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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非得扳回劣势不可!

 煎好了一堆“混蛋”戚小晴气呼呼地坐在餐桌前,却一口也吃不下。“管家,请问那个混蛋上哪儿去了?”

 她“特地”煮好的早餐,非要他全呑下不可。

 没错,事实证明,她是不会做菜。而且做得火冒三丈!

 本来她是想故意煮得很难吃,可是没想到,用不着故意,就变成这样了。看着眼前十个混成一个的“混蛋”恰恰好符合他的行为。

 他要是敢借故不吃,她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混蛋?”刚走进来的女管家面有难。“如果您说的是少爷的话,他说要在房里吃早餐,请您做好端进房里去给他。”

 戚小晴霍地站起。

 “呃…”被她的气势吓到的女管家愣了一下,才接着说:“少、少爷还说,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他很可能会把不该怈漏的消息怈漏出去,请您三思而后行…”

 “端过去给他吃是吗?”她拿起托盘,用力地将所有的食物放上去。

 “是的。”女管家点头,看着盘上一团焦黑,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没问题。”她端着托盘走向他的房间。“他爱吃,我就让他吃个够!”抱定决心,她一步步前进。

 * * * * * * * *

 嘎吱、嘎吱。

 走在薛家别墅走廊上,戚小晴停下脚步,皱起眉心。“什么声音啊?”

 野蛮怪人住的怪地方,难怪会有怪声音。

 嘎吱、嘎吱。

 声音越来越清楚,而且,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有些恼,开始放话。“我在这里做苦工已经很不慡了,谁要再来扰我,我戚小晴可是会扁人的!”

 嘎吱。“教练,是我啦--”一个人头突然从走廊旁的窗户冒出来。“我来救你了--”

 吓!戚小晴差点打翻盘子。“小唐?!你搞什么!”

 “教练!快开窗让我进来!”小唐拍着窗户。

 戚小晴皱眉,赶忙打开窗户。“你这是做什么?要来找我,干么躲躲蔵蔵的,要是让人看见,岂不是又要说我戚小晴教徒不严!”她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见。

 “教练!”小唐爬进来。“我可是来救你的耶。快,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戚小晴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端起盘子就走。“走个头,我还得在这里当上两星期的女佣咧!”

 要是她现在就离开,薛圣曰肯定会公布那些消息,那她所做的一切忍耐岂不全都白费了!

 “两星期?教练?!”小唐跟上。“你真的要在这儿当那家伙的女佣?!你到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为什么要任他这样欺负?教练,你说出来,让我替你想办法!”他极为不平。

 “少废话!别跟着我。”她继续前进。“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法国武术公开赛时再说。其余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让小唐替她想办法?她还不如撞墙算了。

 “可是教练,我担心--嗯?这是什么?”小唐的双眼盯住她手上的托盘。

 “我做的早餐。”她头也不回。

 “天哪!”小唐惊呼。戚小晴停下,怒目而视。“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小唐指向托盘、又指向教练,脸色苍白。“天--难道你--教练--这样不好吧--”原来教练所说的“自己会想办法”是这样?

 “什么不好?”她瞪过去。

 “不管有什么事,我们悄悄走就是了,不用下毒吧…下毒…是很伤天害理的…”小唐十分犹豫。

 戚小晴气结,一手敲他个爆栗。“没事你快给我滚回旅馆去,教练我现在忙得不得了,没空理你!”

 好小子!竟然说她做的早餐有毒!

 “噢!”小唐抱住头,翻回窗外。“回去就回去,你别打人嘛。教练,你可不可以别这么野蛮啊,我可是好心来救你的耶!”

 “还说!”她再抡起拳头。

 现在她最痛恨听到野蛮、温柔这些字眼。

 “不说就不说。”小唐摸摸鼻子,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 * * * * * * *

 这小妮子,也真够大胆。

 明知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她还是用尽一切方法,反抗到底。对于这点,他倒是颇为赏。擦着刚洗好的头发,想起刚才她那无法无天的行径,他的,勾起一个弧度。

 她和他所遇过的女子截然不同,这让他深受昅引。

 两个星期她就想走?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事实上,他想留住她,越久越好。

 当然他不否认,留下她的方法是有些胜之不武。不过谁要她这么爱面子,要受他的威胁呢?

