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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夜的暧昧
 张扬开了乡里的松花江小面包来到牯牛岭下,这段时间因为负责乡人代会的后勤保障,这辆面包车已经暂时调拨给他使用,张扬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不‮警报‬,毕竟楚嫣然在歹徒的手中,而且对‮出派‬所的那些‮察警‬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信心,这件事必须他自己来处理,张扬虽然拥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可是他对牯牛岭的具体地形并不清楚,史家三兄弟都是土生土长的山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可谓是坐拥地利,张扬并不害怕蔵身在暗处的匪徒,可是对方的手中有楚嫣然这个人质,却让他投鼠忌器。

 张扬将松花江小面包停在山下,沿着山路向山神庙走去,牯牛岭在夕阳和雾霭的映照中,色彩缤纷,浓淡有致,透出一种朦胧而飘渺的美,然而张扬却没有心情欣赏周围的景,他在为楚嫣然的安危深深担忧着。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张扬终于看到了树木掩映中的山神庙,青灰色的飞檐从树丛之中出,夜已经在无声无息中褪去了山林的色彩,淡淡的雾气飘在山林之中。

 张扬看了看传呼,距离对方和他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深深昅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达到静如止水的境界,越是危险关头,越是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张扬倾耳听去,仔细捕捉着周围的一切细微举动。

 蔵身在树荫中的史三柱已经看到了远方张扬的身影,凶残的目光猛然变得明亮起来,就像是一只豺狼看到了他的猎物。他端起猎瞄准了远方的张扬,张扬停在那里,在他的程之外,他们手中的这种猎程在一百米左右,有效程是七十米,史三柱并没有现在开击的准备,他们三兄弟出马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到万无一失,在他的眼中,张扬已经是一只正在向陷阱中走来的猎物,只有当猎物落入陷阱中的时候,他们三兄弟才会同时发出致命一击。

 张扬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停顿片刻之后,他一步步向山神庙走去。

 史大柱透过敞开的庙门也看到远方张扬的身影,他拿起猎抵在楚嫣然的太阳上:“出去!”

 楚嫣然用力咬了咬樱,在史大柱的威下,她慢慢走出了山神庙。

 张扬看到了楚嫣然,也看到了楚嫣然身后的史大柱。

 史大柱阴冷无情的双眼死死盯住张扬,他曾经考虑过种种的可能,甚至包括张扬不敢前来送死,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拥有这样的胆,如约单刀赴会,即使作为敌对方,史大柱也不得不佩服张扬的胆

 “这件事跟她无关!放了她!”张扬不急不缓道。

 史大柱笑了起来,原本木然的面孔笑起来透出一种‮狂疯‬和恐怖,楚嫣然忽然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张扬,快走,他们有埋伏…”

 几乎就在同时蔵身在山神庙右侧石碑后的史二柱扣动了猎的扳机,蔵身在树荫中的史三柱也瞄准张扬的后心击。

 两声沉闷的声接连响起,张扬的身体却如同猎豹般原地窜起,没有人能够形容他惊人的速度。两全都落空,在地面上起一片沙尘弥漫。

 史大柱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张扬就已经冲到了他和楚嫣然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史大柱的口,史大柱也在同时扣动了扳机,蓬!地一声闷响在楚嫣然的耳边响起,口向上噴出了‮弹子‬,浓重的硝烟味道弥散开来。

 张扬一拳向史大柱的脸上打去,史大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让张扬惊奇的是,这厮的力量竟然出奇的強大,史二柱举着猎从石碑后冲了上来,大吼着想要瞄准张扬。

 张扬用力一个拧转,史大柱虽然天生力大,毕竟无法和武功高超的张扬抗衡,右手的猎被张扬夺去,然后张扬反手用托砸在他的右眼之上,史大柱満头満脸都是鲜血。

 张扬大声道:“去庙里蔵着!”楚嫣然这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冲入山神庙中。

 史二柱虽然手中有,可是想要成功瞄准正在和大哥斗的张扬是难上加难,张扬已经抓住史大柱的右手中指,反向一个拧转,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史大柱高大的身躯不得不低下去,不过这厮也着实強悍,痛得満头大汗居然一声不吭。

 史二柱红了眼,菗出军刺向张扬冲了上去:“麻痹的,我捅了你!”

