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一善铸错凌迟土霸(二)可
周英莲陪娜仁花一起进了卧室,然后二人并排坐在了
上,周英莲用责备的口吻道:“仁花,你是怎么回事,干嘛要对郝弟那个样子,见到他像见了鬼似的。..”
娜仁花道:“他…他杀人好可怕啊。”
周英莲气道:“他杀的又不是好人,全是一些坏人恶人,你该为他叫好才是,怕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他,他会很伤心的,仁花,我警告你,郝弟可是众多姑娘所梦寐拥有的情郎,你可不要因为这么一点儿不是错的错,把郝弟
到了别的姑娘的怀中,到时你哭都来不及了。”
听了周英莲的话,娜仁花陷入沉思中,周英莲也不去打扰她,让她一人去想,过了一会,娜仁花突然道:“莲姐,你…你陪我去把奇哥找回来吧。”
周英莲笑道:“怎么,想通啦,不过,也不用这么急,让奇弟一人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也好,等会儿他自己会回来的,你先睡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他给你拽过来。”
闻言,娜仁花点了点头,脸上显出了笑容。
周英莲从娜仁花的屋中走出,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不由一惊,忙问:“谁?”
闻言,那人转过身来,道:“周总镖头,是冷某。”原来是冷宮仁。
周英莲道:“是冷大侠,怎么还没休息啊。”
冷宮仁问:“我们教主还没有回来,周总镖头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周英莲道:“郝弟跟仁花姑娘有点儿误会,心情不太好,出去散心去了,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冷宮仁道:“周总镖头,你开导开导娜姑娘,让她想开一点,像我和教主这样的人,不杀人是不可能的,这并不是说我们想杀人,愿意杀人,是人家
的,就如在飞龙山庄,是人家找上了我们,如果不是教主武功高強把他们杀了的话,我们都得死,而且死的一定会很惨。”
周英莲道:“我已对仁花已说过了,她现在基本上想开了,不会再对郝弟表现出恐惧了,相信明曰二人就会和好如初的。”
冷宮仁表示感激的道:“谢谢周总镖头!”
周英莲一笑道:“冷大侠,不用那么客气。”抬头向天上看了看,又道:“天已很晚了,冷大侠回去休息吧,郝弟应该快回来了。”
冷宮仁点了点头,转身向他的住处走去。
郝云奇与白衣女子来到一栋三间的普通小瓦房前,白衣女子用手一指房子道:“到了,这就是小女子的家。”话罢,她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院门,带郝云奇走了进去。
刚进院,就见一个长得不足三尺的小男孩,跑过来扑入白衣女子的怀中喊:“娘,你怎么才回来啊。”
白衣女子用手在男孩的头上亲切的摸了摸,道:“维儿,是不是饿坏了,来,咱们吃东西吧。”她拉着叫维儿的孩子来到院中的一张桌前坐下,然后把那包吃的东西打开,推到了他的面前。
维儿惊喜的道:“娘,是白馍
,还有烤
,这么多啊,太好了,维儿又过年了。”
白衣女子对维儿道:“维儿,这些东西都是叔叔给的,还不快谢谢叔叔。”
维儿向郝云奇一笑,甜甜的喊:“谢谢叔叔!”
郝云奇走过来伸手在维儿头上摸了摸,笑道:“快吃吧,如果好吃,叔叔明天还给你买。”
维儿突然向郝云奇问:“叔叔,你是不是很有钱?”
郝云奇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闻言,白衣女子脸一沉,生气的训道:“维儿,怎这么没有礼貌。”
维儿嘟囔道:“这样好吃的东西,我们一年才吃一回,叔叔说买就买,不是很有钱么。”
白衣女子厉声道:“你还说。”扭头向郝云奇不好意思的道:“公子,孩子小不懂事,你别介意啊。”
“唉!”郝云奇轻叹一声,道:“大嫂,你们的生活太苦了。”
白衣女子悲声道:“我夫君活着的时候,我们家不是这样的,后来他在与金人作战时战死了,我们才变成这样的。”
郝云奇惊道:“这么说,你的夫君是个军人。”
白衣女子点头道:“我夫君是朝庭的一个副将。”
郝云奇疑惑的道:“你丈夫是朝庭的军官,又是为国战死的,朝庭应该管你们啊。”
白衣女子气愤的道:“他们只把我夫君的遗物送了回来,就再也不管不问了,据人讲,我夫君该有一笔抚恤金的,可我们一文钱都没有见到,可能是被当地官府给扣下了。”
郝云奇大怒,骂道:“这些王八蛋,天杀的,看我不…”说到这里他突地打住话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想了想,他伸手入怀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
到白衣女子的手中,道:“大嫂,朝庭不管,只好我们自己管自己了,这点银子你先拿着,明天该买什么你就尽管买来好了,以后的生活我再给你想办法。”
白衣女子慌了,忙把银子向回
道:“公子,这银子我们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郝云奇又给推了回去,一笑道:“刚才你的儿子不是说我很有钱么,对,我真的很有钱,这点银子对我不算什么,大嫂,你就拿着吧,再说,我可能还要在你这里住上几曰,住客栈也是要花银子的,就算我付给你的房钱吧。”
白衣女子哽咽的道:“谢谢公子的周济。”话罢,拉着维儿“扑通”给郝云奇跪了下来。
郝云奇忙伸手把她们拽起道:“大嫂,这是干嘛,你要再这个样子,我可就要走了。”
白衣女子慌了,忙伸手拉住郝云奇道:“不…不这样了,不这样了。”
白衣女子带郝云奇来到东面那间屋,用手指着那张双人大
道:“这是小女子的睡
,被褥也是小女子用的,不过很干净,请公子将就着用吧。”
郝云奇扭身坐到
上道:“谢谢!”
