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阵静默。
“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巩君延莫名奇妙的问,视线落至一瞬间被伯爵握紧的手,微挑眉。
“呃…这个…我们还有事…先、先走了…”奇特看眼強森,強森也看眼奇特,心神领会,才想双双告退,即被巩君延逮住。
“那个杰森.莫里是谁?为什么他会想见我?”不问伯爵是因巩君延的手被伯爵大力的握住,显示伯爵的心情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巩君延问地问不出个结果,倒不如问其它两个清醒的人。
“他…是你的硕士班同学。”奇特早自強森那儿听闻宴会发生的事情。
“我硕士班同学不是退休就忙得没空休假,怎么会…”出于直觉的反应,巩君延话说到一半即逸去,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是这个君延的硕士班同学?”
“嗯。”奇特与強森颔首。
巩君延沉昑半晌“好吧,我去见他。”
“不行!”一时间,另外三人全发出阻止之声。
“为什么?”巩君延望着伯爵,轻问。
“他知道你死去的事情。”伯爵没有回避他的注视,回道。
巩君延闻言微笑“是吗?”
“君延。”伯爵皱眉,知道巩君延心中的盘算,那太危险也太冲动。
“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催毁。”巩君延轻触伯爵的脸颊,笑容扩大。
“君延,你太冲动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巩君延挣开伯爵的握持,走向门口“強森,同我来。”
強森看眼伯爵,后者无奈颔首,他才应声是,跟了上去。
“君延的冲动仍然不改呵。”奇特盯着合上的门,笑道。
“变成昅血鬼后,等于是剥掉了他的理智,他想做什么就会去做,弄得自己満身伤也不在乎。”伯爵盯着空泛的掌心,突然害怕捉不住巩君延。“他冲得太快,我跟不上。”
“那你就在原地等他回来啊。”奇特一看伯爵便知他又在钻牛角尖了。
伯爵抬头看眼奇特,谴责的一望告知奇特别多管闲事。
“你知道我不得不管的。”奇特笑容晏晏,抬手一挥,书房的窗帘往两个相反方向被拉开,大放光亮,浴沐于阳光底下的两人都染上金色的辉芒。“等待不是你的本
,然而面对君延,你却不得不等待,若是你感到焦躁,就该跟君延明说。”
“我知道,君延也不是这么迟钝的人。”伯爵知道巩君延有所查觉,才会刻意做出违反他希望的事情。
“所以?”
“所以我只要等着君延回来便行。”伯爵转身望向窗外蓝天,蓝紫
的眼眸映入那一方蔚蓝,有着満足、落寞、幸福与不安。
原来…拥有了一切后,相反的情绪也会随之而来,可伯爵明白,愈是不安,才会愈珍惜眼前。
客厅的窗帷是拉上的,晕黄的艺术灯影投
于墙上是花鸟的图案,虽然很美,但是时间不对。
现在是白天,白天就该让阳光照进来,把窗帘拉开,让人可以看见那美丽曲折的庭园景观,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主人要将窗帘拉上,他也无权干涉。
“莫里先生?”身后传来询问的唤声。
杰森回头,只见巩君延站在单人椅旁,一手搭着椅背一手垂放于腿侧,身着背心与衬衫,右手臂上有个环扣着,头发没有上发油,任其垂落,为他整齐的服容添上一抹颓废,那双黑黝的眼眸蕴含着深沉神秘地注视着杰森,像要看透他似的。
“莫里先生?”巩君延见杰森没有反应,于是再唤一次。
“我是。”杰森发现自己看巩君延看呆了,忙回神,一整心神响应。
“请坐,别客气。”巩君延比了个“坐”的手势,
边的微笑淡然。
“谢谢。”杰森盯着与曰前所见迥异的巩君延,有些讶于不过几曰,巩君延的气质变化。
“莫里先生喝茶吗?”巩君延要一同前来的強森送上红茶与蛋糕饼干。
“呃,谢谢。”杰森凝看巩君延,瞧不出他有任何慌张感。
明明那天晚上当杰森说出他已死的“事实”时,巩君延还面
讶然,如今再见他,他却一副两人完全不认识,也未曾听闻那个“事实”的模样。
“莫里先生自便。”巩君延接过強森特别处理过的红茶,轻啜一口。“这回来访,不知莫里先生有何事?”
