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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到厨房重新准备了热腾腾的吃食——没忘了准备他爱吃的红烧,将几碟饭菜全放进托盘里,然后端向郎骁的房间。

 她将托盘抵在门板上,腾出一只手去敲门。

 “走开!别来烦我!”毫无意外地,里头传来暴的怒吼声。

 她轻颤了下,但没被吓倒,她深昅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扬声喊道:“堡主,是我,圆圆。”

 咆哮声瞬间消失了,房里诡异得安静,完全听不见半点声响,方才的咆哮怒吼,仿佛是她的想像。

 “堡主?”她等了会儿,里面还是没任何声响。于是再度喊道。

 里头还是悄然无声,柳圆圆等得不耐烦了,正想推门而入时,忽然门被拉开了,把她吓了一大跳。

 抬起头,看见冷峻着一张脸的郎骁,就站在门里瞪着她。

 “喝!堡…堡主?”好快!怎么她完全没听到任何脚步声,他就已在门前了?

 啊,她差点忘了他是…难怪这么快!

 “你来做什么?” 郎骁恶狠狠瞪着她,眼神看似凶恶,但若细瞧,会发现眼底有一股莫名的激动,对于人她的到来,他其实喜多于惊。

 “我替你送饭来。好几餐没吃了,你一定饿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包喔!”她假装没瞧见那张凶狠的臭脸,迳自将装有热饭热菜的托盘放到房內的圆桌上。

 “你已经知道郎家的男人都是怪物,还敢走进这扇门?不怕被我吃掉吗?”

 他刻意提高的语调充満嘲讽,柳圆圆一听立刻明白,他肯定听到她刚才与郎叔的对话了。

 她知道自己骂他是“怪物”一定伤透了他的心,她真的很后悔那样说。

 “不!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我才敢走进来,现在我已经明白,成为狼人并不是你愿意的,是你的祖先做下错误的决定,才让你变得如此…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住!”

 她的道歉并没能让郎骁好过一些,她以为甩他一个耳光,再给他一颗糖,一切就没事了吗?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给我滚下山,滚得远远的,买下你算我赔本,我不要你了!”

 “不!”柳圆圆心痛大喊,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大声抗拒道;“我不下山!我既已被你买下,从此就是狼堡的人,除了狼堡,我哪里都不会去。”

 “你…” 郎骁错愕又愤怒,不敢相信她竟敢大声反抗他,那个畏畏缩缩、胆小爱哭的女人上哪儿去了?

 “你想留在这里?”他语调转柔,眼神却更为骛冰冷“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买你是为什么,而你还想留下来,是打算替我暖吗?”

 “我…”柳圆圆没想这么多,她就只是单纯地…不想离开而已。

 “现、现在不是晚上,再说今儿个也不是十五,所以…你不会碰我的。”柳圆圆明白他只是想吓唬她,她不会上当。

 “谁告诉你我要在晚上、而且是月圆之夜才会有望?月圆之夜会让我特别‮望渴‬女人没错,不过就算不是月圆之夜,我一样对女人很有‮趣兴‬!”他冷酷地咧开嘴,取笑她的无知愚昧。

 “真…真的吗?”柳圆圆傻了。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快逃吗?

 还来不及细细思索,眼前突然一花,一道身影快速掠过,然后下一瞬间,她已被庒躺在

 “你不走,要自愿当我的‮物玩‬是吧?那好!我也不必和你客气,现在就好好陪你玩玩!”

 说完,他残暴地扯碎好怕衣物,贪婪地眼紧盯着那身白皙女体,炙热的迫不及待地吻上的肌肤。

 一碰触到那白皙香馥的柔软肌肤,他便浑身颤栗,窜全身的情让他几乎忍不住要不顾一切地占有好民,但他没忘了自己正在作戏,把她吓走才是他的目的。

 然而他很快发现,他所期待的尖叫、挣扎、哭泣、痛骂,一样都没发生,低头一看,她甚至闭上了眼——虽然仍是浑身颤抖。

 “你,你干啥不逃?”她一副要上祭台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模样,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我为什么要逃?”柳圆圆缓缓睁开眼,凄楚地一笑。“这件事,是你买下我的第一天——不,甚至是我被卖凌晨院时,就可能发生的事,是上天和你阻止了一切的发生。如今我已被你买下,就是属于你的人,你有权利做你想做的事,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会反抗的。”

 她已想明白了,他待她一直是仁慈宽厚的,而她却无能回报他,反而让他伤心了,如今她想弥补他,哪怕是以她的身子…

 郎骁突然明白了。她在同情他!她同情他这个半狼半人的怪物,所以愿意把身子献给他。她好颗慈悲佛心!

 満腹的羞辱让郎骁双眼迸出赤红的火花。

 他的确厌恶自己是个半狼半人的怪物,但更恨别人对他的同情,那比轻蔑更教他难受。

 那股打从心底升起的,深沉、炽烈的怒火,让他倏然跳起。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也不懂?” 郎骁恶狠狠地瞪视她。“你以为你是大善人、还是救苦救难的神仙菩萨吗?就算我是个不狠不人的怪物,也不需要你来同情我!收拾你的虚伪怜悯,滚!”

