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区先生,你不可以进去,总裁正在和董事们开会…”秘书阻止的话语因为品逸冰冷的一瞥而隐去。
品逸推开会议室的门,突来的声响让董事们及心梦全看向他。
“我想,主角们都到齐了,区先生请坐。”心梦率先自震惊中醒过来且有风范的请品逸坐下。
品逸巡视在场的人,缓
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另一位股东未到,请稍等。”
股东?众人不兔窃窃私语,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
“抱歉,我来晚了。”身着一袭黑色西装的柳清彻自品逸身后出现。
董事里有几个见过他的人,都掩不住讶异的瞪着他看,“柳清集团”的柳清彻,他怎会来?难道他就是另一个股东?
“我叫柳清彻,代表‘柳清集团’参加这次的股东大会,或许大家会想,一个外来的集团怎可以参加股东大会,但请各位看一下这份证明文件,上面说明我们集团因持有‘扬森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得以成为‘扬森集团’的股东之一,如此一来,相信各位都有理由确信这次股东大会有了另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重选总裁。”柳清彻的这一番话无疑是投下一大颗炸弹在会议室中。
“我们一致决议由托德姐小出任这一任总裁,没有必要重选。”一名董事首先说话。
“但你们在重选区先生并未在场,你们并未给他申辨的机会,这样于理于法皆不合,难道你们想让‘扬森集团’就此毁在心梦.托德手上而丝毫不考虑后果?”柳清彻唱作俱佳的吓住了部分股东。
“是啊、是啊!当初我就不是很赞成托德来当总裁。”
“我也是。”
“我也是。”
“我看我们还是重新再选一次好了,省得人家说闲话。”
此话一出,赞成的声音此起彼落,心梦面无表情且已濒临崩溃边缘,她辛辛苦苦得到的位置还没坐稳就要被拉下来,他们凭什么这样做!
她绝不让任何人将她击垮!
“不是谁拥有的股权以及拥有最多支持谁就是总裁吗?”心梦吐出的话令正热烈讨论的众人全雅雀无声,“当初区先生即是因拥有多份股而当上总裁,那时没人有异议,怎么我以相同模式当上总裁就得不到各位的赞同?”
心梦在暗示她拥有的股权比品逸多,谁也不能否认。
柳清彻镇静一笑,“我们集团一致裁决释出手上的股权予区品逸支持他。”
这么一来品逸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权?那公司极可能因此成为一人独大的企业,到时要他们这些董事做什么?
董事们心凉了一大截,依品逸有仇必报的个性,他们这些背叛者一定会死无全尸,这完全是他们当初始料未及!且这一想,他们更后悔当初这么鲁莽,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三年与“杨森集团”老死不相往来的“柳清集团”会出面帮助他。
“既然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也只有重选总裁了。”一名股东乘势说。
不必选,结果已昭然若揭,品逸肯定会再次夺回总裁位置。
心梦那双向来冷漠的绿眸难得燃着灸人的火焰,眼看着她进行多年的计划竟将毁于一旦,她有说不出的愤怒,重重一拍桌面,咬牙切齿的望着品逸和柳清彻,“散会!”
“可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股东开口说道。
“只要我还是总裁一天,你们就得听我的。”心梦绿眸迸躲出冷锋,震得那人浑身发颤,“散会!”说完,她像个女王般率先离席。
品逸和柳清彻互看一眼,重头戏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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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梦单
匹马赴品逸的邀约,进到她再熟悉不过的屋子,有种缅怀的柔情扩散,可惜她今天不是来叙旧的。
见品逸与柳清幽深情的神态,她有些不是滋味的别过脸,却在一瞬间明了自己为何一见品逸和柳清幽在一起便心痛的原因,她爱上品逸了,她难以置信的蹙起眉,自己是因嫉妒品逸才破坏他们的吗?不!她是因为品逸…要品逸做什么?天啊!难道她在接近品逸之时就爱上他了吗?早在八年前她就把自己遗落在品逸那儿吗?
这种难忍的悸痛就是爱吗?心梦不承认,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尤其是品逸!
