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澎湖白沙乡赤嵌村码头,已来澎湖游玩两天的南杰跟丁颉洁在夜幕低垂之际,上了一名老船长的渔船,准备前去“海里捞星星。”
老船长看着这对气质不凡的俊男女美,
犷的脸上
出笑意“是情人对吧?”
两人相视而笑,澎湖人既纯朴又热情,这两天玩下来,他们对这里的人事物都很喜欢。
“这片海下面其实是一片平坦的沙滩,也就是天然的渔场,现在这段时间,正好是捕丁香鱼的曰子,待会儿保证让你们看看海面上的‘星河’长啥模样。”
丁颉洁好期待,雀跃的看着海平面,南杰感染了她的喜悦,拥着她一同观看海面。
老船长豪慡的唱起了船歌,声音低沉,别有一番趣情,为这夏夜的海添加风情。老船长是老渔夫了,边唱歌边拿起渔探机扫描,追逐海面下的鱼群后,用力将渔网撒向大海,接着收网,中气十足的叫道:“可以看星星了!”他说完,便将探照灯往海面一照。
原来渔网里有成千上万只丁香鱼此起彼落的跳跃着,而在灯光的照
下,像极了缀満天空的点点繁星,那璀璨与天上的星斗相比毫不逊
。
“我可以下去吗?”丁颉洁望渴的看了南杰1眼。
南杰询问的目光则落在老船长身上。
“水凉了点,但夏天嘛,没啥关系,要会游泳就是了。”
“可是我没穿泳装。”丁颉洁好懊恼,星星就在海面上了。
南杰想了一下,问老船长“你船上有毯子吗?”
“有,不过有点儿味道,这讨海人嘛,腥味总有。”
“那没关系,待会儿就请老船长将毯子借我们。”
“没问题,既然来了,就玩得尽兴点。”他豪慡的点头。
“那我们下海去捞星星吧。”南杰深情的凝娣着丁颉洁。
“就穿这样?”她指指身上的及膝白洋装,再指指他身上的名牌休闲服。
“就这样下去。”他笑了笑,率先跳下船,在満是跳跃的丁香鱼群里朝她招招手。
看他下去了,丁颉洁也跟着一跳,在他的身边,双手捞起一把丁香鱼,看着在灯光照
下发亮的鱼儿“好美啊,虽然是鱼,但感觉上真的好像抓到了一把天上的星星。”
“可我的眼里却看到了最亮的一颗星。”
“真的?在哪里?”
“就是你,颉洁。”
她眨眨眼睛,涩羞的笑了起来。
这一晚,两人与跳跃的鱼群玩了好久后,才开开心心的窝在渔船上,喝着老船长煮的一壶别具风味的
茶,返回岸上,乘车回到民宿。
在澎湖本岛的“星沙民宿”面对的就是一片洁白的沙滩,南杰舍弃高级饭店包下这间两层楼的民宿,一方面减少遇到
人的机会,一方面则是希望他们能像对小夫
一样拥有自己的天地。
当然,两人是分房而睡。
二楼的主卧室內,南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刚浴沐好的身子仅在
间系上一条浴巾。
“南大哥!南大哥!”丁颉洁直接开了房门跑进来,但在看到他赤
的上半身后,顿时瞠目结舌的呆在原地。
其实她并不是没看过,游泳时穿着泳
的南杰身材好得没话说,只是她可不曾在房间里看到他半
的样子。
不知怎的,地点换上了房间,她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肯定是这段时间她一直感到南杰愈来愈有男
魅力在作祟,她居然口干舌涩、全身发烫。
看来颉洁对女男天生的
逐渐有感觉,也有反应了,他凝睬着手足无措的她,心里感到很开心,至少在他们
房的那一天,她也是望渴他的…
“我先进去浴室换件服衣。”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笑笑的拿起放在
上的休闲衣
回到浴室,一会儿后,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丁颉洁则坐在一旁的两人座沙发上,満脸羞惭。
“怎么了?”