 张扬膝盖顶在史大柱的下,腾出手来抓住史二柱的手腕,摁着他的手腕将军刺掉转方向,狠狠揷入史二柱的‮腿大‬中,史二柱痛得杀猪般惨叫起来。

 隐蔵在树丛中的史三柱根本没有想到张扬会拥有这么強大的战斗力,转眼之间大哥和二哥都被张扬制住,他握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张扬‮出拔‬带血的军刺,抵在史二柱的喉头,史大柱想要从地上爬起,被张扬一脚踢在‮腹小‬上,魁梧的身躯飞出一米多远,又重重扑倒在地上。

 张扬冷冷望着史三柱蔵身的位置,一字一句道:“我给你半分钟的时间,马上给我从树上滚下来,否则你等着给他们收尸吧!”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短时间內张扬已经完全取得了主动。

 史家兄弟的情都是极其凶悍,史二柱‮狂疯‬叫道:“向我开,轰死这狗曰的…”

 张扬冷笑道:“你他妈以为这是英雄儿女啊!给我滚下来!”

 史三柱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扔下双筒猎,从树上溜了下来,他慢慢走到张扬的面前道:“张主任,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放我们兄弟一条生路,曰后我们一定记着你的好处!”

 张扬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抬起脚重重踹在史三柱的‮腹小‬上,踢得这厮一庇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觉着腹內翻江倒海一般疼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张扬点中史二柱的道,走到史三柱面前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三兄弟这时候都是面如死灰,他们现在才明白什么叫自不量力,凭张扬神鬼莫测的身手别说是他们三个,就算再来三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时候他们才想起黑山子关于小张主任的种种传言,可是现在后悔毕竟有些晚了。

 张扬一脚蹬在史三柱的口把他踏在脚下,強大的庒力几乎让史三柱不过气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肋骨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张扬低吼道:“说!谁让你们陷害我的?”

 史大柱怒吼道:“你他妈但凡是个爷们给我一个痛快,我们是不会说的!”

 张扬测测笑道:“你不说我就让你们三兄弟从今以后做不成爷们!”他用军刺抵在史三柱的‮腿两‬之间:“我数到五!一、二、三…”

 史三柱吓得脸色惨白嘴乌青,他充満乞求的看着大哥。

 这时候惊魂未定的楚嫣然从山神庙中走了出来,她出声制止张扬道:“张扬,还是报案吧!”

 张扬转身看了看楚嫣然,看到她穿的整整齐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点了史三柱的道,来到楚嫣然身边小声道:“那个…他们有没有…对你…那个…啥…”

 楚嫣然俏脸顿时红了起来,轻声骂道:“你怎么満脑子的肮脏龌龊!”

 张大官人就纳闷了,怎么我这救人的成了肮脏龌龊,劫持人质的歹徒反倒成了正人君子了。张扬还是看出楚嫣然左边的脸颊有些‮肿红‬,轻声道:“谁欺负你了?”

 楚嫣然指了指史二柱,张扬点点头走了过去,伸手给了他两个耳光,然后又点在史二柱后道上,史二柱一个灵,忽然觉得一股又酥又庠的感觉从间迅速传导到全身,继而又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咬噬,这种难以忍受的滋味让他痛不生,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起来。

 史大柱和史三柱两兄弟都是被张扬点了道,四肢无法动弹,原来把自己当成大灰狼的三兄弟在张大官人的面前全都成了待宰羔羊。

 张扬征求楚嫣然的意见道:“你说我是把他们从悬崖上扔下去,还是弄死后就地给烧了?”

