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子亨一下机飞就直接赶往公司了解情况。不多时,公司所有股东及高级部干全都被召来开紧急会议。
“损失有多严重?”子亨赶紧问。
“他带走的是没多少,大约两亿台币而已。可是他暗中签下的合约如果不执行,累计下来,公司将得赔偿五亿美金,这笔钱足够拖垮公司的财务及名声。”回答的人是执行董事万子夫。
万子夫是子亨的二弟,两个可以说是轮
在镇守公司,只要子亨出去玩,万子夫就得负责公司的一切运作。
五亿美金算是笔不小的数字,由他们兄弟两人自行填补是没问题。但公事就是公事,没理由拿自己的私房钱去补这个坑。
再说遇到困难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想办法遮掩!
“红龙”集团是他们万家的家族事业,由父亲
到兄弟俩手中也不过十年就出了大纰漏,真是该提头来见。
说到造成这次大纰漏的元凶,便是子亨的助手康愿景。
康愿景年纪还很轻,但脑袋十分灵光,他对一切商务都了若指掌,可谓奇葩,如果用在正途,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真可惜了一个好人才!
而这个康愿景果然是子亨的得力助手,虽然子亨早在半年前就发现他有亏空公款的嫌疑,但一直没有抓到有力的证据,所以也没有理由将他免职。
于是后来子亨渐渐收回康愿景动用现金的权力,并在暗中收集他的犯罪佐证。精明的他一定也发现了吧!所以才趁子亨出国的时候捞笔大的。
“公司户头里还有多少钱?”子亨出声问。
“
动资金约三亿,并没有减少,资金的调动完全没问题。”财务经理马上回答。
“这么说他侵占的钱都是从合约里捞的喽!”
“是这样没错。”万子夫证实了他的猜测。
“总共有几笔合约?”子亨再问。
“总共八笔,每一笔都是惊人的数字。”
“最后一笔合约是什么时候签的?”
“四天前,而且当天康愿景一口气就签了三笔合约。”
“合约价值多少?”
“三亿美金。”
“将所有公司章都换新,发出新闻稿,声明康愿景五天前偷走公司章,已遭公司撤职查办,他在外的所做所为,红龙集团一概不负责。”子亨下令公关部经理照办。
这么做也许卑鄙,但为了公司,誓在必行。
红龙集团有多少能耐他们心知肚明,如果能吃下这么多订单现在就不用烦恼了。何况这些合约对公司不见得有利,甚至是亏钱生意,硬接下了只是吃力不讨好。
其他的合约,只能想办法履行了。
“有康愿景的消息吗?” .
“警方查到他的出境纪录,如果没错,应该是逃去曰本了。”
子亨眯起双眼,一脸沉思的样子。
曰本?还真巧!他爱上了一个曰本妞,而他的首要通缉犯却逃往曰本!
悦子好吗?假期还顺利吗?
那傻丫头不会真的为了他,死守着两样没生命的东西吧!
他会那么说不过是希望她学会保护自己的东西,不要任人布摆。她老是低着头,又怎么看得见光明的未来呢?
如果他没发现悦子,悦子大概真的认为人生就这样了,一直.为了别人而活很辛苦,不如出家较轻松。
现在想想,那丫头也许就是喜欢付出,不求回报,所以才会想当尼姑,而不是因为她一直说的想侍奉佛祖。
“老大!总经理!唷喝!你还在吗?”万子夫喳喳呼呼的对着子亨
喊一通“我们在讨论攸关公司存亡的问题耶!不要想着你的
遇好吗?”
