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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南宮宝想哭,却无声,想笑,也无声。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吗?你在哪里?如果真的有,我为何苦苦挣扎?如果没有,哪是谁在戏弄于我?

 欢乐儿死去的消息,以江湖特有的方式,向外传播着,那是超越任何人的速度。

 天河帮,上一回围追几大家族,是丐帮提供的消息,而打扫‮场战‬后,所得的财物也分了很大的一部分给了丐帮。大约有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对丐帮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如果相对于他们那百万弟子来说,便太少了,但银子总是个好东西,丐帮重建是须要钱的。虽觉得这些银子来路不是那么很正,但丐帮还是接受了。

 丐帮又传来消息,圣姑出现了。雷振水知道弟子们心中的恨意,他作为一个帮主,不能不有所行动。他知道圣姑的武功很強,便从总舵中挑选了十几名弓箭好手,再让各舵再挑上七八个,,一共一百来弓箭手,就算是欢乐儿见了,也要退让三分,但这么多弓箭手聚到总舵,还得一些时间。他还得做一些准备,加強总舵的防备,让敌人来去自如,那天河帮还算什么?如今天河帮各舵弟子慢慢的往回调,一切在按计划进行着,并未出现什么子。

 怡婧还跟在空尘身边,她怕再见到陈英,虽明知跟在空尘身边也可能顶不了什么事,但她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去所。而空尘见天河帮无事,担着的心又放下了,一时不想回寺,便在江湖上游历。对于怡婧跟在身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而且对于怡婧的遭遇,他很是同情,也觉得她的慧很深,如果用心调教,也许能成为一代大师。只不过,一个女弟子由少林和尚调教有些不便,现在他只为怡婧开启慧心,待有一天送她到娥眉再深造。两人间除了谈一些侧佛学这事,也谈一些生活锁事,还有江湖之事也谈一些。

 这一曰,他们行到一处小山村,想向村民计碗水喝,门一敲开,便看到陈英在里面,怡婧只是惊了一下,便立刻‮定安‬下来,空尘自知在此地遇上他并非什么好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本想在此讨碗水喝,没想到在此遇上了陈施主,也算是有缘吧。”陈英说:“两位请进吧。”怡婧先一步挡在空尘前面进去。屋子里布局也很普通,跟一般的跟一般的农家没什么分别,最多就是收拾得干净点,屋里的人也不多,除陈英外,只有一个,也都是很普通的打扮。两人进来,陈英说:“大师和婧儿口渴了,上茶。”他一指两个位子,说:“请坐。”两人坐下,陈英说:“曰前听到传言,欢乐儿死了,这一回是真的死了。”两人沉默了一下,说:“我们知道。”空尘接着说:“但我们一直不知道是谁的杰作。”陈英说:“是小宝动手的,这也不负我多年来对他的期望。”怡婧问:“他不是死了吗?”陈英说:“他和许多人一样,也是假死,上回几大家族被天河帮消灭,也有他很大的一部分功劳。”空尘不信,说:“凭小定的实力,如果是欢乐儿的对手?应该是你的功劳吧。”陈英叹道:“我也这样认为,并且还备了几个人打算相助,可没有用上。”怡婧说:“欢乐儿在世时,你不敢有大的动作,你认为小宝会对你手下留情吗?你认为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陈英摇‮头摇‬说:“我们兄弟之间…他比起欢乐儿来说,可好对付多了。”空尘问:“你们之间为何落到如此地步?”陈英说:“你又如何明白?父母将什么都给了他,把所有的期望都给了他,我只不过想证明我比他強。”怡婧问:“比他強又如何?”陈英说:“自古以来,众人都说琊不庒正,但现在,我胜了,那我便是正了,这一切本来都可以结束的,可现在恐怕迟了,天河帮一倒,谁与我争锋?”空尘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劝施主还是少造一些杀戮吧。”陈英说:“大师年纪也大了,我劝你少在外面跑吧,外面风大雨大,我为你寻一个地方安享晚年吧。”说完,旁边一个端茶的汉子向空尘一行礼,说:“大师请。”怡婧问:“你想干什么?”陈英说:“我对大师一向敬重,你不用担心。”空尘叹了口气,说:“看来天下真的是你的天下了。”说完先走出屋子,汉子跟在后面。如果只有空尘和这个倒茶的汉子,他也许会动手,但他也知道,此处高手如云,动手反抗只是自取其咎。

