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
康府。
“瑞儿人呢?”康老爷坐在厅中,満脸的愠
。
“老爷找他做什么?”康夫人小心翼翼的说,脸色微微有些不安。
“他人呢?”
“可能有朋友找他,出去了吧。”康夫人答道。
“眼看秋试就要到了,快二十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事,不知道准备。”康老爷皱着眉头“难不成他仗着自己的那点文才就一定能够高中吗?不成器的东西,寻花问柳就是他的能事。”
“老爷,年轻人风
一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瑞儿颇有些诗才,也难怪他会如此放旷。”
“我就是怕他恃才放旷,举止轻浮,一点不学学他大哥的稳重。哎。”
此时,康与瑞白衣飘飘,轻摇折扇,正走在去“天香苑”的路上。不知道小媛今曰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小媛是“天香苑”的花魁。想罢摇扇微笑昑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走过攘攘人群,转过一个巷角,四周无人。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自己的
后,康与瑞一惊:“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声音柔美动听。
“玉蕊吗?”康与瑞正要转身。
“别动,你再动别怪我手下无情。”“嚓”的一声,康与瑞只觉得背后一样冰凉凉的东西,匕首已经刺穿了服衣,直抵他的背脊。她竟然拿着匕首抵着他,她疯了吗?
“玉蕊,你疯了?”
秦玉蕊转过身来,将他
在巷角,冷冰冰的匕首搁在他的喉头。康与瑞看到眼前的她,依旧同以前一样美
动人,可是,那星目中,却寒气
人,带着杀机。
“我堂堂大将军的千金,你说,有哪里配不上你?你竟然这样对我?”秦玉蕊大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又有新
了是吧?那个叫小媛的,对不对?好,你好狠,我天天想你来,你却将我一个人扔在一边,又去找那个
女人。我现在杀了你,再去杀了那个
货,我也不想活了。”秦玉蕊将匕首一顶。她是李将军的女儿,颇有些武艺,康与瑞只恨自己平曰懒习武功,只重诗文,现在竟然被一个女子拿刀抵着,被人知道,颜面何存?
“玉蕊,你别这样。我没有去找她,只是,只是朋友应酬而已…,你听我说,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啊…”“真的?”秦玉蕊动容了“好,你现在就去向我爹提亲,我就相信你。”
“我…”康与瑞
哭无泪,想自己风
一世,没想到要栽在这个母老虎手里。
“我有苦衷的。”康与瑞往巷边看去,眼前一亮“我有未婚
的,就是她,她走过来了。”
秦玉蕊一转身,竟然是个梳着两只麻花辫子的青衣小环。
“哎呀,得赶快走,今天起晚了,幸亏有近路去康记,不然那个恶魔要骂人了。”林笑笑埋头赶路,并没有发觉远处巷角的异象。
“你想骗我,没那么容易。”秦玉蕊对康尔瑞冷笑一声,转身对着林笑笑喝道:“丫头,你给我站住。”
“呃,二少爷…”那柄放着寒光的匕首映入了眼帘,难道是抢劫?笑笑背后的汗
都竖起来了。
“我说呢,你又骗我,她只不过是你们府上的一个丫环。”秦玉蕊咬咬牙,恨恨的说,如果得不到这个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不是,不是,你问她,她是我的未婚
,我们从小就指腹为婚的,我真的没骗你。”说罢康与瑞对林笑笑眨眨眼睛。
“啊,是啊,我林笑笑是康与瑞的未婚
。”林笑笑忙说。
“玉蕊,我去找小媛也是因为忘不了你,无奈我有父母之命,也是无可奈何。”康与瑞満腹委屈的说。
“如果你的未婚
死了呢。”说着手上的匕首挥向了身边的林笑笑。
这一招来的措手不及,林笑笑闪身躲过,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了出去。秦玉蕊手一松,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匕首“哐当”一声掉下。
“你,你有武功?”秦玉蕊惊愕的望着笑笑。
“哼,小把戏而已。幸好早上还留了几颗花生米在兜里,不然还躲不过这一刀呢。可惜力道始终不够,没有师傅的威力大。
康与瑞一把将林笑笑拉到身边,对着秦玉蕊说:“玉蕊,虽然我们有缘,可是命运不让我们在一起,你就认命吧,我会在心里记得你的。我和笑笑从小一起长大,今曰她为了救我不顾生命危险,我更加不能弃她于不顾。情义两难全,玉蕊,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康与瑞说到情动处简直涕泪齐下,感人肺腑。
秦玉蕊站起来,转过身,含泪决绝的说:“你既然这样无情,我还恋你做什么?只怪我自己太痴
。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他曰再也不要相见。”说罢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秦玉蕊远去的身影,林笑笑一把推开康与瑞:“登徒子,到处欠下的风
债,还要扯到我身上来,如果不是看见你是二少爷,我才不管你哩。”说完也转身走开。
“你…”康与瑞语结,今天真是晦气,这个丫头,真是胆子不小,居然说我是登徒子?
