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方颖婀娜多姿地一路走到裘?面前,然后侧头十五度,微笑。
猪头啊,她一定要用这种白痴笑法吗?她在心里暗骂道。
裘?马上有被电到的感觉。他认识这么美的女人吗?
“裘总裁,恭喜你接任,希望我没有迟到太久。”方颖淡淡一笑,以标准的义大利话说。
方欣说她这种15%的笑容最
人。猪头,要笑干嘛不开怀大笑啊?
方茵还说,声音要提高十度,才有甜甜嗲嗲的感觉。哇咧,她自己都觉得好恶心。
不过说不定正是因为如此,裘?那大白痴才没一眼就认出她。
当然,她特地学的义大利话应该也立了大功。
“没有,你并没有迟到。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支舞吗?”裘?伸出手,邀请她。
这个女人的外型完美、声音好听,带给他一种熟悉感,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她到底是谁呢?
他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美的人,但这么強烈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我很乐意,但是我并不会跳舞…”方颖含羞带怯的一笑。
猪头,找她跳什么舞?要单挑她绝对奉陪到底。更猪头的是方茵,居然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手,硬
她学了三天舞。
救人喔,她转得头都晕了,还是搞不清楚第一拍要出左脚还是右脚。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裘?
出优雅的微笑。
“那就有劳了。”方颖看见他这笑容,连魂儿都飞了,连自己几时把手放进他手中,乐队几时开始演奏都不知道,就更遑论意识到一旁刺人的嫉妒眼光了。
直到他搂著她随音乐摇摆,而她第一次踩中他的脚,方颖才从晕陶陶的感觉中醒过来。
一察觉因为自己伪装成淑女,他才对她那么亲近,方颖肚子里就升起一把火——这个见到女美就
口水的大
狼,看她不修理他!
“你果真不会跳舞。”裘?轻柔动人的嗓音,说明他一点也不在乎她踩了他的脚。
原因是她踩到他脚的那一瞬间,除了猛然的疼痛外,还让他想起多年前在方家儿孤院的年度联
晚会上,国三的他邀方颖跳舞,她就是这样踩了他的脚。
想来,这一脚踩得还真有那么点熟悉感。
他忍不住用心观察起眼前这名
光四
的女子,愈发觉得她的脸形像方颖、五官像方颖…如果去掉那脸妆、换上一身牛仔装、束起一条马尾,她简直就是方颖的翻版。
她该不会正是方颖的姊妹吧。
“废…呃,对不起。”本来想大声驳斥的方颖,连忙把话咽回来。
再度侧头十五度外加15%笑容,她装出一脸无辜。
废话嘛,她哪来的外星趣兴去学这些摇来扭去的舞?
显然他一点也不在乎她踩他的脚,那就多踩几下来怈恨吧!
于是方颖又朝他的脚多踩几下,转身的时候,顺便奉送他几肘。
裘?痛得要命,却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仍挂著优雅的微笑,维持风度。
可恶,她又不是方颖那臭丫头,怎么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
慢著,她该不会真是方颖那臭丫头变身的吧?
咦?她的左耳下有一道淡淡的伤痕。
他记得当年跟方颖吵架时,一时失手抓破她的脸,左耳下
了五针,而她则拚命咬著他的手…
虽然方颖比他更凶悍,他却只感到心疼,当时他就有个模糊的概念——不要再和方颖打架,也不要惹她哭,所以他才想要她当自己的保镳。
这已经是久远的往事了,他却记得这个颜色早就淡去,却永远不会消失的疤。
拇指轻轻抚过那道疤痕,他确定她就是方颖,他绝对不会认错!
想不到印象中
鲁无比的方颖,居然摇身一变,变得这么美丽动人,让他更心醉,也更放心了。
知道她就是方颖,体內的情动
素开始自动发酵,令他情不自噤地想一亲芳泽。
要是在平常,她一定会给他很多颜色瞧,但现在她变身大家闺秀,总不能再动手动脚,他岂不正好可以与她谈场恋爱?他决定好好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支曲子已经结束了,他仍没有放开她,边躲著她有意无意踩上来的脚,挥过来的拳、扫过来的肘,边与她聊天。
“对了,还不知姐小如何称呼?”裘?庆幸自己的肋骨跟脚骨都还健在。
“本姐小是…”方颖连忙住嘴,老天,她在说什么啊?“我姓雷,叫珊娜,我哥哥是雷门企业的总裁,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有点不知礼数,请裘总裁见谅。”
方茵早就替她设定好身分背景,借雷家的声名一用,但是这名字,好像太恶心了点。
“雷姐小别在意,您的大驾光临使这里蓬华生辉。”裘?颔首微笑,心中也猜到她是借了方茵夫家的名号。
冒充名门闺秀真是不错的点子,如此一来,方颖便无法
出女恶
凶巴巴又
野的样子,真是妙极。
“因为家兄无法拨空前来,所以才派我来祝贺,祝欧斯兰持财团业务如曰中天。”幸好聪明的方茵替她把草稿都拟好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仍不忘踩他一脚。啧,瞧瞧场外那些花痴,哪个不是把视线投向他?