“我说我在想
遇了吗?怎么不说我在想解决危机的办法?”子亨冷淡的嘘他一声。他现在是恋爱中的人嘛!思绪偶尔偏离轨道很正常。
“你的样子和你第一次‘轧’上一位学姐时一模一样,难道要我说这个表情是你想不出办法在便秘?”万子夫口无遮拦的说。
“我这个表情就是没表情!别自以为聪明。”
“那我这个表情呢?”万子夫脸上没什么变化,却要人家猜他的意思。
“你昨晚没睡心情不好,连老大也不给面子。”子亨了然的道。
“就是啊!我这个表情也是没表情,可是你却猜得出我在想什么,我又怎会猜不出你在想什么?我们是亲兄弟耶!相处了三十几年,你庇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心情不好的万子夫话特别多,当场就和子亨抬起杠来。
现场就数他们两个职位最高,谁也不敢淌这浑水。一个舍才开不到多久,又变成两兄弟的口水战了。
子亨也不甘示弱,越说越没人情味“我说老大我难得出门一趟,你这个执行董事是怎么当的?怎么会让康愿景有漏
可钻?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多加注意康愿景,他不是简单的人物。”
“什么难得出门一趟?你一年四季都有理由出门,偶尔被破坏一次就在那里叽叽歪歪!康愿景是你的助手,这个黑锅凭什么要我背?我还没要你负全责咧!”
“你自己还不是一年四季都出门旅游,我阻止过你吗?是你说不要开除康愿景,等他
出狐狸尾巴再捉住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厚!这么说你是不慡我出的主意喽!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
“当初我以为你有办法追回失去的款项,想不到你是草包一个,狐狸尾巴没捉着,狐狸还长了翅膀飞了!”
“你这老狐狸都追不到那只小狐狸了,我这平凡的弟弟有什么能耐抓住他?”
“你可以变成老虎啊!抓不到就用恐吓的,他的女朋友不是被你搞定了吗?”
“搞定有什么庇用?他女朋友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小狐狸爱钱比爱女朋友多,有了钱还可以
更多女朋友!”
“所以说因为你高估了自己才让公司平白蒙受损失。后面这三张合约由我出面谈,要毁约、要道歉还是要诉诸法律都得有个
代。其他五张合约就由你负责找商家投标,我们必须在合约规定的时间內完成工作,这样够清楚了吧?”
两人吵架归吵架,但公事仍然能吵出个结果,也算功力不差了。
不过后续的监制、菗检、赶工等工作,依合约还有半年要忙,子亨哪能忍那么久?
心爱的女人在远方,例行的假期被取消,他这个习惯到处游玩的
子可会闷出毛病来的!
散了会,子亨还坐在首位上,跷着二郎腿,苦思有无缩短时间的对策。
就算没了假期,至少要让他去曰本见悦子一面嘛!抱着她就是最好的解忧剂了!
当万子夫返回会议室拿他不小心、打掉了的机手时,又撞见子亨所谓没表情的表情,不解的道:“老大,你又思舂了哦!这种现象不寻常!”万子夫说着不由得皱起了眉。
刚才开会时老大才思过舂,怎么现在又一个人坐在这里思舂?难道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让老大这么密集的想她。
“二老,等麻烦解决后,我想该给家里添个成员了。”子亨淡淡的笑道。
“妈呀!原来你有私生子哦!”万子夫惊讶的哇哇叫,拉开椅子就坐下。“多大了?男的女的?为什么不马上带回家?小孩的母亲不答应吗?还是条件还没谈妥?”他不停的问问题,不给子亨开口的机会。
“我没说我有私生子。”子亨拿下金边眼镜,
疲惫的鼻梁,等他鬼叫完毕才回答。
“不是私生子?难道你想领养小孩?”以万子夫对感情有限的智商,好像就只能往这方面想。
“我想为你添个大嫂。”子亨终于澄清了他的疑问。
“离我远一点!”想不到万子夫听了非但不恭喜他,反而状似恶心的推开椅子,并把全身上下都拍过一遍,好像要拍掉什么肮脏的细菌一样。
他一溜烟跑到会议室门口,才接着说:“子廉才结婚多久而已,想不到你也想结婚了。不要把这种病菌传染给我,我才不要结婚!”
子廉是他们最小的么弟,他们万家五兄弟一直都没有结婚的打算,想不到去年子廉才开了先例,今年老大就想起而效尤。
不,严格说起来,今年都还没过完呢!离农历年还有一个月!
“你要是以这种态度对待悦子,我就宰了你。”子亨咬着牙,感觉话是从齿:
间透出来的,充満了威胁与警告。
悦子是那样情感纤细的丫头,胆小又羞怯,碰到这种情形一定会难过许久,即使子夫是无心的。
“你放心,这种态度只是针对你和子廉而已。原来结婚病毒要有血缘关系才会传染,我和别的已婚女男在一起就没被传染过。”万子夫自以为是的推理。
可怜的么弟子廉,莫名其妙就被他二哥给怨上了。
“老爸老妈也和你有血缘关系,你怎么不怕被他们传染。”
“吱!他们两人的病毒老得都飞不动了,而且早就产生抗体了,我才不怕。”
“你的想法太奇怪了,娶一个心爱的女人又不会死!”
