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勖?”
他刚绑好
带,转身搂住她的
,満怀期待的问:“再一次吗?阿丽?”
“讨厌,不是啦!”她啐了口“我问你,刚刚我是不是…”她庒低声问:“叫得很大声?”
他吻着她的颈子“那又如何?我也从没狂疯成这样,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这样。”
她转身面对他,戳了一下他的额角,训着他“就会说好听话骗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多给钱。”
好好地吻过她后,他在她
上低喃“我没骗你,我也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因为只有你能让我有那种狂疯的感觉。”
听到他不收钱的原因,她心口
涌着莫名的感动…“你是说…你是说…你不在乎有没有钱拿?”
“要钱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的人。”他逗挑地啄吻着她的
,她立刻用力地圈住他的颈子,深深地回吻他。
呼!除了任懿芊外,以他钱灏勖三个字,女人莫不自动送上门,但这回他不靠万贯家财就获得佳人芳心,这可是比成为京城首富还大的骄傲呢!
**
“都是你不好!”水旑丽娇嗔的声音回
在黑暗中“弄到这么晚才回去,老爹他们一定会知道的。”
钱灏勖勾着她的
,柔声安慰“别担心,我们可以说因为下雨,所以滑了一跤,然后又在林子里迷路了…咦?阿丽,我们好像真的走错路了咧!”
“又走错?你是故意的啊?”她娇嗔着推了他一把。
“哈,逗你玩的啦!”他又搂着她“是这条路没错。”
她轻捶了他一下“讨厌,就会満口胡说八道!”
他们一路打情骂俏,就在他们正要走出小径时,忽然两个黑影冒了出来。
钱灏勖立刻护住水旑丽,朝对方骂道:“喂,你们走路不带眼珠子的啊!”咦?对方竟跟他骂得一模一样?他又骂:“下次小心点!”
她扯扯他的衣袖,劝道:“夜深了,别跟人吵架,还是快回去吧!”
钱灏勖拍拍她的手背“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哎,男人!算了,还是将火把点起来再说。水旑丽走开几步,就着月光,将打火刀打出火星,点燃火绒,再将火苗引到火炬上。
她拿着火把走近,听见钱灏勖语带奋兴道:“你是谁?怎…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阿勖,你在跟谁说话?”水旑丽点亮手上的火把,哇!这个男的这么俊美,他背着的女孩也这么美丽,他们真是一对极相配的情侣呢!
但阿勖怎么会认识这个俊美的男人呢?她正想再问,但那个男的却要到别的地方去说话。
等进了屋里,钱灏勖就问:“是朱总管派你来找我的吗?”
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竟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背着那个美丽的女孩离去。
水旑丽有些不高兴“阿勖,你的朋友真没礼貌耶!”
钱灏勖凝视苦思“他不是我朋友…”但那男的很眼
,连那个女的也好像见过。
“不是你的朋友?”她大感奇怪“那你还跟他来这里?”
“阿丽,”他紧抓住她的手,既欢喜又慌乱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我想他应该是我家里派来找我的!”
“是吗?”她随口答着,明知该为他高兴的,但心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忐忑。那人的气势不像平常人,难道阿勖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突然间,她回想起当初在林里逮到他的点点滴滴。
她还没想出个头绪,那个好看的男人又扶着那个美丽的女孩出来了;然后那个好看的男人森然说道:“钱灏勖,我们要谈的事情很要紧,最好请那位姑娘先回避一下。”
“钱灏勖”三个字清晰地入进水旑丽的耳里,但她还不及细想就听见有人叫她滚一边去!她霍然站起“慢着!凭什么赶我走?搞清楚,我是阿勖的主人,你想谈买卖,就跟我谈!”
那美男子朝钱灏勖丢去询问的眼色,但钱灏勖只苦笑道:“这事说来话长,有空再谈。现在钱家怎么样了?”
钱家?阿勖干嘛这么关心钱家怎么样了?水旑丽纳闷着。
这时那美男子又说:“楚家的姐小是不是你未过门的
子?”
未过门的
子?水旑丽讶张着嘴,阿勖他…他订亲了?!
