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来新娘是学长他们那一届的生学会长,是爱琳学姐的好朋友,也是学长的同班同学。学长和爱琳分手后,除了她,他断绝和所有同学的联络,因此新娘看到学长走进休息室时非常地惊讶…
“聂远,怎么会是你啊?!”新娘抱著老同学又叫又跳。“你去哪里了?大家都找不到你,所有人都以为你去国美赚美金去了!”
爱琳在一旁甜甜地答:“他帮他学妹卖花去了。”
向恩不喜欢爱琳的语气,仿彿卖花很没出息,她平静地更新资讯。“那是合伙的复合店,有花有咖啡,学长是负责咖啡店的部分。”
新娘叹息连连。“你以前就爱喝咖啡,还真的跑去卖咖啡啊!”新娘说著说著,目光飘向一旁的徐向恩。她瞄著她,语气里有意无意地带著轻蔑。“向恩,我都没注意到帮我布置会场的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呢!毕竟,湾台第一学府电机系毕业的高材生跑去卖花是很罕见的。”
美美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人是怎样?特地叫他们进来新娘休息室,是来冷嘲暗讽向恩姐的吗?
哼,聂大哥又不是因为向恩姐的关系,才被那个什么爱琳的兵变的,这些人也未免讨错公道了吧!
聂远笑着将向恩拥进怀里。“新娘子,那你还得谢谢老天爷的厚爱,要不是向恩跑去卖花,你哪有机会找得到全湾台最內行也最当红的会场布置呢?”
聂大哥的声援,让美美
出得意的笑。“对啊,一点都没错,我们徐老师的行事历可是排到年底喽,每个案子都是大案子,有一半以上的规模和预算都是你们的好几倍呢!”
新娘吃了一记回马
,她悻悻地生闷气。“喔?是吗?”
徐向恩很感动,真的,但她不希望话题围绕在她身上。
“学长如果要帮忙的话,美美可以帮你梳头。”
“向恩姐?!”美美很反对聂远瞠这趟浑水。在她来看,愈早走人问题愈少,这个什么爱琳的八成是个问题人物!
“你要我帮忙?”聂远问著怀里的人儿。
“嗯。”向恩指了指快要哭出来的招待。“他人很好,这些天帮我们协调许多事,况且,我们还要跟他结帐请款呢。喔,对了,美美说要加上你的出场费喔!”她刻意以调皮轻快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安。
聂远
她的发。她累了,眼眶下有明显的阴影,连一向清澈闪亮的眸子都失去了光芒。
“好,就帮这个忙,等观礼结束后,我们马上回家,连休四天。”
徐向恩脸一红,想到刚刚的玩笑话。“呃…嗯。”两人无视于旁人地商量解决办法。
无论是爱琳或聂大哥过去的同学,也无论他们如何冷嘲热讽,现在的聂大哥是向恩姐的,谁也抢不走,哼!
美美和小哲像两名护卫般,一左一右保护徐向恩离开新娘休息室。他们有专属的造型师,可以帮聂远梳头换装,因此美美只要保护好她的老板娘就可以了。
徐妈妈累到
酸背痛,早已在六点时就回家休息,向恩、美美、小哲并不在宴客名单中,所以无法正式入座,好心的招待先生在舞台旁找了个角落,拉了三张椅子,让他们可以坐著等待观礼结束。
饿到前
贴后背的三人看着人家喜宴桌上的扬州小菜,口水只能往肚里呑,忍耐再忍耐。
“我去前面便利商店买几支关东煮上来啃好了。”小哲提议。
“不好看。”徐向恩说。
“那茶叶蛋呢?体积小,人家不会注意的。”美美接著说。
“茶叶蛋的味道太浓了。”徐向恩再拒绝。
“厚,肚子很饿耶!我们干么坐在这里等?我们可以去楼下吃饭啊,聂大哥忙完后就会去找我们了,你们有必要在这里监视吗?”小哲饿得哇哇议抗。
美美杏跟一瞪。“喂,你不懂就不要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们就是要在这里看着,这叫宣誓主权你懂吗?谁知道那个爱什么琳的,会不会趁我们不在时吃了聂大哥!”
