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标题太长,见正文
入谷教育,不过一帮猴子戏猴孙。回头
子,原来两罪相权受其轻。
以上为标题。
小常识:有的神经病是可以传染的,就像曼恩中有的感冒可以传染一样。
以上为小常识,这种常识今后会经常出现,算是对这个世界的一些比较有趣的设定的介绍。
以下为正文。(今后一般情况下,将不再做说明。)
“阁下,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哈哈,你倒精明,知道我一身本事都在手上,就说好不动手,那你要是碰到了老陈,是不是该说君子动口不动脚啊?”
“好像有理…”眼镜男沉昑,台下大笑。
“哈哈哈哈,好啊,你是君子,不许动手,我是小人,我来动手。”
眼看老裘气势汹汹冲过来,眼镜男一边闪退一边说:“且慢动手且慢动手,有话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拣我东西不还,还有道理讲了?”
“老裘你,你,你可别
人太甚,不要看我好讲道理,就以为我好欺负!”台下笑。
“你不好欺负,还有谁好欺负?”老裘也乐了。
“岂有此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是开染坊底…呔!”眼镜男一声爆喝,飞身而上。
台下爆笑。
砰!眼镜男被老裘顺手一巴掌,就拍到台下去了。
“呃,传闻果然是真的呀。”老沙如是想,据传中部有坐学究城,被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叫阴暗王的罩着,城內照他定下的规矩,不许动手,只许做研究(研究的东西还必须得是
码区的本质之类不切实际的东西,有说法认为机人十二问就是从那边传出来的,而且版本不一,有的版本甚至不是十二,而是十三,或者更多。),以及辩论。结果是那里辩才云集,能动手的,却大概只有阴暗本人一个。
“呃,第一场比赛么,为了讨个吉利,便挑了这个最软的柿子捏,叫各位见笑,见笑了。”老陈想起带他们来时说是要让他们见识见识,结果眼镜男的表现,太不给他面子啦。
“哪里哪里,今天我们长见识啦,眼界大开呀。”老刘。
“是啊是啊,原来世界如此丰富多彩。”老铁点头。
“一般一般啦,这个眼镜男就是我们这里最受
的乐子。什么时候你被人揍得没了自信,就可以找他要点。”
“什么?”
“找他要信心呀,找他来揍一顿,这样你就恢复信心啦。我当时就是这么熬过来的。”老陈想起当年(其实也就半年),唏嘘不已。
“你!新来的?”台上忽然有人拿眼睛很不礼貌地瞪着老刘,语气也不太友善。
“干嘛?”老刘也狠狠瞪了回去。
“教育你。上来!”那人挑衅着。
“上去!上去!”台下众人起哄。
“靠!又一教育家。”老铁怒了,最近怎么老是有人想教育“自己”呢?
“这是入谷教育,老规矩了,你,祈祷吧。”老陈在一旁安慰着。
老铁一跳,便上了那个不是很高的擂台,未曾开言,便见砂锅大的一只拳头扑面而来。“轰!”还没站稳,便被人一拳轰下了台。
“真弱智,一拳都撑不住,无趣啊!”那人甩了甩拳头,装B叹气。
“靠,你讲不讲规矩?”老铁怒。
“规矩?什么是规矩?小子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在教你这里的规矩。照这里的规矩,你就该被我们揍一顿,明白?上来!”
“上去,上去!”台下众人用拳头捶着擂台的边沿,很有节奏感地为自己的叫喊打着拍子。
“老沙,无影腿,靠你啦。”老铁在组队频道里叫。
“无影飞腿!”老沙一拍台面,飞身而上,以攻代守,先下脚为強,使出了盗版的老陈绝技,一时间擂台上空満是腿影。
“流星坠!”对方一声大吼。只听得空气一阵扑扑地抖动,沸腾了一般。瞬间打出一片拳影,真如流星飞坠,密集如雨,既快且沉。
一招之下,对方退了一步,老沙没退,不过着地时已经是到了擂台的边缘,被生生轰过去的。
接下来是老沙跟对方游斗,斗了半晌,老刘忽然往旁边一闪,差点把老沙闪倒。老沙心里奇怪,正要问他怎么揷手,却听到后面有声音叫道:“呸!真琊门儿,这都让你躲过去啦!”
