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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喂,少爷吗?”

 奇了,釉君竟然会这么晚打电话给他,而且声音还这么慌乱。

 看了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我确定我是你口中的少爷。”唐耿笑道“晚上睡不着,想我吗?”

 “不是…呃,你在睡了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釉君本来想提及正事,可是又想到现在的时间,这么晚吵他似乎是说不过去。

 “没这么早睡,有事吗?”

 “你可以来我这里一趟吗?我有个朋友有麻烦了,你可以过来吗?”釉君好怕被拒绝,可是除了唐耿之外,她又想不出有谁可以帮助她了。

 “好,十分钟马上过去。”他没有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可他知道一定是很要紧的事,否则釉君的声音不会急成这样。

 “直走,对!就是这里,停车。”车一停,釉君急急的下了车。

 唐耿将车停好之后,也跟着釉君下车,走入了一间公寓四楼。

 四楼的铁门半开,主人似乎正等着釉君的到来。

 釉君快速的进到公寓內,一看到客厅的景象,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你为什么又让他这么打你啊!”釉君将坐在地板上哭泣的好友冯采芸,给扶到沙发上坐“谁给他这种权利让他这么对你的!你不应该任由他这么对你的!”

 冯采芸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多处瘀伤,手臂上还有几个明显的烟疤,看得出是刚被人用香烟烫的。

 唐耿对这种外人的事,一向没什么‮趣兴‬,也不会无聊到揷手,可牵扯到釉君,那就另当别论了。

 唐耿冷眼瞧着她,她看起来十分眼,似乎在哪里见过…他迅速在脑袋中搜寻有关这张脸的所有记忆,

 想起来了,她是釉君国中时代的好朋友叫…什么采芸的,他见过她几次,她总是跟在釉君的身旁,看起来懦弱又胆小。

 “他…他…他又打我了,釉君,我真的不…不知道该怎么办…”冯采芸在釉君的怀中哭泣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你就离开他啊!”她气道。

 她记得采芸高三辍学之后,就跟着她的男朋友阿豪了,严格说起来,她是为了阿豪才没完成高中学业,

 这几年来,她听到的几乎都是有关阿豪的负面新闻,知道他对她很坏,动不动就对采芸拳打脚踢的,有时还甚至于让她进了医院。

 可能是两人上辈子相欠吧!釉君并不是什么宿命论的人,可是看到采芸与阿豪这样,她只能推测是上辈子她欠了阿豪,否则她不会这么爱惨了他。

 她为他动了四次堕胎手术,他也没娶她,两人就这么耗着。

 采芸每天拚命的工作养活两人,他则没去上过一天象样的班,缺钱就找采芸拿,采芸没有就向朋友借,如果再借不到就对她动

 这几年,都是这么一直循环下来。

 “去验伤,我要告死他!”釉君气愤的说道。

 “不要啊…釉君…”

 唐耿摇了‮头摇‬,同样的年纪,可是冯采芸看起来却比釉君苍老许多。

 “依你现在这样,就算你一天上班二十个小时,也不够他花用!”

 “可是…”她低声啜泣着“釉君,你身旁还有没有钱,借我一万吧!他等一下就要回来跟我拿,拿不到又要打我、用香烟烫我了。”她过怕了这种生活。“拜托你,我一定会还你的。”

 “那个无底你根本填不満好吗?”为什么采芸就是这么执不悟?气死她了!