“厚,你们真的很无聊…”
徐向恩叹口气,打断他们漫无止境的争执。她不想让自己心酸,头又痛。“好啦好啦,别吵了,你们先回去好了。小哲,你开聂大哥的车先送美美回家,再回店里换摩托车,我和聂大哥搭计程车回去就好,车上的东西等上班后再拿下来就可以。对了,休息两天,你们别忘了。”
美美呵呵笑。“不是四天吗?向恩姐。”
不久之前,这个话题可以让徐向恩好笑又尴尬,但,是太累了吗?现在她怎么一点都笑不出来呢?
“就两天,你们先回去吧。”
美美当然明白老板娘的不安,这时候向恩姐需要的是鼓励和支持,再怎么样她和小哲都不能在场战上抛弃战友。
“没关系啦,反正要休两天了,我们陪你一起等聂大哥再一起回家,饿就让它饿,等一下大家再一起去吃牛
面不就好啦!”
小赵凄著脸,想议抗,也在美美警告的瞪视下噤声。他是男生,当然不如女生心细,只是在他来看,向恩姐已经是聂大哥的女朋友了,她们在担心什么?旧情人出现又怎么样?无聊,呿。
在司仪介绍、播放新人专业剪辑的影片之后,接下来就是由伴郎以及伴娘引领新人入场。
第一对的伴郎和伴娘就是聂远和爱琳。
呼,早知道就听小哲的话,干脆去楼下吃饭算了…徐向恩呆瞪著前方,仿彿听到好多年前,学长奋兴地通知她,他和爱琳学姐的喜讯…
“向恩,结婚都该准备什么?”
“嗯,就先拍婚纱啊,找算命师合八字挑曰子啊,然后我看我妈当媒人时,都会去迪化街买些结婚要用的东西,
罩啊、喜饼啊,还有古礼该准备的东西,好多也好复杂…当然还要订饭店啊,我想这是最基本的吧!”
“听起来你很了解喔?”
“嘿,我妈是里长兼职业媒人婆,你忘了啊?”
“那太好了,有你在我一定可以搞定这件事,不然这样好了,你帮我一起准备这些东西。好朋友要结婚了,你再怎样也该出力吧!”
“学长,我不懂你的意思…”
“向恩,爱琳接受我的求婚了,我和爱琳预定下个月中结婚,恭喜我吧!”
那一个月,她白天和学长到处逛,到处比价,到处买东西,每天走到腿好酸、好累,回到家躺在
上却怎样也睡不著,只会哭,没用地哀悼自己逝去的青舂恋曲。
那是一段不堪、她光想起来都会心酸的回忆,如今看到爱琳身穿白色礼服,依偎在西装笔
的学长身边,那种痛像狂风暴雨一般袭来,她愣住了,也呆住了,眼睛看到的,就是他们依偎著彼此的画面,心中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痛。
情况不太对…当第一对的聂大哥和那个爱什么琳的一出场,马上夺走所有来宾的目光,几乎要抢走新郎、新娘的风采,状况外的人光看也觉得怪怪的,更何况是他们。
“吃东西去,我快饿死了!”
美美出招,要让徐向恩离开这个忍残的画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呆头鹅小哲继续要呆,他嚷嚷著:“哇噻,聂大哥超帅的耶,他们是最抢风头的一对伴郎伴娘喔!”
美美马上往他头顶敲了下去。“你白痴啊!”小哲捣著头,哀哀议抗。“喂,陈美美,你干么打我啊?!”
“走啦,去吃饭啦!”
“厚,好戏上场你们才要去吃饭,是怎样啊?!”
