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十九章 出门遇
说是千里实际上是我夸大了,邺城其实也在河南的境內,在洛
的东北部,空间距离并不算很远,只是对于一个以牛车为主要代步工具的朝代,再近的地方也变远了。
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不是你在我面前而你却不知道你爱我;不是心与心之间隔着一条鸿沟,用冷漠来拒绝深情的问候;而是明明两情相悦,身心相许,一曰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却要用一辆牛车来传递情意。
为了出行方便,我和酸菜都换了男装,当然这样不够全安,因为现在的男人都柔弱路线,甚至比女人还有媚娇,所以我只好接着将脸抹得通红,就像常见的那种屠夫杀猪匠的脸色。
虽然我的本意是扮个游剑江湖的侠客,但是担心有人看不惯我玉树临风前来挑衅,只好作罢。
我和酸菜出了洛
城门,先向北奔去,走的却不是和司马衷同样的路线,而是稍微绕了个弯,再去邺城。
酸菜的解释是大军刚刚过去的地方往往是最为贫困的地方,人们容易铤而走险,如果我们紧跟着大军的路线前进,那么遭殃的有可能是我们,成为他们的打劫对象。
我只能叹息不已,到底不是民人
弟子兵啊,有时候为了鼓舞士气,实际上是会纵容士兵抢掠百姓的。不过此时不是大发感慨的时候。
事实上,一踏出洛
城门,我就已经开始遇到了最大的困难,就是骑马,对于一个从未骑过马。只有过三次乘马经验的人来说,要想靠自己的力量千里奔袭,有点像痴人说梦。可是我想和司马衷在一起。胜也好,败也罢。只希望与他携手前行,而且我此次前行还肩负着传达重要报情地作用,必须又快又低调的赶去。虽然已经被颠得气晕八素,庇股也严重议抗,我也一直在坚持。
“娘娘。前面有个树林。”酸菜指着前方那片黑漆漆的树林。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但是现在是夏季,光照时间长,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余晖里还能看到通往树林深处地那条小道,只是显得有些诡异,曲曲弯弯,如同张大的嘴巴一样。
“娘娘,要不我们等等再过吧。”酸菜提议。
“还是抓紧赶路吧。“我知道酸菜是想让我休息一阵。
正在商量地时候,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回头看去,竟然是两个骑士连带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満面风霜。竟然比我们还急的样子。
“娘娘,他们身上都有功夫。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吧。”酸菜悄声提醒。
我们赶紧打马进了树林。身后的马蹄声没有停顿,也随后进来。
林子很大。并且树木很高很大,遮天蔽曰密不透风,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一片,几步之外就完全看不清楚。
酸菜小心的和我靠在一起,后面地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心里有些着急,万一他们是坏人是強盗怎么办?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适合杀人越货。手心不由得浸出汗来。我们一路行来,第一次遇到和我们同样骑马的行者,只是在这样的地方相遇,我不由得心中怀疑。酸菜也凝神屏息,如临大敌的样子。
正在这时,坐下的马突然开始躁动不安,停步不前,不论我如何挥动鞭子,马儿就是坚决不走,还不停的抬起前蹄,差点将我掀下马来。
后面的马蹄声更近了,几乎就在我们身后,一阵风吹过来,树叶哗哗作响,好像传递某种奇怪的讯息。
我心里更是着急,马偏偏又是不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些行走在危险地段的马匹不是都蒙住眼睛吗?我不如也学一下。
我和酸菜用手捂住马眼睛,马果然慢慢安静一些,总算可以前行了。
“快回来。”后面地人开始大声喊叫,我更是不敢回头,看得到的就有两个男人,还会武功,就算马车里的是个手无缚
之力地女人,打起来还是他们的胜算大,更何况马车里地人不会武功地几率几乎是零,我要这时候停下来等他们靠近才是傻瓜呢。
我一心想着快点离开,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马会突然停住不前,酸菜更是不会多想,两个人就这样自作聪明的不断前进,直到我看清前面地景象,呆得忘了反应。
密林深处,那只大巨的动物是什么?大巨的身躯,斑斓的花纹,白雪的肚皮,懒洋洋的卧在那里,额头上一个大巨的“王”字,不是老虎又是什么?
天哪!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还有老虎,要知道现代要是我能在野外发现只老虎,估计也能成为网络名人,还得有无数人围绕着我展开轰轰烈烈的斗争,或保或打,然后有无数人站出来纷纷表态,站在各种角度,从各个方面来论证我发现的真伪,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现代的老虎,除了进动物园看,野外发现的几率为零,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见到野生的活生生的百兽之王。
就在我胡思
想的时候,那只老虎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老虎是会吃人的!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几乎将我惊下马来。
虽然说老虎吃人的几率不高,在他们眼中人
可能比不上一只野猪美味,也许许多时候老虎的本意不是为了吃人,而是好奇,可是问题是,几率不高不等于没有啊,我可不想为提高几率做贡献,更主要的是就算老虎对我只是好奇,可是它只能用爪子和牙齿表达的方式我也不能接受。
“快跑!”酸菜大声喊道。
我也想跑啊,问题是刚才惊讶的时候,我的手脫离了马眼,现在马吓傻了,正用它大巨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老虎。
“快跑啊!”我劲使菗了一鞭子,可是马纹丝不动,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后悔,为什么我要骑马?骑头牛多好,初生牛犊还不怕虎呢。
老虎又走近了几步,我已经能够闻到它身上的那股腥味,让我几
呕吐,那是
食者的标志,还是吃生
的。
酸菜已经弃了她那匹同样吓坏的马,飞身跃在我的身前,我浑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呆在马上,竟然没有摔下来。
酸菜伸手就要扯我下来,我体如筛糠,酸菜一扯竟然未将我拽下,原来我的手还牢牢握着缰绳,脚也还在马镫里踏着,因为紧张抓的分外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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