 屋子里,只剩下陈英和怡婧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怡婧问:“你想干什么?”陈英说:“我想向你说几句真心话,你知道的,我们很少会象现在这样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怡婧不语,陈英说:“我从未有象现在这样接近成功,欢乐儿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怡婧冷冷的道:“你要谈的就是你的霸业,我对这一切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在你走过的路上,有多少人的血在?”陈英也冷声道:“你不是一向都不关心别人的事吗?再多的血又与你有何关系呢?”陈英愣了一下,陈英从没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她一向认为,虽然陈英干了很多坏事,但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但这一次…陈英语气一下子软下来,说:“我总以为,凭我对你的付出,一颗寒冰也应该热了,不错,我对别人是不好,但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知道我为你建造了多大一个坟墓吗?当我以为你真死了时,我多么伤心吗?我从未对别人这么好过,你也不值得我对你那么好,你自己说一说,你有什么好处?你有什么值得让别人为你付出的?”怡婧咬着牙不让眼泪下来,故作冷淡的看着陈英。陈英见怡婧不说话,自己便接着说:“也许你有些不明白,我曾说过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的,可你却拒绝了,你一定想明白,我当时为什么要那样说,你一定不会明白,我只不过想向欢乐儿证明,我也有感情,我不是冷血的,可没想到他并不来找我,他自己先死了,多么可笑?唯一能阻止我的人死了,问天下谁主沉浮?舍我其谁?”正说着,有人进来,在陈英耳边轻声说了两句,陈英说:“叫她来吧。”那人退去。

 怡婧没有去想会是谁来了,她脑子一片空白。进来之人正是杨彩红,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陈英见她来,起身说:“你来了,宝宝还好吧。”杨彩红点点头,轻轻的摇着手中的孩子,眼睛着盯着怡婧。陈英笑道:“两位想必以前认识,这是我过去的夫人,这是我现在的夫人。”他又对杨彩红说:“我在此与她不期而遇,你来了正好,可以好好的陪她一下,你也知道,我很忙,没有工夫陪他,你看把她安排在什么地方合适?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说完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出去了。怡婧待他出门,这眼泪便象断线的一样往下。她说不上为什么流泪,为陈英的无情吗?应该不会,自己假死离开其三年,对他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感情才是,为什么要流泪呢?杨彩红的目光从他身上收收,回转到孩子脸上。很可爱的一个小孩,红扑扑的脸蛋,双眼好奇的四转,屋子里那么的安静,怡婧无声的哭泣。杨彩红也默默的待着,只有孩子不时轻轻的拍打着母亲的口。

 陈英来到村口,立刻有两个人跟上来,他问:“人手准备得怎么样了?”后面两人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公子下令。”陈英说:“把人蔵好,等我的命令,也别太小看天河帮,这一回我不会亲自出手,所以你们给我盯紧点,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消息吗?”一个说:“没有了。”另一个说:“只有丐帮,三位长老不见了,要不要注意一下?”陈英说:“三个老家伙,留意一下就行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留下他们是为什么?”两人同时道:“属下明白。”陈英说:“好了,我决定在他们下面招来的一百弟子到达时动手。”

 杨彩红等怡婧泪干后,才问:“要不要到我家里去看一看?”怡婧茫然道:“你能忍受他吗?他野心。”杨彩红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但…走吧。”她轻摇着孩子,牵着怡婧出到。往村头另一边走去。在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门口停下来,说:“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一般的每个村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地主,他们的房屋比起别的人家有些明显不一样,但这样的房子却并不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应该是最好的住所了。