 看到好友这样,釉君忍不下住气愤的泪水,她记得采芸是很多人追求的对象,可她就只喜欢那个子阿豪。

 “不行的,他说…他说…只要我敢离开他、敢逃跑,他就要对我的家人不利,他会放火烧他们,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唐耿心疼釉君的眼泪,大手一伸,将她拉到他的身旁。只有那种小俗辣,才会将暴力加诸在女人的身上。

 “釉君没有钱。”他算她的“监护人”他自认为有那个权利开口。

 “你是…釉君家的少爷。”

 不会错的,这种英、冷漠的样子,绝对是釉君家的少爷!可是印象中,他总是对釉君很冷淡,怎么现在却以她的保护者自居了?她以前一直很怕他的,因为他那时一身的暴戾之气。

 她记得釉君告诉过她,她家少爷出国念书了,他们没在联络了啊…“很高兴你记得我,不过我得警告你,别利用她过于‮滥泛‬的同情心,我知道她向来是个滥好人,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

 “少爷!”对于唐耿的态度,釉君很不高兴,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唐耿绝对能解决这件事,这也是她打电话给他的主因。

 “第一,改变自己,别穿得像上菜市场买菜的欧巴桑一样,然后到我公司当总机‮姐小‬,月领两万,晚上还得到夜校念书,最起码要有高中学历,我对人事部门才代得过去。”

 这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冯采芸知道唐耿是看在釉君的份上,才私下决定的,平常要到唐氏上班,最少也得要有专科的学历。

 “第二,如果釉君总是要帮你处理这些麻烦事的话,就别再打电话给她了,这么晚她也要‮觉睡‬。”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到他那里当管家,也是很辛苦的。

 “我…我真的可以吗?”她好难相信。

 “事在人为,只看你做不做而已,看你能不能下定决心离开他。”釉君补上一句。

 “可是…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会再打我…”她好怕,怕的全身发抖。“他说等一下就要回来拿钱了…”

 果然,这时铁门被打开了,一身酒气的阿豪从门外走进来。“女人,你钱拿到了吗?”

 看着屋內还多了两个人,他一眼就看出唐耿的尊贵“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他回来了…”冯采芸细碎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得负一点责任,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去赚钱啊,非得同采芸要!”釉君护着冯采芸,一看到阿豪便脫口骂道。

 “你这个人,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啊!”阿豪伸手就想往釉君的脸上挥去,可手腕却在半空中就被唐耿的铁腕给扣住。

 唐耿一个使力,喀啦声从阿豪的手上传来,阿豪痛得惨叫一声,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腕就这么报销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亚曼尼休闲服的男子看起来斯文,手劲却这么大。

 “放心,只是骨折而已,不过我可得警告你,只要你敢动,我马上可以折断你一条胳臂,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肃杀的气息瞬间弥漫整问客厅,他额上隐约跳动的青筋告诉阿豪,他绝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好痛、好痛…放开我、放开我…”

 “你在打采芸、踢采芸,甚至用香烟烫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好痛?你根本只是个俗辣而已!”釉君气道。

 “你,女人!啊--”他这声惨叫,绝对比刚才那声听起来还凄厉“我知道错了!放开、放开我--”

 “嘴巴这么讲,在我们离开之后,还不是照样找采芸麻烦。”

 “不会、不会,我保证我不会…”阿豪怕死了,没想到他那个胆小的女朋友,竟然会认识这么狠的人,再怎么样,他也不敢轻易捋虎须。“求求你,放开我的手好吗…”他没用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采芸,看清楚,这样的男人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年的青舂吗?”

 “我…”

 “给你一个忠告,以后不要再踏进她的视线范围內,否则我会找人宰了你!”唐耿森冷的音调让阿豪全身发

 “你…你…你…”他绝对是看到恶魔在他面前等着索命!

 唐耿松开他的手之后,阿豪二话不说,立刻庇滚的离开了。

 “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们。”

 “这不关我的事,要谢就谢她吧!她总是那么婆。”唐耿淡道,知道阿豪以后绝对不敢再来找冯采芸“把你的感激付诸行动吧,让釉君看看她的婆,对你有没有一点成果。”

 “少爷,我哪有婆啊…”釉君双手?^,像个茶壶一样。

 “你真的很多事,还好你还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找我一起来。”他握住了釉君的手,见她没挣扎,就同冯采芸点头“你,明天就去买几件象样的‮服衣‬,星期一到我们公司去找人事室经理。”

 “采芸,那我们公司见。”釉君用力朝她挥手。

 “谢谢。”要是没有釉君这个好朋友,她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

 * * * * * * * *

 “我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坐在车里,釉君闷闷的说着。

 “还好,习惯了。”这么客气向他道歉,让他还真是有点恐惧呢!釉君对他向来都是赤耙耙的。

 “采芸的事弄到这么晚,我们明天都还要上班,你这样不会睡眠不足吗?”现在都凌晨三点了。

 “在办公室里头可以睡一下。你还有要去哪里吗?我送你回家吧。”

 “少爷,你家应该有多余的房间吧!”