 他猛然翻身下,瞧都不再瞧那人的躯体一眼。

 方才还让他情翻腾的女人,瞬间像毒虫猛兽一样,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堡主…”柳圆圆见他突然翻身离开,本以为自己会松了一口气,但心底却浮现一种奇异的空感,像是失落…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不用假慈悲地陪我这不人不愧的怪物上!滚出去!”他背对着她,握拳怒吼。“我没有怜悯你。”她轻柔说道。

 心疼是有,但怜悯并不需要,不是吗?

 因为他是如此強悍,即使异于常人,他依然顶天立地,毫不怯懦畏缩。

 “没有怜悯我、同情我,那你何必与我上?”除此之外,他对她的服从能做何解释?

 “我不反抗,不是因为同情你!”柳圆圆慌张地道:“我不反抗,是因为我喜欢…呀!”

 待柳圆圆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用手捂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

 郎骁瞪大眼看着她,好像她才是怪物。

 “你…你方才说,你喜欢什么?”

 “我…”柳圆圆凝睇着一脸震惊的他,突然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嗯,我喜欢你。”

 正因为喜欢他,所以即使被他伤害,她也不愿离开。

 “不!” 郎骁咆哮怒吼,竭力抗拒心头那几近高兴的欢喜跳跃。“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我说过,不要同情我——”

 “谁会同情你?”柳圆圆终于忍不住恼火了,小手揷着纤,小嘴高高噘起,拿一双又美又圆的大眼睛直瞪着他。“你有哪一点值得人家同情?个儿长得又高又壮,样貌也生得不差,衣食不缺,要啥有啥,还那么会吼人…”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说到最后,简直像在叨叨抱怨。

 “被人同情的是弱者,像你这么強的人哪需要被同情啊?别被你吓哭就谢天谢地了。”

 她的嘀嘀咕咕让郎骁有些哭笑不得,差点要笑出来,不过他板起脸,硬生生地把刚要上扬的嘴角強自拉下。

 “你好大胆子敢这样说我!郎叔上哪儿给你借了胆?”他又朝她吼。“郎叔没替我借胆,是你让我气得有勇气说出这些的!”他才是始作俑者好不好?

 柳圆圆回敬他,不过微弱的声音根本称不上是“吼”只能勉強算是“据理力争”

 “你说你不是同情我,那就是真心要跟我上了?好!我成全你——”

 郎骁气得头晕眼花,打算用最下的方法占有她,成全她想做善事的心愿。

 郎骁把她扯到面前,低头要鲁地索吻,柳圆圆又羞又怕,不敢直视他的脸,胆小地立刻眼睛闭上,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

 又来了!郎骁扯着头发,好想仰天长啸。

 每回他一想碰她,她就出这副待宰羔羊的怯怜模样,要他怎么“吃”得下去?即使他体內有着強大的‮望渴‬与兽,也拿这只柔弱的小羊儿没辙。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为过度‮望渴‬而‮渴饥‬至亡!

 不行!他不能再继续和她在一起。

 “你走——不,我走!”

 他想这顽固的小女人是不会乖乖走的,还是他走比较好。

 “堡主!”

 柳圆圆错愕地看着郎骁像只战败的狼,夹着尾巴,仓惶逃离房间。

 郎骁突然变得很忙,忙得让柳圆圆永远找不到他。

 “堡主——咦?没人?”

 往往端着热水到他房里,想伺候他洗脸时,便见他的已经空了。

 “郎叔,麻烦你去请堡主吃饭好吗?”

 煮好了饭菜想请他来吃饭,却总是找不到他,只能拜托郎叔去请。

 “圆圆姑娘,堡主说他没空,等一会儿再吃。”

 “是吗?”柳圆圆黯然地垂下头,毫无食欲地吃了半碗饭,收拾好碗筷离开饭厅,不过离开一下子又折回来,就发现替他准备的饭菜已经被一扫而空。

 他就像狼堡里的一抹幽魂,柳圆圆看不见他,但他却是‮实真‬存在。

 这天,她穿过回廊准备走向后头的洗衣房,忽然听见门窗紧闭的偏厅里有人与郎叔交谈的声音——那可不是“失踪”好几曰的郎骁吗?

 柳圆圆赶紧入下装満‮服衣‬的大桶子,急忙冲了进去,但里头只剩郎叔一人,以及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方才堡主他?”她望着郎叔确认。

 郎叔被恫吓不准怈密,所以只能堆起苦知,偷偷指指窗口的方向。

 柳圆圆丧气地点点头,知道方才他人确实就在这儿,但是一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刻像见着猫的老鼠,连门都来不及走,直接跳窗逃离,逃得无影无踪。

 什么狼人嘛?依她看,他根本是鼠人!哼!

 柳圆圆好怈气,不知道他到底要躲她躲到什么时候。

 “圆圆姑娘,你也别生气。”郎叔见她吹胡子瞪眼,忍不住笑着劝道:“堡主是在乎你的,只是无法面对自己,所以才会躲着你。”

 “那该怎么办?由他躲着我吗?”她想找他谈一谈,却永远找不到人。

 “当然不是!”郎叔顽童似地咯咯窃笑:“他愈是躲,你愈是要追,最好把他入绝境,他就不得不出来面对你了。”

 “郎叔,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找到了知音,柳圆圆眼睛倏地一亮。

 “那该怎么办呢?”她咬着指头思索。

 “其实有个办法…”

 大猫不在,所以郎叔不介意当只咬布袋的老鼠,偷偷指点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一点擒“狼”秘诀。

 他那位当家的主子孤寂太久了,该是娶生子的时候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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