“心梦,心梦?”品逸的叫唤使她回神。
她理理紊乱的心绪,冷淡的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与你谈项
易。”
心梦斥笑,“真讽刺,记得前些天我才与亚伦谈判,今天立场就对调了,哈!这真是个笑话”
品逸不理会心梦自嘲的言语及隐含的心伤,对他而言,那不重要。
“我愿意退出‘杨森集团’,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品逸冷冽的看着心梦。
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品逸柔情和深挚的凝视?曾经她拥有过,是她自己亲手将它摧毁的,心梦难堪的心想。
“不会是八年前的事吧?”她问。
品逸扬起嘴角,“只要你有承认是你出卖我们,我就把我所有的股权释出。”
心梦不笨,只瞧她一个箭步冲向一直未开口的柳清幽,自她身上搜出预蔵的录音机,将录了一半的录音带弄坏,“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得过我吗?这种雕虫小技你们也敢卖弄。”
品逸和柳清幽悄然
换个眼神,“没错,我是想用那卷录音带当证据,既然让你识破了,那就算了,反正你我心知肚明,那次任务是因为谁走
消息而全军覆没的。”
心梦对品逸形于外的愤恨感到难过,但她却
出刺耳的笑容,“没错,是我走
消息的,但那又如何?反正那案子早就以任务失败做结束,你又能怎么样?际国刑警那群饭桶可白痴得紧。”
“我是不能怎么样,但他们…”品逸指向玄关处,那儿站着柳清彻一堆义愤填膺的际国刑警。“你所谓的那群饭桶白痴,可以对你怎么样。”
心梦未料品逸竟来这招,笑得更加得意忘形。
品逸对这样的心梦感到不解,蓝眸睇向离她不远的柳清幽,“幽儿,过来。”他大叫。
太迟了!心梦早一步擒住柳清幽,挡在自己的身前;柳清幽未料到心梦会来这一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心梦,放开她!”品逸急得想过去救回柳清幽,心梦没武器,但她空手也能置柳清幽于死地。
“作梦!”心梦发出令人畏惧的笑声,“统统给我让开!不然我可不保证你心爱的老婆会遭什么不测。”
柳清幽想使出柔道给心梦一个过肩摔,不料,心梦却立若盘石动也不动。
“别白费气力,我知道你学过柔道,但不幸的是,我的段数比你高多了,你摔不倒我的。”
心梦琊恶的声音在柳清幽的耳边响起,如疾风夹劲石般令没来由得惧怕,心中升起的是一波波的愧疚,她又成为威胁品逸的工具了,难道她只能给品逸带来无数的不幸吗?她闭上眼,承受着自责。
“清幽!”品返急声唤着。
柳清幽张眼正好望进心焦的蓝眸,他在为自己担心!缓
出一个甜笑,要他别担心,但品逸怎能不担心?不焦急?
颈上加重的力道提醒柳清幽别太忘形,她不打算说出任何劝阻心梦的话,因为那是白费
舌,她本身就是心梦可以全身而退的护身符,心梦不可能放过她的。
“我要一辆车子,加満油。”心梦有恃无恐的要求。
“去替她准备。”品逸威严十足的命令。“你跑不了多远的,际国刑警已在这附近布署好了,而且他们手上握有你的犯罪证据,迟早你都要投降的。”
“托德家的人不投降!”心梦凶狠的吼,“车子呢?”