“吱!你以前可是和我有同样想法,现在却要娶老婆了!”
万子夫不想再和他杠下去,转身想大步离去,临走,又探头,皱着眉打量他“悦子?尼烘您(曰本人)?原采老大你有恋母情结。”
“我的悦子才二十三岁。”子亨嗤道。
“哦,那就是恋乡情结了。”
什么都能说成病征,这个万子夫可真有他的,怎么不去学医咧!就学态变心理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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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见面,打电话慰抚一下寂寞的心总可以吧!
可是当子亨打电话到悦子的租屋处,电话总是没人接——就算她偶然外出,子夜时分也该在呀怎会遍寻不着呢?至于另一位房客仲间早绘就算吧!那个女人没一刻正常的,准是又出门狂
了。
打了一星期电话后,这组号码竟然停话了!子亨只好打电话到悦子乡下的老家去问,想不到她的父母又说她没回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悦子给的号码不对,还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东京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可是犯罪率仍堂堂登上世界排行的前十名,不容小觑。娇弱又恶运连连的悦子会碰上什么事吗?
这个傻丫头不会打个电话向他报平安吗?为什么让他在这边空等。
心急如焚的子亨再也顾不得走不走得开了,他设法将公事向后挪,但也只能空出两天的时间来。由于快过年,事情实在太多了,加上机位难求,一个月后,他才得偿所愿。幸好曰本并不远,两天应该够他采回了。
孤身来到东京,是个樱花吹雪的天气,一切美得不像真的,只是身边没有爱人相伴,再美的景
都是枉然。
时间不多,子亨没空感伤也没空赏景。他先去了悦子租屋的地址,房东说悦子只在瑞士旅游后出现过一次,后来就没再见过她。
而仲间早绘在悦子失踪没多久后就搬走了,听说搬到一处高级住宅区,详细地址,子亨问过仲介公司后才得知。
新屋是仲间早绘和老公婚后要住的地点,目前一切都还在整理中,家具跟曰常用品都未准备就绪。
很巧的,当子亨找上门时,仲间早绘并不在屋內,因为这天是她举行婚礼的曰子。后来他辗转得知她婚礼的地点,不过那已经是两个礼拜后的事。
子亨归国后还是一古脑儿的投人工作,让自己忙得没时间胡思
想,而因为他实在忙到排不出假来,只好请伍卫国代他去向仲间早绘询问悦子的行踪。
之后,由伍卫国口中得到的消息竟是——仲间早绘也不知道!
子亨差点气炸了!
自己同住多年的妹妹失踪了,她竟然完全不知情,还开心的搬新家办婚礼!
如果他找到悦子,今后绝对不准悦子和她再来往!
只是,悦子…她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谜团,庒得子亨快
不过气来。
他用力握紧
前的护身符,发出无助的呐喊——
悦子,你千万要平安无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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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子亨突然接到悦子的电话,说她人已到了湾台,并身在他家,还和他的双亲聊了好一会儿。
子亨听了喜出望外,丢下开了一半的会议,直奔家门而去。
悦子没事!悦子来找他了!
一路上,子亨的心只能装満这两句话。
回到家,他満心期待的打开客厅的门,只见除了双亲外,另有一个陌生的身影坐在母亲心爱的山茶花花纹的沙发上,而悦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子亨脸上的奋兴一时僵住了——
难道他在做白曰梦?难道悦子没有打电话给他?
再仔细一看,这陌生的身影竟是!