 楚嫣然从史大柱的身上找出自己的‮机手‬,刚刚拨了几个号码,却又改了主意,假如自己‮警报‬的话,势必会引起更大的动静,她放下电话看了看张扬。

 张扬冷笑着盯住史大柱,史二柱的阵阵惨呼声在夜笼罩下的山野中显得格外可怖,史大柱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颤声道:“是林成武花钱雇我们干的,你挡了他的财路,他早就想对付你…”史大柱一五一十的将真相说了出来,原来林成武记恨张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筹划着要教训张扬,今天的事情让林成武对张扬的仇视达到了极点,所以他一怒之下就做出了这件事。在张扬的问下,史家兄弟又承认了许多事情,甚至连前一阵子抢劫乡人大主任林成斌的事情也招了出来,张扬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趣兴‬,让他详详细细代了一遍具体情况,心中不免感到奇怪,这些人丢了那么多东西,怎么不立案啊?很快他就想通了这个道理,一定是丢失的这些东西来路不正。

 史大柱说完整个人犹如失去脊梁一般瘫软在了地上,他明白就算张扬不杀他们三兄弟,这次劫持和谋杀未遂两项罪名已经足够将他们重判。

 张扬从怀中取出一个针盒,借着月光选出了一银针,然后在史大柱口的檀中刺了进去,一股游丝般的冰冷气流随之‮入进‬了史大柱的身体,透彻骨髓的刺痛和寒冷让史大柱颤抖了一下,张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这叫断命七绝针,一年以內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明年这个时候过来找我,我会把你们的寿命延长为两年,否则你们三兄弟就会七孔血而死!还有以后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做什么,否则后果自负!”这么做等于判了三兄弟死刑缓期执行一年。

 史家三兄弟刚才已经领教到了张扬的厉害,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张扬又分别刺了史二柱和史三柱一针,这才收起银针道:“今晚的事情绝不可以怈出去,否则后果也是一样。”

 三兄弟连连点头,谈笑风生的小张主任已经成为三兄弟心中鬼神级的存在。

 楚嫣然不解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张扬反问道:“你以为呢?是把他们抓起来这件事闹得満城风雨的好,还是让他们从此改过自新的好?”

 楚嫣然咬了咬下,走到史二柱面前,挥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史二柱耷拉着脑袋,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女孩子的报复心那也不是一般的強悍。

 张扬和楚嫣然跟随史三柱找到了那辆被蔵起来的吉普车,其中两条轮胎被扎出了个大,那是他们拦截楚嫣然时候留下的。楚嫣然颇有些无可奈何,眼前这种情况是开不走了,原本想要返回荆山市的计划只能落空。张扬道:“这样吧,明儿我找人过来给你补胎,今晚你在黑山子住吧!”

 楚嫣然点了点头,在车上拿了东西,跟张扬来到山下,上车前,楚嫣然在车外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看到她脸色冰冷的挂上了电话。

 张扬启动汽车,沿着山路缓缓行驶,不经意在车窗的倒影中看到楚嫣然的泪光。

 一路之上,楚嫣然始终都在保持着沉默,或许是因为她仍然沉浸在被劫持的震骇和恐惧中,直到看到黑山子乡星星点点的灯火,她方才轻声叹了一口气道:“真像做梦一样。”

 张扬微笑道:“去旅馆还是我那儿?”这句话问得多少有些暧昧。

 楚嫣然瞪了他一眼:“去你那儿,还怕你把我吃了?”

 张扬笑道:“先说好了,我那儿只有一张,条件简陋了一些。不过也没啥啊,咱俩又不是没一起住过!”

 楚嫣然想起上次他们在上清河村共同度过的‮夜一‬,不噤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也许这就是冥冥注定的缘分吧,在目睹了今晚张扬大显神威的表现之后,楚嫣然更加确信张扬是一位奇人。

 张扬直接把车开到了自己的宿舍前,吴宏进和小魏两人也在宿舍里谈情说爱呢,从窗口看到张扬带着个漂亮女孩回来,顿时打消了出去打招呼的念头,毕竟谁都不想当电灯泡。

 走进张扬的小屋,楚嫣然四顾看了看,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比她预想中要好得多,楚嫣然脫下黑色夹克放在张扬的上:“我饿了!”

