会为难各位。各位要是加入我军,官职各升一级,薪俸双倍!”什么时候都是封官许愿,比较有效。
“杀!”队长知道不能给喊降,否则军心动摇,大喊之下,士卒们也跟着叫起来,盾牌击撞在一起,长刀互相穿过对方身体。吴越军士兵都受过培训,穿刺伤远远比割伤砍伤厉害,所以也是以刺为主,劈砍只是昅引敌军。长
兵不顾对方挥舞过来的槊和戈,只是拼命刺。什长伍长们拼了老命在吹号子,免得敌军叫降惑
军士。军士耳中只有军号军哨声和叫杀声,渐渐忘记自己,渐渐不再恐惧,渐渐人少起来,慢慢的上百堵截士兵稀少起来,双方前线搏斗的士卒都没了力气。吴越是轮换作战,前后轮换,相对来说还好一些,而曹
军士没有这个培训,只是一味以命相搏,时间稍久,力不能支,往往被吴越军士兵配合起来斩杀刺死。吴越军占据着人墙,尸首堆砌的人墙抵御着曹
军的攻击。
本来曹芳要调些強弩来开路,可是碉楼那边久攻不下,所以调集不来,只能用步兵生命去填这个深坑。
吴越军终于败退,剩下的小兵在引燃身后的材垛后,穿过火堆,退向西门方向。军官们都已战死。碉楼还没攻下,两边的民宅都已被烧,曹
军也没引燃物来烧碉楼,只能喊降劝降。
“我军军令,城破抵抗半天者无罪!”上面也喊话,意思是还得坚持一会。攻打碉楼的几个曹
偏将听的气火攻心,要提了宝剑硬打。
曹
毕竟知道这些是小事,没必要腾折。“就等吧。”挥手示意,让大家绕过碉楼,向纵深
进。
曹芳被割开一条口子,军医正忙着上药,曹
过来看见,拉住手“贤弟,辛苦你!”
“将军!我军!唉!”曹芳也不知道要责罚自己还是怎么。満脸愧羞之
“我不是为将者!”
“莫要如此!”曹
看向那些打扫场战的士兵,満地的尸首,大街也是黑红黑红。“我军伤亡如何?”
“我那部曲,人人挂伤,阵亡者百人以上!”
“还好么,不要自责。”曹
也看出曹芳的心态,毕竟自己人手不多,战死太多受影响。
“将军!被刺被砍重伤者三百余,其中大部分~唉!”曹芳头摇,看过那些重伤者,等死尔。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军要受损四百以上!”
“是!将军请责罚我!”
曹
没有心思责罚他,还在算计“加上攻打碉楼死三十一人,重伤四十五人,差不多要损失五百啊!”心情一下跌倒低谷,口干舌燥“水来!”
“将军给。”一个侍从递上水壶。
“没烧热水么?”曹
在吴越学会了喝热水,有条件还是要喝热水的。
“城內无取水之处,已经派了军士去城外取水,现在还没烧滚。城中所有饮水井具已被灌粪汁,我军夺了也无用。”夏侯敦过来解释。
“粮仓府库呢?”
“搬空矣!”
“牛马牲畜可有?”
“也光走矣!”
“唉!”曹
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派几百人伏击下逃脫的士兵,或许能获得一些补给。“亏大了,亏大了!”一个小小萧县而已,居然损失这么大,还没得到什么,白搭。换了历史上就是屠城,不过现在不敢,毕竟自己地盘小,屠城后自己庒
没退路,只能困死。忍住了要屠城的冲动“搜!给我搜,我就不行什么都全走!”
“大人!啊!将军大人!我那小小赏赐!”狗等不及了,催着梁子帮忙来讨债。
“喏!给他。”曹
示意让边上的人给钱给金子。
“将军大人,还有好马,好马!”
“你们几个去牵好马来。”曹
呶呶嘴让手下去办“你说彭城还有多少吴越军!”
“不多,不多,也就两千人而已,没有骑兵,只有侦骑和战车。”
“那边有很多粮库和武库么?”
“有!嗯有,好多粮库呢,粮库外围挖了小河隔开,还有內城保护粮仓和武库。”
“你知道得很多么,带我们去,给你更多的金子,嗯,你要是能联络到里面,哈哈,赏给你一个县令做做!”
“谢将军,谢将军!”狗猛得叩首,咚咚直响。
“将军马来。”
“给他们几个,一人一匹,本将说话算数,只要你们带我们去彭城,有得是女美金银厚禄高官!”
“谢将军大人大恩大德!”六个出卖吴越败类一齐比叩首。
领了马儿,狗儿向其他几个人说“我先遛遛这好马,你们几个帮我煮些
食。”说完一把捋过缰绳往城外营地去。梁子冲着他笑笑“哥哥,一起遛马,我还没骑过內,”
“好,咱哥们一起骑马玩。”
曹
没心思顾及那些家伙,还要留着用呢!狗和梁子一起骑马,慢慢腾挪开来“我要挑一匹好的,都要试试,弟弟,你也帮我把把关。”
“行。”梁子没话说,还要完成上头
代的监视任务,尽管是同乡好友,也不得不如此。
“梁子,你那宝剑是谁给的啊!你真有本事,居然能配宝剑!”
梁子也是高兴“哈哈,攻破城池,大人赏的呗。”哗的拔了出来“真是好东西啊!”军人都喜欢好的武器,大家看得来好坏。
“让我瞅瞅!”
“给!”
狗接过宝剑,舞了俩剑花“梁子,我像个将军否!”
“像个盗匪!”梁子也取笑起来。
“哈哈,给你!”狗把剑锋往內拐,手把这伸过去。
梁子也在马上,够不着,只能探身侧倾,狗忽然就一个挑,剑锋滑过毫无准备的梁子脖子,脑袋耷拉半边,満脸的不信,外加深沉的呼昅加说话声,但是没人能听懂什么。
狗直接用剑刺了几把梁子,梁子倒下马来。狗顺手把剑**自己那空空的长刀刀鞘,不大合身,但是剑能没入。一把牵过几匹马儿缰绳“妈的,当老子是白痴么。能得六匹好马还不走不是傻蛋么!等着被杀。”脸上
出残酷的笑容,腿双夹击下,马儿飞驰开来,那几匹也一起飞奔起来,马喜欢一起跑,狗把长绳系住了其它几匹的缰绳,一把拽起,马儿直接跟着走。
曹军巡逻的骑士忽然发现一人六马往北边飞驰而去,忙追去,只派了一人回报信。但凡有骑走,都会手持令牌,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离开。
“报将军,刚才有一士卒骑马并五马北去!”
“什么?”曹
吐血啊,什么世道,有人牵马逃走么!
“看服
是吴越军的降兵,刚才和一个我军士兵一起在护城河边遛马,忽然杀了我军士兵逃走!”
“奷商!奷商之国!奷商士卒!俱不能信矣!”曹
顿足,六匹马对这个时候的曹
来说还是很大一笔财富,何况都是吴越送的好马啊,国中现在还找不到如此高大的马匹“传令下去,把那家伙给我追回来,我一定要活剐了他!还有几个家伙,你们看住了,有逃的,立马杀死!”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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