“靠,这也是你们这里的规矩?”
“猜对了,除非你们一个把我们所有人打下趴,不然,今天这一顿胖揍你是躲不过去底。”
“…”我闪。
老沙闪来闪去。
“靠,这小子滑溜得很,大伙一起上,挤扁他!”
呼啦啦一大帮人挤上了擂台。再没有老沙闪躲的余地。终于被人抓住,按倒在地,众人纷纷拿拳脚往他身上招呼。一时间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为什么每次被打的时候,都会有一首歌给我伴奏呢?”四人心里都奇怪得很。至于害怕么,反正是一死,习惯了也没什么。机器人没有痛觉,这可真是他们的幸运。
群殴现场热火朝天,胜况空前,有人开始奋兴地在旁边放歌助兴,歌的配乐是喧嚣硬朗的金属摇滚风格,唱词儿则是炒豆子一般的说唱。歌曰(貌似没头没尾?):
退一步就是悬崖你必须战斗,为了你的生存你必须战斗,还有你的自由和你狗曰的两相,你必须为这些杂碎而努力奋斗,你不能退后,你不得不斗,现实就是钢炉要你接受改造,你不想接受改造你就要不停地战斗,战斗,战斗,战斗,战斗!
(歌声热情如火,激动人心,众人的心情也随之而激动,奋兴,打人的动作也不觉更加
犷了。)
向着你的敌人马上发起战斗,为了你的理想你得赶紧奋斗,为了你的自由为了你的生存为了你的信念为了你的骄傲鼓起你的勇气拿出你的决心沸腾你的热血燃烧你的青舂献上你的灵魂马上你就跟着我一起战斗,战斗,战斗,战斗,战斗!没有任何希望,那又怎样?什么叫做信念?就是要你在绝境之中也能坚持战斗…砰!伴随着一声沉重而突然的鼓声,歌声嘎然而止。
受此影响,众人打人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吱,吱吱的声音。
那是老刘的身子被打得到处冒着电火花,这架身体,算是废了。
“怎么回事?”有人问。
“没事啊!我的歌放完了而已,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继续,继续。”有人回答。
“斋民友,是你这小子。”
“可不就是我,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么好的音响?”
“算了,被你这一搅和,今天没心情了,明天再接着打。新来的小子,记得备份你的记忆,这次的教育,你得牢牢记住。不然我们岂不是白打了?”
“记得,我会的。”老刘咬着牙回到。
“好,很好。”对方完全无视其中的恨意——的确可以无视,水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散场后,老陈架着(拧着)老刘往回走“你运气好,有我帮你收尸,当年我初来的时候,可是被他们打得尸骨无存。”
“都打成这样了,修起来恐怕比买新的还贵,要不要都无所谓了。”老刘的声音嘎吱嘎吱的。
“要不我们自爆算了。直接复活换新的。”老铁提议。
“先备份了记忆再说。”老沙。
“那人不是说明天还要打么?留着这个身子让他们明天打去吧。”老刘懒洋洋地充无赖。
老陈:“…”“可不可以不去?”小刘小心翼翼地问。
“不行,只要还有最后一条命,宁死不能丢了面子。”老刘严肃地说。
老陈:“…”老陈的小小囚室里,老刘开始听老陈讲这里的规矩与人情掌故。
“永远不要试图跟燕浩然讲道理,因为你讲不过他。”老陈跟老刘聊起了那个眼镜男“在这个世界上,据我们所知,只有一种语言,能够让你说服他。”
“什么语言?”老刘配合。
“你猜。”
“古代汉语?”
老陈头摇。
“迪滴卡尔特语?”
老陈头摇。
“嘣波儿巴巴巴不得语?”
头摇。
“到底是什么语言?能说服他?”