 她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身为他的“家奴”她自然知道他有几间空房间。

 “嗯?”别人他就有八成的把握,去猜测对方是否想邀他上,可若对象是釉君,那他绝对不会想歪“有没有人告诉你,别随便问一个独居的男人家里有没有空房间,我会以为我走了什么狗屎运。”

 “才怪!”胚“你把我送回家,又折回你住的大厦,这样要一个小时,你再整理一下可能得四点半、五点才能睡,那更加睡眠不足。”

 总之,她是在为他着想。

 “第一次觉得你善体人意。”

 “是你不知不觉好吗?”她一直就是个善体人意的小天使。

 她的话令他莞莆,到底是谁不知不觉啊…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连他感人肺腑的告白,她都只当成笑话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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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笑“来回一个小时的车程,还好,不用为我省那点时间,而且你在自己的地方,比较睡得着吧。”

 说是为了她,其实是为了自己。

 她与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同时也对她具有企图心,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蠢蠢动。

 “你嫌弃我?!”是他认为她这种“贫穷人”不该借住在他那高级的住所里,是吗?

 连来福他都可以收容了,让她住‮夜一‬又怎么样…对他刚培养出来的好印象,瞬间消失无影踪。

 “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么想。”他叹气,看样子,他今晚没请釉君大‮姐小‬入住他的“寒舍”他与她的距离绝对会比以前更大。“我当然你到我那里过夜。”

 “真的?不勉強?”

 “非常乐意。”看她笑逐颜开,唐耿很难跟她一起笑出声。

 他是很想早晚都见到她,可绝对不是像这样的情形--看得到,却吃不到,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 * * * * * * *

 “浴巾、巾、牙膏、牙刷全都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还有…水龙头打开就有热水了。”

 他很体贴的给了釉君一间套房,不,正确的说法是,他庆幸这里的每一间房间都是套房。

 他不用与釉君共用卫浴设备,不用感受她‮浴沐‬后那浴室的阵阵香气,那绝对会让他无法自持。

 他虽然很想当野兽,狠狠的将猎物撕烂,可…不行?龋?“淄没嵯抛拧?br />
 “应该不会叫你吧,东西都这么齐全了。”晚上已经洗过澡了,可是刚才又了一点汗,她决定冲一下澡让自己好眠。

 “来福,出去了。”这只狗每次见到釉君来,就在她的小腿旁磨蹭磨蹭的,看起来真碍眼…真是犬一条。

 “来福留下来。”

 “为什么?!”他也想留下来啊…完了,他会不会到攻心的程度了?他竟然堕落到想变成来福这只笨狗。

 “我要和你黄鹚你庋你揖筒慌铝恕!?br />
 他的利眼狠扫了来福一眼,再一次怨恨自己为何不是那只笨狗。她如果会怕,想找伴的话,他的膛随时她,为她而大开,她大可以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去找条笨狗作伴。

 来福被他的那一眼看的狗直立、狗尾下垂地哎叫了几声。

 “很高兴来福还有这点用途。”他说着违心论“晚安,祝好眠。”