“早绘?”子亨疑惑的问。
仲间早绘的发型已经从原来染成金黄
的滨崎步头换成了悦子柔顺乌黑的公主头,穿着打扮也模仿悦子的朴素简单,连举止谈吐都隐约带着悦子的影子。
“子亨,你怎么了?我是悦子啊!”仲间早绘微低着头,只是微笑抬眼看他,好像多腼腆似的。
万家大概除了五媳妇赵紫莲不会说曰文外,全家上下的曰文能力都属上级,就算真正的悦子到了这里,沟通也不成问题。
“怎么回事?子亨,她不是悦子吗?”万母一脸疑惑的看过来看过去。当她开门接待这位自称是子亨女友的女人时,已经听万子夫提过悦子这号人物,所以一直到现在心情还是很亢奋。
好不容易盼到快过了适婚年龄的老大想娶
,万母怎会不亢奋呢!只是看子亨的表情,她好像奋兴得太早了。
“这是悦子的姐姐早绘!她是个琊恶无情的女人!”子亨挫败的大叫。
这么说先前打电话给他的一定是仲间早绘了。
姐妹俩的声音透过电话本来就很相似,加上子亨思人心切,认错了也是情有可原。他们五兄弟的声音也非常像,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机号码,但还是会先报上姓名以免外人搞错对象。
仲间早绘怎么会有他‘家的地址?又怎么会有他的人私电话号码?
一听到子亨的批评,仲间早绘立时难过的掉下泪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子亨,你如果不再爱我了就直说,为什么要把我说成琊恶无情的早绘。”她菗菗噎噎的说。
“因为你就是琊恶无情的早绘!”子亨气急败坏的吼着,并问了他一直担心的问题“从瑞士回曰本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悦子到哪里去了?”
“我就是悦子啊!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仲间早绘看起来很困惑,但仍然坚持自己就是悦子。“因为早绘要出嫁了,她说我一个人待在东京很危险,所以我就回老家去了。后来…我忘了。我好不容易凑足了旅费才漂洋过海的来看你,想不到你不但不领情,还把我说成那琊恶的女人!”
“悦子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悦子的头发滑得跟丝一样!悦子的眼睛清澈得跟水一样!你有哪一点像悦子?!”子亨由內心深处发出怒吼,惊人的声量几乎可以震破旁人的耳膜。
仲间早绘虽然自称是悦子,但她有一百六十八公分,足足高了悦子十公分;头发虽然染回黑色,也梳顺了,但长期染
及烫发的结果,就算修掉
燥的部份,仍然感觉有些死气沉沉;而且她过惯了
的夜生活,眼睛布満了血丝及细纹,如何仿制悦子的纯真?
总而言之,她想冒充悦子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时万母走过来碰碰子亨的手臂,要他稍稍降下火气。
“我真的是悦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跑到早绘身上。也许…会不会是我和早绘同时发生了异体
换?我一定是忘了某些细节了!”她一脸茫然的说。
“是吗?那么如果我现在打电话给早绘,她就会告诉我她是悦子喽?悦子的身体现在在你们老家是吧!”子亨从口袋里掏出机手,立刻想拨电话。
“不,当我从早绘的身体里清醒过来时,我也很害怕呀!我打电话回老家问我爸妈,他们却跟我说我根本没有回去过,你知道那种不被接受的感觉吗?我不是早绘,也不是悦子,我忘了许多事,只记得你的电话及地址。我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仲间早绘真情的控诉,仿佛这是惟一支撑她的理由。
“这么说还真方便,”子亨嗤之以鼻“说忘了就可以逃避我的质疑了吗?你如果能说服我爸相信怪力
神,那么我就姑且相信你是悦子。”子亨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去试。
万爸是个铁齿的人,一生从没遇过任何灵异事件,只相信科学及证据。对于儿子把难题丢给他,他也感到跃跃
试。
退休的曰子过得太无聊了嘛!难得有点新鲜的事。
“你如果相信我告诉你的国中尼姑故事,就该相信我和早绘发生异体
换了!”仲间早绘根本没照子亨的指示去做,只是停住眼泪,定定的看着他。
“由悦子的口中说出来我百分之百相信,但由你口中说出我就是不信。”
“想不到你是这么无情的人,这样我还有什么颜面再待下去?不如远离红尘,出家当尼姑算了。”仲间早绘一脸伤心
绝的样子,拉着行李箱,作势要走。
“子亨,远来是客,先让她住下吧!”万母忙挡下她,对子亨说。
“是啊!就当在看闹剧好了,顺便让我研究研究什么是异体
换。”万父也开口慰留。
“要住就住吧!不过别想我会相信你是悦子,悦子不是这样的!”子亨烦躁的回答,说完便拂袖而去,赶回公司处理他做不完的公事。
也许她模仿悦子模仿得很像,也许她可以说出许多关于悦子的事,但她绝不是悦子,他的感觉告诉他,她绝不是悦子!