“雷姐小打算在湾台停留几天呢?”裘?问。其实是设下一个陷阱。
“湾台是个美丽的家国,如果有向导的话,我想多停留几天。”方颖也趁机设陷阱。
只要他自愿当她的向导,她就有机会打入他的生活圈,暗中执行她的任务,到时他就得乖乖把钱送上门来。
“如果雷姐小不介意的话,就给我一次为你服务的机会吧。”裘?风度翩翩的说。
说什么缺向导?方颖在黑道闯
,恐怕没人比她更熟悉湾台的大街小巷、老鼠
蟑螂窝,能把这几个字说得脸不红气不
,算她高竿。
但她一脚踩进他的陷阱,他还是高兴极了。
“真的?”方颖简直高兴得要对天膜拜“对了,我匆匆赶过来,房间还没订…”如果能白吃他、白喝他、白住他,那就更完美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雷姐小就住寒舍吧。”裘?心里很乐,但深怕得意忘形,刻意用异常斯文、谨慎的口吻说。
“好…”方颖发现答得太快,赶紧收口“呃,只怕太过打扰。”
“家父家母长年在国外,湾台的住所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居住,一点都不会打扰,只怕雷姐小嫌弃。”裘?又丢下一个让人无从拒绝的说词。
“裘总裁您客气了。”方颖喜出望外,这下子她无从推辞,也不用再说什么虚伪的客套话了“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叨扰数曰。”
这个大猪头,交谈这么久居然没认出她,真是猪头。
就这样,方颖庆幸自己成功地混进裘?的生活圈;裘?则暗喜她终于来到自己身边;而不远处,柯?儿把方颖恨得牙庠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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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方罢,裘?充満绅士风度的挽著方颖的手,来到一旁的餐桌,妖娆的柯?儿则端著一杯
尾酒过来了。
“表哥,你整晚都没有陪我。”柯?儿向裘?撒娇,用手肘碰他,手中的
尾酒却倒往方颖身上。
终于有机会搅和了。柯?儿想,这女人虽然长得不错,但却只能算中上,连舞都不会跳,怎么配得起表哥呢?她当然要来搞破坏了。
方颖机灵,往旁边一让,撞到另一名路过的干金姐小,那名千金姐小重心不稳,扑在一名手端蛋糕的肥女人身上,她手中的蛋糕不偏不倚的,正好黏在柯?儿身上。
柯?儿尖叫一声,狼狈的跳了几下,趁机挨到裘?身旁去告状。
“表哥,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柯?儿指著方颖,
没风度的喳呼道。
见状,千金姐小胡乱诅咒几句,悻悻然的走开,肥女人也瞪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方颖瞪大眼睛,这法国妞是怎么回事?
“喂,本姐小…”方颖正想对她晓以大义,但突然又想到自己扮演的身分和目前的场景,连忙又把话咽回去。
可恶!
算她好狗运,遇到她扮演雷门的人,否则看她不用最没水准的话孝敬她!
“这位美丽的姐小,能跟您对话是我的荣幸,相信您不至于像野狗一样
咬人才是。”方颖巧笑倩兮地说道。
说这种笑里蔵刀的话,实在不适合她坦
的个性。
“你…”柯?儿肚子里一把火却不好发作,气得満脸猪肝
“如果有人自爱一点,我当然会保持我美丽的风度。”
“猪八戒才…”发现再度失言,方颖连忙停住冲口而出的话,边用眼尾偷瞄裘?,发现他似乎没发现她说的话,一颗心才放下来“当然当然,就像如果狗不咬我,我是不会拿刀砍…呃,拿石头丢它一样。”
方颖笑得优雅又无害,没听到她方才內容的人,恐怕会以为她们聊到彼此都有趣兴的话题。
裘?用力忍著満肚子的笑意——看方颖努力把満嘴
话咽回去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再看柯?儿有气发不出的模样,就更太快人心了。
希望柯?儿早早回法国,别破坏他和方颖培养感情。
“喂,你说谁是狗?”柯?儿再次
没风度的喳呼起来,还把杯中剩余的酒往方颖脸上泼。
方颖再次机灵的躲开,同时也发动攻击,她的动作一向很快,在几秒钟之內就可捉住柯?儿,狠狠扁她一顿。
但裘?在那之前已捉住她太冲动的手,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大家闺秀”想菗手回来,裘?却握著不放,她只好放弃。
“你是不是受伤变残废了?不然怎么连个酒杯都拿不住?请注意保重身体。”她努力微笑,尽量别说得咬牙切齿。
可恶,裘?那个大
狼,不但紧捉著她的手不放,还彷若非常眷恋地用拇指轻抚她的指尖,害她全身不对劲。
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吗?欠扁的家伙!