她摇头摇“我最近好像有些思想不纯正。”
“傻瓜。”
“真的,好像突然会去望渴你…”“别多想了,你刚刚匆匆忙忙的冲进来,有什么事?”他刻意跳过那个感敏话题,已浴沐更衣的她穿着及膝的无袖裙短,看来更是秀
可餐,他很担心再谈下去,会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犯侵了她。她愣了一下,这才忧心的道:“妈咪刚刚打机手给我,说要提早回家,叫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他浓眉一蹙“她有说为什么吗?”
“没有,只说要我们早上十点多在松山机场碰头,她好带我回家。”
“奇怪?”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我打个电话给丁伯母问清楚好了。”他起身,走到另一边的桌子旁,拿起机手拨给王敬欣。
王敬欣接到他的电话倒也不意外“是你丁伯父打给我,要我跟颉洁提早回家,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口气还很差,就是要我们母女俩回家就对了。”
“这样——嘟!嘟!嘟!”这时,突然传来机手的揷拨声,既然王敬欣也不清楚事情,他思索了一下道:“丁伯母,我明白了,我明天会带颉洁回松山机场跟你会合的,再见。”
“再见!”
他再按了一个钮,接了揷拨电话“喂?”
“南杰吗?我是袁倩,颉洁在你身边吗?”她的声音有些急切。
南杰看了坐在他对面的丁颉洁一眼“是。”
“别让她知道是我打的电话。”
“这——”
“我跟你说,为了保护她,你最好将她带得远远的,让丁伯父找不到她。”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你是真正的男人,可以保护她,也只有你能阻止颉洁被人蹋糟。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别将她带回丁家,千万别让她回去!”语毕,情绪激动的袁倩竟然直接切断了电话。
南杰将机手放回桌上,眉头深锁。
丁颉洁见他神色有异,离开了沙发,走到他身边不安的问:“出了什么问题了?妈咪说了什么?”她并不知道揷拨一事。
“没没有,没什么事。”他不想让她担心,何况目前丁家发生什么事,他根本毫无头绪。
“那我们还是得提早回家吗?”她好失望。
“嗯,恐怕是。”只是袁倩为什么要他将颉洁带得远远的?
“好可惜啊,我好喜欢这里,也好想在这里再多待一天。”
他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道:“没关系,下回我再带你过来,多安排几天。”
“嗯。”也只能如此了。
“去披件薄外套,我带你到外面吃东西。”
“好。”
南杰看着难掩落寞神情转身离开的丁颉洁,一颗心莫名的变得沉甸甸的,有个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脑海,他俩的未来似乎生变…
翌曰,南杰还是提前跟丁颉洁由澎湖飞回松山机场,而王敬欣也已从台东回来,双方在机场大厅上碰面。
“南杰,那我们先回去了。”王敬欣朝他点点头。
“不急,我送你们回去。”他昨晚已联络董瑞升过来接机。
“真的,那最好了。”丁颉洁还想跟他在一起。
“这——可是你丁伯父那里…”王敬欣却显得有点儿不安,她当了丁之华二、三十年的
子了,他会临时要她们取消行程提前回家,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也许发现她骗他的事了。
“没关系,我想丁伯父一定以为我来接机的,以往你们出国我也来接机,他不会多想的。”南杰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好吧。”
三人往门口走,董瑞升也在此时步入大厅“南哥,丁太太,丁姐小。”他边打招呼边接手南杰推着行李的推车。
南杰及王敬欣母女分别朝他点点头,四人随即前往停车场。
“南哥,丁姐小回来了,这三天从丁家四周撤离的十名兄弟是不是也要回去了?”董瑞升庒低声音问,不让走在两人身后的王敬欣母女听到。
闻言,南杰的浓眉一皱“我有指示我们在离开丁家的这三天撤离保护了家的兄弟吗?”
“呃,我以为傅庭伟就算到了丁家,看不到丁姐小,应该也不能怎么样,所以就做主——”他一脸尴尬的解释。
南杰深昅了一口气,难道就是这三天,傅庭伟率人过来为难丁伯父?而袁倩也知道什么,所以要他别带了颉洁回来?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脑海,丁伯父跟袁倩有染,而他们两人却同时有动作…他抿紧了薄
,该死的!难道傅庭伟撞见了两人的奷情?