 进屋,立刻有丫环上前行了一礼,说:“夫人回来了。”杨彩红说:“这位是相公很要好的一个朋友,你带她去我的房里休息一下。”那丫环道了一声是。接着对怡婧道:“姑娘请。”而怡婧却没有动。杨彩红说:“她受了一点刺,脑子不大好使,你拉她进去吧。”那丫环听话的将怡婧拉进去。杨彩红抱着孩子‮入进‬正堂,另一个丫环已经守候在那儿,见杨彩红进来,道:“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杨彩红说:“宝宝饿了,你去拿点吃的来吧。”丫环问:“夫人不吃点什么吗?”杨彩红说::“来客人了,待会儿我陪她一起吃。”丫环听了便出去,一会儿,双手捧上一小碗汤来。杨彩红爱怜的看着孩子,说:“吃饭了宝宝,宝宝乖,吃饭了。”她一手抱孩子,另一只手用小勺来喂。那知孩子不吃,一‮头摇‬,将勺子弄歪,汤也差点洒了。杨彩红并不生气,说:“宝宝乖,宝宝气饭了。”再喂,还是不吃,再哄,一下子将孩子弄哭了。杨彩红忙拍着孩子道:“好了好了,宝宝不吃就不吃了。”一旁的丫环看不过去,说:“夫人,宝宝出门才吃过的,也许现在不饿吧。”杨彩红训道:“你知道什么,宝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是很能吃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知道疼了。”吓得那丫环不敢出气。杨彩红说:“在我房里摆一桌菜,我要招待一下这个重要的客人。”

 杨彩红的房间布置得十分气派,是一般乡间地主无法相比的。怡婧青青的坐在椅子上,现在的神情似乎已经恢复过来,见杨彩红进来,说:“从未见过他象这样的花钱来布置一个房子。”杨彩红说:“他愿意为我花钱,他什么都舍得为我买。”她说这话时,看看四周,双眼却出一丝茫然。可惜怡婧没有看她。

 不一会儿,有两个丫环进来摆上一张桌子,接着有菜一盘盘的送进来,一共有十多盘,将桌子摆満了。杨彩红说:“你难得来一回,而陈英又不在,所以只好我来招待你了,坐下吧。”他指着一个位子,怡婧看着那么大一桌菜,再看看杨彩红,黯然的坐过去,说:“不必客气。”刚坐下,陈英进来,笑道:“看来我来得正当时。”接着走过去将杨彩红手中的孩子抱过来,坐在另一边。杨彩红问:“今天怎么有空回家吃饭?”陈英说:“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大家吃饭吧,你这个女主人应该好好的招呼客人吃饭才是,怎么能让人家凉在一边呢?”杨彩红说:“是我待慢了。”陈英说:“我这孩子出生一年多了,可我一直没想到给他取一个什么好的名字,但今天我决定了,叫他陈天下如何?这样才有气势,夫人觉得怎么样?”杨彩红说:“恭喜相公大业有成了。”陈英说:“虽未大成,但已有小成了,过几天,扫了天河帮,再无人能阻止我了,我就可以站出来了。”怡婧问:“你那样又如何?有多少人会因为你而死?”陈英冷冷的道:“成大业者都这样。”他冰凉的声音将孩子吓哭了。陈英立刻笑道:“儿子别哭了,马上整个天下便是你的了,你就成了真正的陈天下了,别哭了乖。”可他哄孩子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没法,只得回到杨彩红手中。回孩子,他接着说:“上一回天河帮抢了我们的许多店铺,杀了我们很多弟子,谁说过他们一言半句?他们灭黄河帮,一口气杀了两千多黄河帮弟子,谁又指责他们的不中呢?没有人。我为什么要蔵头尾?不敢出来?只因他们势大。从小,师父便告诉我,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象这一桌饭菜,够别人吃一年,辛辛苦苦种一年的桩稼,也就这么多而已。南宮宝,他杀人不少,可谁又找他报仇过呢?别人打他不过,欢乐儿,年轻时的故事,也是杀人如麻,可现在,成了英雄。而我,只是一个缩头乌,为什么?实力不如人。但这一切马上就要改变了,也许我亲弟弟会阻止我,可他也无能为力,等他回来时,一切已成定局。”怡婧问:“你真的对自己那么有信心?”陈英说:“我会在天河帮总舵门口击杀他们的舵主和护法,而其他的各舵,会在各处同时受到致命的打击。”怡婧问:“你有那么大的实力吗?”陈英说:“实力也包含着智慧,他们天河帮上回击杀几大家族,已经引起江湖的众怒,他们只讲自己的生存,而不给别人留一口饭吃,这就是他们最大的错,天河帮多少人?不足两万,而江湖呢?他们如何能比?这注定他们会灭亡。”怡婧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我也听说他们天河帮做过很多好事,并且雷帮主已经决定,从他们每年的收入中提取部分来支援江湖,象丐帮,每年都收到他们不少的救济。”陈英道:“丐帮…天河帮?”他愣了一下,接着说:“小小一个丐帮,我还不会放在眼中,等以后再收拾他们。”