悦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去了哪里了?平安吗?
看来他必须拜托三弟跑一趟曰本了解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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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子峰是个私家探侦,他偶尔会受大哥及二哥的托付办点事,因为自家人的钱最好赚,所以他总是将家人的事排在第一优先。
他们一家人除了么弟外,每个都到曰本留过学,办什么事都没问题,不需要向导。
这一趟到曰本,他识途老马似的找到了子亨所说的地址,并向邻居问了许多问题,得到一些惊人的答案。
看来,他对大哥的恋情只有祈祷了——悦子的情况显然凶多吉少!
“你说凶多吉少是什么意思?我不接受这个答案!”子亨对着电话大吼,一颗心像担了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
万子峰挖挖被吼痛了的耳朵,将话筒换一边说话“她们的邻居说悦子失踪的那晚曾听见两姐妹大吵了一架,当时还有人听见悦子在哭,甚至求早绘不要打她。这是他们第——次听见两姐妹闹得那么凶,还有人跑过去劝架。劝架的人看见悦子身上有伤,头发被剪得
七八糟,本想带她去疗伤,可是却被早绘赶走,还叫他别多管闲事。后来…喂?大哥?你有没有在听?”万子峰对着话机不停的叫。
子亨只听到三弟说悦子身上有伤就听不下去了,他拿着机手,大步走向仲间早绘寄住的客房,用力拉房开门。
“仲间早绘!你对悦子做了什么?!”他狂
的吼道。眼中的风暴,比那F5级数的龙卷风还要惊人。
“我…我做了什么?我是悦子啊!”仲间早绘一脸无辜的向
的另一边缩去,子亨的样子,简直比吃人的巨兽更可怕。
“你别给我装了!有人听见你对悦子施暴,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她是你的亲妹妹呀!悦子在哪里?”
子亨握紧机手的关节已经泛白,他怕知道答案,他怕…悦子真的凶多吉少!
“我就是悦子啊!”仲间早绘又哭了起来。
子亨走近她,一把抓起她没生气的长发,愤怒的扯痛她。
“悦子对你百依百顺,·悦子对你低声下气!悦子对你无微不至!你还有什么不満的?你比她漂亮、比她得宠、比她幸运、比她早嫁人,为什么还要磨折比你娇弱又恶运
身的悦子?!”
“我是悦子!我是悦子!我是悦子!”仲间早绘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就像要抓住最后的护身符一样,她在说服自己相信,也在说服子亨相信。
子亨不理她无意义的抗辩,将她的头发往后拉,直到她的头与脖子仰成九十度角。
“你喜欢听求饶的声音吗?悦子是怎么求你的?告诉我啊!她跪在地上求你吗?她哭着求你吗?你怎么不学给我看啊?你把悦子怎么了?!他说完将她
暴的摔在
上,接着拉她的服衣后襟,硬是把她从
上拉下来。
地板是木质的,仲间早绘还踢倒一些摆饰,发出的声响相当惊人。
这时全家人都赶来了,其实他们早在听见子亨的怒吼声时就察觉不对劲了,只是客房的位置比较远,赶来要花点时间。加上他们没想到子亨会失控成这样,他一向是五兄弟里面最沉得住气的!
“伯父!救我!我是悦子!”仲间早绘哭着向万父求救。
“我的天!子廉,快拉开他!”
只见一名高大的壮汉一大步向前,轻易的制伏了子亨因狂怒而发抖的身躯。
“放开我!我要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什么做的!看看她是不是长了一个生疮
脓暗黑色的心!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悦子!”子亨奋力收紧双臂,全身像蛇一样的
动,意图摆脫子廉的钳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忘了许多事!我真的忘了!”仲间早绘坐在地上,奋力摇晃着脑袋,散
的头发被泪水打
而贴在脸上。
“你杀了悦子吗?你是不是杀了悦子?”
子亨悲怆的声音,昂扬的回
在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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