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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虽然说骆泽海一开始就不希望将方环卷入演艺圈的是非之中,但是媒体实在也不是他能掌控的。

 得知有媒体注意到车祸当时跟他同车的并非是对外宣称的女助理,蔡得胜立即找上他研议对策。

 “有媒体知道不是小真了!”他一进公司就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

 “我听说了。”坐着的骆泽海表示。

 蔡得胜一听,更加紧张。“记者打电话给你了?”

 他‮头摇‬。“小真刚才接到记者求证的电话。”

 “结果呢?”

 “虽然否认了,不过记者应该不会轻易相信。”

 预料中的答案让蔡得胜稍微放宽心“反正事情都过了,只要你坚持否认,记者也没有办法。”

 “也只能这样。”他不想方环因为认识他而遭到媒体騒扰。

 “你那个朋友的姐姐应该没问题吧?”蔡得胜指的是现在有些女人,会利用沾上大明星来出风头。

 他这么一说,骆泽海像想到什么似的倏地起身“我出去一下。”

 媒体既然能查到同车的女人不是助理,也许也已经掌握她的身份,他的动作必须快一点!

 “什么?!”

 蔡得胜还没来得及反应,骆泽海已经走远了。

 他从公司地下室开车出来,直接前往方环的住处,就在车子开到附近路口时,他便眼尖的发现,有两名疑似狗仔的家伙正守在住处楼下。

 当下,他随即在他们发现前,将车子掉头驶离。

 就在他打算改以‮机手‬跟方环联络时,才想起手边并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于是又改打给方汉。

 “找我什么事?”方汉的语气相当轻快。

 骆泽海劈头就问:“你姐的电话多少?”因为已近下班时间,担心方环如果回住处会让媒体逮个正着,他问话的口气有些急促。

 “我姐?”方汉提高声音,很是惊讶“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要我姐的电话?”

 “有记者知道那天跟我同车的不是女助理,我得在他们騒扰她之前先联络上她。”

 “你是说我老姐要上报了?”

 骆泽海可没心情在这时跟他玩笑,只是迭声催促。“快点快点!”

 ‮机手‬那头的方汉玩笑归玩笑,也明白姐姐低调的个性不会喜欢闹新闻,马上将她的‮机手‬号码告诉了他。

 币断电话后的骆泽海重新拨给方环,不一会那头便传来熟悉的清冷声调。

 “喂?”

 “我是骆泽海,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很意外他会打来,不答反问:“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解释,只是再次追问:“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他问得急,她才回答“在税捐处。”

 “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方环不噤奇怪“你要过来?”

 “记得在那里等我。”

 “可是…”她已经准备下班了。

 “留在那里,绝对不可以回住的地方。”叮嘱完他迳自结束通话,那头的方环根本无从再进一步追问。

 当骆泽海赶到税捐处所在的大楼时,方环已经在路旁等待。

 车上的他按了下喇叭,才见她迟疑地走上前来要查看。

 不等她走近,他直接替她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来吧!”

 考量到他的身份,方环只得先坐上车再说。

 待车子驶进下班的车中,她才问起“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没想过两人会在短时间內再次碰面。

 他纯地打着方向盘“有记者查到那天跟我一块的不是助理。”

 虽然厌到意外,可她仍不确定他找上自己的理由“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担心记者可能会找上你,所以刚才先去过你住的地方,发现有两个记者守在楼下。”

 方环听了,直觉蹙眉,

 “所以你今晚还是先别回去。”瞥了她一眼,他很快替她做了决定。

 即使不喜欢引起注意,但因为这种小事而有家归不得也太严重了。“应该没有必要,毕竟我又不是演艺圈的人。”

 但骆泽海却不这么认为。“就因为你不是,更应付不来那些记者的纠。”

 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可是新的问题也因此接踵而来。

 “可是我不回去的话,晚上要睡哪?”

 这个疑问在稍后有了解答,当骆泽海的车子驶进一栋门噤森严的豪宅大厦时,她心里其实还不确定这个地方是哪里,

 直到见他‮开解‬密码锁进屋。

 “这是你家?!”

 他点头。“今晚你就先住在这里,这里的保全很严密,外头那些记者不可能混进来。”

 这她倒不难相信。从刚才这一路上来就发现,这栋豪宅大厦非但出入口多元,每栋住户之间也不容易碰上面,

 对隐私的要求近乎是做到滴水不漏。

 “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就算真遇上了记者,只要说清楚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关系也就好了,为何要那么大费周章?