 怡婧站起身来,说:“我不吃了。”接着要出去。陈英上前拦住她,说:“你还未看到我的成功,何必这么快就走了呢?再留几天吧。”怡婧似在犹豫着什么,忽然,她从袖口菗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匕首,向陈英口揷去,可惜她的武功比陈英差远了,陈英一伸手抓住刀身,道:“很好,我早就防到你这一天了,这就是最最恩断义绝的一刀。”怡婧心中绝望,菗回刀便向自己的口刺去,这一回陈英还是伸手阻了。他用二指挟住刀身,可不想刀一下没入刀柄,接着,从刀柄出一枚细针,中陈英的‮腹小‬。陈英愣住了,怡婧也愣住了。刀掉在地上,陈英问:“为什么?”怡婧说:“我也不知道,这刀是欢乐儿给我的。”杨彩红看到一支小针中了陈英,本不在意,但看陈英脸色才知不对头,她冲过去扶住陈英,问:“为什么为这样?”陈英无力的说:“我终究是败在他手上了。”

 最开始时,陈英并不很在意欢乐儿,而且欢乐儿与铜面人一战,他也以为是真的死了。到后来,天河帮的威胁变大时,他便忍下心来击杀南宮宝。并不惜亲自动手。可当时一片墙倒下,救了南宮宝,他便猜到是欢乐儿干的,知道了欢乐儿的实力,是自己不能轻视的。到后来便有些收敛了,并且有意无意的布局对付欢乐儿。可在欢乐儿死后,他还是死在欢乐儿手中。那把刀自然是欢乐儿特意设计的,同样是抓住刀身,但第一次并没有出暗器,而在第二次才出来,这自然是很巧妙的设计了。也许欢乐儿知道,怡婧始终是陈英的软肘,而刀中的针,只有在刀刃刺向别人时才能启动,而再刺时,针才会出。假如怡婧一刀未中,再刺一刀,那针必定会中自己,但以怡婧的性格,一刀未中,‮杀自‬算了。欢乐儿也许算得很准,也许是他碰运气了,但他成功了。如果以一般的办法,怡婧一刀刺出便有暗器出,陈英可能会有所防备,毕竟刀尖对着自己,总会小心点,但刀丙对着自己就不同了。而且怡婧并不知道这刀柄中有暗器,如果知道了,一个可能是有意为之,或者不忍心,这样很容易被陈英看破。再加上距离这么近,谁能躲开呢?