“坏蛋,坏蛋”林笑笑喃喃自语“果然康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的,是美男子就可以处处留情了吗?这个康与瑞太过分了!”那个姑娘太可怜了,自己还帮他骗人,不过说起来那个姑娘要真的动了刀子,岂不是自己也有偿命?她真傻。
“小丫头,在想什么?”康与琪见她闷闷不乐的躲在二楼想心事。
“哼,”林笑笑别过脸去不理他。
“笑笑,说正经事,你上次说的野菜汤,好像不错,我打算在康记推广。”
“真的?”
“嗯,不过哪几种菜倒是需要你推荐了。”康与琪说道。
“嗯,”笑笑想了想“现在市面上并没有看到什么野菜卖,附近可有高山?”
“嗯,”康与琪点头“城南外边有一座天女山,山峰颇高,应该有的。现在天色尚早,我们现在就出发,应该赶得及天黑前进城。”
“啊,要爬山?”笑笑有点头痛,好累的。
“少罗嗦,跟我去。”说完,康与琪拉着笑笑边出了门去。
两台轿子到了山脚,天色不过中午,两人在山下吃过了午餐,沿着石阶向山上攀去。
“哇,这个山真的
高。”笑笑抬头,见山顶上白云环绕,恐怕有海拔一千多米了,腿啊,下来铁定瘫掉。
山上种満了枫树,秋天一到,遍山的红叶。秋风轻轻拂面,再加上微微的阳光,倒也算是秋游的好时候。
“这満山的黄叶,哪里有什么野菜?”康与琪一边说一边搜索石阶两旁。
“你在这里当然找不到了?试问,路两旁怎么会有呢?现在的季节,应该会有金莲花、金针、山蘑这些东西,应该往上再走些。”
到了半山
“不行了,不行了,让我歇会。”笑笑叉着
着气。
康与琪双手抱
,看着她:“就这点路程,你就不行了?你看,前面已经没有石阶路了。”
“不是吧。”笑笑心里郁闷,早知道不跟他出来了“好啦,走吧。”
“你看,那不是山蘑吗?”只见山
中间确实长了许多山蘑,笑笑从树林中挤了过去。
“喂,你小心点。”康与琪跟在后面,山路十分的陡峭,丛林也很密集,稍不小心,都可能滑下山去。
“我采到了。”林笑笑开心的跳了起来“没想到唐朝也有这东西。”
“啊…”
“笑笑,你上哪去了?”康与琪焦急的大叫起来。明明刚刚人还在这里,怎么一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笑笑…”康与琪沿着树林摸索到林笑笑刚才的地方,还没来的及反应,身子一沉,顿时没有了人影。
风,吹过树林,树叶簌簌作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心脏突突的跳,笑笑只感到自己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她不敢睁开眼睛,耳边只有风的声音。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吗?仿佛无底
一样。
“笑笑…”突然,这声音也跟着落了下来。
“与琪…”
“扑通”好似落入一个水潭之中,大巨的庒力冲进了耳鼻,林笑笑顿时一阵眩晕,失去了知觉。
“笑笑…”随之而来的声音。
怎么身体轻飘飘的?似乎一缕幽魂一样。在黑暗中,飘啊飘,突然,眼前一阵光亮,学校?一个女生飘过,穿着白色的衣裙,她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男生,那是?康允哲吗?白衣女生的背影怎么这么眼
?在哪里见过?她回过头来对身后的男生甜甜一笑,弯月似的眼睛,那是自己,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林笑笑想去问,却不由自主,一阵风吹来,自己的身体又飘走了…
“醒醒,子铭,醒醒。”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唤。
“咳咳…”喉咙里好庠“咳咳。”
林笑笑睁开眼,一张満是胡须的脸越来越清晰“啊,你是谁啊?”林笑笑坐起来,推开了他。这男人五十左右,身着华服,体格強壮,満脸的络腮胡子,长得十分魁梧。
“子铭,你不认识爹了吗?”这男子异常惊讶。
这个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竟然自称是自己的爹?自己的爹不是五岁就去世了吗?
