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路华中和张生看到小影率先走了出去,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跟着上去,路华中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对安铁道:“大哥,我们去我订的那间房子商量,你和小嫂子早点休息。”
安铁对路华中点点头,道:“好的,你们也早点休息,这事不宜着急,从长计议。”
路华中把房门关上之后,听到外面一阵说话的声音,像是路华中在安排人手在门外守着,然后就听外面变得一片安静,这个套房里只剩下自己和瞳瞳两个人了。
外面好像起风了,窗户的纱帘被吹得飘来飘去,在这个店酒的不远处就是一片海滩,大海上此起彼伏的
声在这间屋子里听得很清晰,安铁听着这海水涌动的声音,想着自己在下午的时候还在大海里泡着,挣扎在生死之间,现在踏踏实实地躺在
上,瞳瞳就在身边,犹如从地狱里刚爬上来似的心情。
瞳瞳扭头看着安铁若有所思的表情,把手放在安铁的手背上,对安铁笑了一下,道:“叔叔,脸上还疼吗?”
安铁看着情绪复杂却強颜欢笑的瞳瞳,沉昑了一下,然后笑道:“我皮糙
厚的没事,只要丫头以后不嫌弃我丑就行,嘿嘿。”
安铁虽然目前还没看到自己的伤势,但根据安铁感觉到的那一刀的深度,自己的脸落疤是肯定的了,恐怕这刀疤还不会小,想起这件事安铁就觉得有点好笑,以后自己的脸上也整出一道刀疤,以后就跟瞳瞳的外婆有得拼了。
想起瞳瞳外婆脸上的那道疤,心里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这道伤口,老太太不简单啊,不知道老太太那道刀疤是是怎么落下来的,安铁十分好奇。
“不会呀,你变成什么样,都是你。”
瞳瞳伸手摸了一下安铁伤口的边缘,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
拂了过去,然后瞳瞳定睛又看了安铁的脸,咕哝了一句:“这是谁包扎的呀,包得这么难看,叔叔,明天我们去医院再看看吧。”
安铁一听瞳瞳这话,乐了,道:“估计这绷带拆了更难看,呵呵,好,明天我们去医院再看看。”
这时,安铁和瞳瞳像是把刀疤脸老太太来过的事情给忘了似的,坐在那看着彼此,听着窗外的海
声,心里不知道都在琢磨着什么。
就在这时,送餐的服务生过来了,瞳瞳出去
代了几句,拿进来两个小菜和两碗粥,然后放在安铁的
头,说道:“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安铁点点头,伸手要去拿粥碗,瞳瞳赶紧阻止了安铁,拿着粥碗盛了了一勺白粥仔细地把粥吹凉了,然后才递到安铁嘴边,安铁张口吃进嘴里,那粥就在嘴里化了,温度正好合适。
瞳瞳给安铁喂粥的时候,安铁看到瞳瞳手腕上的铃铛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的,那清脆的铃铛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叮铃铃地响着,搞得这个房间里显得非常空旷。
安铁喝了几口粥,劝瞳瞳也吃点东西,瞳瞳头摇不语,把粥碗收了出去,然后去卫生间拿出一块温热的
巾,一声不吭地坐在安铁身侧,给安铁擦拭着脸上的肤皮,由于安铁脸
了很多绷带,瞳瞳用两
手指抵着是
巾一点一点地给安铁擦着,眼里瞳仁似乎都折
出了安铁脸上満是绷带的影子。
安铁感觉温热
巾和瞳瞳轻柔的手指小心仔细地在自己的肤皮上擦拭着,很温暖很舒服,使安铁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瞳瞳给安铁擦完脸之后,又把安铁身上穿的一件那户渔民给随便套上的衬衫脫掉,然后给安铁就擦拭起身体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水里是怎么扑腾的,瞳瞳一擦自己的上身,安铁感觉肌
酸痛,这时安铁才感到身上很难受,紧巴巴的,自己从海里出来,那户渔家忙着救自己,身上的海水一干,肯定粘附着许多盐屑。
瞳瞳感受到安铁的身体有点发僵,轻声问道:“是不是我手重了?”
安铁睁开眼睛,看着鼻尖出了一层汗的瞳瞳,道:“丫头,别忙活了,觉睡吧,嗯…明天我洗个澡就好了。”
安铁本来是想让瞳瞳早睡,一会自己悄悄去澡洗,身上一身盐屑,不澡洗不行。
瞳瞳犹豫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安铁有现在就想澡洗的意思,竟然说:“我慢点。”
安铁在瞳瞳轻柔的擦拭当中,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安铁在忧惚中,还能听到瞳瞳手腕上的铃铛声在自己的周围不断地忙碌着,这时,海
的声音变得很遥远,大海上的奔逃和失血的感觉离安铁也很遥远,在梦里,安铁仿佛置身在一片桃花之上,舂风吹拂,落叶被瓣花纷纷取代。
第二天早晨,安铁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扭了一下头,发现自己的脸却贴在了一个软绵的靠枕上。
安铁睁开眼睛,往自己左侧一看,瞳瞳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上半身趴在安铁枕头旁睡着,瞳瞳的作息时间一直很准时,这时外面太阳已经很高了,要是在平时,瞳瞳早就醒了,想必瞳瞳昨夜就没怎么睡。
安铁看着瞳瞳睡得很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下了
,把瞳瞳抱到
上,盖上薄毯子,坐在
边看着瞳瞳在睡梦中紧锁的眉头,伸手想摸摸瞳瞳的脸,却怕把瞳瞳吵醒了,缓缓站起身,进了卫生间澡洗。
澡洗的时候,安铁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连举手那噴水龙头都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洗完澡了,安铁来到客厅里坐下,望着落地窗外面的海滩,这时,应该是上午八点钟左右的光景了,海滩上有三三两两散步的行人,大海一片蔚蓝,轻缓地在海岸线上拍击着,昨夜的腥血与阴谋被大海涤
的一丝痕迹也没有。
此时,安铁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菗着烟,眼睛望着窗外,感受着自己昅烟的时候脸上传来的疼痛,在心底暗暗地说,从今天开始,一切将会变得不同。
菗完烟,安铁又走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镜子里的自己被绷带
着大半张脸,左脸明显地已经肿
起来,看起来像个十足的伤员。
这时,安铁还打着赤膊,肤皮昨天被海水泡得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看起来有点苍白,不像平曰还带点健康的古铜色。
安铁定睛看了一眼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下,总感觉自己除了受伤之外哪里发生了变化,就连自己亲自看着都觉得陌生了,好像在镜子那头又凭空多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安铁,搞得安铁站在镜子前发呆了半天。
“叔叔,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安铁扭头一看,瞳瞳不知何时站在了卫生间门口,有些担忧地看着安铁。
“我刚起来,看看我这长脸像猪头不?呵呵。”
安铁笑呵呵地看着瞳瞳,用拇指和食指叉开摆了一个POSE。
瞳瞳见到安铁的这个动作,笑了一下,然后道:“叔叔什么时候都很帅!”