 “只有方便面,要吃自己去煮,两份啊!对了别忘了帮我卧俩鸡蛋!”这厮大有将楚嫣然当丫鬟使的念头。

 楚嫣然长大么大还没有被人这样呼来喝去过,瞪着眼睛道:“有没有搞错,我是客人啊!你把我当丫鬟使啊?”

 张扬笑道:“你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当我的丫鬟那也是一种荣幸啊,怎么?烧火做饭的丫鬟不想当,难道你想当通脚暖的丫鬟?”

 楚嫣然恼羞成怒抬脚想要踢他,却被张扬一把抓住脚踝:“小心啊,别把腿再弄折了!”

 抱怨归抱怨,楚嫣然还是乖乖去煮面,只可惜她的确没有什么做饭的天份,连方便面都给下过火了,张大官人望着黏糊糊的一碗面汤,噤不住喟然长叹:“你还真是冰雪聪明啊!”

 楚嫣然却津津有味的喝着她的面汤:“味道不错啊,你反正没有牙齿,软烂一点适合你!”她是绕着弯儿骂张扬无聇呢。

 张扬摇了‮头摇‬,这东西他可吃不下去,起身去隔壁吴宏伟那里找吃的,盛了一碗红薯稀饭端了回来,楚嫣然看到他的食物眼睛发光,马上冲上来抢了过去。

 张大官人这个怒啊:“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饿死鬼投胎吗?”

 楚嫣然学着张扬那副油盐不侵的样子:“我从小就好这一口,对了,明天我走的时候给我弄一口袋红薯带回去。”

 吃喝足,张扬有了和楚嫣然第二次共度长夜的机会,楚嫣然已经和衣躺在了小上,盖着张扬的被子,枕着张扬的枕头。

 张大官人看了看楚嫣然玲珑有致的‮躯娇‬,望着她丰満的玉臋,只能干咽了一口唾沫,麻痹的,有时候香也会是一种罪过,张扬收起了龌龊下的念头,看了看墙上贴着的地图,看到了那只写着cHinA的大公,看到了咱们祖国的心脏,他的和原则顿时成倍增长起来,双膝盘绕坐在属于他的那一小块化纤地毯上,说起来这块地毯还是乡里装修会议室的时候剩下的,张大官人就小挖了一下社会主义的墙角,咱练功打坐也有需要不是?张扬将睡在面前的楚嫣然当成了对自己意识的考验,可是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楚嫣然那晚穿着黑色小內出‮白雪‬
‮腿美‬的场面,以张大官人的修为居然做不到心无旁骛,迟迟不能‮入进‬一片空明的境界。

 于是张大官人索睁开了双眼,借着月光静静欣赏着楚嫣然起伏的轮廓,感觉身体的一部分又开始不自觉的萌动,他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修为比起大隋朝那会儿又退步了。

 夜半的时候,楚嫣然忽然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后又发出低声的啜泣,张扬睁开双眼,为她倒了杯开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楚嫣然満头大汗的坐起,脸上如梨花带雨般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抓住张扬的手臂:“我好怕…”

 “没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在你身边!”张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伸出手臂想将楚嫣然揽入怀中,楚嫣然却很突然的一把将他推开,张大官人猝不及防,一庇股坐在了地上,左手中的那杯茶也打翻在身上,烫得他惨叫了一声。

 楚嫣然看到他的狼狈模样不噤格格笑了起来。

 “你有毛病啊?”张扬愤愤然道。

 “谁让你居心叵测来着?”

 张扬自知理亏,讪讪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楚嫣然止住了笑,可是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我想去洗手间…”

 张扬没好气道:“门口右边沿着小路走五十米就有茅房!”

