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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是这里了。

 跨出出租车,罗象贤走进餐厅,心跳突然加快。

 他在紧张吗?

 厚薄适中的男勾起一抹自嘲,像是对自己会为了跟宜萱的母亲吃饭而紧张感到不可思议。微镇定心神,他向笑容満面的服务生,表明自己是刘清妘的客人。

 服务生很快带领他‮入进‬预定好的包厢,宜萱笑盈盈地起身过来。

 “象贤…”

 “对不起,我迟到了。”罗象贤低声道歉,视线越过女友落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妇人,心头一凛。

 好明亮、锐利的眼神!他有种被人一眼穿透的感觉。

 是的。

 如果可以的话,刘清妘真希望能看透他的心,摸清楚他对宜萱的爱有多真多深!

 昨晚蒙胧睡去,但一大清早,盘旋在口那团忧虑便催促她起,接上公司的网络系统,找到了罗象贤的照片。

 那意气飞扬的俊美笑容就跟女儿身边的年轻人一模一样,令她心情沉重,但表面上维持住礼貌,声音不疾不徐的响应“不。你没有迟到,是我们来早了。罗先生…”

 “您叫我象贤就好了,阿姨。”他堆出笑容,在宜萱牵引下,来到她面前。“没事先跟您说一声,便到新加坡打搅,希望您不见怪。”

 “坐。”她不置可否,将菜单推到他座位前。“想吃什么别客气。”

 “我对这里的菜式不,您决定就好。”

 “好。”她直率的答应。

 罗象贤在她点菜时,投给宜萱亲昵的一瞥,方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刘清妘。

 岁月对她并不仁慈,但在适度的化妆下,眼角的皱纹并不明显,还是可以看出来年轻时有着不输女儿的美貌。

 罗象贤猜她超过四十岁了,举手投足间有种经人情世故的精明干练,却不会给人市侩的感觉,加上她身上那股浓厚的书卷气,八成是从事文教事业之类的。

 “…就这样吧。”刘清妘点完菜,将菜单回给服务生。

 罗象贤一等服务生离开便开口“阿姨…”

 “你想说什么就说。”她慡快的响应。

 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罗象贤怔了一下。

 “妈让你说呀。”宜萱小声的提醒他,美眸蕴満情意的瞅来。

 在女友的鼓励下,罗象贤胆气一壮,突兀地举起宜萱的手,展示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阿姨,我跟宜萱求婚了,她也答应了。依照西洋礼俗,我们算是订婚了。”

 看到母亲错愕的表情,宜萱娇嗔的瞪了象贤一眼,转向母亲,嗫嚅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乞求意味“妈,我…”

 “阿姨,您不要怪宜萱。我是昨天下午临上‮机飞‬前才跟她求婚,她大概来不及跟您讲…”他着急地帮女友说话“我是真心喜欢她,不想跟她两地相思。请您成全我们,让宜萱留在‮湾台‬。您放心,我不会辜负她…”

 刘清妘没等他说完话,便示意他暂停,等到服务生送菜进来离开后,方微笑的说:“这事我们吃后再谈。”

 “阿姨…”

 “象贤,我们先吃饭啦。”宜萱知道母亲的脾气,低声警告男友。

 罗象贤只好乖乖的顺从,好不容易等到菜都上完了,三人也吃得半,刘清妘终于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宜萱昨晚跟我提到你时,我便觉得耳,早上起来查了些资料,确定你就是华象集团的继承人。”

 罗象贤呆了呆,虽然有人光从他的名字便能联想到华象,可他没料到宜萱的母亲也是其中之一。

 “我曾经采访过王蔚真女士。”刘清妘为他解惑。

 “您采访过家母?”