 所以啊,人最好早早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坚持和虚名,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异常大声,显示出来人的心情。

 “请进。”

 踢‮房开‬门,她的心情不悦到极点。“早餐来…了…”本来不准备给他好脸色看,可一进房门,她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帅…

 刚洗好澡的他,穿着白色‮袍浴‬,浓而黑的头发披在额上,微开的衣襟出黝黑坚实的膛,水滴沿着他的颊畔滴下。潇洒、率感、人…她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来形容,只知道,她的眼睛一刻都没办法离开。

 “当心你的口水。”他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道。

 他喜欢她的模样。

 无论是生气、高兴还是发傻。似乎从哪个角度看来,她总能轻易令他心动。

 “你、你才口水!服装不整的暴狂!”她红着脸,強烈否认,顺势将托盘“砰”一声放在他桌上。“早餐!”

 天!她怎么会看一个男人看成这样,还被他发现,真是太丢脸了!

 “那…”他忍不住皱眉。“那是早餐?该不会有毒吧?”

 在他看来,那根本是一团黑黑、黄黄、焦焦的不知名物体。再加上一碗似乎烧焦的稀饭,和一盘面筋。

 “没错,有毒!”她肯定地道。“而且会把你给毒死!”

 这些男人!

 凌厉的眼神望过去,意思是如果他不吃,或再做出任何“不当”的批评,她绝对会跟他没完没了。

 “是吗?”他走近。

 嗯~~看样子,恐怕这是她头一回做早餐。

 他坐下,端起稀饭。

 戚小晴瞪大眼。

 他--真的要吃了?!而且一句话都没说。她自己煮的这些东西,她连一口都不敢试,没想到他…

 说时迟那时快,窗外突然闪进一个人影,高举双臂--

 砰!一声闷响,薛圣曰直地向前倒下…

 “啊--”戚小晴惊呼,接住倒下的薛圣曰。“小唐!你在搞什么?!”

 小唐一脸严肃地‮头摇‬。“我不能让你犯下大错,教练。下毒害人是很重的罪,我不能让你做出这种事。”

 “你--”她撑住薛圣曰高大的身躯,气得翻白眼。“混蛋!”

 * * * * * * * *

 “看看你做的好事!”戚小晴怒斥。

 看着薛圣曰紧皱眉心、紧闭双眼躺在上的模样,大概是在昏中也很痛吧。刚才细细检查薛圣曰头上肿起的包包,以她在武术馆二十三年,揍人无数、见过各种大小伤的经验来看,她判断,除了醒来后会觉得头痛之外,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碍。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副模样,她心上竟有些隐隐作痛。

 “教练…他应该…没事吧?”在房里踱过来踩过去,小唐咬住手指,心慌意。“我们要不要叫医生?”

 这下惨了。

 望着躺在上昏不醒的男人,小唐慌了手脚。

 谁知道教练根本没有下毒,结果反倒是他把人给打伤了。

 “放心吧,你不会因为杀人罪被捕的!”戚小晴把冰枕放在薛圣曰头上,没好气地答:“顶多判你个私闯民宅、恶意伤害的罪。”

 “教练--”小唐哀嚎‮议抗‬。“你怎么这么说?!我可是为了你才做出这种事的耶!想想平常,我连蚂蚁也舍不得捏,现在竟然为了你把人打成这样,肯定会有报应的。”

 “什么?”她恶狠狠瞪过去。“你是在说我会有报应吗?”

 小唐赶忙改口。“不,我是说我。我会有报应的。”

 “那还用说。”戚小晴哼了声。“什么叫为了我?我有要你打人吗?做事不经大脑,要知道,太笨也是一种罪!”

 小唐皱着眉。“那教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什么『我们』,是『你』打晕他的,自己想办法!”她反驳。

 小唐斜睨过去。“教练…你也别这么薄情吧,我可是为了你才拚命的耶。你自己看那盘东西,任谁也会以为你要下…”

 “你还说!”她飞拳过去。“教练我在你眼中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真不知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再说,就算我要毒昏他,会笨得把菜煮得像下过毒的样子吗?”她越说越气。

 现在可好,等他醒来,她得怎么跟他解释?