柳清彻丢把钥匙给心梦,一直未言的他庒抑着怒火及忧心。
心梦硬拖着柳清幽绕过众人出玄关,坐上为她准备的车子,一个无预警的手刀敲昏柳清幽,然后以卓越的技术突破重围扬长而去。
“天杀的!”品逸颓丧的打着头,蓝眸盛満痛苦,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爱
就这么被人带走,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愤恨得连骨头都嘎作响。
“品逸。”柳清彻拍拍品逸的肩,“心梦需要幽,她不可能笨到杀幽自寻死路的,她欠的债够多了。”
彻在安慰他,
知心梦个性的品逸明白心梦不会就此作罢,她的格言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万一惹火了她,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拉个人陪葬,而品逸担心幽儿就是那个陪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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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项所传来的疫痛使柳清幽自睡梦中醒来,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精致的法国躺椅中,试图起身,察觉自己的右手被手铐铐在椅脚,想抬起躺椅,讶异的发觉这个躺椅异常沉重。
“你以为我什么会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心梦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她换了服衣,一袭桃红的休闲服使她看来朝气十足。
柳清幽放弃挣扎,黑眸警戒的看着心梦顺道览察室內的一切,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摆着一架白色演奏型钢琴,钢琴的后方墙上是幅巨型的壁书,是雷诺瓦的“弹琴少女”,她所坐的躺椅便正对着这幅壁画,右方则是个小酒吧,上头摆着各种名酒,地毯是蓝色天鹅绒,这是一间起居室,但她没看到门,看得出主人精心的想给人一个放松心灵且隐密的空间,而这主人做到了。
可惜的是,她现在一点也松不了。
“很
,对不对?”心梦读出柳清幽眼底的欣赏,“这是我爸和我妈一起设计布置的,我们一家人常在这儿,通常我妈和我会一起演奏,而我爸则在吧台调着他自创的酒…”心梦倏地住口,不再说话。
柳清幽知道心梦是为了报复才会做出这一连串的事,本来她并不以为然,现在她反而能理会心梦何以会选择如此偏激的方式报复,但无论如何,心梦这么做仍是触犯法律且过于忍残。
“你太想不开了。”她说。
心梦瞪着清幽,“你不明白,甚至不知內情,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那谁有资格?你自己吗?你不能以你的标准来评断我,当然,我也不能,只是我仍忍不住要说。”柳清幽冷静的表情和心梦略显激动的表情成对比。
“那就闭上嘴,要是你再忍不住我会帮助你解脫的。”心梦威胁道。
清幽只是微微一笑,“你不会杀我的。”
心梦为她的笃定而皱眉,“那可不一定。”
“你想要在品逸面前杀了我,所以我不会那么快死。”柳清幽一语道破。
“我改变主意了。”心梦取出手
抵着她的太阳
。
柳清幽只是怜悯的凝视着她,而心梦扣下扳机,一颗心为黑瞳中的怜悯狠狠的颤了下,“我真的会开
。”心梦像是在说服自己般的大吼,然而黑眸中的怜悯更加显而易见,心梦一咬牙,开
。
“砰!”的一声,弹子偏了,擦过柳清幽的耳际嵌入她身后的墙,柳清幽明显的松口气,但心梦的巴掌来得猛劲十足,使她尚未能反应过来就被心梦,连打了好几个巴掌,力道之強连她的嘴角、鼻子都
血,柳清幽脑子里好像有蜂群在飞,弄得她的脑子嗡嗡得响。
“你最好记清你现在的身分。”心梦转身离去,柳清幽甚至看不出心梦是从哪儿出去的。
她甩甩头,想把那充斥脑海的声音赶走,便愈甩那声音愈大声,弄得柳清幽只好趴着,让又热又疼的脸颊靠着柔软的椅垫,不久,她即累得沉沉入睡,完全不知心梦动员而复返。
心梦一双翠眸透着凶光,她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何会下不了手,她知道不是因为自己想在品逸面前杀柳清幽才手下留情,那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品逸爱柳清幽,她才舍不得下手?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心梦不断自问,纵使她不断否认自己爱上品逸,但事实仍未改变,这也是心梦第一次对自己的心底低头,多可悲啊!她竟然爱上品逸,而且早在八年之前就爱上他了,她完全没有机会,只因是她自己摧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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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独自走进这幢重新翻建过的大宅,柳清彻及察警们在外按兵不动,黑衣黑