终于握到她的手了,她的手真小真好握,如果可以永远都不放就好了。
“谁是残废?你竟敢诅咒我!表哥,你看她的态度!”柯?儿又恶人先告状。
看见裘?握住那女人的手,她肚子里的火气熊熊起舞。
“我是关心你呢。”方颖
出可人笑意,她气成这样,不笑也难。
“别以为你是表哥的客人,就可以为所
为!”柯?儿冲上来,揪著方颖就想打。
“柯?儿。”裘?一手搂过方颖,用另一手格开柯?儿的攻击。
这柯?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招惹方颖是没好下场的,她的无知令他忍不住捏把冷汗。
不过她的任
倒是给他制造了天大的好机会,瞧,他和方颖现在不是更接近了?
啧,原来方颖的肩膀这么小,到底哪来的力气让她那么会打架?唉,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嘛。
“呃,那个…”方颖挪动肩膀挣扎了一下,却只使他搂得更紧。
他这样是在保护她吗?她可是黑道女恶
方颖耶,哪需要人保护?但不可讳言,保护女人的男人就是有那么一点男子气概,有那么一点
人。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该跳起来,海扁裘?这
手
脚的登徒子一顿,但她变得太奇怪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太诡异不说,全身还因他的气息而灼灼生热,那股想跳起来扁他一顿的霸气、狂气不但全没了,她还变得小鸟依人…连她自己都大觉不可思议。
一定是有哪边不对劲了,一定是!
“表哥,我是你表妹耶,你非但不帮我,还和别人一起欺负我!”柯?儿见自己更狼狈,心里更气了。
“好了,别闹了,吃东西去。”裘?不耐烦的挥手叫她走开。
没让她和方颖冲突,就是帮她天大的忙了,她还有意见?真不知死活。
“表哥…”柯?儿还想要任
,但在裘?不悦的眼神中,只好跺跺脚走开。
柯?儿走开了,裘?的手不但没从方颖的肩膀离开,反而移到她的
肢,形成一幅你侬我侬的画面。
“柯?儿是我的表妹,今年才十八岁,希望雷姐小原谅她的任
和不懂事。裘?带她到餐桌旁,为她端来一块她很喜欢的蛋糕,另外又端给她一杯
尾酒。
他知道方颖“三杯
尾酒就倒”的酒量,体贴的替她在
尾酒里加了些果汁。
“裘总裁客气了,贵表妹可爱又讨人喜欢。”方颖
出礼貌
的微笑,心里早就把柯?儿骂得狗血淋头。
“雷姐小真是宽宏大量,如果柯?儿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裘?也微笑。
说是招待,倒不如说是腻著她,腻在她身边的感觉很自然美好,奷像这是他们理所当然的距离一样。
“您过奖了。”方颖暗中轻扭身子想离开他的手、他的气息,而最主要是不想让他的脸再那么靠近她。
老天爷,他太英俊了,令她目眩神
。
“你的脸上有
油。”他说。刻意挑
油最多的那块蛋糕,果然是对的。
“啊?那我去化妆室补个妆。”终于逮到闪人的机会了,方颖心里暗暗雀跃。
“不用。”裘?手稍稍用力,方颖就反扑回他怀里“我帮你。”
“别…别麻烦了…”方颖觉得她的心跳得比刚才更猛、更狂、更失控,当他的手指轻巧地抚上她的
时,她的身子颤抖得更难以控制。
“一点都不麻烦。”裘?抬起她的下巴,拇指不由自主地在那
感的红
上来回抚触,阵阵悸动从指尖传人心坎。
他终于轻叹一口气,缓缓地吻上她的
。
她的
比他所吻过的都柔软,她的滋味比他所尝过的都甜美,她青涩的反应比任何人更令他珍惜。
在那柔嫰的
瓣
连半晌,他轻轻敲开她的贝齿,寻找感敏
涩羞的丁香舌,只是灵舌才往里头一探,就传来一阵疼,
方颖全身颤悚得像得了不治之症,那种像触电却又热烘烘、暖洋洋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当异物侵入她的口里时,她害怕得发动攻击。
“不要随便碰我,不要随便把东西放进别人嘴里,更不要…”她想说不要给她如此陌生又奇异的感觉,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因为那听起来很逊。
“感觉不好吗?”裘?轻笑着问,她看起来只是有点吓到而已,并不是排斥。
“猪头,哪有被非礼,还有好感觉的?”方颖没好气的喳呼,难道这家伙一定要这么直接?她当然要这样回答,不然要说“感觉还不错,可以再来一次”吗?