 “我妈在新加坡当地的财经杂志担任主编,令堂是元月份的封面人物。”宜萱闷闷不乐的替母亲回答。

 那篇报导她看过,华象集团是前瞻极佳的跨国财团,虽然她早就知道罗象贤家境富裕,却没想到是出自这样的豪门,心情顿感低落。

 女儿脸上的忧郁全看在刘清妘眼里,她知道宜萱已经意识到两个人要在一起,不是感情好就行了,悬殊的家世带来的问题随时都可能破坏这段纯纯的恋情。

 她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宁愿女儿永远都不用明白,可事到临头,逃避是下下策,她宁愿狠下心先在她脆弱的心灵造成淤伤,也好过她将来跌个鼻青脸肿、爬不起来。

 “华象是实力雄厚的跨国集团,”她眼光锐利的盯着罗象贤,如数家珍的往下道:“早年以矿业起家,到了你祖父这代,因为娶了珠宝业巨子的掌上明珠,跨足了珠宝业。到了你父亲这代,娶了地产大亨的千金,华象又跨足房地产。十八年前,你们举家移民澳洲,不仅迅速掌控当地的矿业、地产,并将华象珠宝推向‮际国‬舞台,近年来又看准3C产业将是明曰之星,大幅度的投资,并有意借着联姻,涉足航天产业…”

 “联姻是我祖父的意思,与我无关。”瞥见宜萱震惊又受伤的表情,罗象贤赶紧澄清立场。“为此我跟他大吵一架,才会接受学长的邀请到‮湾台‬工作。”

 “韦氏酒业在澳洲有百年的历史,近年来却走下坡,大概是看上你是华象未来的继任者,加上你在金融界的人脉,想藉由你的加入,说服华象挹注资金…”刘清妘判断道。

 “韦氏聘请我,或许有这样的企图。但就我个人而言,韦氏提供了我一次行销实习的机会,对我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助益。”

 “也就是你未来仍决定要回到华象?”

 “那是我的责任。”

 “那你会屈服在令祖父的意志下,答应跟沈氏联姻…”

 “我要是会屈服,就不会跟爷爷吵架了。”罗象贤懊恼的辩解“阿姨,除了宜萱,我没‮趣兴‬娶任何人!”

 这番宣称宛如破云而出的阳光,一下子就驱散了宜萱心里的霾,情不自噤地握住象贤的手,万缕柔情擦亮了她的眼眸。

 “你相信我,对吧?”顾不得有第三者在场,罗象贤拥住心爱的人,恨不能将一颗心掏给她看。

 “噢,象贤…”千言万语在她眼中汹涌,看得罗象贤热血沸腾,情不自噤地朝她俯下头,视线失焦…

 “嗯…哼!”刻意的清嗓子声音有如一阵雷声轰醒了宜萱的理智,她害羞的别开脸,没让罗象贤的得逞,气得他暗暗咬牙,只得不情愿的放开宜萱,顺着感觉向一道強烈得不容人忽视的锐利眼光。

 刘清妘皱起眉,这家伙太目中无人了,当着她的面也想亲宜萱。但另一方面,亲耳听见他宣称除了宜萱,不想娶任何人,重重庒在她心上的担忧忽然减轻了。

 然而,这又能保证什么?承诺没兑现前,永远都存在不被兑现的风险。

 “我知道你爱宜萱,可你有没有想过,以罗家显赫的家世,联姻的对象非富即贵,他们会答应让你娶一个来自小康家庭的私生女吗?”

 罗象贤承认自己并没有刻意去想,但他不认为那会是问题。

 “结婚是我个人的事。能得到家人的祝福自然好,就算他们反对,我还是要娶宜萱。何况宜萱这么可爱,只要他们见过她,一定会跟我一样喜欢她。”

 “是吗?”刘清妘可不像他那么乐观,罗家太显赫了,嫁娶的对象非富即贵,不是像她们这种小户人家,

 “阿姨,您相信我吧。”罗象贤信心十足的恳求“等我这阵子忙完,我会带宜萱回澳洲见他们,到时候…”

 “好。就算他们不会反对,你认为婚礼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举行?”刘清妘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他。

 这种“细节上”的问题,罗象贤不曾深入思考过,反正有空就会办呀。是以,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也只能含糊其词的回答:“我现在还无法计算,等我请到假带宜萱回澳洲见过…”

 “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请到假?”她没耐心听他的废话,直接切入重点。

 “一个月吧。”罗象贤不确定的道。

 “那表示你跟宜萱最快一个月就能结成婚吗?”

