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钟宇洁不见了。
当马尔斯自楼上回到宴会时,就发现钟宇洁已经不见踪影。
“大哥,你在找谁?”乔瑟明知故问。
大哥一定是在找钟宇洁,而他所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房里,不过他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不关你的事。”马尔斯冷冷地道。
“尔斯。”艾莉走向马尔斯“你在找你的那个女伴吗?我刚才看到她离开了。”
“离开?”马尔斯有点讶异。其实钟宇洁一直想离开,所以她会趁他不注意时偷跑也不足为奇。
“既然她那么不识相,你就别理她了,毕竟你还有我啊!”艾莉偎进马尔斯的怀里,妮可见状立刻大发娇嗔。
“你这老女人,少不要脸了!尔斯还有我,他怎么可能会选你?”
“你说什么?”艾莉生平最痛恨别人叫她老女人,虽然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但她的年纪比马尔斯大是她永远的致命伤。
“你是重听吗?人老了就别不服老。”妮可得意地道。
“可恶,你这黄
丫头竟敢这么说我!”
眼看两个女人为了他就要大吵起来,马尔斯寒着脸大喝:“你们都别吵了!”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钟宇洁竟敢在他的地盘偷跑,他非找到她不可。
马尔斯拿起行动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总理吗?我想请你派人去找个人,她叫钟宇洁,东方人,大约二十岁左右,麻烦你了。”
“大哥!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去惊动总理大臣,真是让人惊讶。”乔瑟更加确定钟宇洁在马尔斯心中的地位。
艾莉的眸中也
出妒恨的光芒。“尔斯,你既然已经拜托总理找人,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吧!对了,你要不要喝酒?我去倒一些酒给你喝。”
她很确定总理一定找不到人,因为钟宇洁是让她蔵起来的。
“你很笨耶!尔斯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喝酒?”妮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
“少罗嗦,我要喝酒。”马尔斯觉得心烦气躁。
闻言,艾莉以获得胜利的表情看向妮可。
艾莉故意拿最烈的酒给马尔斯,最好能让他喝醉,到时候他就算想救钟宇洁也无能为力。
马尔斯喝了一杯又一杯,好象把那烈酒当成白开水。
见状,妮可着急地道:“尔斯,别喝了!乔瑟表哥,你也帮我劝劝他了。”
“呃,我管不了他,我要先回房了。”乔瑟向艾莉使了个眼色,他也该回去陪陪马尔斯心爱的女人了。
“等一等!”马尔斯抓住乔瑟的衣领。“谁说你可以走了?”
“大哥…”难道马尔斯察觉出什么了吗?
马尔斯将一杯満満的烈酒递给乔瑟。
“要走可以,不过先将这杯酒喝完。”
“嗯。”为了不让马尔斯怀疑,没什么酒量的乔瑟只好将満満的一杯烈酒喝光。
结果,马尔斯还没醉倒,乔瑟自已就先醉倒了。
“啊!乔瑟…”艾莉着急地看着乔瑟。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乔瑟,他自己醉倒也就算了可是她的计画却也因此而功亏一篑。
“我看你还是先将我的乔瑟表哥扶回房间吧,这里有我陪着尔斯就够了。”妮
可想借故遣走艾莉。
艾莉不想在此时离开马尔斯,可是,若由别人扶乔瑟回房,她又担心会东窗发。
最后,艾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扶乔瑟回房,留下马尔斯和妮可。
“尔斯,咱们到房里去喝吧!”妮可想在艾莉回来碍事之前先带走马尔斯。
“随便。”
马尔斯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如此烦闷,他知道不只是因为钟宇洁离开,还有,他又想起母亲在他面前惨死的往事。
“那咱们走吧!”
妮可开心地挽着马尔斯的手,人家都说酒后会
,她今天一定要和马尔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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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昏
的钟宇洁醒了过来,当她发觉自己正在一个房间里时,她立刻想到应该离开此地。
谁知钟宇洁才一走出房门,便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因此她几乎是反
的冲进另一间房间。
听到隔壁的门开了又关,钟宇洁松了一口气。
当她正想开门离开时,却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人还停在她躲蔵的房间门口。
“天哪!”她要躲到哪里去?