 “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又来了!他怎么又说这种话?方环的心跳快了一拍。“我没事…”

 “我坚持。”他截断她的话。

 望向他,看出他眼底的坚决,莫名的,方环就妥协了。“好吧。”

 “可能会有些不方便,要请你暂时忍耐。”

 “只是一晚,没有关系。”

 他却迳自说下去。“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服衣‬方面我会吩咐助理准备。”

 她诧异的睁圆眼“不是只有今天吗?”

 “那些记者的能耐你不明白,只住一晚是不可能让他们放弃的,还是等锋头过了再说。”

 他说得诚恳,可私心里有大半部份的原因是想每天都能见到她。

 方环觉得不妥“可是…”

 他又打断她的话。“我先带你去客房,洗个澡后晚上再叫外卖。”

 在他的独裁决定下,方环也只能被动的接受安排。

 因为临时没有其他‮服衣‬可供替换,洗过澡的方环这会是暂时穿着骆泽海的休闲服。

 敲门声这时响起。

 “请进。”

 外头的骆泽海推门进来,看到已经洗完澡的她身上穿着自己的休闲服,一种淡淡的甜藌顿时充斥心里。

 她因为领口过宽而小香肩,袖子跟子的长度也折了几折,头发在洗过澡后整个放下披在肩上,

 加上脸上少了眼镜约装饰,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迷糊,不再是平时的严谨,这样的地在他眼中更加可爱近人。

 “抱歉,只能让你暂时穿我的‮服衣‬。”

 方环本以为身处关系复杂演艺圈的他,应该常与许多女明星有往来,住处多少会有几件女的衣物才对,

 但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意外,因为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没穿贴身衣物这点上。

 “没关系。”她别扭的说。

 看出她的不自在,他迅速转过身,抛下一句。“出来吃东西吧。”

 走进客厅后,两人一块坐下来吃着叫来的外卖。

 “明天我会吩咐助理准备‮服衣‬跟一些用品,如果还需要什么再告诉我。”

 她立即‮头摇‬“不需要这样,我…”真有必要可以到朋友家借住。

 只是他并没有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才说过不需要跟我客气的。”

 “我不是客气,只是…”

 “那就这么说走,吃完东西我跟你介绍房间的位置,再给你楼下的门卡,这样就不一定要从警卫室进出。”

 发现他都决定好了,要再推辞也不好意思,她只能点头。

 隔天一早,报纸上果然报导了骆泽海车祸当天,同车的那名女并非是对外宣称的女助理,而是另有其人的新闻。

 他也因为这则新闻,难得一早就被蔡得胜找进公司开会。

 “幸好那些记者没逮到人,不然肯定还有得写。”

 骆泽海看着报纸,对上头并未刊登方环的照片,除了名字,没有透她更进一步的资料而感到庆幸。

 “是你打电话通知她躲起来的?”

 “对。”

 “那就好。”蔡得胜吁了口气“昨天看你走得那么急,我还担心你要过去找她,会被媒体逮个正着。”

 他的确是去了,不过事情既然没有发生,他也无意多做解释。“我没打算让媒体打搅她。”

 “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毕竟男明星一旦有了固定交往的对象,人气难免会受到影响。

 “这阵子如果可以,就先麻烦她住在外头,只要记者逮不到人,过个几天锋头自然会过去。”

 “我会安排。”他含糊的带过.

 他只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想要在回家后得到一点温暖,这应该不为过吧?

 听他这公说,蔡得胜才点头,可最后不忘再确认一次“她真的没有问题吧?”

 “放心吧!”

 她的耿直,让她就跟张白纸没两样,要心机的,其实一直都是他。

 虽然安排方环到家里暂住,但骆泽海忙碌的生活却不能因此而改变,晚上九点过后才回到住处已是难得较早的时间了。

 这天,进门的他见到客厅里的灯关着,先是有些失落,但脚在下一秒又像是有了意识似的自动往客房前进,

 接着,他惊喜的发现客房门底下有丝微弱的光线透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敲门,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里头有脚步声走近,跟着客房的门打开来。

 “回来了?”方环的声音听来平静,也一如既往一样没有表情。

 可骆泽海却觉得她有些不一样。

 留意到他的注视,她只是问:“有事吗?”