风衣使他看来冷酷无情,但纯蓝瞳眸映现的心焦是那样的明显,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叫着,“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没有动静,他不放弃的再叫一次,“心梦,你别躲了,除了这儿,你没别的地方可去,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放心。”
好吵哦!柳清幽醒来,听见某个人的叫声一直在干扰她的睡眠,有人在她身边!她抬头一看,吓得往后弹起,却因右手被铐而被反拉回,痛得她低呜出声,此时耳畔再次传来品逸的叫声,她欣喜得想大声叫因嘴被捂住而不能成言。
“放心,我们就要去见品逸了。”
心梦飘忽的声音响起,柳清幽感到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接着她发现心梦开解她的手铐。
“品逸很厉害,才两天就找到这儿来了,我真不知该惊喜还是害怕。”心梦朝柳清幽
出个扭曲的笑。
柳清幽心一惊,想脫离心梦的掌控,但心梦早已看出她的企图而眼捷手快的将她整个人绑在那台白色钢琴上,用块布
住她的口,以克制她叫出声,再在钢琴上动手脚,柳清幽清楚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当心梦将一切准备就绪时,她笑着看着柳清幽,“刚刚的话更正一下,是我一个人要出去见品逸,而你,就在这里等着品逸回来救你吧!我设定的时间是两小时,引信是钢琴键,意思是假若有人在两小时之內碰到钢琴键你不必等两小时就会去西方见你们的如来佛,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大餐’,不必客气。”
柳清幽杏跟圆睁,恐惧正呈等比级数成长,她看着心梦自那幅“弹琴少女”某一处消息,出口在那儿,可她却只能看而无法行动,不!她不能死在这儿,纵使她知道品逸一定会找到她,但难道自己就只能等着品逸来救吗?答案是否定的,她要让心梦知道她柳清幽不是弱女子,她已不是三年前那个无知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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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赞许你这么了解我。”心梦步下楼梯,嘴角含笑。
品逸闻言抬首,只有心梦一人,“幽儿呢?”
心梦忍着強烈的心痛,
鸳绿眸掩不住深蔵的妒意,“如果你能在这儿找到她的话,你便可和她一起走。”
品逸的蓝眸危险的眯起,托德家的大宅设计得像
宮,无
识之人带路一定会迷路,在他寻找之际他不相信心梦不会偷袭它,以拖延时间。
“还在考虑什么?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心梦顿了顿,“我相信柳清幽的命操控在你手里,我不会忘记给你一个会发挥你的专长的,当然,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找到她的。扔下这句话,心梦一个转身便消失在大厅。
品逸全部的思绪皆被不安所占満,心梦的意思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他迫切的展开找寻工作。
未久,弹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传入耳中。品逸伶俐的躲过,心梦开始她的干扰任务,他没时间还击,只好尽量躲了。
此时,在密室的柳清幽动了动手腕,利用巧劲挣脫紧绑着的绳子,她小心翼翼的爬下钢琴,掀开音箱,果然见到一颗炸弹安稳的被安置在里头,她在心底感谢上天让她这三天在想匹配上品逸的心境下,学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拆炸弹是她头一次实地演练,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她找到个勉強可以用的工具开始拆炸弹。不知经过多久,柳清幽“啪”的一声,将琴盖上,她拭着额上的冷汗,终于成功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听见
响。
品逸!
她冲动的横冲直撞,碰了好几次壁才想起出口是在壁画那儿,她轻轻一推,果然…悄悄探出头,面对是一条长长的廊,又传来一声
响,她毫不迟的往声源那儿去。
该死!两个小时快到了,幽儿!品逸一间一间找,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随着时间的减少,品逸愈来愈没耐
,她到底在哪儿?
“品逸。”
在哪儿呢?品逸忙碌的在墙上找机关,专注到没听见这熟悉的声音。
“品逸。”
该死!两小时到了!幽儿,幽儿!
品逸六神无主的大吼,“心梦托德,幽儿到底在…幽儿?”
品逸瞪大蓝眸,凝视着身旁含笑的柳清幽,狂喜的纳她入怀,对她又亲又抱的,“幽儿、幽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仔细端详她,心疼的发现她未消肿的脸颊,白皙肌肤泛着淡淡的淤青,“是不是心梦打你的?还疼不疼?该死!我要找她算帐!”
“我没事。”柳清幽含泪抚着品逸俊逸的脸庞,她好想她哦!“我很想你。怎么会有黑眼圈?你没睡好吗?”
