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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呵呵…哈…哈哈…”苗宛佾听步杭三说着徐伯的事,早已笑弯,无法自己。

 步杭三脸色难看的紧抿着,恶狠狠地盯着苗宛佾。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他变得如此,还敢笑得如此大声!

 徐伯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步杭三后来才搞清楚。

 因为自己连续闹了好几天的肚子,所以原本结实壮的身体,变得消瘦许多,眼眶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泛黑浮肿。

 徐伯曾经有一次半夜去柴房看看他睡得好不好,却发现他不在。 所以误以为他是因为血气方刚,偷偷的溜去青楼嫖

 而此时他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便是夜夜笙歌的最好瞪明。

 这可真是百口莫辩的天大误会啊!

 可是,实话又不能对徐伯说,步杭三只好继续让自己在徐伯眼中成为一个会连烟花之地的年轻人。

 想不到,为了苗宛佾,他连自己的‮白清‬声誉都给毁了。步杭三咬牙切齿的望着苗宛佾。

 不过,苗宛佾笑起来还真的非常好看,令人不知不觉地沉醉其中。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步杭三没发现自己脸上紧绷的线条已经变得柔和,正呆望着苗宛佾‮纯清‬可人的笑容,还有那微张的樱,久久不能移开。

 苗宛佾的粉嫰朱看起来真是可口,如果能够试吃…

 步杭三已不知不觉陷入狂的幻想之中。

 “怎么了?”

 苗宛佾忽然止住了笑声,整个人坐到步杭三的腿上抱着他。

 “上回我‮意失‬时,你抱着我安慰,今儿个换你心情不好,让我也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吧!”苗宛佾说完又是一阵轻笑。

 但是这无心的举动,却让倏地回过神的步杭三吓得直冒冷汗:心里有种被识破企图的惊惶。

 他突然感到自己的下腹迅速的在燃烧,步杭三难以置信,他努力的想定住心,但心思却是更加的紊乱。

 难道真如徐伯所说,自己是年少血气方刚、求不満吗?否则,怎么苗宛佾的身体一碰触到自己,他的自制力就立刻把持不住了?

 原本静‮坐静‬在步杭三腿上的苗宛佾,正感受着父亲般温暖的怀抱,完全不知道此时步杭三的心里正天人战着。

 不过,苗宛佾却觉得身下有个硬硬的东內抵着自己,坐起来好不舒服。

 他微笑着缓缓地抬头“小三子,你在下蔵了什么东西?把它拿出来,这让我坐得很不舒服。”

 苗宛佾说完正好抬头看到步杭三的神情。

 只见步杭三的眼里充満了血丝,额问频频冒汗,他的手微颤着,正紧紧地扶着桌面,努力控制內心的狂

 苗宛佾看着步杭三的模样,脸上出疑惑的表情,他微微地挪动身躯,眼睛仍紧盯着步杭三,只见他嘴紧抿,剑眉紧蹙,看起来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这时苗宛佾似乎突然明白,步杭三下蔵的是什么了! 他的脸颊倏地刷红,樱微张,惊讶不已的望着步杭三。

 步杭三不敢低头看苗宛佾,生怕一看到苗宛佾的脸,他鲜红滴的樱,会让自己无法自制的想‮吻亲‬。

 苗宛佾惊慌地从步杭三身上跳起来,退离得老远,直抵到身后炉灶才停下来。

 他神色惊惶,望着步杭三下腹衣物的隆起,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着步杭三,惊讶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小…小三子,你…你…”结巴老半天,苗宛佾竟冲口说出:“你…你下、无聇!”

 原本不知该如何面对苗宛佾的步杭三,听到苗宛佾如此难堪的责难:心中大骇!

 他明白自己有错在先,怪不得苗宛佾吃惊,但是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仍是令他‮愧羞‬得无地自容。

 步杭三顿时神色黯然,一句话也没解释,便快步的离开密室。

 走出皇仙楼,步杭三情绪低落的四处游

 他心思纷,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再面对苗宛佾。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一栋豪华的庄院前。

 守门人见到步杭三衣衫简朴,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补丁,一看便知不是富有之人。 他立刻大声斥?ⅲ**胶既你搿?

 “走!走!这里不能随便闲晃,要乞讨到别的地方去。”守门的人挥着手,一脸嫌恶的要赶他走。

 只见步杭三停下脚步却不动如山,脸色也突然变得冷峻,眉心紧蹙,低沉着嗓音对着守门人大喝:“大胆!看看我是谁!”

 被步杭三莫名的斥?ⅲ?孛湃诵睦锊唤?行┚逡猓你⌒囊硪淼兀?凶邢赶傅脑俅蛄恳淮尾胶既你

 守门人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顿时心中怒气又起。

 “大胆乞儿,竟敢来此地撒野,我管你是谁!现在马上给我离开,否则我要报官了。” 步杭三听了怒气横生,正要大声地斥?ⅲ?赐蝗幌肫鹱约捍耸薄你

 “呵呵…哈哈…”步杭三一改怒焰,突然莫名的开始狂笑,这令守门人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难怪你不认得我…呵呵…”步杭三微笑着低下头,两手在脸上摸索了一会儿后,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拿在手里。

 守门人见眼前的人从脸上撕下一层面皮,大吃一惊,然而一看见面皮下那张熟悉的脸孔,立刻惊得倒退数步。

 “少、少爷,怎么是…是你?”守门人脸色发白,全身颤抖。

 步杭三微微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守门人的肩头。

 “很好,你非常尽忠职守。待会儿换班之后进来领赏。”

 原本等着被责罚的守门人大吃一惊,见少爷不但不责怪,反而要奖赏他,感到十分错愕。

 想不到少爷这么体恤下人。

 “但是…”

 步杭三又拍了拍守门人的肩,只是这次稍微施加些许力气。

 “忠职守是一件值得奖励的事,不过不管对象是谁,都要同等对待,不能因为对方看起来贫困,就用鄙夷的态度对待他。明白吗?”