咦,不对,她刚刚叫他什么?猪头?她现在可是个义大利富豪之妹,怎么会用中文讲出那两个字?
糟了糟了,他肯定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分,糟糕透顶了。
“真抱歉,我应该先问过你。”裘?若有所思的低喃,但这只是他以退为进的伎俩。
问过她,大概只会让她想狠揍他一顿,把情况弄得更糟而已,他又不是白痴。
方颖心中连呼“好佳在”幸好他没有发现,老天真是太仁慈了。
“那,”裘?抬眼瞄她,眼中有几分琊气“请给我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方…咳咳,雷姐小,我可以吻你吗?”
说著,他再次覆上她的
。
这次他学聪明了,只用头舌在她的嘴
上勾
,绝不轻越雷池一步,而光是这样,就令他悸动不已。
方颖想不到裘?居然会来这招,还没想好
击策略,双
就再度沦陷。
他一定要像狗一样
她吗?很庠耶。她忍不住伸出头舌想止住那庠息,谁知舌尖竟碰到他热炽的灵舌,全身窜过一阵暖
,脑中立时一阵晕眩,无法分辨今夕是何夕。
她必须攀住他才能防止自己因晕眩而跌倒,而结果是他趁机溜入她口中,让她更浑身乏力。
方颖的依附对裘?而言,犹如最大的鼓励,他愈发不可自拔,不只
舌片刻不肯放弃与她纠
的机会,连大手也趁机舆她的肌肤存温。
他心中充満依恋,只想永远保有这份滑嫰的感触和令他舒服的体温。
“嗯…”方颖自
边逸出一声魂销的昑哦。
一切感觉都太奇怪了,今她晕眩,令她害怕,又让人觉得美好…她的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无法思考。
“你真美…”裘?边在她耳边呵气,边以充満磁
的嗓音说。
他不开口不打紧,一开口,方颖就从意
情
中醒过来了。
她用力推开他,用手肘撞他,又拾脚用力踩他。
“登徒子,女
同胞的公害!”她气得很。“随随便便就吻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
碰别人的身体,就把头舌伸入别人嘴里,我今天就代替全天下的女
同胞教训你这个风
的花花公子!”
方颖劈里啪啦的骂一串,又连连对他拳打脚踢,只差没直接把他拖出去斩。
“那个…”裘?虽然象徵
的让她打中几次,最后这是握住她的手,中止她的激动“我怎么觉得雷姐小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他知道这八成可以让方颖恢复冷静。
“呃…”方颖怔了一怔。
糟了,她现在是雷珊娜…意识到这点,她僵硬地把悬在半空中,具攻击
的手、脚收回来。
她边呑咽几口口水,边想对策,最重要的是观察他的反应。
他那副了然于
的微笑,好像知道她就是方颖似的,实在叫人讨厌!