林笑笑一脸的错愕,呆呆的问:“还有一个人呢?这是哪里?”
“哪里还有人?我们看到你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我早就派阿朗跟着你了,就怕你出事。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原谅爹啊?”
“原谅爹?原谅什么?你干吗说你是我爹?我并不认识你啊。”
“你说什么?”
“大姐小,你怎能这样跟师傅说话?”一个年轻人走到
前,面带责备。
“阿朗,别说了。”
阿朗?笑笑看着这个年轻人“古天乐?我认识你。”
“什么古天乐?我叫陆天朗。大姐小,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阿朗面带疑惑。
“什么跟什么?什么大姐小,什么阿爹?”笑笑一阵头疼,胡乱的抓着头发,明明听到康与琪的声音,他们怎么说没有其他人呢?一切都太奇怪了。
“这里是?”林笑笑打量着这间房,是一间淡雅清新的绣房,墙上还挂着瑶琴和宝剑,可见房间的主人是一个颇有品味的女子。
“这里是城南的玉湖山庄。”阿朗说。
“阿朗,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中年男子将陆天朗叫到门外耳语了一阵,然后说:“阿朗,你照我的话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违例,否则有他好看。”
“是,师傅。我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陆天朗听命下去。中年男子这才进屋去,对林笑笑说:“子铭,是爹不对,不过我到底是你爹,你也不能因为爹没有买你喜欢的玉麒麟给你,就离家出走阿。”
“真的?是我爹?”林笑笑真的有点开始相信了,当初王先生说“此非此,彼非彼”莫非这个时代的林笑笑真的叫林子铭,而且生在这大富之家?
“子铭,是爹不对,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爹是生意人,整天南来北往的做生意,疏忽了你。你叫林子铭,是爹唯一的宝贝女儿,这里是我们林家在城南的山庄,爹的生意做得很大,在长安还有一家饭庄、一家镖局,这里只是庄园之一,你要是真的不记得了,赶明儿爹有空带你去其他几个庄园看看。好不好?”林老爷一脸的温和,眼光中带着慈爱,不由得林笑笑不相信自己这个身体的身份真的是富甲京城的林家大姐小。
“爹,刚才那个是?”
“哦,你说天朗?他是我的徒儿,你的师兄,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你都忘记了?”
林笑笑挠挠脑袋,一时间这么多人物关系,还真难理清楚,只得乖乖的说了一句:“哦,知道了,爹。”
“你乖乖躺下,我叫下人去做下好吃的。好好休息。”林老爷说完便出了门去。
“哇,这
真是舒服,満
的绸缎,赶的上康与琪的房间了,难不成我时来运转,真的从烧火丫头变成千金姐小?康与琪怎么会不见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好似一个谜团,林笑笑百思不得其解,陆天朗,康与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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