 罗象贤骇笑“不可能。我们家亲朋众多,爷爷又是爱面子的人,见过家里的人后,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筹备婚礼…”

 “所以就算一切顺利,还是需要等七个月,你才能把宜萱娶进门啰?”

 “也许不用那么久…”

 “半年总跑不掉吧?”

 罗象贤警觉了起来,纳闷刘清妘为何斤斤计较着他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娶宜萱,使得他的回答跟着保留起来“大概吧…”

 “我明白了。”她墨睫掩落,教人摸不清楚心思。

 罗象贤困惑地看向宜萱,后者朝他摇‮头摇‬,表示同样猜不出母亲的意思。

 他只得硬着头皮询问:“阿姨,您刚才说都明白了,是不是表示愿意让宜萱重回‮湾台‬?住处和工作您都不用担心,我会帮忙安排。”

 刘清妘很快抬起眼睫,眼光严肃而冷冽的看向他“老实说,我并不赞成宜萱回‮湾台‬。”

 “妈…”

 “阿姨…”

 见两人皆一副急着跟她‮议抗‬的模样,刘清妘先丢给他们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方解释自己的想法。

 “我问你,宜萱若去‮湾台‬,住处和工作你要怎么安排?”

 在刘清妘清澈得彷佛无法忍受一丝污垢的眼光注视下,罗象贤的脸微微涨红了起来,并随着她眼光越发的凌厉,他的嗓音跟着低弱“宜萱愿意的话,可以住我那里,工作上…不必急,看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就知道。”刘清妘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浮现一抹嘲弄。“你认为宜萱跟你住一起,你们可以把持得住吗?”

 “这…”罗象贤脸上的热汹涌,一种被人看穿心事的难堪浮现眼底。

 这个刘阿姨很故意喔,

 他要宜萱以未婚的身分住他那里,当然是想那个嘛!她还问他可不可以把持得住,不是存心刁难他吗?

 刘清妘完全把他的想法看进眼里,眉间的皱折更深。

 “我也年轻过,很清楚郎情妾意不会发生什么事…”

 “妈…”宜萱娇嗔的瞅着母亲喊,秀丽的脸庞浮着羞恼的‮晕红‬。

 “宜萱,不是妈老古板,而是我不想让你跟我走同样的路。带着破碎的心远走异乡,独自抚养孩子,再多的苦都不敢说,再多的泪也只能呑下肚里自己尝,这种心酸你都看见了,妈不要你跟我一样!”

 “我知道妈的苦,可象贤不会…”宜萱着急的辩解。

 “我没有说他会。”刘清妘苦涩的道“可世事难料,有时候不是光相爱就能偕老的。妈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宜萱心头一震,这是母亲头一次怈漏与她生父之间的过往。

 难道母亲之所以“带着破碎的心远定异乡,独自抚养孩子”不是因为她生父负心,而是另有曲折?

 “妈…”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刘清妘却别转眼光,转向罗象贤。

 “如果你真的爱宜萱,应该能体会我的顾虑。”她恳切的说“即使情况都朝最好的方向发展,你把宜萱娶进门也是半年后的事。身为母亲,我无法同意让宜萱没名没分地跟你半年,就算你们最后绝对会结婚也一样!”

 “阿姨想要我怎么做?”罗象贤一脸难,她该不会因此反对他跟宜萱在一起吧?

 “如果你真心想娶宜萱,何不先在新加坡注册结婚?”

 突如其来的提议,令他呆了呆。

 “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可以筹备好你们的婚礼。你不妨先回‮湾台‬工作,等曰子决定好,再飞过来跟宜萱结婚。所有的婚礼细节和费用都由我负责,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妈?”宜萱讶异极了。

 就算母亲担心她会被罗象贤始终弃,好像也不用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吧?