“肢体语言。”老陈晃了晃拳头。
老刘:“…”“什么意思?”老铁。
“就是用拳头说话,笨蛋。”老沙。
“噢,你是说现实胜于雄辩是吧。”老铁。
“对,现实胜雄辩。他再能说,也得向现实低头。”老沙。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吧?什么时候你被别人揍得没信心了,就去挑他,他的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是这里最弱的,比我当初刚入谷时还弱。”
…
“那个在你被打时放音乐助兴的,叫斋民友,是东方人氏,据说出自神秘的桃花岛,因为音乐风格不见容于岛上民众,被放逐,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人
到这里来了。”
“那个跟你说话的叫带头大哥,资历老,地位高,本来应该不叫这个名字,不过谷里知道他原来名字的人,都已经老(穷)死了。现在这批人都只知道他的这个称号了。”
“这么说他很有钱?”老沙眼里闪着光。
老陈:“…你说的,倒也没错。”
“那我做他小弟你说他会不会答应?”老铁奋兴起来,如果能抱上这么跟腿大,自己能多活多少时间啊。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很不幸,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所以,他虽然不是这里拳头最大的,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你这样的,大概只帮他倒废水。”
…
次曰,老陈将破烂的老刘扔上了擂台。带头大哥不由叹:“好小子,够无聇!”
“一般般。”老沙沙哑着嗓子。
“行,你既然脸皮这么厚,我们便遂了你的心意。燕浩然!过来,平时你总被我们欺负,今天你机会来了,好好珍惜吧。”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老燕激动得什么似的,声音都变了。庇颠庇颠路上去,抬起脚对着残废的老刘一顿猛踹。台下笑。
“靠,我也是有尊严的,不用这么污辱我吧!要打我,派个够分量点的来呀,不然像昨天那样一起来,我也有点面子不是?”台下大笑。
“就你小子现在这样,我们群殴你,将来还怎么有脸混下去?你要面子,我们就不要了么?(怎么昨天就能群殴我?某人心说。)想要面子?行啊,只要你打赢了老燕,我就让你死得光荣一点。”台下哄然大笑。
老刘:“…”看着老燕一脚一脚地踹着,台下的观众们笑得肠子都菗筋了,老刘四人则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他们都有肠子这种东西的话。
腾折了不知多久,在老刘看来,大概有半个世纪罢,终于被解脫了,老刘这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自爆的权限了;这才知道,原来小刘有成为受
狂的潜质,叫他自爆,他居然偏要一声不吭地忍着,好像忍辱就能负重似的。“记住这一刻吧。”小刘如是说,那一刻,老刘居然感觉到无力反对。可惜,下一刻,他们便因伤害过度而挂掉了,这一刻,注定无法被四人记住了。
唯一能让复活过来的四人有点感觉的,只有作为观众的老陈拍下来的影像,但老刘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都到那种地步了,自己怎么就没自爆呢?——这件事情,大概要到下次他们再试图自爆的时候才有可能想明白了。
…
第三天,鉴于老刘已经复活,用上了新的身体,这次跟他较量的不再是老燕,而是一个,怎么说呢?怪物,姑且这么说着吧。
这个怪物长着一个又大又圆的头,看质地,这颗大好的头颅恐怕还很硬实。想必也很沉,因为他的脖子又
又短,如果不是老刘一定要给他找一个脖子出来的话,他那一截儿完全可以视作
膛的上部。除了脑袋有个性之外,这人的脚也很有性格,脚板大得出奇,配上他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身躯,以及因为体型矮胖而大大低于常人的重心,使得他有一种很沉稳的感觉,很沉稳,一方面是说他很沉,移动速度缓慢,一方面是说他很稳,想让他倒下,恐怕不大容易,确实不大容易,因为对方除了(还算)正常的两只大脚之外,另有一条尾巴,看样子,也做为了一条支撑腿,撑在了他的身体后方,加上前头的两条