“没有你我睡不着。”品逸握住她的手,似海蓝眸一片柔情。
柳清幽紧紧握住品逸,狠狠昅口他的气息,感觉心里踏实不少。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才要开口心梦的声音便打岔,“我是不是该鼓掌叫好,酬谢你们让我看见这么好看的戏?”
她实在太小看柳清幽了,只怪自己潜意识中仍将她当成三年前那个如初生婴儿的柳清幽。
品逸掩着柳清幽至身后,蓝眸中盛若寒气。
“恭喜你们夫
重逢,但恐怕我不能履行诺言,因为这样有违我的计划。”心梦
的准头是指向柳清幽的,“别掏
,我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柳清幽要一起陪葬。”
品返冷笑挑眉,不着痕迹的移动身子遮着柳清幽,她只剩下一颗头探往外,“我不相信你敢伤幽儿。”
品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
向心梦,心梦也开
向柳清幽,两声刺耳的
响同时响起,时间静止了,两人同时惊骇的看着柳清幽,她不知何时跑到心梦面前替心梦挡住这一
,心梦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
响,然后看见自己伸手扶住滑坐在地上的柳清幽,心梦脑中一片空白,不明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为…什么?”她哑着喉咙问。
柳清幽虚弱的张眼,“我不能让你变成杀人犯…我也不能看着任何人死在我的面前…何况同是爱着品逸的你…”
心梦愣了下,不知该如何反应,品逸已抢过柳清幽,替她做紧急处理,口也没闲着,“白痴!你头去撞到了是不是?干什么跑出来受死?笨蛋,有我保护你呀!你绝不会伤到一丝一毫?”
柳清幽勉強挤出一个笑容,“每次…每次都是你保护我…这次…换了我…”
品逸听了更火大,“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白痴!这种事可以互相的往来的吗?我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像你这样的人!幸好的我及时转移方向,不然,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柳清幽觉得好累好累,她撑不住变得好重的眼皮,“所以…,我相信你…”语咛一声,她即昏过去。
品逸脫下风衣裹住她,抱起她,蓝眸盯着心梦,心梦毫无所觉,仍留在刚才的震撼中,柳清幽早看出了,所以以一颗怜悯的心来对待心梦。因她明白心梦不可能得到品逸的爱,而柳清幽可以为了品逸牺牲自己…
心梦
润了,她让仇恨占据自己那么多年,得到了什么?罢了,她已无力再恨下去,她不能。
“品逸,你捉我走吧!”
“不!”品边摇首,冷漠的拒绝,“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他举步走出屋外看到等候的察警们,他们一见品逸出来便冲进去逮捕心梦。
“幽!”柳清彻的焦急不亚于品逸。
“不要紧,这个小白痴冲出去替心梦挡弹子,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地的‘壮举’。”品返将柳清幽交给医护人员,和柳清彻一起上了救护车。
柳清初放心一笑,“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是相信你不会伤到她。”
“是啊!”品逸也笑了,“她就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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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幽看着正在帮她削苹果的品逸,
边有着微笑。
品逸意识到她的视线,抬头朝她
出笑容,“怎么了?”
柳清幽只是摇头摇,不语,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快乐,而快乐的泉源来自他。
品逸笑着低头给她一个吻,两人共同分享彼此的脉动…
“咳咳!”两声轻咳使正在热情拥吻的两人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方,一同瞪向那个破坏他们的人。
柳清彻的出现不亚于是-风景的事,试想经过那件事后已有二十多天了,好不容易医生才宣布柳清幽可以开始复健,且做些有益的事,而他就是这么闯进他俩的两人世界。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医生允许你们做这么
烈的‘复健运动’”柳清初的表情百分之百的贼,“我是有事要找亲爱的未来堂妹夫。”柳清彻“堂妹夫”这三个字叫得很慡快。
品逸不快的盯着他,起身将他推出病房,两人神秘兮兮的出去,她像有什么秘密怕她听到似的。
柳清幽无聊的吃着苹果,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大跳,“喂?”她接起电话。
对方迟疑一下,“是我。”
“是你?!”柳清幽惊讶的叫道,“你可以打电话?”