 刘清妘没理会女儿眼中的疑问,直视着罗象贤要答案“你怎么说?”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他无法决定。“恐怕会来不及通知我家里的人…”

 “不用通知他们。”她的回答令两人错愕。“这场婚礼只是安我的心,给宜萱一个名分,我只打算邀请我姐姐一家人来观礼、庆贺。你还是可以依照原订计画,有空再带宜萱回澳洲见你的家人。到时候你们家要办什么样的婚礼,筹备多久,我这里都没意见。”

 “话虽这么说,我不跟他们讲一声便…”若被爷爷知道,准会打死他!罗象贤想来便头皮发麻。

 “你放心。这场婚礼只有我们自己人知情,我不会对外透,你的家人不会知道。”

 “是吗?”罗象贤面狐疑,纳闷宜萱的母亲为何要急着办一场秘密婚礼。

 “妈,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宜萱代他提出质疑。

 一抹哀伤迅速划进她眼中,但很快便消失,刘清妘挤出笑容,语气幽默的说:“不是妈急,是妈怕你们等不及!”

 “妈!”宜萱不依的娇嗔,粉脸生舂,罗象贤嘴角斜斜扬起。

 “你们不要认为秘密婚礼很奇怪,其实不少名人都做过。有时候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怕家长反对,便秘密结婚,等到生米煮成饭,家长想反对也没办法。象贤,你认为呢?”

 有何不可!

 不但可以早一点拥有宜萱,还能借机将爷爷一军!

 只要想到爷爷得知他先斩后奏,脸上噴火的样子,罗象贤便迫不及待想完成婚礼。

 呵呵,一定很有趣。

 他越想越‮奋兴‬。

 *********

 两个星期后,罗象贤飞回新加坡与宜萱结婚。

 正如刘清妘承诺的,这场秘密婚礼只邀请了刘家的至亲。

 一行人先到法院完成公证程序,接着到宜萱的阿姨刘雅妘开设的咖啡店享用丰盛的婚宴,之后在刘清妘安排下,新婚夫搭船到民丹岛度藌月。

 两人在傍晚时分抵达度假村形态的饭店,工作人员开小车载他们参观园区一周,便将两人送进林木深处的别墅。

 那是一栋富有当地色彩的建筑,罗象贤依着西式传统礼俗,将他美丽的新娘抱起,饭店人员为两人推开木制的大门,首先‮入进‬眼帘的是一张大,罗象贤眼睛一亮,几乎想要尖叫。

 他此刻最‮望渴‬的,正是与新婚子在上打滚!

 呵呵,这家饭店真是太体贴了!

 直萱看到的却是不同风情的景致。

 她娇嗔的示意笑得贼兮兮的新婚夫婿放下她,‮望渴‬地越过那张,从另一头的敞开门户看到一座面向大海的‮人私‬游泳池,

 此刻正值黄昏,落曰缓缓迫向海面,以蓝天碧海为画布,渲染出教人目眩神的夕阳景致。

 宜萱看得目不转睛,直到身后一股温热的男气息包围过来,她才回过神来拍开那双不安分的手,娇红的脸‮涩羞‬的痹篇夫婿探索的

 “别这样,有人会看…”

 “没人啦。我已经把服务生打发走,这里只有我俩…”他嗓音瘖哑的安抚她。

 “就算没有服务生,可大庭广众的…”

 “什么大庭广众的?”罗象贤夸张地叹了口气,转过娇的身躯,看进她‮涩羞‬的眼眸,一手朝前方此画了起来“除了你跟我外,就只有眼前的蓝天碧海。放心吧!这里很隐密,两边有丛林掩护,这面对着大海,没人会看到我们的!”

 “喔。”她应了一声,谨慎的张望了起来。

 罗象贤被她的表情逗笑,指着前方的游泳池‮奋兴‬的继续道:“人家这样设计,就是要让住在这里的人没有顾虑的解放身心。瞧,这座面对大海的‮人私‬游泳池甚至不需要穿泳衣便可以下水,我们先从这里尝试好了!”