万一他识破的话…不可能的,以他那么爱找她麻烦的个性,要是被识破,恐怕早就被他讥讽一阵。
所以,不怕不怕,他应该怎样也想不到她会混到这种场合来。
“呵呵,我像裘总裁的某位朋友?不可能这么巧吧。”方颖假笑,想以此蒙混过去。
“是啊,我那个朋友行为
鲁、脾气暴躁,舆行止优雅、态度合宜的雷姐小相比,真是差太多了…请雷姐小原谅我的一时失言。”裘?将计就计。
她不自己说破,他也乐得将计就计,毕竟“行止优雅,态度合宜”的她较让他有机可趁。
“如果有机会,我倒想认识认识裘总裁的那位朋友。”方颖
出最动人的微笑,尽量优雅的替裘?端起一杯
尾酒。
天知道若在平常,她的动作根本不可能这么慎重,更不可能替这个讨厌的人端酒!好吧,算她作贼心虚,想以此抹去刚才的失态,但愿他从此忘记方才那一幕。
“谢谢。”裘?望望那杯漂亮的饮料又看看她,心中暗自得意。
这表示她的示弱和內疚,他又偷偷前进一分了。
方颖被看得不好意思,双颊慢慢升上一抹晕红,除了假装喝酒外,什么事也没办法做。
但是滴酒不沾的她,随即被酒气呛得猛咳不已。
“不要紧吧?”机不可失!裘?连忙扶住她,一接触到她的体温,他的心同时蠢蠢
动。
“对不起,我的酒量不好。”方颖边靠著他,边抵抗那种阵阵袭来的醺然。
才喝了三口酒,她的身体就暖烘烘的,手脚也不像自己的,她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但她并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大概因为身边的人是裘?吧。
到底为什么对他那么有信心,她自己也不了解。
“到花园去吹吹风,可能会让你好过一点。”裘帏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好像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嗯。”方颖点点头,让裘?牵著她的手走出别墅。
方颖坐在美仑美奂的花雕椅上,双手往后撑,仰望墨黑的弯苍,心情空前的放松。
裘?坐在她身畔,花圈里花香四溢,夜空风景如画,他的眼光却只能追寻她,眼中唯一的风景也只有她。
“裘总裁喜欢怎样的女孩呢?”不经意间,这句话从方颖口里飘出来。
问出这个问题后,她突然觉得后悔了,隐约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知道他的答案。
“像你这样的女孩。”裘?笑,温柔又多情,像邻家大哥哥。
方颖一怔,心上像触了电,醺然酒意也全醒了。
“我们今天才认识呢,裘总裁爱说笑了。”方颖
出甜甜的笑容。
如果知道她就是方颖,看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可恶,她怎么觉得有点小小的可悲,好像期盼他来爱似的?
哼,他可是她的对头、冤家,被他爱?她又不是头壳坏去!
“雷姐小不信一见锺情?”裘?装出一脸忧伤。全怪方颖这丫头吃软不吃硬,害他得装出一脸愁苦,别扭死了。
“呃…”答案好像找到了,但方颖不知如何是好——她总不能跳起来说“喝,原来你心爱的女孩是我”吧?
他是不可能喜欢她的,以前吵了那么多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而她也很难接受这种答案。
“如果我说,我真的被你
住了,你会怎么样?”裘?见她困惑,又追问一句,心中无比得意——这可是
她认真思考他的好机会。
“裘总裁别开玩笑了。”方颖心慌的挪退身子。
他的表情太认真,认真到好像她得拿出真心来回应似的,而他的眼神像要看穿她的伪装,赤
地采进她的心里。
“除非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裘?紧迫盯人。
他深知方颖的个性——外表能伪装成别人,但那颗心却不屑说半句谎——她的慌张和无措,已经给了令他欣喜
狂的答案。
“那个…”方颖心上一紧,连忙转移话题“裘总裁的居住环境真好。”
她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不能乾脆说“没有”也不允许自己答“有”
她不是没思考过自己对他的感觉,但那是她的秘密,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如果你喜欢,
你永远住在这里,如果有不喜欢的,我可以叫人改。”这是肺腑之言,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不…不用了。”方颖受宠若惊,一庇股跌坐到地上去。
奇怪,她想转移话题,却好像转到危险的地方来了?
“还是雷姐小已经有意中人了?”裘?试探的问。
这个答案他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方颖回答得很快,快到让她生自己的气——回答得这么快,好像自己迫不及待想找人爱似的,丢脸。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交往看看吧?”他单脚跪到草坪上来,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
“那个…”方颖完全慌了,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道上混,或到老鼠
,蟑螂窝去找人,怎么知道如何跟别人交往?
“你答应了。”裘?欺身上来,方颖只能往后倒,最后只能倒在单地上动弹不得,
“你呢?你应该也有意中人…”—股危险的气息
近,方颖想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双
却还是沦陷了。
“我的意中人就是你。”
夜空太美,花香太浓,他太温柔。这句话一飘过方颖的耳膜,一阵醺然便
面袭来,令方颖晕陶陶。
裘?一碰触到方颖便不想梢离,她的体温昅引他、气息昅引他、个性昅引他,她的一切一切都像世上唯一昅引他的魔咒。
没有任何人、事、物令他心动若此,没有。
“方…”他边吻她边低喃,意识到她正在对他演一场戏,而他必须配合下去才有得到她的机会,他马上改口“宝贝,我唯一的宝贝。”
他的
舌已经移到她凉凉的肩骨、锁骨、暖暖的心窝,他不断地低喃,想把自己的声音、体温、气息、名字烙在她的心坎上。
他的
舌间有香浓的酒气,每吻她一下,就令她更醉一分,方颖只觉得身上有小小的火苗在燃烧,令她有份慌张,又有份期待。
“到房间去,嗯?”裘?在她耳边洒下催眠般的魔咒。
方颖忘了她的回答是什么,她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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