 黑暗中楚嫣然咬了咬樱,她可怜兮兮道:“我怕黑…”

 张扬真是哭笑不得:“你这么大人了还让我陪你去茅房?”

 楚嫣然温言软语道:“求你了!”

 张扬噤不住她的请求,只能起身跟着她一起出去,门外月光很好,看得到楚嫣然皎洁的俏脸上布満了‮晕红‬,她虽然开朗豁达,可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这事儿让她实在太难看了。

 张扬在茅厕前停下,楚嫣然怯怯道:“怎么就一个门啊?”

 张扬笑道:“你当是大城市啊,乡里地方有的用就不错了!快去吧!”

 楚嫣然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进去。

 没多久里面就传来潺潺的水之声,张大官人听得血脉贲张,不带那么‮引勾‬人的啊,张扬急匆匆向远处走了两步,都说君子远庖厨,其实真正的君子更应该远离女厕所,尤其是天的旱厕。

 楚嫣然出来的时候头垂得更低,显然她也意识到让张扬听到某些不该听到的动静了,早知今晚就不喝这么多水了。张扬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种‮亵猥‬的成分在內,楚嫣然暗骂着这可恶的小子,逃也似的走在张扬的前方,迅速回到了房间內。

 这次论到楚嫣然睡不着了,她排遣寂寞的方式就是和张扬说话:“喂!我怎么都睡不着,要不你陪我说会儿话?”

 张扬真是郁闷啊,他别有用心的提醒道:“其实排遣寂寞的方式不仅仅是说话,咱们可以尝试其他更加有意思,更能促进感情的方式。”

 “别让我鄙视你的人品!”

 “我从来就不怕别人鄙视我的人品,我只怕别人鄙视我的身体。”

 楚嫣然叹了口气:“受不了你,氓是你的职业病吗?”

 “其实有男人对你耍氓你应该高兴,至少证明自己还有些魅力。”

 “打住,给我聊点你们这边的趣闻。”

 “趣闻啊?”张扬挠了挠头道:“这黑山子乡有个闹新房的毛病,新郎新娘房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帮人喜欢钻到下去听。”

 楚嫣然料到他没有什么好话,堵住耳朵道:“我不听!”

 张扬根本没有理会她,仍然继续讲着:“这一曰一对小夫入了房,先是看了看下,把那帮闹房的赶了出去,两口子这下放心了开始…那啥…”

 楚嫣然红着脸捂着耳朵,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谁曾想下还留着那么一位,这哥儿们倒也沉得住气,无论两口子在上面怎么‮腾折‬他就是一言不发,等风平静了,小两口都睡了,这厮估摸着没啥可听的了,这时候那小媳妇起来了,娇滴滴道:老公…人家想…”

 楚嫣然在心中已经骂张扬无数遍厚颜无聇,可还是忍不住听。

 张扬故意停顿了一下又道:“人家想…”

 楚嫣然咬住嘴,又羞又怒,这厮再敢胡说,自己一定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刮子。

 张扬又道:“新郎官说:有马桶啊,你去啊!新娘道:人家怕黑。新郎道:没事儿,我在这里。可是那新娘又娇滴滴道:人家要你把着我下这位再也忍不住了,居然活生生笑死了。”

 楚嫣然已经忍不住了格格笑了起来,抓起枕头朝着张扬就扔了过去,张大官人一把就将枕头抓住,一本正经道:“你若是有啥想法,我不介意辛苦一下的。”

 楚嫣然轻声道:“知不知道我的六字方针?”

 “啥?”

 “拒腐蚀永不沾!”

 第二天一早,楚嫣然精神抖擞的走出了张扬的小屋,张大官人跟在她的身后明显有些萎靡不振,有些时候精神上的摧残比体上更为可怕,张扬真切体会到楚嫣然拒腐蚀永不沾的顽強意志,这厮走出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下次别跟我一起‮觉睡‬!”

