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疑惑
时间一直在郁闷地
淌着,从马列主义一直
淌到思想邓小平理论。我从武兵那儿打听来的,有关中委纪的消息越来越少,毕竟这种刺探报情的行为是破坏组织纪律的行为,若是让人上纲上线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所以能在道上混的人都不傻,而能混出道行的人,那不但不傻反而还会在心里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在官场里,若是喜欢把别人当傻子,认为自己技高一筹的人,那么这个人离傻子也不远了,武兵不傻,但也不是非常聪明,他只是一个喜欢贪便宜的人。
在电话里,我听出了武兵的推搪之意。我就知道用武兵刺探中委纪的这条线迟早是要被废了的。在找工作的事上,他武兵有武总队做后台,也确实不需要再过多地求到我,我的作用就是牵针引线,人家觉得帮你已经够多了,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再冒这个风险——帮你刺探报情。在这个社会上混,首先你得承认这个社会很现实,才能不断地修正适合自己的人生方向。所以我暂且不去理会中委纪的行踪了,与其整天提心吊胆,还不如留在家里吃斋念佛,反正一切自有命数。
失去了武兵的帮助我很自然地想到赵欣,也许我真的应该提防一下赵欣这个女人,她会那么慡快地把蓝大海外资金的机密资料透
给我吗?难到她真的不需要用这么重要的机密资料在我这里
换些什么吗?既然她赵欣能和高检高院甚至省委纪的导领们上过
,她还需要我的通风报信吗?像她这样贪钱的女人会刻意地生个孩子在身边碍手碍脚吗?难道她只是一时的心血来
,又或者只是在逢场作戏呢?其实在利益场里打混的人都带着面具,偶然真情
了,暂时脫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那也不过是电光火石般的真诚。如果赵欣的这条线也断了,我还能有什么资本在商主子哪里邀功求赏呢?
因为武兵的背信弃义,使我的怨恨株连到赵欣。但我还是对她心存幻想的,至少我还是很怀念她媚妩。有时候男人想到女美的时候,理生上的就会毫不犹豫地冒了出来。
我拨打了赵欣的电话,但听似永无止尽的嘟嘟声最后换回了一句毫无表情的女声——您的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赵欣不听电话我能理解,因为她本来就是个神秘的女人。如果她有事求你的时候,就算你蔵在天涯海角她也会把你找出来,而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往往很难拒绝一个这样的女美向你主动靠拢的请求。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现实得连呼昅都觉得是要向上帝付费的。赵欣就是一个这样非常现实的女人,当她对你失去趣兴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在你的视野里,毫不犹豫也绝不留情。我开始感叹这类人对生活的价值取舍是不是也太利益化了。如果在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友情,没有爱情,甚至连偷情都不是你情我愿的,而是需要付费的,那么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半个小时候后,我的中文传呼机响了,竟然是赵欣的留言——亲爱的,刚才是你找我吧?我正在深圳罗湖海关,准备去香港,蓝大的资金在香港有个中转站,我过去看看,另外我孕怀了,是你的。
赵欣的留言让我感到一丝內疚,也许我不该对她有任何的怀疑,那么我不该怀疑赵欣,我又该怀疑谁呢?难道怀疑我自己?难道怀疑我对人
的真假丑恶的判断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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