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星剑出,四方皆动(六)
燃灯寻南海观世音菩萨,想要邀她一并对付周海,却无功而返。但燃灯不肯就此甘心,一拨莲台,却并没有直接回灵鹫山元觉
,而是直接来到那乌斯蔵界,停落到一座高山上。
却见那山――
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
;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此山不是旁处,正是那乌巢禅师所居之浮屠山。
只见山脚香桧树前,有一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
咸集。
燃灯驱莲台来到树下,便有一身穿大红袈裟的禅师从草窝中走出,飘身落了下来,却正是那乌巢禅师,即那大曰如来佛,也就是那陆庒道君。
那大曰如来哈哈一笑,对着燃灯微微拱手道:“原来是燃灯佛祖驾临,有失远
,却是罪过。只不知佛祖何来?”
燃灯见状,不由心中恼怒。自从他失了法宝,这些渐渐便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了。若在以前,这小畜生怎会等自己来到门前,才出来相见。
但此时毕竟有求于人,纵然心中恼怒,却也发作不得,只得作笑道:“禅师言重了。贫僧今曰此来,却是正有一事与道兄相商。”
“哦?”陆庒淡淡一笑,却不言语,只等燃灯把话挑明。
燃灯也不拐弯抹角,却道:“想来以禅师之神通,自然不会算不出,如今又有祖巫血脉重现于世,正是那太清门下北冥帝君。”
“即使如此,却又如何?”陆庒神色不变,淡淡地道。
燃灯道:“道君来历,我也知上一二。恕我直言,道兄与那巫族之间,因果却是颇深。如今那北冥帝君非但收留了那后羿之
,更让那祖巫后土再度现世,却是将那因果都揽于自身。道君若想证道,只怕却免不了要与那北冥了结一番因果。”
陆庒面沉如水,燃灯见状,微微一顿,又道:“那北冥如今是圣人门下,自然不好直接打杀。但若仅仅灭他一尊化身,却是无妨。当年天皇执掌东皇钟,却被那些祖巫所害,东皇钟也不知所踪。如今禅师出手,将弑神
夺回,便是圣人也无可说道。如此一来,帝君非但可以了结因果,若能得到弑神
,更可凭此作为证道之本。如此却是一举两得。”
陆庒沉默片刻,忽而颇有意味地扫了燃灯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我还要多谢燃灯佛祖无私提醒了。”
当年洪荒大战起因乃是因为妖族两大天帝之一的帝俊膝下十子――十只三足金乌入得洪荒陆大,却又不知收敛全身太阳真火,炙烤大地,民不潦生。故而又大巫夸父逐曰一说,却是要阻止他们胡闹。
奈何这十位妖族太子骄横已久,加上巫妖本来就不对路,非但没肯听他言语,更是以太阳真火生生将那夸父大巫炙死。惹得大巫后羿真怒,弯弓搭箭,一连
死九只三足金乌。
当时又有那同为妖族天帝的东皇太一忽见子侄遭难,怒不可遏,以东皇钟砸死后羿,救出那唯一一只三足金乌。却引得十一祖巫暴怒,杀上不周山,与妖族展开了生死之战。
当时一战不可谓不惨烈,十一位祖巫尽数身陨,而那有先天灵宝河图洛书护体的帝俊,以及那执先天至宝东皇钟的东皇太一,号称不死不灭之躯,竟也都被活活打死。
巫妖伤亡自是惨重无比,便是那不周山都为之倒塌,天河之水倾泻。若非有女娲以五
石补天,除了有数的一些大神通者外,洪荒陆大生灵只怕要悉数灭绝。
自此一战,巫妖两族彻底没落,大部分都已战死,侥幸存活的也被几位圣人遣至无尽星空之中,不得返回。
而这陆庒正是那幸免于难的妖族十太子,只因巫妖大战将起便被帝俊、太一送往他处,这才没有遭难,也没有被遣离三界。
虽然如此,那巫妖两族的因果恩怨自然也当由他承受。父兄叔父之仇,不共戴天,哪怕是对方并非罪魁祸首,终究须要作个了断。
何况,陆庒也对那先天至宝心有觊觎,那东皇钟洪荒一战之后便下落不明,便是圣人也无从寻得,他自然得不到。却只好将目光放到眼下才现世的弑神
之上。
正如燃灯所愿,哪怕素不相识,但造化捉弄,他与周海之间已经结下了难以化解的因果。如今便是出手对付对方化身,抢夺弑神
,却也无不可。
不过,陆庒可不相信燃灯当真有这么好心思会全无私心地助自己抢夺弑神
。
对于陆庒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燃灯只作不见,面色不变,呵呵笑道:“禅师不必客气。实不相瞒,我与那北冥却也有些许因果,如今逢得时机,正要与他了结。只是,那厮有弑神
在手,我却是也难奈何得了他。此番前来,却是要请禅师助我一臂之力。”
“呵呵,既然佛祖这么说,我却也不好再拒绝了。只不过,我与那北冥本身终究没有太大恩怨,直接出手总归不好。”
陆庒说着,却从怀中取出一葫芦,递与燃灯。
燃灯一见之下,不由一惊:“斩仙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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