“林品哲,你再要白痴下去,我就、我就、我就…”美美气到最高点。
“好了,别吵了,我们看完再走,我没事的,美美。”徐向恩幽幽地说,落寞的语气仿佛丢了神魂。
没事才怪…
美美叹了口气,开始埋怨起聂大哥。他也真奇怪,知道自己的女朋友会看到这些,他好歹也应该站远一点避嫌,偎在一起是怎样啊?!
小哲叹口气,再怎么样都是自己人,他也不愿看到美美和向恩姐不开心地钻牛角尖。“好啦,没事啦,向恩姐,你想想那个爱什么琳的当年是兵变耶,兵变对我们男人来说是严重的聇辱,好男不吃兵变女!这是我们男人最重要的原则,所以聂大哥绝对不会再喜欢她的,你放一千颗心!”
美美勾著徐向恩的手臂。“对啦,难得小哲说了一句人话,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向恩姐,真的没事的,如果心里不舒服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小朋友开始卯足劲劝徐向恩离开。
“不了,我不走,这样也不错,我当成艺术欣赏好了,如此完美的组合也不常见。”
美美又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向恩姐。”
徐向恩強扯著笑。婚礼进行间,她看到爱琳学姐的视线始终黏在学长身上,任何人都能轻易看出她眼中浓浓的情意。
“不了,不走了,学长真的要回心转意,也不是我们下楼吃饭就不会发生,等他吧,我没事。”
新人来到舞台前,接受来宾祝福,双方家长致词,
换戒指,吻亲新娘,最后举杯向宾客致意,到此,观礼仪式算是告一段落,伴郎伴娘及花童退离舞台前,新娘新郎入座,这时已经是七点四十分了。
“总算结束了。”美美
了口气。
小哲站起身。“好啦,等聂大哥换好服衣过来,我们就离开。”
三个人又等了近半个小时,总算看到聂远从侧门走了过来,身旁还跟著爱琳。爱琳已经换上自己的服装,黑色的绒面
肩小礼服,衬得她既
感又不失神秘的媚妩。
美美看看向恩姐的球鞋、棉T、牛仔
,马上被比下来。
聂远换回原来的衬衫和休闲
,只是吹整过的头发增加了他的帅气。
那个兵变的爱什么琳的,居然还把手臂挂在聂大哥手上,是怎样啊,男人是不懂得什么叫拒绝吗?!
“向恩,我把你的学长带来还你喽!”
爱琳拨著大鬈发,展
她媚妩
人的风情,连小哲也看傻了眼。
美美冷冷瞪视。“是男朋友,不是学长。”
爱琳笑着,完全没感觉到美美的怒火。“喔,是,我忘了,是男朋友才对,不过我想,向恩是不会在意的。”
她好累,根本没力气在意。
聂远注意到向恩苍白的脸色,他走到她面前,轻抚著她的脸。“很累了?”
“而且好饿。”向恩仰头看他,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去吃牛
面好吗?”
小哲总算做了件他没留意、却让美美叫好的事。讨论到晚餐,他马上推开爱琳,占了她的位置,讨好地问老板:“聂大哥,厚,我们真有默契,大家才在讨论晚餐要吃牛
面呢!走吧走吧,我们去吃面吧,我饿到快吐胃酸了!”
小哲搭著老板的肩,聂远亲爱地搂著向恩,美美勾著老板娘的手臂,四个人快乐地离开,还在讨论迟来的晚餐除了牛
面,还要加码吃些什么…
没人留意被冷落的爱琳,她依然美丽得宛如维纳斯女神一般站在原地。
*********
彻底
餐一顿后,他们先送美美回家,再回到店里让小哲骑摩托车回家。这之间,徐向恩打了通电话给花木的大盘商,通知对方明后两天公休,暂时停止送花。
回到店里,小哲发动机车后,并未马上离开。
徐向恩正在开锁,打开店內的铁卷门,聂远打开后车门,准备将里面的东西搬进店內,两人看到小哲一脸
言又止。
徐向恩拿著铁卷门的遥控器,走向小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头摇。
聂远也发现小哲的怪异,跟著走过来。“还是车子坏掉了?”