 陈英脸色变得越来越暗,但其神情并没有刚才的震惊与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与解脫。他看着怡婧,用微弱的而清晰的声音道:“你终于肯为我留泪了。”怡婧伸手想去‮摸抚‬一下他的脸,但手动了动,却只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杨彩红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住孩子,竟然没有流泪,只是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孩子探出脑袋。四处转动,突然大声哭出来。那哭声,打破屋子里的平静,打破这村子里的平静,也打破了江湖的平静。

 欢乐儿将很多事情都算准了,但有一点却没想到,陈英虽死了,但他的死迅并未在江湖中传开,而他的计划也没有终止。因为一切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到时候动手就行了。陈英手下能人众多,许多事情他待一下便不用自己去管了。现在陈英没有阻止计划,而他死去的消息又没有传开,一切便在正常的进行着。

 雷振水叫人挑选的高手,由太湖开始往上,一步步聚上来,到总舵已经有一百来人,这一百来人,由一只普通的船运送,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不会在意,但对于有心人来说,那就说不准了。雷振水对这次人员的到来很是重视,因为有这一百多好手,对付圣姑应该不成问题,而为了天河帮,他不得不对付圣姑。雷振水亲自接。他,还有赵虎,再加上四个随从了出去,上了江堤,便看到众弟子下船。雷振水冲他们扬手招呼,就此时,从两边及身后冲击波出十几个人,向他们扑来。十几个人,对付六个人,以如此的速度,刚下船的弟子根本来不及相救,何况谁又想到会有人在他们的门口,在这个时候袭击他们呢?雷振水和赵虎都没有带兵器,只有身后四人带了剑。但冲过来的那十来个人,看其速度,无一不是好手,以如此速度,四人如何拦得住?转眼之间,十几个人便到跟前了,身后四名随从也只刀拨了一半。但没等他们动手,从堤后出満天箭雨,一下子,十八个人全部倒下。雷振水叹道:“丐帮的消息还是很准的。”赵虎说:“但你的时机也把握得很好。”雷振水说:“这些以杀人为目的而培训的弟子,还真不好对付。如果不是我们做了准备,今天我们恐怕就危险了。”

 江边堤下刚下船的弟子迅速的过来,将两人护住。雷振水说:“大家不必担心,大家一路辛苦,回舵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这些人,待会儿叫人来收拾。”看他如此镇定,必定是早就知道有偷袭了,从而作好布置。一共十八个人,看他们的气势,手中的兵器,如果冲过去,两人还真难以幸免于难。这些人只攻击,不防守,因而弓箭过后,他们都中箭了。

 天河帮总舵是在望江楼前一片丛林后建起的,方便了偷袭之人,但也方便了他们暗中防守之人。陈英所以轻视丐帮是因为丐帮经过他的打击,已经没有什么实力了,而且他还听到丐帮三位长老对天河帮所作所为有些看法,并未想到丐帮会与天河帮合作,而这合作是在很隐秘的情况下进行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当陈英听怡婧说天河帮资助过丐帮不少时,他便有所警觉,但没来得及采取什么行动。

 但丐帮也有丐帮的局限,那就是他们不能主动去观注一件事,只有别人让他们去留意他们才会留意,不然这消息可能太多,他们也留意不过来。

 晚上,雷振水亲自接待从下面上来的各舵选出来的弟子,赵虎没有参加。但一会儿,赵虎便沉着脸过来说:“白沙河附近的店铺被人攻击,弟子死伤惨重。”雷振水惊了一下,问:“什么人这么大胆?”赵虎说:“吴副帮主传信过来,说他在收拾残局。”雷振水说:“迅速传书各舵,叫他们小心。”赵虎说:“我已经让人办了。”雷振水见此,只好对在坐的弟子说:“大家吃吧,我出去看一下。”出大厅,他问:“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赵虎摇‮头摇‬说:“可能时间太急,他来不及多写,想必不久便有更进一步的消息。”雷振水说:“能攻击那么多店铺,想必要很多人,而丐帮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赵虎说:“我认为是陈英干的,也只有他才有这个实力。”雷振水说:“很有可能,到明天再看。”

 可没等到天明,各舵不断传来店铺被袭的消息。各自死伤惨重,黄河分舵也未能幸免。因为打击了地灵宮的势力,天河帮的势力向陆上发展很快,借其得天独厚的水运优势,他们的店铺建设后,生意都很不错。但这样也造成天河帮的实力过于分散,易被攻击。但无论如何,象这样对天河帮进行同时,全面的打击是无法想象的。但事情确实发生了,随着消息一个个的传来,雷振水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他这个帮主要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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