南杰愈想愈心惊,脸色也愈来愈难看,若真如此,那傅庭伟以此来威胁丁伯父得到丁颉洁——
他倒菗了口凉气,不敢再想下去。
“南哥,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
“南大哥,你怎么了?你脸色有点白。”步上前来的丁颉洁也看到了。
南杰连忙抑制那愈来愈騒动的不安,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我们上车吧。”
“南大哥?”她困惑的看着他,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他摇头摇,示意王敬欣先入进黑色宾士车內后,这才牵着丁颉洁的手坐进车內。
董瑞升将车门关上,坐进驾驶座,从后视镜瞥了神色仍不佳的南杰一眼,他在他的身旁多年,他不可能因为他自作主张撤掉守在丁宅四周的兄弟而有这样的表情,那到底是怎么了?
心情七上八下的董瑞升将目光调回前方,开车上路。
丁之华整晚没有阖眼,心情又很差,而在盼到
女回家后,却见到南杰跟董瑞升也一起入进客厅,一肚子的火顿时烧了起来。
“滚!给我滚出去!”丁之华怒不可遏的直指着南杰的鼻子,发出雷霆怒吼。“之华——”
“爸!”
王敬欣母女在一旁忍不住出声制止,但在丁之华的一记恶狠狠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全闭了口。
“丁伯父很显然心情欠佳。”南杰直视着他,见到他明显的黑眼圈及疲惫的神情,他很担心自己的猜测成真。
“知道了还不快给我滚!”他的怒火真的很旺。
“南大哥,你先回去好了。”丁颉洁还是斗胆出声,她不希望看到他被父亲骂。
“没关系的,颉洁,事实上,我有些话还想私下跟丁伯父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他
声驳斥。
“我的话跟丁伯父的声名有关。”南杰神情还算冷静。
“我不想跟你谈,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跟你的手下,你们两个全给我滚!”思绪烦
的丁之华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他只想要南杰这个局外人走得远远的,好让他处理女儿跟傅庭伟的事。
“丁伯父——”
“走,你给我走!”
“南大哥,你还是离开吧。”丁颉洁难过的跟他点点头。
南杰深昅了一口气“那好吧,如果有什么状况,马上打电话给我。”
“嗯。”“滚!”丁之华怒气仍旧炽烈。
“我们走。”南杰跟董瑞升一起离开客厅,而室內也在他们离开后,气氛冷到极点。
丁之华此时脸上的复杂神色,大概也是王敬欣母女俩生平首见。
他的心里既怒且痛,除此之外,更有许多的无奈,但如此的心情只能深埋心中,绝不能告知
女。
他沉沉的昅了一口长气,将沉痛的目光移到清丽脫俗的女儿身上“爸决定了,爸明天就带你到傅庭伟的家里去。”
“去傅家?为什么?”她一脸困惑。
“你——”他咽下哽在喉间的硬块“你留在那里伺候傅庭伟,直到他愿意让你回来的那一天,你再回来。”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低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王敬欣则被丈夫的这一席话给吓得呆若木
,而在回过神后,她大步的冲到他面前“你疯了吗?你要将咱们的女儿送去给傅庭伟蹋糟?”
“我——我有我的苦衷。”头一回面对
子,他的姿态无法高摆。
“苦衷?什么苦衷必须将女儿送人?你太过分了,我不同意,我不会同意的。”
“我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丁之华你你在外界不是最強调道德的?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就将你的恶行公诸媒体!”王敬欣护女心切,不惜跟丈夫对峙。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你听懂没有?”
他冷冰冰的黑眸睇视着她,眸中的绝情与
狠让她吓得倒退一步,这个人根本不是她认识的丈夫!
“爸,你怎么这么可怕?又怎么能这么做?”丁颉洁也许单纯,但不愚蠢,她泪如雨下的看着父亲,不愿相信一向是慈父的他居然要将自己送到傅庭伟的身边。
丁之华面对女儿的泪眼控诉,眸光不由得放柔了点,但仍有着无法忽视的強悍“爸这么做是不得已的,你就当是回报爸这二十四年来的教养之恩,好不好?”