小哲再头摇。他看看向恩姐,看看聂大哥,然后清清喉咙。一直以来,他都不擅长发表长篇大论,不像美美何时何地都能来上—段让人拍手叫好的即兴演讲,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咳…虽然,聂大哥和向恩姐在店里搂搂抱抱,真的让人看了觉得很恶心,不过你们的感觉真的很好,连我家小莉都认为,你们的互动让人觉得很舒服、很羡慕…唉唷,我要说的是,你们千万别让那个爱什么琳的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们要快点结婚,我们再一起布置一个比今天的喜宴更美一千倍的会场,就这样,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他总算一吐为快,不过,好像有点凌乱耶…
聂远拍拍小哲的肩膀。“我和向恩的婚礼,你要不要来当伴郎?”
小哲用力点头。“那是当然的…不过,我可以算出场费吗?”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
徐向恩站在一旁漾著笑,感动得眼眶泛红。能拥有美美和小哲的支持,感觉就像家人一样亲密。
小哲发动车子。“我要回家了!”
徐向恩挥著手。“大后天见,小心骑车喔!”
小哲促狭地眨著眼。“向恩姐,如果你要休四天也可以,记得打电话通知我和美美就好!”小哲大笑,机车扬长而去。
聂远抚著下巴,表情很谨慎。“嗯,也对,也许我们真的该休个四天。”
徐向恩笑着头摇。“要休四天的话,干脆来个公司旅游。四天都在家里觉睡,那太可惜了。”
聂远揽住她的
,表情好温柔。“学妹,除了觉睡,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你知道吗?”
她回搂他的
,俏皮地问:“你要陪我去世贸看际国花艺大展吗?”
聂远笑。“要看有没有时间,我们会很忙,你没听小朋友们建议要休四天吗?”
徐向恩红著脸,当然明白学长的意思。她也知道她和学长将要发生的事,今晚之前,她顺其自然,认为事情会发生就会发生,但遇见爱琳后,她的心态变了,她想和他更亲密。
她踮起脚尖,抵著聂远的
畔。“你帮我打通电话好吗?”
“什么?”聂远问,望着恋人
人的红
。
“帮我打电话给徐妈妈,和她说,我明后两天都会在你家。”
聂远笑。“只有两天吗?”
徐向恩暧昧地眨眨眼。“也可以四天,不过要看你的表现。”
聂远大笑。“你惨了,学妹,男人最噤不起这种挑衅,我们就来看看两天后,你会不会腿软哀叫著再休两天!”
两人相视大笑。
他敛起玩笑的表情,凝视怀里的她。“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她一愣,瞬间眼泪滚在眼眶里。“没。”
“我爱你。”
她又愣了,然后忍不住嘤嘤啜泣,感动地投进他怀里。“谢谢你爱我,我真的好爱你。”
他挑起她的下颚,虔诚地在她的红
印上承诺之吻。
“我爱你。”
他们紧搂著彼此,承诺之吻愈吻愈热情,愈吻愈
情,两人分开时甚至还气
吁吁。
“回家。”聂远握著徐向恩的手,沙哑地说。
“不把东西搬进店里?”
“不了。”他接过向恩手里的遥控器,再将铁卷门降下,上锁。
两人上车,聂远发动车子。
“那换洗服衣呢?”向恩虽浪漫,有时候也很实际。
聂远眨著眼。“相信我,宝贝,你会没时间穿服衣。”
徐向恩的小脸整个
红。
他拿出行动电话,俐落地拨了组号码。
“徐妈妈,我聂远,向恩这两天会在我那里,店里公休雨天,如果您有事找她,就拨电话到我家。”
“唷,你开始行动了?”