 他颦眉,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没事,只是看到你房里的灯还亮着,想说跟你打声招呼。”

 她勉強撑起嘴角,表情看来却有些不自然。

 “发生什么事吗?”

 稍微挪开身子,让她的脸映上灯光,骆泽海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像是哭过。

 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方环先是心头一怔,跟着才正道:“没有啊!”在演艺圈打滚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说实话,正打算开口追问,脑海里突然想起今早报纸的事。

 “是报纸的事情?”

 “不是。”她直觉否认。

 虽然说报纸上的报导,加上自己前几逃陬头正巧受伤,免不了要引来同事的关切,不过由于报纸上除了姓名外,

 既没有刊登照片也没有相关的背景资料,同事在玩笑之余也没有认真怀疑,因此并未对她造成太大的困扰。

 骆泽海却不相信,尤其她这么回答,也显示她心里确实有事,便故意说:“抱歉,给你带来麻烦。”

 “不是的,跟你没有关系。”

 “虽然已经尽可能不让你卷进演艺圈的是非,不过要完全痹篇记者还是不容易,如果造成你的困扰…”

 “真的不是你的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情。”她脫口说出。

 终于说了。他微笑“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咬着,她仍是‮头摇‬。

 “你不说,我就会一直想,一直想,就睡不着,睡不着,明天的通告就会表现得很糟,可能之后就会被爆患有大头症什么的负面消息,

 你忍心让我这样吗?”他故意说得严重。

 被他的语气逗笑,方环没辙的摇‮头摇‬。“你真的是…”

 “快说快说,不然明天我就跟经纪人说我出错都是你害的。”他难得像个孩子似的要赖。

 见他虽然轻松谈笑,但却铁了心要等到她的回答,方环才试着以轻松的语气说:“只是刚结束一段感情。”

 他一呆。原来,这就是那天她反常的原因啊。

 尽管明白自己没有立场置喙,但他仍是忍不住饼问“他对不起你?”

 方环眼神一黯。“他觉得自己不被需要。”或许是眼前这般关切的眼神,让她不自觉的说出本想埋蔵在心里的事。

 骆泽海虽然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还是继续听下去。

 “继续在一起,只会让他感到挫折。”

 好在那男人没眼光。“那你怎么说?”

 方环沉默了几秒“我不知道。”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在骆泽海的预期里“不知道?”

 一直以来的体贴被当成是不重视,担心造成对方的负担却被解读成不被需要,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也许是我做得不够,也或许是我做得太多。”多到让对方感到不被需要,不受重视。

 如果她像一般女人失恋那样痛哭流泪,骆泽海可能会觉得,只要贡献小温暖的膛就够了。

 但是这会见她眉宇间透着情伤,语气里惘,表面上却依然沉静,他只觉得心痛,除了拥抱,他想为她做更多,想抹去她眉宇问的情伤。

 直到方环出诧异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已对她伸出手。

 由于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他转而将手摸上她的头,她的发“别想太多。”

 方环顿时松了口气,刚才她一度不确定他打算做什么。

 只是此举也让她回归现实,想到自己比他大两岁,却反过来让他安慰,就感到有些困窘,但他温柔的大手,又神奇的驱走了一些悲伤。

 这个认知让她吓了一跳,平时的她就算被安慰,难过的情绪还是会‮实真‬的存在着,不会减少半分,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我知道。”她试着隐蔵心里的异样。

 骆泽海眷恋的又抚了几下,才勉強自己收回在她发问的手。

 看他仍站在门口没打算离开,方环也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只想赶紧离开他奇异的注视,便下了逐客令。‘哪我睡了。”

 只是虽然告诉骆泽海打算就寝,方环却怀疑自己能轻易入睡。

 躺在上,她睁着大眼,瞪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烘烘的,有前男友分手前说的话,可都模模糊糊的,她记得不是很清楚,

 倒是刚才离开她房间的男人说的简短字句,不断在她脑海里萦绕。

 可是我想过来。

 她忽地拉过抱枕,盖住无端热烫起来的脸。

 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不行,不能再想了!方环霍地坐起身,却听到房门外有声音传来,像是移动家具的声音,她不解的下了,拉‮房开‬门出来查看。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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