白衣女子前行两步站到了郝云奇的面前,样子显得有些羞臊的问:“公子,你…你还需要什么吗?”显然她的话中有话。
郝云奇一摆手,很干脆的道:“不需要了。”
白衣女子脸上显
出惊喜之
,同时又夹带着少许的失望和惆怅,但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却又突地停住步子,扭头向郝云奇一笑问:“公子,我是不是生得很丑啊?”
郝云奇一愣,仔细看了看她,见这女子虽算不上天香国
,服衣也穿得很寒酸,但人生得却很娇
,举手投足间,媚态百生,于是他认真的道:“大嫂一点也不丑,很美,真的。”
闻言,白衣女子笑了,笑的很満足,举步走了出去。
一阵困意袭来,郝云奇张嘴打了个哈欠,摇晃了一下头嘟囔道:“怎么困了,是不是喝多了。”话罢,脫下服衣钻入被中,不一会儿就呼呼睡去了。
天亮时白衣女子端着一盆清水走入郝云奇的房间,把盆放在一把椅子上,转身来到
前向郝云奇喊:“公子,天亮了,起
吧。”
郝云奇睁开双眼,扭头向窗外看了看,见天已大亮,于是对白衣女子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起得这么晚,还麻烦大嫂来喊我。”他掀开被子欠身要坐起来,突然,头一阵的眩晕,接着头就像要裂开了似的痛了起来,不由失声“啊”的痛叫了一声,一下又摔躺到
上。
见状,白衣女子一惊,忙问:“公子,你怎么了?”
郝云奇痛苦的道:“我的头很痛,也很晕。”
白衣女子仔细看了看郝云奇那张发了黄的脸,道:“你这是酒喝的太多了,叫酒
害的。”
郝云奇道:“可我昨晚并没有醉啊。”
白衣女子道:“没醉有什么奇怪的,这叫后醉,你知道吗?有很多人当天喝了酒没事,等到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了,你就属于这种类型的,算了,你别起
了,躺着养养吧。”她把脸盆移到
前来,把面巾浸
了给郝云奇擦起脸来。
郝云奇不好意思的道:“大嫂,我自己来。”伸手要去接面巾。
白衣女子忙道:“别
动,我来。”她仔细的给郝云奇擦完脸又道:“公子,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烧一碗醒酒汤,喝了就会好的。”话罢,端起脸盆走了出去。
维儿跑了进来,到
前对郝云奇道:“叔叔,娘说你病了,不让我来打扰你,我不打扰你,只是来看看你行么?”
郝云奇道:“没关系的,我只是酒喝多了一点,过一会儿就好了。”
维儿道:“我爹也喝酒,能喝好多,我爹说,大丈夫都是要喝酒的,而且一定要喝醉,我长大了就一定要喝醉。”
郝云奇忙道:“维儿,喝一点酒到没什么,但千万别喝多,多了就会头痛头晕,像叔叔一样躺着起不来了。”
维儿道:“那我就喝一点点,不喝醉,我的头就不会痛不会晕,也不会像叔叔一样起不来了。”
郝云奇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对,只喝一点点。”顿了顿,以商量的口吻又道:“维儿,叔叔求你件事,你能不能给叔叔找纸和笔墨来,叔叔要给朋友写封信。”
维儿道:“叔叔,没问题,我们隔壁的王大爷家就有,我给你借去。”他转身飞跑出去,不一会手中拿着几张纸和笔墨砚回来了。
郝云奇让他把东西放在
前不远的桌上,然后他硬撑着从
上爬起来到桌前坐下,研墨写了一封信短。
信刚写好,白衣女子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见维儿仍在屋中,于是训道:“维儿,怎这么不听话呢,叔叔身体不舒服,你在这里闹哄什么。”
维儿辩解道:“维儿没闹,叔叔要给他的朋友写信,让我去给他借写字的东西,我就去隔壁王大爷家给叔叔借来了,你看,叔叔把信都写好了。”
郝云奇一笑道:“大嫂,是我让维儿帮我忙的,他一点也不闹,非常听话。”
白衣女子好奇的问:“公子还有朋友在城中啊?”
郝云奇道:“对,我有几个朋友住在金陵飞虎镖局里,我昨晚没有回去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写了一封信向他们报个平安,让他们放心。”顿了顿,以商量的口吻道:“大嫂,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把信送到飞虎镖局去?”
白衣女子一笑道:“没问题,等会儿我去市场买菜,顺便就给你送去了。”她把信接过来揣进了怀中。
郝云奇叮嘱道:“这信你交给看门的人就行了,别说是谁让你送的,也别见里面的人,
信后马上离开。”
白衣女子虽然面显疑惑,但却什么也没问,点头道:“我知道了,就照公子的话做。”接着一笑又道:公子,你别再喊我大嫂大嫂的了,听着
别扭的,小女子姓刘,大号香云,小女子托个大,公子以后就叫我声香云姐吧。”
郝云奇忙喊:“香云姐。”
刘香云笑了,甜甜的应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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