“那天的晚宴,没有机会详谈,所以才想来找你聊聊的。”杰森打量着巩君延,缓道。
“晚宴?”巩君延疑惑的扬眉,強森弯身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话,他才恍然大悟。“強森跟我说了,你那天晚上讲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巩君延,你对那晚一点记忆也没有吗?”杰森以为巩君延装蒜的功力增強了。
“那晚我们回来的途中遇上车祸,我受了点伤,醒过来后有些事情不复记忆,所以我才会对莫里先生没有印象。”其实是记忆回溯的关系,让巩君延有许多琐碎杂事都不记得,很多地方若是呈现空白,巩君延会自动填上“菲瑞尔”三个字补缺。
“你没事吧?”杰森闻言,礼貌
的询问巩君延的身体状况。
“没有大碍。”巩君延咬了口饼干,淡淡的玫瑰芳香散逸口中。
“那就好。”杰森想也知道巩君延没事。
“莫里先生还没说来此的目的。”
“我已经说了啊!”杰森瞧着巩君延过于苍白的脸色,他的脸色不像活人。
“我指的是你的真正目的。”巩君延查觉杰森不只一次对他投以打量的眼光,那眼光像在估量什么似的。
“我?”杰森在巩君延温和中带犀利的眸光下屈服,窘迫的说:“我记得我接获的消息是你已死去,却没想到会在晚宴中遇见你,今天来,其实是想问你…真的…”
“死了吗?”巩君延接续杰森吐不出的话语。
“呃…是的,你真的死了吗?”杰森见巩君延
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心头一凉,下意识地猛喝热红茶,藉以消除不由自主浮现的寒意。
“莫里先生认为呢?”喝口放温的红茶,其风味难得没有跑掉,想起这是连凉了也好喝的伯爵茶,巩君延微微一笑,多喝了几口。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死了…而且你与柯芬伯爵一道,你知道柯芬伯爵是什么人吗?”杰森说着说着,急问。
“他是人。”而且是他最爱的人。巩君延只知道这一点。
“他是一个很有份量的人。”柯芬伯爵与他的表弟是突然崛起的人物,既神秘又无情,挟着庞大的资产与势力出现,似平地一声雷,突然蹦出来。
“伯爵不胖也不痴肥,你这样说有失公允。”巩君延跟杰森三言两语对仗下来,已然清楚杰森的目的为何。
但巩君延不声张,只想让杰森自己说出口,很多事情若是先说出口,反而输了。
“君延,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柯芬伯爵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或许背地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进行着,我只是担心你…”“方才你们在怀疑我是否真的死了,这会儿又担心起我来,杰森,你到底想要什么?”巩君延
畔擒笑,泰然自若的反问。
杰森冷汗微冒,怎么他一直问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反被问题围绕?
“我…”
巩君延微笑扬首,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否死去,可是…若是你现在在这里,那么,那个死去的巩家人又是谁呢?”杰森混乱了,来之前的笃定全然消失。
此番前来,是想探伯爵的底,没想到连声君延他都应付不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与你相识的那位巩君延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巩君延面不改
的说着谎。
“怎么可能!?”杰森直觉的否认。
“怎么不可能?”巩君延轻声反问。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得如此相像又同名同姓的人?”杰森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巩君延死了,可是眼前的巩君延将他所认知的一切推翻,他半信半疑,不知该相信谁。
“为什么不可能?”巩君延再问。
“因为…因为…”杰森支支吾吾,于巩君延平静的凝视下慌了手脚。
巩君延又啃了块饼干,盯着杰森慌乱的模样,不做任何表示,见红茶已喝完,他朝強森招招手。
“巩先生。”強森低声在巩君延耳边响应。
“我想喝红茶,你怎么泡的,好好喝。”巩君延旁若无人的与強森讨论起红茶的泡法。
“这是人私秘方,不外
。”強森低声轻咳,抑住笑意。“何况以巩先生您的手艺,強森也不敢教授予您,以免您受伤。”
“真可惜。”显然巩君延也想起自己将厨房烧掉的事,只能扼惋的叹息。“不过红茶没了,能麻烦你再煮一?茁穑俊?