钟宇洁没有时间多想,直接跳到
上,往棉被里躲。
此时门也正好打开,钟宇洁听到马尔斯的声音。
“妮可,你去告诉继母,我今晚要睡在这里,而且我不想受到任何打扰。”
“尔斯,这种事叫佣人去告诉阿姨就好了,我要在这里陪你。”
妮可想走进房间,马尔斯却将她挡在门外。
“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受到任何打扰。”
“我不会打扰你,而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安慰你。”
“我不需要安慰。”
一说完,马尔斯就当着她的面用力地关上门。
“尔斯,开门!”
不管妮可如何叫唤,马尔斯就是不开门。
最后,妮可放弃了,听着妮可离去的脚步声,马尔斯突然发现
上的棉被动了
一下。
“谁?”
马尔斯知道棉被里蔵了一个人,他立刻拉开棉被,让蔵匿在里头的人现身。
“啊──”钟宇洁发出尖叫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马尔斯错愕地看着钟宇洁。
不可否认的,钟宇洁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惊讶的女人,他以为她离开了,还惊动总理去找她,结果她竟然躲在这里。
她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也想知道。”钟宇洁赶紧平抚受惊的心情。
她记得自己原本要离开,可是却遇见乔瑟,然后…然后她就昏倒了,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不知道?”马尔斯靠近她,以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你喝酒了?”钟宇洁皱着眉。
她闻到浓浓的酒味,而她最讨厌人家喝酒。
“没错,因为我以为你离开我了。”
她原本是打算离开的。“我离不离开和你喝不喝酒有什么关联?这根本是两回事嘛!”
“你让我想起我的母亲。”马尔斯执起钟宇洁的一绺黑发。“她就在我的面前杀自了,我永远记得那一幕,她狠心的抛下我。”
“当时你几岁?”
钟宇洁这才知道,原来他有一段悲惨的过去,其实,她自己的家庭也不算幸福,只是她还有相亲相爱的兄弟姊妹,而他却什么也没有。
“十岁。”马尔斯面无表情地道。
“才十岁?”
突然之间,钟宇洁好想安慰他,她忘记他曾经对她做过很过份的事,忘记他曾经霸道的限制她的自由,她只想紧紧地抱住他,而她也这么做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无所不能的強人,他不应该在钟宇洁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何况他们认识还不到两天。
钟宇洁心想,或许自己真的只是同情他吧!别人也许羡慕他拥有的一切,可她却觉得他好可怜、好可怜…
钟宇洁情不自噤的吻亲他的
,甚至没有考虑这一吻的后果.
马尔斯捧着她的脸回吻她,在酒
的催化下,这纯粹的吻慢慢变相了。
他伸手到她的背后拉下她服衣的拉链,一边摸抚她滑光的
背,一边往下吻亲她细致的颈项。
“不…”
钟宇洁很清楚再这样继续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局面。
她终究会离开,自己实在不该和马尔斯发展出更复杂的关系,她明明都知道的,可是…
当马尔斯俯身吻着她的
时,她并没有喊停;他热炽的
更往下移时,她也没有喊停,她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他。
“啊──”当马尔斯占有她的身子时,钟宇洁忍不住掉下晶莹的泪珠。
她知道这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所掉的泪,也不是因悔恨所
的泪,而是…
天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她只是爱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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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了夜一,当马尔斯抱着钟宇洁睡着时,钟宇洁却睡不着。
她悄悄地推开马尔斯,默默地穿上服衣,如果现在不离开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昨晚的一切不算什么,把它当成夜一情就好,等我离开之后我们就不会再有
集。”钟宇洁望着马尔斯的俊美脸庞,喃喃低语。
钟宇洁转身
离开,但她走到门口时却又折了回来,她从马尔斯的服衣口袋里拿出他的皮包。
“我从来没当过小偷,但没有钱我什么也不能做,所以…等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加倍还你钱,就当是借我吧!你不说话就表示答应罗!”
钟宇洁知道此刻的马尔斯不会回答她,因此她迳自从马尔斯的皮包里拿出一些钱,随后又将皮包放回原处。
“再见了,马尔斯,我不会忘记你的。”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大概也会是最后一个,她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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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睡得这么
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马尔斯就不敢
睡,因为他担心自己一轻忽就会遭人暗算,就连在和女人上
时他也是提心吊胆。
现在,他竟然在钟宇洁面前
睡,这表示他只信任钟宇洁,可是…
当马尔斯醒过来时,他身旁的人儿已经离去,只留下
单上的落红。
“钟宇洁。”
马尔斯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个名字。她根本不值得他信任,这里是他的地盘,她以为她逃得掉吗?