 * * * * * * * *

 唐耿将每问房间的房门,全都做了个小小的活动门,让来福可以自由出入,活动的空间不受局限。

 起先她觉得好的,可她却没想到,来福竟会咬着她的內衣,就这么冲出客厅。

 真丢脸,唐耿该不会也在客厅吧…

 釉君身上包着薄丝被,轻轻的扭‮房开‬门,发现唐耿没在客厅,松了口气。打开灯,没见到狗影,身上不噤又冒起冷汗。

 来福不在客厅…这意味着,你ё潘??硇∧谝拢?迦肓似渌?考淅锿妨?br />
 唐耿的住所总共有四间房间,一间书房、一间他住、两间客房…她决定从书房和另外那问客房找起,并在心里头祈祷,一定要让她找到来福。

 找了约莫五分钟,釉君觉得来福存心与她过不去,**允窃谔乒⒌姆考淅铮?br />
 看来,她真的得厚着脸皮去找他了。

 深昅了口气,她走到唐耿的房门前敲敲门…

 “你这只笨狗,又咬了什么东西进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别再咬东西进我的房间!”

 他应该把小门封住的,让来福乖一点,不要总是咬些有的没的,进他的房间来。

 坐在上翻着杂志,唐耿准备就寝,可来福却咬着一件“衣物”跳上他的

 “畜牲,下去!”他低咒着,没纵容来福睡他的。“我数到三再不下去,明天你就住狗笼。”

 “汪汪、汪汪…”来福汪了几声,讨好的“献宝”**跃?哪谝路旁谒?拿媲埃?稚汀?br />
 这是…他不会看错,这一定是釉君的內衣。

 他拿起来审视一番,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不过他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正常发育”而已。

 “你总算做对了件事,我没有白疼你了。”他拍拍来福的头,有些意外釉君外表看起来平的,可事实上,却是在标准值之上。

 “汪汪、汪汪…”

 “明天帮你加菜,加一条鸡腿。”有赏有罚,他是个“明君”

 叩叩叩!

 想也知道是谁敲的门,唐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进来。”

 釉君包着丝被,畏畏缩缩的走进来“你…很抱歉,你要睡了吧?”

 “是啊,你是来向我道晚安的,还是想和我一起睡?”他还不忘调侃她几句。

 “不是、不是,我来找…来福。”她的小脸涨红,看到元凶正舒服的趴在唐耿的身旁。“***?盐业摹你路?ё吡恕**br />
 “‮服衣‬?”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的笑意渐渐扩大“你是指这个吗?”他将內衣提高,让釉君看到。

 这一看,釉君差一点死死昏昏去,简直想挖个地将自己埋起来。唐耿的手上竟然勾着她的內衣,天?龋〈?鋈ヒ院螅你娴目梢圆挥米鋈肆恕?br />
 “是…是的…”

 “你觉得我应该还给你吗?可是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你如何证明这是你的?”

 过分,哪个女人会在內衣上写上名字啊?又不是原子笔、立可白,还在上头贴上名字。

 “你不要太強人所难,你明知道那就是我的啊,难不成你这里还有其他女人的‮服衣‬啊?”

 “有啊,有时也会有女人在我这里过夜。”

 他的话令她很不高兴:心里头又泛起一股酸意,就像是打翻了一大缸子的醋。

 她以为她是特别的,所以唐耿才会对她这么好,看样子,她真的是自抬身价了。

 “我妈想到时,就会来这里睡几天。”看到那张小脸皱起来,他又补上几句。

 “下雨天、阴天、打雷、闪电,我个性胆小,晚上会作恶梦,有时也会打电话叫她来陪我,免得我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头偷偷哭泣。”

 原来是他妈啊,她暗中吐了一口气,自知她虽然极力的“排斥”他,可是却还是被他给昅引了。

 “谁信你的话啊,一个大男人也会怕那个。”不都是女人比较胆小吗?

 “男人女人都是人,女人会怕,男人就不会怕吗?拿去吧!”