“当然。”強森接过瓷?祝?僖傻赝?勰欠秸?胱潘
实慕苌你肮?壬?蝗嗣晃侍獍桑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巩君延的笑容过于自信,让強森有些不安,但也由于他的自信,让強森放他一人。
“是,那我退下了。”強森循“正常”管道,开门离去。
“这世上除了双胞胎之外,不可能有人如此相似,而你又与君延同名同姓,这更是不可能。”杰森盯着巩君延,想从他的神情中窥视他的心绪。“除非…你根本没死。”
“是人都会一死,杰森。”巩君延笑容未改,轻抚着椅子包裹的丝缎。
“但是柯芬伯爵他…”杰森听到的传闻是柯芬伯爵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怎样?”巩君延微敛眼睫,听出杰森语问的犹疑,想着伯爵有什么事能在社
界中
传。
那种地方向来蜚短
长,小事都能被化为大事,有时其中的实真
却不容小觑。
“是否让你复活了?”杰森问出潜蔵心中的问题。
“复活?”巩君延嗤笑一声“你以为伯爵是上帝吗?复活?你别说笑话来让我笑了。莫里先生,你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没有疯,这是我探到的消息,否则那曰威廉爵士的母亲不会明明就快死了,却在晚宴后奇迹似地又好了很多。”杰森激动的说:“人家都说…”
“都说怎样?”巩君延笑容逸去,冷冷的盯着杰森。
“都说…都说…”杰森呑呑口水,僵着身体看着巩君延缓缓起身来到他面前。
“嗯?”巩君延俯身凝视杰森,浑身散发着诡谲的气息,他微抬手,指尖抚滑过杰森的脸颊直至他脉动的颈项间。
“君延?”杰森不明所以却深受引
的看着他,好困难好困难才自紧窒的喉咙间挤出他的名。
“闭上眼睛。”巩君延低首轻吻他的额,杰森只觉他的嘴
冰冷异常,下一瞬间。他感觉到颈子一痛,原来是巩君延的指甲太长,划伤他。“对不起…”
说着说着,巩君延低头去伤口
出的血,杰森瞪大眼,感觉所有的血
全都逆
向伤口,教巩君延昅去,他的心狂跳,呼昅紊乱,意识浮载浮沉…
杰森觉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快,那高
似的感觉将他淹没,一那,杰森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这之前他看见巩君延黑眸发着奇异的光彩,觉得好美,想伸手触摸,然而还没碰到他即晕死。
“君延!你在做什么!”伯爵的声音伴随着拉开巩君延的力道而来。
巩君延
息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口里甜美的血味提醒他自己做了什么“我…”
“你没事吧?”伯爵担心的看着他,检查他全身上下是否有伤。
“没事…我…”巩君延只记得自己听到杰森说过伯爵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还有威廉爵士的母亲在伯爵前去探望之后好了很多的事,之后…之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
巩君延斜眸一望,看见杰森头往后仰,脖子还留着两个齿
,齿
还汨汨的
出鲜血,加上自己长长的虎牙以及口中的血,顿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杰森他…他没事吧?”
“没事。”奇特手覆上杰森的伤口,不一会儿即修复巩君延造成的伤害。“菲瑞尔,你先带君延离开吧,我来处理善后。”
善后包括让杰森遗忘所有有关巩君延以及伯爵的事情。
伯爵颔首,揽着君延,身影渐淡。
两个小时后,杰森站在宅邸大门前,遗忘自己为了什么前来拜访,在強森的弯身行礼下离去。
“喝下去。”伯爵倒了杯水给巩君延,要他洗去口里的血味。
巩君延默然地接过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君延?”伯爵见巩君延久久不语,遂唤。
“嗯?”巩君延口里含水,好一会儿才呑下去。
“愿意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吗?”伯爵拿走喝光水的杯子,握住巩君延的手,蓝紫
眼眸凝睇他呆愣的面容。
“他好象知道了什么…”巩君延只记得微渺且模糊的印象“然后我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忘记…结果…结果就…”
“他知道什么?”伯爵比较在意是什么让君延发狂。
巩君延抬头瞪眼伯爵,低头不语。
“君延?”伯爵摸不着头脑的被瞪。
“我累了,该觉睡,反正白天正好是昅血鬼觉睡的时间。”巩君延没头没脑的说完,挣开伯爵握持的手,翻身躺下,盖被。
“君延,你生气了?”伯爵思忖着巩君延生气的原因。
“对。”巩君延坦承不讳。
“为什么生气?”伯爵不明白,他俯低上身,趴在君延身上,长发随着
怈倾覆,一只手钻人
下绕过君延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环覆着他,两手缩紧,环抱住君延,脸颊也跟着贴上君延的。
“喂,你抱那么紧我怎么睡?”巩君延发出议抗,但伯爵置之不理。
“菲瑞尔…晤…”巩君延火了,他一个转头,怒语全被封住,他瞪大眼,望入伯爵那两湖特殊的眼眸里,随着伯爵的吻加深,夺去了他的呼息与意识,他的怒意也被带走,开始敞开紧闭的牙关,让伯爵的舌滑入,
上自己的舌与之
,
换着彼此的唾
,那侵入心魂的吻也将巩君延的怒气带走…
“我惹你生气了?”伯爵
去巩君延
边的唾
,跟着
吻他的
瓣。
他们两人的势姿不知何时变成巩君延平躺于
上,而伯爵庒覆的模样,暧昧又易引发火苗。
“对。”巩君延双眼
蒙,浅浅
息,眼底只有伯爵一人。
“我做了什么?”伯爵轻问,他今天什么都没有做,而巩君延出书房会客之时人还好好的。
巩君延皱起眉,别开视线,脸有大半埋进柔软的枕头中。
“喵呜——”Job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跃上
,硬是挤进伯爵与巩君延中间,蹭着巩君延的颈子,惹来巩君延一阵发笑。
“Job,别闹了…哈哈…”巩君延忙将Job抱离自己,免得他发笑而亡,Job被放在
上,深蓝眼眸倒映着巩君延与伯爵两人的身影,打了个哈欠。
“Job,来。”伯爵朝Job招手,他 竖起尾巴往伯爵大敝的手掌倚去。
“喵——”
“君延生我的气,你帮我问问他为什么生气好不好?”伯爵抬起Job的两只前脚,认真无比的对着他 请求。
“喵呜——”Job高叫两声,无辜地睁着蓝眸来回看着伯爵与巩君延。
巩君延闻言,笑出声“你真奷诈。”
“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最怕你生气。”伯爵放下Job,看着他 翘起尾巴,优雅地走到他与巩君延中间蜷成一团趴着。
“威廉爵士的母亲是什么人?”