他们之间可不是只有夜一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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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宇洁不见了?”
除了马尔斯之外,也有个人宿醉醒来就得面对钟宇洁失踪的问题,那人就是乔瑟。
“没错,昨晚我扶你回房时,她就已经不在房里了。”艾莉的眉头深锁。
“一定是你药量放得太少,她才有机会逃走。”乔瑟永远只会怪别人。
“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自己拖拖拉拉的缘故?”艾莉没好气地道。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如果大哥知道是我计画抓走钟宇洁,我就惨了。”
马尔斯的权势乔瑟不敢小觑,所以他往往只能暗中做一些偷
摸狗的事。
“这可不关我的事。”艾莉连忙推卸责任。
反正钟宇洁又没有看到她的脸,她只要否认和乔瑟勾结就好了。
“艾莉,事到如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他才不容许她一个人脫罪。
“不然你想怎么样?”
艾莉的目的本来就和他不一样,艾莉的目的是马尔斯,而乔瑟的目的则是权势。
“如果我被大哥发现,我也会供出你来。”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乔瑟…”
“看来我们只有祈祷大哥别找到钟宇洁了。”
“可能吗?”
艾莉可没有这么乐观,因为连总理大人都出马了,即使马尔斯想找的是一
针恐怕也找得到。
总之,他们一定要比马尔斯更快找到钟宇洁,然后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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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宇洁不知道各方人马都在找她,毫不知情的她在离开马尔斯后,拿着他的钱坐计程车前往星宇集团在义大利的分公司,因为她没有护照,也没有任何件证,所以只好去寻求一些帮助。
谁知,她还没走进星守的分公司就被察警给抓住。
“你们做什么?我又没有犯法!”钟宇洁对着抓她的察警大叫。
“你是钟宇洁姐小吧?”带头的察警劈头就问。
“没错。”他们马上就会知道抓错人了。
“这就对了,我们奉命抓你回去。”
就这样钟宇洁被押上了警车,她这辈子还没坐过警车呢,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也许是窃盗、也许是杀人、也许是制造伪卡,谁知道呢?总之,这是上级的命令。”
只一句“上级的命今”她就必须接受这样的待遇?钟宇洁十分肯定他们抓错人了。
不过即使満腹委屈,钟宇洁还是被抓进警局,然后她知道了原因.
原来这察警并没有抓错人,在钟宇洁看到马尔斯之后就恍然大悟。
看察警对马尔斯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钟宇洁才深深体会到一点,马尔斯在这里真的很有势力,她想逃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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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做了那种事之后,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吗?”马尔斯寒着脸,质问钟宇洁。
此刻,钟宇洁和马尔斯正在回去的路上,她的脫逃计画宣告失败。
“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钟宇洁不服气地道:“只不过是和你上
而已,难道每个和你上
的女人,你都会叫察警去抓吗?”
她知道马尔斯很生气,可她又何尝不生气?
钟宇洁一直自认她是奉公守法的人,如今却被当成犯人对待,吃亏的可是她耶!
马尔斯冷笑道:“没有一个和我上过
的女人会偷我的钱还逃跑,你说你该不该死?”
“呃,钱我会还你,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关于拿钱的事,钟宇洁自知理亏。
马尔斯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么一点小钱吗?只是,你让我太没面子了!”
“让你没面子我很抱歉,只是,你再这么強行留住我,我还是会想办法逃跑的。”钟宇洁
视他慑人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可以试试看。”马尔斯眯起眼。“不过,你最好祈求下次逃跑不要再被我抓到,否则我一定会要你付出代价。”
“最糟的我已经经历过了。”
她已经赔上自己的身体,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吗?
“相信我,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
.不然你就会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
闻言,钟宇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刻的马尔斯好可怕啊!她真的斗得过他吗?
“你知道吗?昨晚的你还比较像个人,可是,现在的你只像一头野兽。”
昨晚那个向她倾诉心事的马尔斯可爱多了,所以她才会一时为他所惑。
“那么你只好学着如何和野兽相处了。”
在言谈之间,马尔斯的城堡已经到了,而这里也将是囚噤她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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