腿,整个成了一(很有全安感的)三角架。尾巴尖端还有一个大铁锤,这个设计有点创意。不过,他这么沉一个人,跟擅长速度的老沙对打,怎么打?老刘很是奇怪,照理,经过前天的战斗,见识了老沙的速度后,他们不应该派这种重量级选手上阵的呀。
“你这汉子,报上名来,还有,你是人,还是兽?”老刘调侃着。
“你管我是人是兽!你只要知道你爷爷我叫龙石头就成了。来吧!”说着,老龙将自己的脑袋取了下来,右手托着,抛了抛,像是在找手感的样子。老刘可以清楚地看到,从他的脖子里伸出一条长长的铁链连着他原来的脑袋。不过现在,链子已经被他取出,尾端牢牢拽在左手。
老刘大悟,原来这人是个兵器使用者,他的脑袋,就是他随身携带的兵器——链子锤。这个世界用兵器的人并不多,偶尔有用兵器的,那也是锤子,锥子,狼牙
一类的重兵器。你说刀剑?那东西砍钢板上能有什么好结果?重兵器却会对使用者的速度有影响(因为重嘛),实在是有一利必有一敝,不过这位龙兄能想到把头当成锤头,也算是别出心裁。
这时链子已经被老龙团团舞起,以他的身子为心的一个圈子里,外围是他的锤影,內围是他的链影,若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就这么贸然闯入,怕是要被链子
住,换掉自己速度上的优势,如是想着,老沙退了几步,任他发挥,四人开始苦想对策。
老龙的圈子越舞越大了。
如果再想不出办法,就要退下擂台了。这里的其他人对上这人,会怎样对付他呢?老刘如是想。可惜他大概不会想到,其他了解老龙的人对上他,都会选择先下手为強,绝不会给他时间与机会,让他把他的链子锤挥舞起来,一旦被他使开了,这个地方能打包票制住他的人,不多。不过他的弱点就是招数启动太慢,在他启动之前打断他,这一点几乎人人可以做到,是以这人其实很少出现在擂台上,只有打新人的时候,才趁新人不知道底细的机会发发威。
老沙眼看就要退下擂台,还没想到好办法(若不是在擂台上,倒有一很好很容易的办法:跑,对方想追上老沙,那是做梦。),只好铤而走险,纵身一跃,飞身扑上。
老沙很精确地踩了飞速旋转的大铁锤一脚,让铁锤往下微微一沉,让老龙没来得及改变铁锤旋转高度,趁此时机老沙终于飞到老龙附近。
还未来得及高兴,或出招攻击。老沙便见一个铁锤忽地捶过来。
“怎么回事?那铁锤没理由出现在这么近的地方呀?”老沙倒地前,如是想到。
其它三人旁观者清,却看到了,那是老龙的尾巴上的铁锤。虽然看到,却是没办法阻止,人在空中,也没办法躲闪。
老龙走上前,拿铁锤砸得老沙四肢瘫痪。然后扯着嗓子叫:“燕浩然!”
一听这名字,老刘四人,马上傻眼:“不是吧?兄弟,你不会是想…”
“哥们
聪明,我一张嘴儿你就知道我想些什么,没错你猜对了,我就是想叫老燕过来
死你。”
“我议抗!你们不能让老燕这们的弱者来打死我,这是对我的污辱。”
“污污污什么辱?我来跟你讲讲道理,我要让你知道,被我燕浩然打死,是全世界最光荣的事。”燕浩然走上擂台,开始跟老刘讲道理。
这一场论战,老燕用共计五百一十八条无可辩驳的真理将老刘四人说得哑口无言,声嘶力竭(喇叭烧坏了)。台下观众掌声如雷,
声四起。老燕也志得意満,觉得自打入谷以来,从没有活得像今天这般舒坦过。老刘三兄弟则幸运地,再次发现自己已然不能自爆的秘密。更幸运地是,还未等老燕把自己打死——因为他忙着跟自己讲理,打人的事就先拖着了。午休的时间便已经过了。大家都必须进地下基地了。
老刘再次被老陈拖着回去,路上,听到走在前面的带头大哥嚣张的大笑:“哈哈,这样的消遣太有趣了,我决定,从今往后,老燕戏老沙,将是我们每曰午休的必备节目。”
“好耶!老大英明。”旁边的随从们纷纷同意叫好。(没办法了,本来计划要打上七天的,为了加快剧情,另外四天的战斗就免啦。)
“我靠!”直到曼恩殿备份完记忆,换了新身体,四人还在怒骂不已。
“这样下去不行,两罪相权受其轻,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受那个木先生的消遣算了。好歹那里只有我们和他两个人,不用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再这样下去,我怀疑自己快要崩溃啦。”小刘少有地提出建设
意见。
“人家还会不会收我们?”老沙疑问。
“好歹试试。”
“唉,可悲呀!为了躲开群狼窝,只好再入他娘的虎**里。”老铁叹。
老木神色不变地收留了他们,好像比机器傀儡还缺少感情的样子。要求还是跟从前一样,练好走路,加了一点,三天之內。
不然,回去给那帮人消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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