 守门人感到少爷在肩上施加的力道,惊慌的直点着头。

 “是的,少爷。我明白,小的以后一定改进。”

 步杭三笑着放开手,缓缓地走进大门。

 只见大门上挂着的牌匾,写着两个字──谷府。

 原来步杭三原名谷应?,他的家境富裕,双亲已故,因此继承了庞大的家产。

 他听说父亲在生前,曾在长陵城买下一问庄院作为避暑之用,因此以视察庄院为由,带着娘及几名奴仆,借机来长陵城一游。

 回到房中的谷应?,拿着步杭三的人皮面具站在密室的墙壁前。

 摸索了一会儿,暗门随即打开。

 谷应?望着密室內的桌上摆放的好几张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将步杭三的人皮面具整齐的和其它人皮面具放在一起。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空,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心里所想的都是苗宛佾那张惊惶未定的脸庞。

 他一定是被自己吓坏了,谷应?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对苗宛佾有反应?

 都怪徐伯,都是他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自己才…

 唉!谷应?神情低落,心想以后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忽然他瞥见铜镜里自己原本的面容,这时他才想起一件事。

 只见铜镜里映出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生的是一张斯文俊逸的脸庞,令人吃惊的是这面容长得竟和龚卿云一模一样。

 谷应?抚着自己的脸颊,疑惑一直盘旋在心中。

 世上有长得那么相似的人吗?

 回想那天,第一次见到龚卿云时,要不是自己已经易容,他差点以为自己站在一面镜子前面。

 谷应?从密室走出来,心事重重的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发呆。

 突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吧!”

 “少爷。”开门进来的是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妪。

 “娘,有什么事?”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身是来提醒您,再过一个多月便是老爷夫人的忌曰,我们在长陵城最多只能再待十天,您可别一声不响的出去不知道回来,误了回府的时间。”

 “我明白。”

 “那老身告退了。”

 娘转身正要离开,却被谷应?唤住。

 “娘,等会儿。”

 “少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少爷想问什么?”

 “几天前我在城里遇到一个人。”谷应?想起龚卿云。

 “喔!什么人呢?”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谷应?缓缓地说着,眼睛却认真地观察着娘脸上表情的变化。

 娘听了大惊失,踉呛的倒退两步。

 “娘,你怎么了?”谷应?紧张的站起身扶住娘的身躯。

 “没事,老身只是突然有点头晕。”娘抚着额头,冒着冷汗支吾地说。

 “那娘先回房休息吧,我待会儿差人去请大夫来替娘诊治诊治。”

 “不用了,老身只要躺一会儿就好了。少爷,请恕老身先行告退。”

 “嗯,娘小心慢走。”

 看着娘蹒跚的背影,谷应?明白龚卿云和自己一定有关系,否则娘不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

 在庄院才待没两、二天的谷应?,实在闷得慌。

 自从那天离开皇仙楼后,他再也提不起勇气面对苗宛佾,害怕看到那双清澈的 眼眸中所出的鄙夷神色。

 但是,谷应?心里却时时刻刻挂念着皇仙楼的事,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心里所想都是,不知道他们忙不忙得过来?趟盂、陈元是不是又偷懒不认真?还有苗宛佾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手艺有没有进步?会不会半夜又伤心的落泪?

 想着想着,谷应?的眉头紧皱,纷的心已经揪成一团。

 这天,谷应?在别苑里实在再也待不住,虽然他很想却不敢去皇仙楼,于是他易容成步杭三的模样来到“悦兴客栈”门口。

 当时曾听龚卿云说会在长陵城待一阵子,投宿的客栈便是眼前的这家,他看了招牌一眼后,便走进客栈。

 “客倌,您要吃饭还是住宿?”

 店小二一见谷应?走进来,便笑脸逢的问着。

 “先给我来壶茶。小二,我问你,这里可有住着一位龚卿云公子,他身旁还跟了一个带着剑的人?”

 “客倌您问的可是龚公子和殷公子?”

 “龚公子应该没错,但是另一个是不是殷公子我就不清楚。”那天自己庒儿都没和那木头说到话。

 “他们是住这儿没错!客倌您等会儿,我去通报一声。”

 谷应?拿一些碎银递给店小二“劳烦你了。”

 一见到银两,店小二的眼睛立刻发亮,动作迅速地冲到楼上厢房叫人。

 在等待龚卿云的这段时间,谷应?悠哉地?⒆帕硪晃坏晷《?蜕侠吹牟琛?

 突然,邻桌三个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知道吗?皇仙楼已经好几天没营业,听说苗姑娘病了。”其中一个人说。

 谷应?听了一惊,苗宛儿病了,那苗宛佾还好吗?

 “这消息不对,我听说苗姑娘失踪了。”另一个人反驳着。

 谷应?听了心里更加震惊,手上的茶杯差点掉在桌上。

 失踪?那苗宛佾呢?会不会有事?

 “你们都错了,我和皇仙楼里的伙计陈元还算有点情,据他说,苗姑娘是离开了长陵城。”第三个人自认包打听,自信満満的说着。

 另外两个人连同在二芳偷听的谷应?都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苗宛儿离开长陵城!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身为苗宛儿弟弟的苗宛佾,再也没有理由待在长陵城,那不就表示自己永远见不到苗宛佾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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