她正想质问他,但钱灏勖已抢着对她说:“是,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双方还未正式纳采下聘,根本不能作数…”
猛地飞来一记冷拳“砰”一声,就将钱灏勖打倒在地上。
水旑丽急忙将他抱在怀中,心疼万分地问道:“阿勖,你有没有怎样?”见他对自己头摇微笑,她才放下心,对那个美男子骂道:“喂!你们中原人不是以斯文人自居吗?怎么说没两句话就打人呀?真是野蛮!”她扶起心上人,轻手拍去他身上的尘土。
“闭嘴!”美男子怒吼,指着那个美丽的女孩说:“姓钱的,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她就是你未过门的
子,楚宁宁!”
水旑丽震惊无比,脑中一片混乱,这个女孩比阿萝还美,又温柔,阿勖会舍得不要吗?
她定了定神,听见美男子咬牙切齿继续骂道:“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了,可你这个良心被狗咬掉的畜生,居然说跟她的婚约不能作数?姓钱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水旑丽心头罩上极度不祥的预感“阿勖,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钱灏勖搂住她“阿丽,别担心,我会摆平的!”
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的心踏实了些,但想到人家为了找他付出那么多心力,又觉得对不起那女孩。
她没听见阿勖对美男子说了什么,但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看来,他的话一定很让美男子火大“别以为你富可敌国就可以为所
为!”
富可敌国?水旑丽脑子又
了,立刻冲上前抓住美男子问:“你说阿勖富可敌国,是…是真的吗?”他又跟钱灏勖有什么关系…阿勖?钱灏勖?会不会…
“姑娘,”美男子怒冲冲道:“他就是‘酒
财气,京城四绝’里的钜富,老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钱解决,你最好离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免得受骗上当!”
“别听他胡扯,你听我说——喔!”水旑丽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阿丽,别走!”他急着追上去,可是美男子手一探,又将他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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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钱灏勖终于脫身,便一路狂奔回客店,急急拍着门板“阿丽,开门!”
门倏地打开,水旑丽一把将他拉进门“坐下!”
他半点也不敢违拗,乖乖坐下“阿丽,我不是有意骗你的,而且这段曰子以来,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并非传闻中的那样唯利是图吗?所以…”
“闭嘴!你…”她明白他说的是实情,但被人蒙在鼓里的怒气
得她冷静不了“你…你给我听好。”
“好好好,你先坐下,”他连忙过来扶她坐下“慢慢说…”
“走开,不必你假好心!”她拨开他的手,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你听好,到今天为止,你欠了我十九文铜板,加上你之前说不收钱跟我上
的帐,一共是六两七文,我吃点亏,就拿一个整数,你只要还我五两银子,然后我们就一刀两断!”
钱灏勖看了看她那对倔強的眼眸,心里清楚若是把钱还她,他就真的挽回不了她,于是他两手一摊,耍赖说道:“没钱。”
“没钱?”她气冲冲道:“你不会去跟你朋友借啊?”
“我不想随便欠人情。”他不怕天打雷劈地胡扯着。
她霍地站起来,忿忿不平地指责他“你想赖帐啊?门儿都没有!”
“我哪有说要赖帐?钱,我一定会还的,只是时间晚一点,你怎能说我想赖帐呢?”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着。
明知这是拖延战术,但想到有人欠她钱不还,她就无法忍受“晚一点?晚到何时?你要是一天拖过一天,那我…”
“放心,”他握住她的手“等我回到京里,我一定会把钱还你,而且这段时间里的利息,一
也不会少给你,这样可以了吧?”
“哼!”她将下巴一扬“你以为我就那么爱钱吗?告诉你,我——”
“利息多加一分?”他施展出必杀绝技。
“我、我就勉強接受了!”立刻,她的嘴巴就违背她的大脑,答应了。
**
但第二天,客栈里就冒出了个教男人们失魂的大美人,连水旑丽也看傻眼了。但在知道这个比钱灏勖的未婚
还美的女人是他京里的“红粉知己”时,她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了。
虽然事后经钱灏勖一再解释说那个叫“任懿芊”的花魁是祭典上那个叫任奕妍的美男子扮的,可是,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么美的女人会是男的。
“你说,他为什么要扮女的?”水旑丽质问他。
“因为国舅爷…哎!”钱灏勖慌张地澄清“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他就是要
我去救楚家的生意——”
她立刻打断他“但你那天伸手去摸她的…那个?”
“他、他的
是假的!我本来要把他的
扯下来给你看,但他一下子就在我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我的手脚就都麻了,根本不是要去吃那恶心家伙的豆腐!”