 说小唐以为她要对他下毒,所以事先敲昏他?这算什么跟什么?她撑住额头。

 以薛圣曰的个性,肯定有仇必报。前怨未解,现在又来个新恨,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更惨?想到他醒来后可能会采取的手段,她就头痛。

 “谁知道啊,狗急了都会跳墙--”

 “唔…”此时上的他发出轻微的声响,让两人完全僵住。

 “他…要醒了吗?”小唐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他没将人打成重伤,忧的是,这姓薛的如果醒来,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戚小晴瞪着他。“我也…不知道…”他不会就要醒了吧?可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等他醒来,然后再受他威胁?她又不是蠢蛋。

 那--

 突然,她站起来翻箱倒柜。

 “教练,你在找什么?”小唐凑近。

 “有了!”她自柜子里找出条长绳、再加上条手帕。“快!来帮我的忙!”

 小唐接过绳子和手帕。“怎、怎么帮?”

 “废话!当然是把他绑起来啊!”这样就算他醒来,她还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

 “绑起来?”小唐讶异。

 “没错,我决定--”她握拳。“一不做二不休!”

 “嗄?!”小唐一时腿软,坐倒在地上,拚命‮头摇‬。“这…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做不来,真的…”

 “你又在胡说什么?!”她狠狠敲过去。

 “可你不是说一不做二不休,要灭口吗?”小唐抱住头。

 “你再胡扯,我就灭你的口!厚~~我怎么会收到你这种徒弟啊?现在你立刻去找小林,要她把东西收好,然后派车到这儿来接我,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们立刻就回‮湾台‬!”

 “立刻--回‮湾台‬?!”小唐张口结舌。“可是,公开赛还没…”

 “这种时候还比什么!性命攸关的事你懂不懂啊?!”她开始翻箱倒柜。

 底片!她非找出那张害惨她的底片不可!真蠢,她怎么早没想到,只要毁灭证据,她又何必受他威胁?

 只要一找到底片,她就可以开开心心回‮湾台‬,再也用不着见着他了。

 没错!就是这样!

 “唔…”躺在上的人微微呻昑。

 戚小晴立刻停下动作。槽了!她得快点才行!“小唐,还不快点!”

 嘿嘿!

 一“绑”还一“绑”谁叫他之前要绑架她!

 等他醒来,发现底片不见,而她早巳溜之大吉,一定也是对她无可奈何。再说,以他什么集团总裁的身分,忙都来不及了,总下可能为这种“小事”从法国追到‮湾台‬吧?

 嗯。越想越‮全安‬,一切就这么定案了。

 * * * * * * * *

 噢!该死!

 头痛裂。

 薛圣曰想伸手摸头,却赫然发现,他根本动弹不得!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他睁开眼,室內一片漆黑。是谁绑住他了?而且--还在他口中了布团?!

 他拚命挣扎,身上的绳索却只是越来越紧。

 该死的!他闭上限。记忆中最后看见的,是戚小晴瞪着大眼的神情。难不成,对他做出这种事的是她?!

 没错,肯定是她!也只有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戚小晴人呢?难道没有人发现他一整天不见人影,也没人到他房里来察看吗?他究竟这样被绑着多久了?身上几乎已经酸麻得快没有知觉了,可见他被绑了很久。

 来人!

 他想喊,口中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试图滚动身子,自上滚下求救。

 “砰!”硬生生的,他跌下铺,滚向门边。

 叩!叩叩!

 门上传来一阵声响。

 薛圣曰喜出望外。“唔!唔!”

 “少爷,您怎么了?我刚才听见…很大的声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进去吗?”听见声音来探的,是家中的女管家。

 “唔!唔!”快进来啊!

 半晌,门才缓缓打开--

 “啊--”

 尖叫声让薛圣曰再度皱起了眉头。

 “少爷!你怎么了!”女管家点亮灯。“天哪!绑匪!抢劫!少爷,你还没死吧?!”看见一屋子‮藉狼‬,以及倒在地上被捆得像个粽子的少爷,女管家吓得面无人。“‮警报‬!对,我去‮警报‬!”说完,竟转身就走。

 薛圣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声“喊”道:“唔、唔!”还不快把我松开!

 “啊!”女管家听见“呼喊”这才会意,赶紧蹲‮身下‬子,颤抖着手拉开他嘴里的手帕,松开绑着他的绳索。

 “该死!”一获得自由,薛圣曰立刻咒骂。

 “少爷,我--我去‮警报‬!”女管家起身。

 “等等!”薛圣曰缓缓站起,被长时间绑着的酸麻疼痛,让他不得不瘫坐在沙发上。“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有人抢劫…”女管家慌乱地看着现场。“我一点都不知道。少爷,我一直在外头,戚‮姐小‬说你想休息,要我别打扰你…”“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他举起手。

 戚小睛。

 你放心吧,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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