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是我的女人
“她,她在北区F座十六层的VIP贵宾、宾、宾间…”
在这个时候,接待台前的女孩子,牙齿都在打架,当她拼尽全身力量,终于将她查到的资料报出来后,齐牧扬这个疯子,这头被焦急已经彻底
疯的野兽,已经狂嗥着直冲出去。他一边飞跑一边叫道:“北区在哪里,F座在哪里?”
齐牧扬真的不知道,原来他拥有一口气先跑过三百米长廊,又冲上十六层高楼的体力,他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竟然尖得只是站在十六层楼的楼首,就能听到安妮蒂娅挣扎的哭泣,与低嘶悲叫。
“华庚,你在哪里,你来救救我啊。华庚,华庚,华庚,华庚…齐牧扬,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现在的你…又在哪里!”
当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当听到安妮工蒂娅这发自灵魂深处如此绝望的悲泣,齐牧扬怎么可能不发疯!当他狠狠撞破VIP贵宾间的大门,终于看清楚里面的一切时,看到服衣被撕得
七八糟,脸上还有两个如此明显掌印,却在一个女人的坚持下,依然死命挣扎,用她的指甲抓,用她的牙齿咬,用她的脑袋撞,依然拼死保护自己白清的安妮蒂娅,齐牧扬又怎么能不疯!
这个一脸苍白一脸绝望,到处都是伤痕的女人,真的是那个像雾一样飘渺,像雾一样美丽,像雾一样不可捉摸的安妮蒂娅!
齐牧扬瞪着那张熟悉的脸,他的双眼眼角再次
出了热炽的鲜血,赫然是将自己的眼睑生生睁裂,而几乎在同时,齐牧扬已经发出了一声狂极怒极的嘶吼:“东皇徒步,我要你死…”
齐牧扬已经身负重伤,不要说是去攻击一个比他更強壮的东皇徒步究竟有多少胜算,不要说在东皇徒步面前,还有四个职业保镖,也不要说在房间里除了东皇徒步,还有几个和东皇徒步一样脸上带着骄横气息,一看就和东皇徒步臭味相投,眼睛里
还没有消散的年轻男人,齐牧扬只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他不能亲手杀了东皇徒步,他
口那股闷气一旦反冲回来,他就会死!
就在齐牧扬已经发起了进攻,几名保镖扬起的拳头几乎要落到他已经再不堪重创的身体上时,齐牧扬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世界上,还能让齐牧扬停下脚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妮蒂娅。
安妮蒂娅悲声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齐牧扬救救我的孩子,他要没了,我能感觉得到,我要失去他了,我要永远的失去他了…”
喊到后面,安妮蒂娅已经是泣不成声,而鲜血已经从她受惊过度又受到暴力打击的身体腿双中无法控制的
淌出来。就算齐牧扬什么也不懂,就算他从来没有和女孩子发生过亲密关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安妮蒂娅究竟要面什么?
齐牧扬飞扑过去,可是看着鲜血不停从安妮蒂娅的腿双之间
出来,他这个还不是男人的大男孩,又懂什么,又能做什么?
“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直到齐牧扬狂疯的嘶吼响起,房间里的几个人才有了动作,用尽全力死死握着安妮蒂娅的双手,齐牧扬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东皇徒步的脸上。那种杀意,那种已经立下必死决心的狂疯,就象是一把最锋利的剑,狠狠刺入了东皇徒步的
膛。
“为什么?东皇徒步你对我和华庚有仇,你冲我们来就行了,你为什么要欺付安妮蒂娅,你为什么要欺付一个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女人?”
听着齐牧扬的嘶吼,东皇徒步微微扭开了头,到了这个时候他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我们就是想欺付她,你想怎么样?”
接下话茬的,是一个坐在包厢里最面沙发上的年轻人,眼睁睁的看着安妮蒂娅
产,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痛苦而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水更是不停从脸上
淌出来,他竟然还能象一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甚至还取出一支雪茄,在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中,将袅袅烟雾吹到了这片已经扬起太多腥血气息的包厢中。
“安妮蒂娅平时装得像个圣门烈女,结果呢,还不是
妇一个?她既然可以和个卖险保的小混混搅在一起,还弄出未婚先孕的丑闻?我们哥几个追求了她那么久,都是碰了一鼻子灰,还不如来个霸王硬上弓,说不定她就喜欢这个调调呢?”
嘴里咬着雪茄烟,这个坐在包厢最面的男人,一脸的轻松“你别对着徒步喊打喊杀,他是商人的儿子,是老实人,不懂这一套,有什么冲哥哥我来。事实上看到你这幅孬样,我就讨厌,而让我讨厌的人,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一个能在这个城市里继续混下去的。如果识相的话,就自己卷铺盖滚蛋吧!”
说到这里这个男人突然扭头,对身边的人道:“妈的,是哪个傻
说,**孕妇的话,她们为了不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让我们骑?她还不是一样在拼命挣扎,居然还能趁我们不注意,打了几个电话,他老爷子不救她,还能再喊来一个让我看了就烦的小混混?”
“齐牧扬你还是带着安妮蒂娅走吧。”
东皇徒步根本不敢看齐牧扬的眼睛,他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道:“他绰号血狼,他爸是这个城市察警厅的厅长,他舅舅是这个城市里手眼通天的大哥,你根本不够他玩的。还有…今天是我代表家里和安妮蒂娅初步洽谈商业往来,血狼他们说好久不见安妮蒂娅,想和她一起聊聊天…大家以前还曾经是一个***里的朋友,这里又是血狼的地头,所以我就把他们一起带了过来。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齐牧扬笑了,他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怒极疯极狂极的时候,竟然还可以笑出来。他扭过头,盯着那个绰号叫血狼的男人,他一字一顿的道:“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弄出来的?”