“是喔!那明天早上我是不是就会看到月亮从东边起来呀?”她冷冷地应着。
钱灏勖只好杀去找“任懿芊”来澄清误会。
在亲眼看到花魁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变回男人,她这才对钱灏勖恢复几分信任。
摆平一切的大小问题与牵绊后,水旑丽、钱灏勖、楚宁宁与任奕妍四人便前往太湖,好挽救楚家岌岌可及的生意。
原先还担心水旑丽、楚宁宁这两个女人会处不来,但没想到她们一下子就
络得不像话,于是当谈起应如何解救楚家,她比钱灏勖还热心呢!
“哦!”水旑丽捶了下桌子“原来那个姓胡的就是‘五湖帮’的人!他上回也到我们地头上撒野,那时候幸好有阿勖…”她不想对他太好,便硬转了口“哼!既然是这些混蛋,那我们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对任奕妍和楚宁宁投来的同情眼光,钱灏勖只有苦笑以对。唉!自她发现他的身份以来,别说一亲芳泽了,就连个好脸色她也吝于给他。
钱灏勖打起精神道:“其实,要打倒那批混蛋除了本身实力外,我想楚家在经营方式上也得要有一番改革。”
“钱公子是指哪一方面?”楚宁宁虚心请教着。
“既是船泊运货,那船工管理是很重要的一环,而要管船上,就得先掌握工头,如果能用一些方式使这些工头与楚家的利益一致,他们不走,底下的船工们也就比较不会被挖走。”
“但以楚家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用分红留住他们。”楚宁宁忧虑地道。
这时,水旑丽说话了“好处并不见得就是给他们钱啊!现在你们许多的船都闲着没用,你们有船,他们有人,除了给他们替楚家搬卸货物的酬金,你们还可以把闲着的船优惠租给他们,让他们自行招揽货运,也许你们会损失一部分在地的生意,但你们有船租补贴,且其他较远的生意还是跟你们楚家接洽的啊!这样双方都有多余的收入,不是很好吗?”这是她在钱灏勖身上得到的灵感。
当下,这个点子就得到楚宁宁和钱灏勖的大力赞同。三人再往下讨论,又
发出更多有创意的经营方式,而完全揷不上嘴的任奕妍便在一旁提醒他们,何时该吃饭、觉睡?!
**
终于来到楚家太湖畔的总舵。他们一进门就受到盛大的
,当晚楚宁宁的父亲更是抱病出席,亲自接待钱灏勖这个大贵客。
但钱灏勖和楚宁宁的席次被排在一块儿,令任奕妍和水旑丽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水旑丽见楚家上下都把钱灏勖当楚家姑爷看待,心里呕得要命,但又不想被人看出来她在吃醋,便拿起酒杯,向身边的任奕妍道:“来,我敬你!”
任奕妍也正因相同原因而大感不快“好,干!”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钱灏勖和楚宁宁身上,没有人发现这两个同病相怜的家伙正埋头喝着闷酒。没两下子,他们便干完了一壶酒。
“哎!真不知他干嘛
我来?来看他多吃得开吗?混蛋!”她开始发起牢
。
任奕妍歉疚道:“阿丽,抱歉,我本只希望他能帮上宁宁的忙,哪知…”
“你也真是的!”她仗着酒意埋怨他“你若带着宁宁一起远走高飞,那我们两个也不必看着他们两个硬被凑对而大大地不舒服啦!”
任奕妍叹一声“唉!怎么没有?但她不肯,我也没办法啊!”“笨蛋!”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你干嘛这么听她的话?偏偏阿勖就不听我的话。”
“你不能再喝了,你…你会醉的。”他大头舌警告着。
“是吗?”她酣然而笑“我…我还没试过喝醉是什么感觉耶!”
任奕妍拿开她手里的酒杯“什么感觉…你想像一身下处在一艘遇上暴风雨的船中…又被几百万马匹踩过头,那种感…感觉就差不多了。”忽然他感到一道威胁的眼光,于是他转过头对钱灏勖道:“看什么?是她自己要…要猛灌酒的…喏,她就交给你了!”自己也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阿丽,醒醒!”钱灏勖轻拍她的脸颊,试着醒唤她。
“别…别吵!我要觉睡…”
这下,钱灏勖也不管什么礼节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将她抱回房去。
好不容易同房了,但她却醉了。不过,一个多月没碰她了,他想试试今晚的运气如何?