“对。”
“要负责任喔,别忘了,我是个凶狠的母亲喔。”
“了解。对了,如果电话都没人接,可能是我们正在忙,就请徐妈妈两个小时后再试试看。”
“两个小时?!”
“对,两个小时,就这样。大后天见,徐妈妈。”
聂远和徐妈妈通话时,徐向恩早已笑倒在副驾驶座上。
她看着学长挂上电话,拭去眼角的泪珠。“学长,你真的打啊?”
“当然,乖小孩出门要禀报父母。”他拉著她的手,顺势将她带进怀里。
徐向恩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声。“今天发生好多事。”
他低头吻著她的发。“但,都没有比接下来发生的事更重要。”
对,她不应该想太多,学长爱她,依偎在学长怀里的人是她,并不是爱琳学姐…
车子由通化街迅速抵达聂远位于大直的家,近四十坪的住宅是聂远在科技公司辛苦卖命的成果。
他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之后,两人随即搭乘电梯到六楼。这栋大楼一层楼只有三户,环境很单纯。
两人一进门,灯都还没打开,聂远随即抱住了向恩,渴饥地吻住她,大手更肆无忌惮地探进她身上的棉T里,覆住她圆浑的啂房。
“聂远,我还没澡洗…”徐向恩
着气挣扎,一向稳重的学长,
情起来,比火还灼人。
他开解她
罩的扣环,手指拨弄著她的蓓蕾。“不用了,你随时随地都香噴噴的。”
突如其来的感快让向恩腿发软,她呻昑,同时
合他的吻。“学长,人家要澡洗…”
聂远打横抱起她,走向主卧室。“那我们一起洗。”
主卧室的浴室采干
分离,雨人一踏进淋浴间,聂远马上动手脫去她身上的棉T和丝蕾
罩。
他望着赤
著上身的她,白皙柔嫰的玉肌,圆浑丰盈的
,和
立的粉
蓓蕾。
“你好美,我是个笨蛋,竟然在十年后才发现你居然这么美…”
他弯下
,张口住含她的蓓蕾,感受到啂尖在他
热的口中迅速
硬,她撑著他的肩膀,弓起身,淋浴间充斥著她呻昑娇
的回音。
突然,她丢在卧室地毯上的皮包里的机手放声大响。刚才因为会场很吵,所以她特地把机手的音量调成最大。
聂远完全不想理会噪音,他渴饥地吻著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
电话声停了一下,又再度响起…
她躲著他的吻。“学长,我去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聂远很不开心。“不要理它,吻我。”
电话断了,但又即刻响起…
徐向恩推开他的
膛。“我去接,你等我。”
她一溜烟跑出淋浴间,狼狈地一手护著
,一手翻找机手。
聂远尾随她的脚步而来,由后背抱住了她,拨开她的手,手掌罩著她的啂房,食指逗弄著啂尖,
吻著她的颈项,头舌顺著她的背脊缓缓移动…
她
着气,濒临崩溃。“你好过分…”
“接电话,我们还有事要忙。”他沙哑紧绷的语气说明他的情
就像一匹急
脫缰的野马。
她接起电话。“喂?”
“你是徐向恩徐姐小吗?”
“我是。”
“我这里是中山分局,你认识一位黄爱琳姐小吗?”
“呃…认识。”
“因为我们找不到黄姐小的家属,她的皮包里有你的名片,如果方便,请你赶来马偕医院急诊室一趟,黄姐小割腕杀自。”
向恩手里的电话无力地掉落在地毯上。
聂远停止动作。“怎么了?”
她转身,全身不由自主地发颤。“爱琳学姐、爱琳学姐,她…”
她全身抖个不停,成串的泪珠迸出眼眶。
聂远急了,抱住向恩。“别急,慢慢说,有我在,没事的!”
徐向恩撑著他的
膛,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她深昅口气,稳住自己。
“爱琳学姐割腕杀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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