“没错!”
血狼也盯着齐牧扬的眼睛,道:“你知道不,你的眼睛让我看得很不慡,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座店酒。”
“这座店酒难道是你家的?”
“说对了!”
血狼打了一个响指,从一个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女侍应手中接过酒杯,道:“这座店酒是我舅舅名下的产业,其实是由我全权打理,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有一两百号人冲出来,把你打成一堆烂泥。”
“好霸道啊!”齐牧扬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笑“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
“不用传说,我就是黑社会。”
血狼道:“不服气你来咬我啊!”“好,我把安妮蒂娅送上救护车,我会留下来陪你。”说到这里,齐牧扬又把视线落到了东皇徒步的身上“你的解释我可以接受,你走吧。”
东皇徒步扭头看了血狼一眼,血狼仍然是一脸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再看看全身是血,紧紧握住安妮蒂娅双手的齐牧扬,最后东皇徒步低下头,迅速离开了这个已经有了太多腥血与杀气的房间,在从齐牧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低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还有,千万不要和血狼对着干!”
安妮蒂娅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一只受惊过度,在雷雨
加中却找不到巢
的小鸟,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眼泪不停的从她那一双美丽得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沉
,都会愿意为之倾尽一切力量去保护的双眼中
淌而出“爸爸不要我了,我打电话向他求救,可是他明明知道是我,却没有接电话。就是为了几千万消费点的资助,就是为了度过眼前的难关,就是因为我丢了他的脸,非要生下这个孩子,他不要我了。我给我爸爸打电话,给我哥哥打电话,可是他们都没有接电话,他们都不要我了…”
直到这个时候,齐牧扬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是为了商业上的利益,就是为了所谓的面子与尊严,一个父亲一个哥哥,明明知道自己的亲人遇到了危险,需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却选择了冷漠的旁观。
难道说成功的企业家,就必须踏着道德和亲人的肩膀才能往上爬?难道说想要站在社会金字塔的端顶,就必须要学会绝情绝义!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齐牧扬宁可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小混混,都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找不到工作的小混混!
“他们不要你了,我要!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还有我齐牧扬陪着你!”
齐牧扬猛然伸手抱住了安妮蒂娅,感受着她发內自灵魂深处再无法抑制的颤抖,感受着她的內心那一片波动与挣扎,那一片
霾与绝望,齐牧扬知道,安妮蒂娅会疯的,如果她无法度过这一关,如果她找不到足够的力量支撑,她真的会疯的!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血狼一脸居高临下的不屑注视中,齐牧扬突然低下头,狠狠吻到了安妮蒂娅的嘴
上。
面对如此意外的突然袭击,安妮蒂娅不由瞪大了双眼。
“唔…”齐牧扬的喉咙里传来一声低哑的轻哼,鲜血很快就顺着他被安妮蒂娅咬破的嘴
淌下来,但是他却没有避让,更没有抬起自己的脸,就是在安妮蒂娅越咬越紧的撕扯中,他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吻着,任由安妮蒂娅的拳头,一下下敲打在他的背上。
直到两个人都快窒息了,齐牧扬才抬起了头,他伸手轻轻从自己被咬得血
模糊的嘴
上掠过。
苦涩的眼泪,甜甜的鲜血,还有彼此间的角力与挣扎…这就是齐牧扬初吻的味道!
看着不停剧烈
气,但是脸上却不由自主扬起一丝晕红的安妮蒂娅,道:“薇薇安,你还想跑吗?你被我齐牧扬看中了,你还跑得掉吗?如果你真的抗拒我,真的讨厌我,刚才为什么只是咬我的嘴
,而不是直接把我的头舌也咬掉了?”
“你欺付我,齐牧扬你也跟他们一样欺付我…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为了华庚,你只是为了你们男人之间的约定罢了…”
安妮蒂娅的话还没有说完,齐牧扬就低下头,再一次覆到了她的嘴
上。虽然这一次只是蜻蜓点水式的接触,齐牧扬就放开了她,但是安妮蒂娅却彻底痴了。
在这第二次被強迫的吻中,安妮蒂娅以一个女人的感敏,发现了齐牧扬的小心翼翼,看到了齐牧扬的矛盾,更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已经被愤怒与仇恨冲得双眼血红,却能因为她而停止狂疯的野兽,內心深处那无法控制的淡淡情
。
“安妮蒂娅你听着,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不知道,我约你明天一起庆祝,你下意识的说了一个‘好’字,在后面几乎所有的时间,我忘了我答应华庚大哥的话,我忘了一个男人的承诺,因为我的內心已经被喜悦和期待占満了。”
伸手轻抚着安妮蒂娅的脸,用笨拙的动作,将她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擦掉,听着远方救急中心专用飞行车,在空中划出的尖啸呼啸,齐牧扬低声道:“我说过,我要成为能够把你揽在怀里的风。如果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你永远都无法忘记,如果今天发生的一切,会让你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那么就由我你重新睁开双眼之前,我会把自己变成飓风,把这里的一切彻底抹除。所以,不管你面对了什么,不管你如何痛苦,你一定要好好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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