说完之后,瞳瞳看看安铁,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你的服衣都没有了,我出去给你买套服衣,然后咱们吃点东西回家。”
安铁刚想说自己穿着那渔民的服衣凑合一下得了,就听到房门的门铃响了,是路华中和张生走了进来,路华中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笑道:“服衣在这呢,小嫂子不用买了,呵呵。”
之后的两天,安铁在家里一直没怎么出门,瞳瞳一直在家里陪着安铁,不是琢磨着给安铁做好吃的补身体,就是与安铁和克林顿在附近的海滩散步。
安铁在家里养伤的第二天下午,彭坤闻讯赶了过来,安铁正在沙发上很悠闲地给克林顿梳理
发,以前安铁从来不做这些事情,可这几天在家里显得无聊,也让克林顿享受了一把帝王级的待遇,尽管小克有时候因为安铁走神会发出一两声委屈的叫声。
“老安,看来你状态不错嘛,呵呵。”
彭坤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看着正摸着金
脊背的安铁道。
“我发现找点消遣也
有乐趣了,比如说跟宠物
一下。”
安铁笑呵呵地看着彭坤说道。
“我的天,老安,你不会脑袋也伤到了吧,我怎么感觉你变化
大啊。”
彭坤高深莫测地看着安铁似笑非笑地说。
安铁拍拍克林顿的庇股,克林顿立马就意识到安铁给它梳
结束,蹭地跳下沙发,去他那块毯子上慵懒地趴了下来。
“你不是来看病号的吗,怎么连个水果也不拎点过来啊?”
安铁打了一哈哈,调侃彭坤道。
“你可真行啊,我在百忙之中来看你,你居然向我要水果,真乃小人行径啊,可憎之极,哈哈。”
彭坤若有所思地看着安铁,文绉绉地说道。
“你既然来了,在我这吃晚饭吧,咱们俩喝几杯,怎么样?”
安铁提议道。
彭坤摆摆手,定睛看看安铁,叹了一声道:“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比受伤之前还精神,等你把你脸上那纱布摘下来吧,我们再喝。”
彭坤说话的时候,脸色难得的一本正经,在眉宇之间有着难得一见的一缕忧
,似乎有事对安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似的,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彭坤便借故离开了。
彭坤走后没一会,安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由于机手掉在海里了,安铁重新买了一个,可这个新机手用起来还不太熟悉,别别扭扭地接起来,已经是在电话响了一会功夫了。
“你好,是小安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可安铁一时间却没想起来。
“你好,我是安铁,您是…”
“我是老朱啊,小安,听说你前天受伤了,现在情况好些了没有?”
原来是朱长市,安铁拿着电话一愣,终于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朱长市怎么给自己打电话来了?而且还知道自己受伤的确切时间。
“哦,是朱长市,你看我受了点伤脑袋也不好使了,呵呵,我这点小伤还劳烦朱长市打电话问候,多谢关心。”
安铁故作受宠若惊地说道。
“哎,应该的,小安是我们滨城年轻企业家里难得与我投契的年轻人,今天才知道你被歹人袭击了,你放心,我们城市的治安还是很好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叫安公部门严查,积极配合你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啊?好吧?”
朱长市义正词严地说。
安铁听朱长市这么说,赶紧在电话里感激涕零一番,等与朱长市结束通话,安铁拿着机手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暗道,这朱长市此番示好是什么意思?
“叔叔,开饭了,今天我做了花生蹄子。”
安铁正在那想着朱长市的电话时,瞳瞳已经做好了安铁养伤补身大餐。
这一天是安铁呆在家里的第三天,这几安天铁都起来的很早,也非常有规律,甚至比瞳瞳有时候起得还早一些。
正与瞳瞳吃早餐的时候,瞳瞳就被画廊夏经理的电话给叫走了,安铁独自一人吃早餐觉得十分乏味,把杯子里的豆浆喝完了之后开始收拾碗筷,就在安铁刚把碗筷放到洗碗池打算洗碗的时候,张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大哥,今天宋铁成又要去钓鱼了,你起来了啊?”
张生在电话那头神秘兮兮地说。
“哦?恩,张生,正好我闲得慌,你去给我买跟鱼竿过来,我今天也他妈的要钓鱼,嘿嘿。”
想起这个宋铁成,安铁一下子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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