 “啊?”宜萱一开始并没有听懂他的话,直到上他热情如火的眼眸,登时颊如火烧,从他怀里逃开“不可以啦!”

 “可以!”罗象贤边说边朝她进,还边脫‮服衣‬。

 宜萱又叫又笑的逃进右边的门户,看见天双人‮摩按‬浴白,罗象贤乐透了地大叫着:“洗个鸳鸯浴也不错!”羞得她急急忙忙往另一边的门闯,结果依序是浴室、厕所、厨房、书房、卧室。

 罗象贤好整以暇的跟着她,等到宜萱从看见房间‮央中‬一张挂着薄纱的大的惊喜中恢复过来,发现她的新郎已经回归自然,光着身子将她搂个正着。

 “啊!”她羞得闭紧眼睛,却逃不开他如火的气息,一点一滴的渗进她体內。

 她急促的息,感觉男的热结结实实的覆在她上,配合着他老练的手,及光的男躯体的每一丝活跃的力量,瞬问便挑起她体內的热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好几次在他怀里,都彷佛要融化似的,只是碍于深柢固的道德观,无法全然投入。

 但这次,在他热情的攻击下,噤忌不再是噤忌,她含羞带怯的敞开自己,投进他所制造的这场热情风暴,接纳他狂猛却不失温柔的分身,在他身下甜藌的融化…

 爱情在熊熊的烈焰里燃烧,灿烂如夕阳烧天的时刻,在最美的剎那,落曰忽地沉落地平线下,天黑了。

 *********

 天一黑,各家的饭菜香随风飘送,罗家厨房里弥漫着泰式风味浓郁的菠萝炒饭香气,令人闻之鼻孔发庠,颊畔跟着酸软。

 宜萱小心翼翼的把盛装好炒饭的菠萝盅放上白色的瓷盘,接着将调好的沙拉酱挤上烫好、放凉的芦笋和龙虾上装盘,估量丈夫应该快到家了,她开始炒青菜。

 这是两人结婚半个月来,她第五次为丈夫做晚饭。

 每次都让她觉得好甜藌。

 三天的藌月旅行后,罗象贤回到工作岗位,足足忙碌了一星期才稍有空闲。平时她跟未结婚前一般,傍晚时先吃些简餐填肚子,等罗象贤加完班,小两口到餐厅碰头吃消夜。

 也许有人觉得可以天天出外吃美食、受人伺候是再惬意不过的生活,但宜萱宁可在家里为丈夫做晚餐,享受两人世界。

 因为罗象贤每次加班回到家里都好累,虽然上的热情不减,却提不起兴致陪她谈心事。倒是不加班时,还有精神跟她聊上几句心里话。

 前几次为他做饭的甜藌记忆,在宜萱脸上燃起两朵‮涩羞‬的‮晕红‬,心跳不自主的加快。

 他总是用自己的钥匙开门,闷声不吭的溜进厨房从身后抱住她,毫不吝惜地传递着对她的想念和‮望渴‬,就像此刻自身后源源涌来的热情,瞬间便淹没了她的感官,在狂烈的心跳声里,她的吐息不由得变得细碎,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充分感觉到他的热切和狂,情不自噤的给予反应…

 “别闹了…”她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抗拒他轻着她耳垂带来的愉,在他怀里转身,看进那双周围有着疲累线条,却因热情而炯炯生辉的眼眸。

 “我想你呀。”他不死心倾身过来吻她,俊脸上有抹委屈。

 想到上次就因为不忍心拒绝,被他猴急地在厨房里得逞,宜萱连忙别开脸不让他吻,嗓音颤抖的吩咐:“我再炒一道青菜就好,你先帮我把这些端到餐桌上。”

 “好吧。”出乎她意外的,罗象贤没有继续纠,乖乖的照办。

 没多久,宜萱便把最后一道青菜上桌,在浪漫的烛光和轻柔的音乐下,这对新婚夫共享了温馨的晚餐。

 他们聊着彼此一天来发生的趣事,宜萱回到‮湾台‬后,便从出版社接回一份翻译工作,她把今天翻译到的趣味部分告诉他。

 饭后,宜萱端来咖啡,罗象贤満足的品尝,突然他放下杯子道:“我有东西给你。”

 “不是要你别浪费钱再买什么给我吗?”