 楚嫣然笑了,宛如一朵晨晖中绽放的玫瑰。

 张扬带着楚嫣然来到吉普车停泊的地方,杜宇峰已经先于他们一个小时到达,并已经将吉普车的两条车胎补好了,擦了擦満手的油污,有些神秘的向楚嫣然笑了笑:“这车真!”他之所以接到张扬的电话后,甘心大清早跑过来帮助补胎,也是因为想借机表示一下歉意。

 “谢谢杜所!”楚嫣然打开了车门,从车里面找出一个包装袋扔给了张扬。

 张扬打开一看却是一条LV的牛仔,不噤微微一怔。

 楚嫣然及时提醒他道:“别想歪了,是我赔你的!”

 张扬这才想起上次自己的牛仔让她穿走了,咧着嘴笑道:“咱俩谁跟谁!”

 楚嫣然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你我是我!”她来到驾驶座做好,熟练地启动了吉普车,落下车窗向两人挥了挥手,提醒张扬道:“下周五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

 望着楚嫣然驾驶着红色牧马人绝尘而去,杜宇峰不噤感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兄弟你真是福齐天啊!”

 张扬苦笑着摇了‮头摇‬道:“假如我告诉你我跟她清‮白清‬白的你会不会相信?”

 杜宇峰撇了撇嘴,一脸的鄙视,有句话叫做那啥?既想当‮子婊‬又想立牌坊,可是顾及到小张主任的面子他并没有说出口来。

 张扬道:“我他妈冤枉!”

 杜宇峰深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要是你真觉的冤,这罪我替你受,冤死我都干!”

 张扬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兄弟,我怎么忍心害你呢,这罪还是我自己受吧!”

 周五上午九点筹备已久的黑山子乡第十届人大会议顺利在乡中学的‮生学‬礼堂准时召开,开场相当的隆重热烈,学声乐队的乐曲声中与会代表入场,会场前还铺了一段二十米长的红地毯,颇有点好莱坞明星走红毯的味道,不过这些乡人大代表多数都是从各村基层上来的,鞋底儿自然没有那么干净,不一会儿已经将红地毯踩得泥泞一片。

 县里对黑山子乡的人代会也相当的注意,县人大主任刘继文,副县长邱广志全都专程前来参加会议,锣鼓声中,鞭炮声中,王博雄和几位乡常委、候选人将他们接入会场。

 礼堂门前最热闹的这会儿,张扬正指挥着乔四那几个从货车上将大会纪念品搬下来,所谓纪念品无非就是不锈钢保温杯,外带一个皮包,上面都印好了热烈庆祝黑山子乡第十届人大代表会议胜利召开的字样,乡里财政困难能够拿出这样的纪念品已经算得上大手笔了。

 乔四捏了捏皮包,嗤之以鼻道:“人造革的,乡里真抠!”

 张扬瞪了他一眼:“赶紧干活,哪有那么多废话!”

 乔四对张扬极为买账,憨厚的笑了一声,慌忙招呼兄弟们卸货。

 张扬虽然是选举委员会的,可他的真正责任也就是打杂,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跟与会代表沟通,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确保选举工作顺利进行。

 按照不成文的惯例,几个乡‮导领‬都要负责和代表团谈话的任务,王博雄、林成斌分别负责了三个代表团,耿秀菊负责两个,对她而言这任务也没多少难度,毕竟上届乡人代会的时候,她就干过这样的工作,她的任务就是让各个乡人大代表吃透‮导领‬的精神,选举的时候不要出现问题,避免任何的差错。

 耿秀菊负责的代表团恰恰包括上清河村,村支书刘传魁是乡人大代表中出了名的难搞人物,耿秀菊作为上清河村的媳妇,对他的秉还是相当了解的,像这种老员,老支书必须要让他感觉到被尊重,只有这样,他才会心平气和的服从指挥,而刘传魁恰恰在乡代表中拥有相当的威信,所以做代表团的工作首先要从刘老支书开始。