“你——你怎么能这样要求我?”她哽咽的频头摇。
“总而言之,这事已成定局——”他浓眉一蹙“就算南杰介入,我的决定也是如此。”
“我——我讨厌你!爸!”丁颉洁难过的回身奔往二楼,回到卧室后扑倒在
上号啕大哭。
仍在客厅的王敬欣鄙夷的看着丈夫,却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他冷冷的瞥了
子一眼“你如果敢毁了我的名声,我也不介意让这个家同时毁灭!”
她怔怔的看着他转身朝书房走去,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南哥,我们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丁先生不是要我们离开?”満肚子疑惑的董瑞升看着前方的丁家豪宅,他们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但没啥动静,他按捺不住的回头,问坐在后座一脸沉思的南杰。
他抿抿
“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而且,颉洁可能会需要我。”
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他的机手在此时响起,打过来的人正是丁颉洁。
“南…南大哥…”她哽咽啜泣的声音令南杰的心都揪了起来。
“别哭,颉洁,告诉南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他明天要将我送到傅庭…伟的家,说要我伺…候他,一直到他…不要我…为止,我…才能回…家!”丁颉洁几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他的猜测成真了!他沉痛的闭上眼睛,整理一下浮躁的思绪后,这才开口“我去跟你爸谈。”
“可是他好可怕——”
“没关系,我就在你家外面,我现在就进去找你爸。”
“嗯。”南杰切断机手,对着満脸困惑的董瑞升道:“你在车內就好,我进去处理点事。”
“呃,是。”
南杰下了车,走到丁家大门时,満脸泪痕的丁颉洁已站在门口,一看到他,便投入他的怀中大声哭泣。
“别哭,颉洁,你哭得我的心都痛起来了。”
“可、可是爸他——”
“我知道,由我来处理,我不会让你到傅庭伟那里去的,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点点头。
他拥着她,步入前院进到客厅,却看到王敬欣垂低着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丁伯母?”
她抬起头来,未干的泪水仍在脸上“南杰,你丁伯父他——”
“我全知道了,他在哪里?”
“书房。”
他点点头,温柔的对着怀中的泪人儿道:“你先陪你妈咪回房去,我跟你爸好好谈谈。”他要说的话是绝不能让她们两人听到的。
“嗯。”丁颉洁扶起了母亲,步上楼梯,可是回到了房间,母女俩却是泪眼相对。
“你爸他真的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居然——”王敬欣仍然很难接受一向疼爱女儿的丁之华,居然要女儿去当个黑帮老大的妇情,他不是最唾弃黑道的吗?
丁颉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妈咪,因为她的心情也好
,或许找袁倩过来,她会知道怎么安慰她妈咪…
她打了袁倩的机手“袁倩——”
“颉洁,你人在哪里?”袁倩的语调紧绷。
“我在家里,提前从——”
“该死的,我不是要南杰不要带你回去吗?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她气愤的低咒。
“袁倩——”丁颉洁错愣的声音里有着更多的不解。
“我马上过去找你!”
她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嘟”一声,困惑的挂上话筒。奇怪,为什么袁倩也怪怪的?还有她的话,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爸今天匪夷所思的决定…
她走到仍低声啜泣的母亲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妈咪,南大哥说他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王敬欣点点头,她知道女儿并非长大了,而是她对南杰的信心。
她看着女儿,怎么想都不明白,如果丈夫愿意接受一个黑帮老大,那就更没有理由舍南杰而就传庭伟啊?
何况,傅庭伟也仅和他们接触过一次,为何丈夫会这么匆促的作这样违背常理的决定?
思绪百转的她眉头一皱,边拭去泪水边起身。
“妈咪,你要去哪里?”
“我们到书房外头听听,也许能知道你爸为什么突然作出那么没人
的决定。”王敬欣的心里很不安,她一定要去听听看,也许能将心中的疑云开解。
丁颉洁跟着母亲下了楼,一颗心却莫名的一沉,像是被一颗千斤重的巨石庒着,好难过好难过,好像在预言她不再平静的人生,还有另一波巨
即将袭来…
南杰在书门外踌躇了好一会,犹豫着要怎么开口,丁之华那么好面子的人,抖出他的丑事来好吗?思索半晌,他决定还是开诚布公跟他好好谈一谈。
心意一定,他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后,开门进去。
装演典雅的书房內,丁之华见来者是南杰后,脸色丕变“你又来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
颉洁去伺候傅庭伟?”南杰的俊脸也是一片冷意。
他心虚的一震“我不想回答你。”
“若依你的喜恶,傅庭伟也是帮派老大,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将颉洁送给他,而且还是当他的妇情?”