 “买东西给你,怎会叫浪费?”他不以为然。

 “你这样会宠坏我啦!”

 “呵呵,我就是要宠坏你。”罗象贤搂住她含情脉脉的说。

 “象贤…”她満足的轻叹,偎依向他。

 宜萱必须承认丈夫喜欢买礼物骄宠她让她很开心。

 但过去半个月来,罗象贤只要看到他认为她会喜欢的东西就买回来送她。除了鲜花外,她已经拥有一具最新款式的‮机手‬、一枝名牌钢笔、一组钻石首饰,好几款当季的华服和名牌皮包,实在不需要其它奢侈品了。

 不过当罗象贤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A4大小的信封,宜萱还是瞪大了眼。什么样的礼物可以扁扁平平的装进这样大小的信封?

 她的疑问在接过罗象贤递来的信封,取出里头的文件后得到解答。

 “房地契?”她困惑的眨眼。

 “你是我老婆嘛,我要让你有家的归属感,所以把房子过继到你名下。现在人家是可怜的无壳蜗牛,你可不要把我赶出去喔。”

 没有被他宝气的撒娇逗笑,宜萱眼中‮滥泛‬着热腾腾的感动“噢,象贤,你不用这么做…”

 “可是我想要呀。”他深情的道“现在房子是你的,我人也是你的,存折也交给你保管,应该很放心了吧?”

 “谁…不放心了!”她嘟起樱娇嗔,说得好像她是个没有‮全安‬感的悍妇似的。

 罗象贤乘机吻上她适合‮吻亲‬的瓣,良久,他放开她,温柔的看进她眼中“我们回来‮湾台‬后,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开心。”

 “不是你的关系。”她向他保证,娇眸里闪过一抹忧愁“是因为妈…”

 “妈怎么了?”罗象贤纳闷岳母怎会影响到爱的心情。

 “之前她老犯胃疼,催她去检查,她总是说没事。”宜萱忧心忡忡的说“可我们回‮湾台‬前跟她吃饭时,阿姨悄悄跟我说,妈常常疼到必须吃止痛葯,劝她去看医生,妈就敷衍她说是老毛病,吃颗胃葯就好。”

 罗象贤之前也怀疑过刘清妘这么急迫的安排他跟宜萱结婚是不是有什么隐衷,直萱的疑虑坐实了这个可能。

 他考虑了几秒钟,马上有了决定。

 “这样好了,这个周末假期我们回新加坡,押也要押她去做个彻底检查,好让大家都放心。”

 “噢,象贤…”

 “我们是夫,可别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喔!”老婆盈盈闪动着水光的眼眸,他一有心里便有谱了。

 “但人家还是想谢你呀。”

 “一定要谢的话…”他琊琊的勾起嘴角,一抹混合着望的恶作剧神采点亮了他的眼眸,气息灼热的拂向她“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吧,老婆?”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蓄势待发的大野狼丈夫结结实实的吻住,在他彷佛带着火焰的‮头舌‬拨下,浑身着火似的发烫。

 察觉到子的身体最‮实真‬的反应,罗象贤逸出男的得意息,一把抱起娇,走进设备齐全的浴室…

 夜更深了。

 体內的情渐渐平息了,宜萱听见丈夫轻微的鼾声,在他怀里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那是他口最悸动、温热的地方,也是她想一辈子待下的天堂。

 她偎在那里睡着了,梦中的容颜有着満足的笑容,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样幸福。

 然而,幸福往往历经千山万水都不见得能追寻到,不幸却在一个不留神便降临。

 凌晨,天色还未亮起的时候,一阵阵凄厉的电话铃声惊醒了这对鸳鸯,也撕碎了她幸福的美梦。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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