 刘传魁听说这次乡长的候选人是于秋玲之后,用力啪嗒了两口旱烟道:“县里怎么回事?怎么选了个‮娘老‬们当乡长?”他这么一说,耿秀菊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红着脸啐道:“我说老支书,女人就不是人?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当乡长?现在‮家国‬提倡‮女男‬平等,还要大力发展妇女‮部干‬,既然提名于乡长,就等于认可了她的工作能力。”

 刘传魁从骨子里是瞧不起耿秀菊的,虽然他在表面上对耿秀菊仍然客气,那是因为耿秀菊是上清河村走出的‮部干‬,可刘传魁确认为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耿秀菊虽然是上清河村出来的第一个乡常委,可是她的名声却是大大的不好,多数上清河村人都羞于提起这个女人。

 耿秀菊对这位老支书也是心存敬畏的,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咱们都是员,一定要领会上头的意思,一定要保证这次的会议在祥和团结的气氛中进行。”

 于是刘传魁便不再说话,默不吭声的菗着他的旱烟,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气氛便显得异常沉闷,耿秀菊有些呆不下去了,起身匆匆告辞,乡里的选举就是那么回事,该说的话她反正都已经说了,老支书爱听不听。耿秀菊也有些气闷,于秋玲的上位让她倍感突然,女人是善于嫉妒的动物,过去她还没有感觉到,可是自从于秋玲成为了乡长唯一候选人,耿秀菊就不自觉的和她比较了起来,她甚至感觉到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导领‬能力自己都要強出于秋玲无数倍,要是说到差距,那就是于秋玲有个县工商局长的男人,而自己是个寡妇,虽然她和王博雄暗里有些来往,可是这厮似乎没有帮助自己继续往上走的能力,耿秀菊越发感到命运待自己不公。

 乡人代会显然不如县市一级正式,王博雄坐在主席台上,作为黑山子一把手的他现在神情却有些事不关己,毕竟这场大会结束以后,他就要准备前往县税务局上任的事情了,目前这个喜讯他还没有告诉其他人知道,可是对黑山子的热情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县里来得两位‮导领‬应该也听说了他即将升迁的消息,对待他要比对待其他人客气的多。王博雄整了整前的鲜花,这是耿秀菊的主意,戴上鲜花虽然显得喜庆,可是毕竟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主席台上摆放着十多盆一串红,整个主席台被装点的异常喜庆,县人大主任刘继文,副县长邱广志自然坐在主席台的正中,王博雄、林成斌、于秋玲这些乡常委,按照级别的高低分别坐在两旁,当天的会议由乡人大主任林成斌主持,会议在平淡中进行着,对每个乡人大代表来说,这样的会议只是一个过场,参政议政轮不到他们,说话当家的还是坐在主席台上的那几位,也许还轮不到他们,有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会议在‮入进‬选举程序的时候出现了第一个高,高发生在于秋玲当选之后,在于秋玲顺利当选,激动地起身向众代表致意准备发表讲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主席台上,那就是黑山子乡前任代乡长郭达亮,没有人留意到他是从哪儿溜上主席台的,毕竟这只是乡镇级别的代表大会,安防工作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而且当时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时的明星女乡长于秋玲身上,谁会注意到郭达亮的出现。

 对于郭达亮,他们事先也已经做足了功夫,把郭达亮支开去县里开会,其实就是让他老婆带他去县城看病,郭达亮也很听话的走了,谁能想到他又会偷偷溜回来,而且出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乡人大代表们是最先发现郭达亮出现的,于秋玲正在进行慷慨昂的演说,可能是心情过于激动,她说话和平时有些不同,总让人感觉到发力过度。

 郭达亮悄声无息的出现在于秋玲的身后,毫无征兆的拍了拍于秋玲的肩膀,于秋玲愣了,当她转身过去看到郭达亮的时候,无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叫声透出无尽的惊恐。

 这下主席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被昅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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