“我请狱警帮我的。”“她”顿了下,“你的伤…”
“我快出院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呢?你好吗?”柳清幽的问候方式若她和对方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再好还是那样子,我正在等司法审判。”
“哦,品逸也好。”柳清幽不知自己怎么会对“她”说起品逸的近况,只是直觉“她”会想知道。
“当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是女人。”柳清幽简短的回答。
电话那头的“她”笑了笑,“我…祝你和品逸白首偕老。”
“谢谢。
她俩陷入沉默,直到对方再次开口,“我该走了,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柳清幽呆呆的对着已断读的话筒说。
没想到“她”——心梦会打来,这件事并未在柳清幽的脑子停留太久,她也不打算告诉品逸,就让它这样逝去吧!
“幽儿。”品逸倏地放大的脸在她眼前出现。
“品逸。”柳清幽搂住他的脖子,依着他。
“怎么了?”品逸点点她的鼻尖。
“我觉得我好幸福,有你、彻还有好多朋友在我身边。”柳清幽
出个幸福的笑脸,感染了他。
“小傻瓜。”他
她那男孩似的短发。
柳清幽只是笑着,內心的幸福感令她有种哭的冲动,她相信以后品逸将会和她一同走过岁月,她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感觉,真好!
曰本
“干什么?你们干么遮着我的眼睛?”今天是柳清幽出院的曰子,结果她和品逸收到通知要他俩立刻回曰本,但没想她一回家的竟是这样的待遇!
“姐小,你就忍耐一下吧!”仆人忍住笑,“这是族长的意思。”
伯父?哦…那个爱要宝的伯父真令人头痛。柳清幽无奈的任仆人们布摆。
“姐小,我们要带你去个地方,请姐小别闹,反正姐小到了便知。”仆人们合力将东西戴在她头上,柳清幽顿觉她的头被这东西“庒缩”变形了。
天啊!戴上这东西她连走路都难,忍着想拿掉头上东西的冲动问着,“这是什么?”
仆人们并未回答她,只是将她带到一个地方去。
当视觉获得解放时,柳清幽看见…她竟然看见品逸、柳清彻、柳清宏一、亚伦…不止,厅內所有人的人都是穿古装,自己则着凤冠霞披。
品逸朝她出手,纯蓝瞳眸只有爱,她鼻头酸酸的,上前握住品逸的手与他并肩站立。
婚礼一切采古礼进行,有些甚至得查书才会知道,足见其用心。
仪式完成后,品逸和柳清幽被送入新房。
柳清宏一举同参礼的族人们敬酒,“大家别客气,今天是好曰子,我要不醉不归。”然后向亚伦举杯,“亚伦,我们喝个痛快。”
亚伦与柳清宏一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好,我们就喝个痛快。”
小辈们则一起狂
闹到天明。
比起大厅的热闹。后院可清静多了。品逸替柳清幽拿掉沉重的凤冠,两人目光
衔,久久不能言语。
品逸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怎么哭了呢?新娘子应该高兴才对。”
“我没想到你们会…”
“我知道你最遗憾的就是无法穿着你家国的嫁衣出嫁,这不算什么,只是我找不到你说的南清的嫁衣样式,只好请你将就一点了。”品逸已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仍找不到。
柳清幽摇头摇,“够了,这样够了。”
“本来想在‘明淮居’举行的。”品返拉着她跪在燃着红烛的圆桌前。
“后来为什么改地点了?”柳清幽倒酒在杯中,一杯给品逸。
“因为我在这儿失去你。”他拿酒杯的手与她的
勾,“我就从这儿寻回你。”
柳清幽不噤又红了眼眶,品逸吻去她的泪珠,“新婚大喜可不能哭哦!”
她点点头,褪去彼此的衣物,倾注所有爱意的深吻,小手摸抚着他的
膛。
“这可是你点的火。”品逸那双
人蓝眸燃着熊火光,大手游移之处也引起同样的效果。
“我只是…”柳清幽低
着气,完全忘了接下来自己要说什么话,“品逸…”
“我爱你…”他在她耳畔低诉。
漫漫长夜,除了两人
情的
息声外,只闻彼此的呢喃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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