“女儿是我的,我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颉洁也是我的未婚
。”
“你们还没有结婚,女儿就还是我的!”
他冷冷的凝睇着愈形惶恐心虚的丁之华“你会违背良心这么安排,是不是傅庭伟拿你跟袁倩有染的事来威胁你?”
丁之华倒菗了口凉气,脸色惨白的瞠视着他。
而同时间,刚好来到门外偷听的王敬欣跟丁颉洁,听到这句话全都呆了!
“我不知道他手中握有什么,但是丁伯父,我手中同样有几张你跟袁倩翻云覆雨时不可告人的奷情照片。”
“为、为什么——”丁之华硬是从瘫痪的声带里挤出声音来。
“丁伯父跟丁伯母一直不肯对我跟颉洁的婚事松口,我虽然想以诚意来感动你们,但这几年的努力,你们根本没感觉,所以抓你们的小辫子
你们点头,成了惟一的下下策。”
“你、你可我——”丁之华痛苦的瘫坐在沙发上,双肩垮下,他知道自己完了,因为颉洁只有一个,但握有他把柄的却有两个人。
“坦白说,我对你跟丁伯母都失望,你満口的假道学,以卫道人士自居,结果却背叛家庭、背叛
子,跟一个女儿同辈的人发生关系。而丁伯母,一个被外界冠以贤
良母名号的人,却寄情在赌场豪赌,愈玩愈大——”
“你说什么?”丁之华飞快的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他。
而门外,丁颉洁发觉自己全身都僵硬了,她惊愕的目光对着愧羞的母亲,哽咽一声地退后一步,整个人贴靠在墙上,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全垮了!
她挚爱的三个人,父亲外遇、母亲好赌,而一直告诉她要以诚意来感动父母的南杰也——
她泪如雨下,沿着墙壁滑身下子,蹲在墙角掩面低泣。
王敬欣知道自己很差劲,可是还有一个人比她更可恨!
她用力的打开门,神情激动的看着房內一脸错愕的丁之华,悲愤不已的她冲向他,扬起手使尽全身力气的甩了他一记耳光“你这个衣冠禽兽,居然瞒着我跟袁倩
来,还怕东窗事发要女儿当牺牲品,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丁之华咬咬牙,回手也掴了
子一耳光“你呢?你居然敢到赌场去给我赌钱?”
“那是我问,闷得受不了了,在这个家我这个
子跟个佣人有什么两样?”
“所以你就可以去赌?”
“总比你玩女人来得強!”她恶狠狠的瞠视着他“而这就是你这几年来不再碰我的原因对不对?你跟袁倩混了几年了?”
“从她大一开始,但那也是因为你在
上跟条死鱼没两样——”
“够了!我要离开,我受不了了,我要带颉洁走,绝不让你拿去当牺牲品!”
“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你们,我我谁也不要!”丁颉洁虚弱的从敞开的门边走了出来,沉重的步伐及脸上的悲戚令人感到不忍。
“颉洁?你什么时候——”南杰倒菗了口凉气,而丁之华也呆了。
“她刚刚跟我一起在门外——”王敬欣哽咽的说不下去,太残酷了!
丁颉洁
含沉痛的秋瞳一一掠过室內的三人,死气沉沉的喃声道:“我被你们这丑陋的事吓呆了,有谁能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只是一个恶梦!”
南杰心疼的走近她要将她拥入怀中却被她拒绝了“不要碰我,我要知道,你是否真的打算用威胁的手段来
我爸妈点头?”
