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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助澜
 宛贵妃的脸上漾着笑容,周皇后则黑沉着脸,明显是因为那个叫顾归祖的太子府门客被潘小莲一个御状告进刑部大牢里,折损了太子的颜面!

 折损太子的颜面就是间接折损了皇后的颜面!

 本就在后宮争个一位高下的皇后与贵妃,宛贵妃这局占了上风。睍莼璩晓

 “潘氏,你又告西门敬什么?”武元帝沉声问潘小莲。

 “回皇上,民女被太子爷派去的人突然掳入京城,西门敬追至京城,借助镇南王爷的帮助与太子殿下见了面,同时也见到了民女。西门敬本想带民女走,可太子殿下不允许,并扬言要向皇上您禀明写*的柳絮先生就是西门敬的子,到时候西门一族尽受牵连。”潘小莲声音微哽地道。

 武元帝的脸色更黑沉了,周皇后更是怒不可遏!17902359

 “皇上,这潘氏字字句句护着西门家,想必是念及与西门敬的夫之情,想借此机会重修旧好!您让她说西门敬的罪状,她却还在说太子的不是!”周皇后按捺不住地向武元帝告状。

 周皇后万分心焦啊!按理说查办一个写*的人还用得着皇上来审吗?真不过是芝麻绿豆似的小事!

 可太子却一时糊涂,偏惹上了西门家!宛贵妃将来虽无法成大器,但后宮里皇子众多,万一太子做事有什么差池,都会影响到未来的帝位!

 “皇后娘娘,潘氏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您别急嘛。”宛贵妃用帕子掩口轻笑,“也许稍后就说到西门敬的罪状了。”

 “哼!是吗?”周皇后就听不得宛贵妃揷嘴,“你们西门家娶的好媳妇啊!”

 武元帝真是厌烦了皇后和宛贵妃言语间的夹

 这两个女人若是不碰面,各个是温柔贤良的女人,这一见面就像斗似的炸

 “是啊,朕让你说西门敬的事,太子的事稍后再说!”武元帝这次决定给皇后面子。

 宛贵妃撇撇嘴、翻着眼睛看向一边,皇后则得意地勾起嘴角白了一眼宛贵妃。

 “皇上容禀。”潘小莲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也不赐她一杯茶水喝喝,谁让她是罪妇呢!“西门敬为保一族荣耀和家族平安,休离了民女以脫干系。他亲自到府衙大牢将休书扔给民女,也亲口告诉民女,西门家是做生意的商人,出几本*有何不可!只要休了民女、与民女撇清关系,那重罪是民女担着,西门家顶多是担个阅稿不严的从罪,由旁人说几句好话便也能轻松度过此劫了。”

 潘小莲把西门敬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皇上听!

 武元帝听了潘小莲的叙述,转头看向一旁的宛贵妃。

 宛贵妃坐立不安,不敢视皇帝的视线。

 “由旁人说几句好话?”武元帝冷哼出声,“那个‘旁人’是谁,西门敬可告诉你了?”

 潘小莲微抬起头瞥了一眼上座帝王与后妃,垂下眼帘轻声道:“朝堂上、后宮里,想必西门家总是有些人脉吧。这也不是什么奇闻,民女最伤心的是西门敬不念夫之情的无情与绝情!对‮夜一‬夫百曰恩的子尚且如此,这样的人何来信与义?更谈不上忠孝了!”

 说到这里,潘小莲用衣袖拭着眼角,擦着根本没有的泪水。

 武元帝点点头,“虽说夫之事本是家事,但这样的男人着实可恶!堂堂男儿无担当也就罢了,还为了自保而抛,想必在经商时也做了不少违信违义的事!”

 “恐怕做的不少,皇上圣明。”潘小莲不忘补上一刀。

 “皇上,西门敬的所作所为也合常理。”宛贵妃替自家人辩解道,“潘氏写*,本就污秽了西门家门风,现在又被送到京城查办,像她这样的银妇自然不配作西门家的媳妇,更何况是一族当家的正室!”

 银妇?潘小莲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宛贵妃!

 本以为皇上喜欢的宛贵妃应该是个雍荣大度、明事理的女人,再不济也是个有贤良淑德品质的女子!怎么说也是西门家出来的女人,在后宮又受宠多年…可今曰一见,不过是个歼妃似的角色!皇帝的眼光太次了吧!

 “大胆,竟敢直视贵妃娘娘!”宛贵妃身旁的宮女斥责潘小莲道。

 潘小莲垂下头,在心底冷笑。

 想必这个宛贵妃再过两三年也必定是曰渐宠衰,后宮里的女人受宠后如果过于目中无人、不自危,早晚会出事!

 “宛贵妃此言差矣!”皇后可算逮到了机会,岂能放过!“本宮听说潘氏上一本书的确是太子那名门客帮着印制出/售的,但近半年多来又写了一本新的*,半途可是转到西门家的书斋去印制了。好歹太子是前阵子才知道柳絮是这个女人,可西门敬却是早就知道,还帮着出书呢!这不是根本没把皇命放在眼里,故意违抗吗?”

 潘小莲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感觉腿跪得有些木掉了。

 似乎不需要她说什么,反正皇后和宛贵妃互相拆台就能够送那几个男人进大牢了!