他捉起她的下巴,点吻她酡红的脸蛋,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她忽然睁开一条眼
,握住他的手腕问:“你干嘛!”
脫下她的裙子,一双圆润有力的腿玉便
了出来。他呑了呑口水,力持镇定告诉她:“夜已深了,我帮你更衣,好上
觉睡啊!”忍着恶虎扑羊的冲动,他将她襟上的扣子开解,然后把衣衫褪下她的肩头。
她却收臂,不肯让他褪下袖子。“楚…楚家的人都当你是楚家的姑爷,你怎…怎么在这里?”
“我怕你醉得厉害,所以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他心不在焉的答着,一边翻过她的身子,从背后一举将服衣自她肩头拉下。
他俯贴着她,细细啃吻她细致的纤颈,准备再脫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
“好!算你有那么点良心!”在酒力助威下,她近乎放
地勾过他的颈子“来,一个月了,你也该付利息了…”然后就扑向他,封吻住他的
。
夜,在狂热中燃烧殆尽,眼看着黎明就要降临,可是彻夜的
情却似乎没有歇止的样子。
“阿丽,”钱灏勖边吻边试着要将她自身上推开“已经快天亮了…你要不要、要不要睡一下?”
其实,一晚的狂
后,她的酒气已散得差不多了,但一方面忍了一个月,一方面又气他耍赖不肯痛快还债,她何不乘机装醉多要他几回,好占点便宜?
她努力装出醉态“哦…天快亮了啊!好…好…那睡、睡…”她抬臂像是要自他身上撑起,但一双小掌却在他赤
的
膛上这处摸一摸、那边搔一搔,总是在他最感敏的地方打转。
他正要帮忙她起身,但她就刚好“一不小心”扑跌在他
口,然后吻了一下他的啂突“唔…这是什么?”
这教他怎么受得了?“阿丽你——”这时她又探出舌尖,懒懒地挠拨着“哦!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反正明天又没什么重要的事!
**
不过,第二天却不如钱灏勖所料的那样轻松,因为处心积虑要呑并楚家的“五湖帮”又使出下
的手段,吓得一些原先有意愿要要跟楚家合作的工头又纷纷打退堂鼓,他只好強打起精神,和楚宁宁急赶去安抚这些船工。
等钱灏勖忙完,已是第三曰午后。
他一心只想快一点见到水旑丽,所以一回到楚家,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找水旑丽,但在房门外就听到水旑丽欢呼着“哦!原来这样就行了!奕妍…你、你真是不简单耶!”
然后他又听见任奕妍客气回礼说道:“哪里哪里,其实这种事只要多练习,就可以
能生巧了,来,你注意看我怎么动。”
看他动?任奕妍这个男扮女的态变狂在教阿丽什么?他已经很満意阿丽目前在
上的表现,且就算要教,他自己会教,还轮不到他任奕妍
婆!不准任奕妍拿百花坞那套魅惑男人的花招来污染他的阿丽!
无法忍受有人“犯侵”到他的权益,钱灏勖推房开门口大喝“你们给我住手!”
水旑丽头也不回地问道:“你干嘛?一回来就发疯?”
“你跟他学不要脸的事,还说我发疯?”钱灏勖怒不可抑。
当即,任奕妍和水旑丽一起转头看着他,齐声问道:“不要脸的事?画画眉、描描
,是不要脸的事?”
这时,钱灏勖走进屋,才看见他们手里各拿着胭脂笔。“呃,我以为…”老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任奕妍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坏心眼地对水旑丽说:“你的阿勖以为我在教你
上功夫呢!”
“够了!姓任的,你自己态变就好,别带坏她!”钱灏勖羞恼
加骂着。
任奕妍挑挑眉,了然地放下手里的笔“好啦!你的阿勖发火了,我先走?!”
见名师被赶走了,水旑丽也将笔一掷“你太过分了,我不过跟他学化妆,你就说那么难听的话骂走他,你什么意思呀?”
本以为在上回的
绵中,她已有回心转意的迹象,但现在…
“阿丽,”他冒险地将她抱住“昨天我不在,你难道都不想我吗?”
她努力保持一脸怒意,可暗地里偷偷享受着他的拥抱“我为什么要想你?”又朝他温暖的
膛偎近。
听她说得冷淡,他不噤发急“难道你忘了?前天晚上你要我…”
“那晚我很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你别想将这笔帐记在我头上!”说完转身离开,可心里为成功地占到一晚的便宜而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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