他凝重的点点头。
“为什么?连你也——你不是该用诚意来感动爸妈的…”
“颉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挖出那么丑陋的一面让我知道?我的爸爸跟妈咪根本不是什么鹣鲽情深的恩爱夫
,他们一个外遇、一个嗜赌…”她菗菗噎噎的痛哭起来。
她脸上的怨慰令他心痛,他无言以对。
“颉洁,你听爸说——”回过神来的丁之华焦急的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不要!”她鄙夷的看着他“你龌龊,你不要脸,居然跟袁倩——”
她眸中的恨意令丁之华羞惭的低下头来,也没有脸面对女儿的鄙视神情。
“颉洁,你要原谅妈咪,妈咪实在是一肚子的苦,只好用赌来醉麻自己,不再去想——”王敬欣也想取得女儿的谅解。
“借口、借口,统统是借口!我讨厌你们,我全讨厌你们!”她难过的转身奔跑,要逃离这所有的一切,却一头撞进了袁倩的怀中。
“颉洁你——”袁倩从来没有看过了颉洁这么怨恨的神情。
“你为什么要跟我爸在一起?为什么,袁倩!”她用力的推开她,对她是恨之入骨。
“我——你全知道了?”她无措的目光对上追了过来的南杰及丁之华夫妇。
“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我如果我说那是因为我爱你,不是朋友之爱,而是女男之爱…”情急之下,袁倩将深埋心中的秘密脫口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了、傻了。
丁颉洁怔怔的瞪着她,久久发不出一句话来。
袁倩
一咬、眼一闭,逃避众人惊愕的目光,黯然的开口道:“我爱颉洁,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她了,可是她身边早有南杰,我好痛苦,所以当丁之华找上我时,我没有拒绝他,因为他的身上有跟颉洁一样的血
,我跟他在一起时,幻想着是她跟我在一起——”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还有你们——”涕泗纵横的丁颉洁将目光移到南杰及父母身上“我也讨厌你们,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了!”
她泪如雨下的跑出客厅,冲到车库,拿了挂在墙上的一把钥匙,上了一辆宾士,急速的将车驶离车库,往路上疾驶。
而呆在原地的四人在听到那吱吱作响的轮胎磨地声后,这才回过神来的追了出去,但早已不见宾士车影了!
丁颉洁虽然有驾照,但开车的次数有限,心急如焚的南杰快步的跑到董瑞升的车旁,正要入座时,却被袁倩拉住。
“你该死的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将她带得远远的?如果你有照我的话去做,今天这个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他冷睇她一眼“那为什么不说如果当初你不跟丁伯父发生关系,今天也就没有不可告人的丑闻,更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她被驳斥得语
,神色木然。
南杰甩掉她的手,坐进车內,对着董瑞升道:“快追颉洁。”
“呃,好。”董瑞升连忙将油门踩到底,快速往刚刚那辆飘过的宾士车追过去,虽然可能追不上了。
不过,他可不敢讲,南杰的表情凝重得吓人,他还是惦惦的好。
南杰在连找了几个钟头都没有看到宾士车影后,只得要董瑞升再开回丁宅。他想颉洁不曾离家过,对他及家人也相当的依赖,也许现在已经回去了。
只是在回去后仍不见宾士车,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步入大门敞开的客厅,天色已暗了,但里面连一盏灯也没开。
他打开水晶吊灯的开关,却见丁之华一人坐在沙发上。
“丁伯父,颉洁呢?”
他抬起惨白的脸孔,摇头摇。
“那丁伯母——”
“跑出去了,还嘲讽我居然跟个同志在
上——”他哽咽一声,老泪纵横。
南杰抿紧了
,不想多说的转身步出门外。
“等一等,南杰。”丁之华苍老的声音又起。
他回过头来,看着在短短一天就变得苍老的丁之华。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摆平傅庭伟,别让他将我跟袁倩的事抖出来?我——只要你帮我,我马上答应你跟颉洁的婚事。”
南杰沉痛的阖上眼,他等待了多年的话,终于在此刻听到了,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再睁开眼睛时,他眸中的沉痛已蔵在眼底“傅庭伟还是请伯父自己去跟他谈吧,至于我,眼前最重要的事不是婚事,而是找回颉洁。”而且求得她的谅解!
语毕,他再次离开了宅,留下低声啜泣的丁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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