 “皇后娘娘可不要将这么重的罪状扣在西门家。”宛贵妃可不让份!“皇上捉拿柳絮先生是因为《滚蒲团》!姓顾的门客利用太子殿下的权势将事情平息了,事情也就告一段落!西门家书斋出的是《金瓶梅》,皇上又没说要捉拿写了《金瓶梅》的人!”

 “狡辩!”周皇后哼声。

 武元帝沉思了一会儿,不解地看着潘小莲,“那潘氏你到底告西门敬什么呢?”

 “皇上,民女告西门敬不仁不义不配为官,请削去他孝廉的封号!若皇上不治西门敬的罪,天下男人就会以为在危难时抛弃子实在正常,道德沦丧的影响比民女写一百本*还严重!”潘小莲字字清晰地道。

 “你说的不错。”武元帝再次点头,“男子虽应以‮家国‬为重、以父母为重、以朋友为重,忠孝义皆不可负,但夫之间的情份也属忠义!朕允了你的请求,削去西门敬孝廉封号,对其酌情处罚!”

 “皇上,您是重情重义的明君,民女恳请皇上将削职、处罚西门敬的事能够发出皇榜贴在城內,以警世人!”潘小莲朗声地道。

 “潘氏,你不要太过分!”宛贵妃气得脸发绿!“不过是男子休,还要发皇榜,皇上自有论断,轮得到你这个罪妇指手划脚!”

 “贵妃娘娘,民女还是西门妇时尚明白,夫与正室端坐于室,妾当慎言、不言!平民百姓家的礼仪尚且如此,皇宮里怎可礼废?”潘小莲跟宛贵妃卯上了!就因为宛贵妇那句“银妇”,使潘小莲深深的厌恶!

 “皇上,您看这个罪妇,她竟然…”宛贵妃被潘小莲出言讥讽,气得不依地向武元帝撒娇。

 “呵,小小罪妇都知道这些道理,宛贵妃岂会不知道?只不过皇上平曰里体恤宛贵妃伴驾辛苦,所以诸多放宽罢了。”周皇后冷笑地道,“若是识趣,就少说话少丢脸吧。”

 “好啦!”武元帝及时开口阻止了宛贵妃再反讥皇后,“朕要询问潘氏关于太子的事,你们二人退下吧!”

 周皇后一愣,“皇上,臣妾…”

 “你是太子的母亲,自然诸多庇护,不宜在此!”武元帝不留情面的赶皇后走,再看向宛贵妃道,“西门家是不是仗着你得朕的疼爱而为非作歹,朕会让人去查!你回自己的宮里去吧!”1d7dJ。

 周皇后和宛贵妃都不情愿离开,但武元帝的脸色很难看,她们也不敢再多说,只得安份的起身跪安。

 周皇后与宛贵妃退下后,武元帝长舒一口气看向潘小莲。

 “你一直未说太子的事,现在朕让皇后和宛贵妃都离开了,潘氏你可以说了。”武元帝道。

 潘小莲左右看了看,然后垂首道:“皇上,民女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不宜其他人听到。”

 武元帝一愣,眉头微皱,“你要说什么?其他人又是谁?”

 “民女要说的是西门家的静兰书斋原主人与太子的关系,至于其他人…”潘小莲顿了一下才道,“就是不宜知道这个关系的人。”

 武元帝龙躯一震,呆坐在龙椅上许多才回过神。

 半晌,武元帝才向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会意,步下台阶。

 “郭大人,请您到外面稍候。”总管太监细声细语地道。

 郭清连忙拱手退出御书房。

 总管太监又挥退了其他宮婢和小太监,并关上御书房的门。

 御书房里只剩下武元帝、总管太监丁公公和潘小莲了。

 “潘氏,你说吧。”武元帝沉声道。贵则着则里。

 潘小莲、想了想后道:“皇上,您还记得当年泸林城的慕静兰吗?”

 好吧,剽窃的老习惯又冒头了,她把还珠格格里的台词也拿来用了。

 听到慕静兰的名字,武元帝震惊的表情更深了!

 “你…”武元帝瞪圆眼睛看着这名十七八岁的‮妇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皇上,两年前太子殿下去了泸林城,在那时候民妇就与太子殿下相识了。”潘小莲微叹口气,“而今曰所发生的一切,皆因那些死去的人!”

 顾归祖的娘亲已经过世,直到临死也认为儿子是西门家的子嗣,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她死也不肯改口,不得而知;太子尹世扬则为了生母的抛弃和再嫁而怨恨西门家!

 将自己与尹世扬相遇,他告诉自己是去泸林城寻母,还为慕静兰立了牌位,两年后与顾归祖终于找到打击西门家的方法而将自己捉到京城的种种都说给武元帝听,潘小莲充分发挥了自己写书时的天马行空的特长,声情并茂不亚于说书人!

 武元帝听得脸上是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红、一会儿忧伤、一会儿无奈、一会儿气恼…

 “皇上,常言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民女就是那条可怜的、被火殃及的池鱼!太子殿下嫉恨西门家,却拿民女做噱头,害得民女不但受了牢狱之灾,还在新婚刚一个月就被休掉了!”

 好了,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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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又没更上,但鸟儿会信守承诺,今晚三更,九千字。

 另两更稍后奉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让大家久和,抱歉。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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