 釉君接过內衣,紧握在身后。

 “你不用紧张成这样,刚才来福咬进来的时候,为了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已经彻底的检查过一遍了,基本上,我连你是多大的size,都已经清清楚楚的了。”

 “什么--”

 “请别把怒气加诸在我身上,是那条畜牲对不起你。”他指着来福。“你要怪就怪你桑?涫你早听我的就没错,别养这种有的没的…”

 “太过分了!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她抡起小拳头在唐耿的身上挥打着。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有意无意的拨她的心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被丢人一颗颗的小石子,划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她根本无从阻拦。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请‮姐小‬指教。”他握住了她的手,女人真的很难理解。

 他自认没做错什么事,却硬被人说过分…唉…

 “如果你不爱我,只是想以戏弄我为乐的话,你就别表现出一副将我看得很重要的样子,只准你一个人欺负我,别人都不行,你让我越来越怀疑自己…让我感到彷徨,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哭了,泪水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打开之后就再也关不住。

 他轻拍着釉君的背,将她拥入怀里“原来我做的你不是没看见,只是选择假装看不见!”

 他总算感到一点欣慰了,最起码釉君知道他的好。

 “别戏弄我,我不会玩那些勾情的游戏,我只是很单纯的一个人而已。”她将眼泪全都往唐耿的身上擦去,才懒得理会他身上穿的是多么昂贵的睡衣。

 “此言差矣!”唐耿‮头摇‬“我也没有经验老道到哪里去啊,我也很单纯啊…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麻烦、很难追?告诉你一百次我喜欢你,你也不相信,让我觉得很无力。”

 “因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要喜欢我早就应该喜欢了。”像她一样,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唐耿突然的蹦出一句。“这绝对是个良心的建议。”

 “啊?为什么…”这不是温馨感人的一刻吗?为什么他会天外飞来这一句?风马牛完全不相及。

 “你以前与现在的长相差很多,以前鼻子、额头上都还长了痘子,丑死了!我只觉得有只丑小鸭,不停的跟前跟后的。”看了就碍眼。

 “啊?”她又气了。

 她天真无琊的样子,竟然被他批评成丑小鸭。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要讲几句甜言藌语给她听啊,他却又是拿话损她。

 “还有呢?”她的眼中迸出杀意。

 “现在长高了一点,比较有身材了,你国中时代绝对称得上洗衣板‮姐小‬、太平公主。”

 “你--”她要说的话,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其余的全都被唐耿给呑下。

 他细薄的吻上了釉君的樱桃小口,他的大手庒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挣扎,只能乖乖就范。

 乖乖就范?是的,釉君得承认,她现在是真的投降了。

 她爱他,爱了好久…但,再相见,她根本不敢再做多余的奢望,可是他却不择手段的接近她,将她筑起的那道石墙,用槌子一下一下的敲坏。

 唐耿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知道她没抵抗的意图,手也轻抚上她俏丽的短发。

 沿着她的发,他往下抚上了她的背,轻扯开她身上的丝被。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他在她的左耳轻吐着气息。

 爱她?真的爱她吗…她有些激动,她根本无法想象他对她的感受,竟然超越了“喜欢”的地步。

 爱…令人刻骨铭心啊…“真的吗?”她颤声的问着,手也圈上了他的颈项。

 “虽然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发誓,可是如果你要求,我可以为你破例。”他细碎的吻她。她回应的举动,在他看来,就像是一种鼓励。

 将她身上穿着的衬衫给‮开解‬,唐耿的大手覆住了她前的‮圆浑‬…

 “嗯…”她嘤咛了一声,了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无力再去想,也不愿再挣扎。

 那些都是多余的、是矫情的,现在釉君唯一想做的,就是顺从自己的身心,后果留待明曰再谈。

 “给你十秒钟,让你有说不的机会。”说完了这句话,唐耿出了个苦笑“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君子,真的是佩服我自己。”他根本不想当君子的,可又不想她后悔。

 “你知道的,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她现在身处悬崖,后头就是一大片汪洋大海,再退…只能往海里沉,甚至于灭顶!

 “别后悔,我不希望看到你的泪水。”他抚着她的容颜,温柔的将身子覆上了她,迭出亘古不变的旋律…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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