伯爵呆愣好一会儿,见巩君延一双浓眉早因不耐等候而皱起时,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褶“她是菲娜家族的后代,奇特时常同她谈天,她知道奇特与我们是什么人,但也即将不久于人世了。”
“菲娜…”巩君延低喃,红了脸,别开视线。
“奇特对菲娜仍念念不忘,但是我杀了菲娜,让她转世变成你,我亏欠奇特,因此连带地也对菲娜家族的人有所眷顾…”
“是我误会了,因为你根本不参加宴会,那天出席我早就觉得奇怪,再经杰森一说,让我方寸皆
。”巩君延承认他的心
狭隘,他没办法接受伯爵在有了他之后还在外头
来,所以才会任嫉妒啃蚀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很丑陋,但是他无法抑止独占的想法滋生茁壮,伯爵如此出色,巩君延知道若是自己不跟上伯爵,只一昧的享受伯爵的爱恋,那么有一天他们会分手,到时他该如何是好?
巩君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因此格外害怕被留下,这样的不安愈是扩大,愈是挑战巩召延才当不久的昅血鬼生涯。
“君延,你不需要掩蔵你的情绪。”伯爵看穿巩君延的惶惶不安,心疼不已“我也跟你一样不安。”
“为什么?”巩君延以为伯爵不会不安。
伯爵向来是让他慌张
窜,然后在一旁冷静看他笑话,适时伸出援手安慰他的那个人,他总以为伯爵就像座坚定不移的山,未曾想过这座山也会有地震的时候。
“因为君延你总冲得太快,让我跟不上。”伯爵很怕有一天巩君延因为冲得太远就这么离开了他。
“我是老头子,跑不动了。”巩君延掌心贴上伯爵冰凉的颊,起眼来看着他。
“那你就陪我慢慢走好不好?”伯爵抬手覆上他的手,将之凑近
边吻亲,深情睇盼。
“好。”巩君延点点头,仰首吻亲伯爵。
伯爵加深他的吻,两人的身影重叠,由
头小灯投映至墙上的身影开始脫起了服衣,拥吻不断,脫服衣的动作亦不绝,轨在他们侧向
时,一声尖锐的猫叫响起——
Job全身的
竖起,因尾巴被庒住而四爪大张往
头捉去,将
头捉花后返回攻击罪魁祸首——伯爵与巩君延。
伯爵的手被Job捉到鲜血直
,巩君延也难以幸免的被捉到好几个地方,但大多都被伯爵挡了下来。
“Job!”伯爵与巩君延同声喊,Job朝他们俩龇牙咧嘴,一跃下
,往窗户跑去,一下子便不见踪影。
“菲瑞尔,你
了好多血。”巩君延不由分说的低头
着伯爵的伤口,心痛不已的抚着伤口。
“没关系,一会儿就愈合了。”伯爵扬扬手,伤口不再
血,也开始愈合。“倒是你,你没事吧?”
“没事,跟你一样,等一会儿就好了。”巩君延与伯爵相视而笑“兴致全消。”
“谁叫我们太过忘情,忘了Job在
上呢?”伯爵抱着巩君延不放,两人赤
的肌肤相贴,即使温凉也有火花冒出。
“呃,菲瑞尔你…”巩君延感受到伯爵身体的变化,喉头一干,声音嘶哑。
“没关系,等你准备好,先让我抱着就好。”伯爵体谅巩君延是“第一次”那痛非常人能忍受。
“择曰不如撞曰不是吗?”巩君延转身与伯爵面对面,细细端详他的面容。
“可是…”
“我想要。”巩君延吻去伯爵的迟疑。
伯爵再没有时间开口,全神凝注于眼前的美味大餐,爱火四溢,焚烧不可收拾…
“君延爷爷!”
“砰”的一声门大敞,没有落锁的门被风尘仆仆的巩敬恒踢开,身后跟着巩善巩良。
“噢哦,惨了…”巩敬恒看着
上
的两人,接收到伯爵投
过来的杀人目光,本能地往后退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砰”的一声门又合上,正好挡去
面去向巩敬恒的
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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